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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琼柔美一笑，道：“真是孩子话，我是你姑姑，不陪着你，又陪着谁？”抬头望着升起的旭日：“姑姑也都这个年纪，并不打紧，可是......凌霜，你年纪轻轻，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要嫁人生子，总不能在这里孤独终老。”</p>
凌霜轻轻一笑，道：“姑姑，你怎么又说起这事儿了？我和你说过，我就在这里和姑姑一起生活，就算老死在这里，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在这里无忧无虑，反倒快乐。”</p>
“你快乐吗？”元琼苦笑道：“你可知道，有几天你睡着之后，嘴里还说着梦话。”</p>
“梦话？”凌霜一怔。</p>
元琼微一沉吟，才道：“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惦念着楚欢？”</p>
凌霜神情变得黯然，沉默片刻，才问道：“姑姑，我做梦的时候，提到楚大哥吗？”</p>
元琼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他。”</p>
凌霜淡淡一笑，道：“提起他，也未必是惦记着他，也许是当年和他在一起生活过，所以偶尔会想到那个时候的生活。其实......！”说到这里，终是欲言又止。</p>
元琼察言观色，何其精明，知道凌霜有话要说，问道：“其实什么？”</p>
“没什么。”凌霜面色有些尴尬，“姑姑，衣衫洗好了，咱们先回去吧。”起身要去端木盆，元琼却是拉住她手臂，道：“凌霜，你心里有一定有事，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告诉姑姑知道。”</p>
凌霜微低下头，沉默片刻，才道：“姑姑，你.....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放不下的东西？”</p>
“放不下？”元琼一怔，随即温柔一笑，道：“我最放不下的自然是你。”随即幽幽叹了口气，道：“除你之外，若还有牵挂，也只能是瀛仁了。他千错万错，毕竟是我的骨血，好在他有人照顾，也不必让我太过担心。”</p>
“不是说他。”凌霜犹豫一下，才道：“姑姑，我说了，你.....你可不许怪我！”</p>
“为何要怪你？”元琼轻笑道。</p>
凌霜叹了口气，道：“姑姑说我说梦话，可是.....可是姑姑自己也经常说梦话，而且.....而且还一直在念着一个人！”</p>
元琼成熟美貌的俏脸微微变色，眼角微跳，似乎想到什么，略有尴尬道：“我.....我也说过梦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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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点头道：“而且经常说梦话，其实我.....我一直知道姑姑心中有牵挂，在这里只是为了陪着我，所以.....所以凌霜心里一直很感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