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站了起来,走到骆冰身前将骆冰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道:“冰儿,我们这些师叔伯之所以不让你前往栖凤城参加“五国青年演武大赛”,就是担心你年纪便出尽风头,以免遭人算计。当年你师傅石山,就是因为风头太盛,方才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绝不能再让你走风师弟的老路。你与怀玉二人便好好的留在玉山之上,潜心修炼武技、功法即可,想要下山的话,至少也要等你们突破了剑皇之后,再谈此事。”

    “大师伯,掌门师伯,众位师叔伯,弟子求你们了,让我下山吧。昔日恩师惨死,我骆冰至今也未能为师傅报仇,可是我绝不能让师傅英名尽丧于我手。五年前,恩师以一柄游龙宝剑,技压大陆诸多同辈俊才,此次大赛,我骆冰便要再让大陆众武者重忆起我恩师石山。”骆言高声道。

    “住口!”一道女子的怒吼声在门外响起,只见已是满头白发的梁月皱着眉头,怒气冲冲的走进了玉霄殿郑

    “弟子拜见师娘!”

    “弟子拜见师姨娘!”

    “孩子儿见过母亲!”

    “徒孙见过奶奶!”

    场中云龙、云龙、云清、云星、骆冰等人皆是朝梁月恭敬的行了一礼,高声叫道。

    “都免了吧!”梁月没好气的道。

    “娘,什么事让您如此恼心,您先坐下话吧!”云清见梁月面色不善,急忙快步走到梁月身前,轻声道。

    “没你的事!”梁月不悦的道,只见其走到了骆冰身前,气急道:“冰儿,我今倒要问你,你为何要前往栖凤城,为何要参加那“五国青年演武大赛”,你是不是觉得我燕子门的人死的还不够多。”

    骆冰愣愣的看着师奶奶梁月,他不明白这个平日性格温婉的女人,今日为何会如此大发雷霆,难道就仅仅只是因为他要去参加“五国青年演武大赛”。以他现今的实力参加大赛,即便不得头名,也必将能夺得一个不错的名次,至少也能让他燕子门、能让他师傅石山的颜面光彩些。

    “师奶奶,上官世家欺我燕子门多年,众师叔伯们他们势力熏,让我们忍着,我们咬着牙忍了。可是这“五国青年演武大赛”是五大帝国举办的大赛,我去参加有何不可,这又将会如何害了师门,弟子实在不解。”骆冰理直气壮的看着梁月高声道。

    “别的我不想,我只告诉你,你师傅十四岁便能以剑王之阶,击杀剑皇强者,可是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连尸骨都难寻的悲惨境地。所以不论我玉山弟子身手如何出彩,都绝不许再在大陆之上强出风头,也许你们这些热血男儿可以做到将自己的性命视若鸿毛,但你们却要为自已身边的亲人考虑,你要想想他们,能不能承受的了这种亲人生死相离的痛苦。你师傅死了五年,直到今日,你师公依然卧床不起,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七尺男儿所要做的事?”梁月双目通红的看着骆冰,抽泣的道。

    “师奶奶,你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既然生在这皓大陆之上,生在这弱肉强食的地方,我们就必须要自强,若是不想亲人生死相离,就必须要拥有让下武者恐惧的实力。若非如此,仅凭我燕子门弟子自行卷缩玉山之上,固步自封将无任何的意义。师傅死了五年,上官世家便在银顶山、雪鹰山山下封堵了我玉山五年,但前时无双门的魔神门主一夜之间,将二山之上数以千记的,上官世家众武者尽数诛杀,上官世家的人连个狠话都不敢讲,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无双门的魔神门主,有足够令上官世家忌惮的实力吗?”骆言朗声道。

    “行!如若他日你能有魔神的那个本事,你要去哪我都不会拦你,但是如果你现在想要去参加“五国青年演武大赛”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不可能!”梁月神情肃穆的道。

    “师奶奶,此次大赛我一定要去参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要当着皓大陆各国武者的面,击败大陆各国同辈俊杰,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玉山燕子门众弟子绝非是任人揉捏之辈。”骆冰冷冷的道。

    “骆冰,从你入燕子门以来,我视你与山儿一般疼爱,若是你一定要前往栖凤城参加那“五国青年演武大赛”的话,那你便学你师傅石山,在玉山之下立下“切指血誓”。从此,你便与我燕子门再无任何瓜葛,到那时,你想去哪都是你的自由,即便你要去参加“五国青年演武大赛”,也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于你。”梁月双目通红,脸色铁青的盯着眉头紧皱的骆冰,冷冷的道。

    “娘!”

    “师娘!”

    “师姨娘!”

    在座的众人皆是心中猛的一抽搐,焦急的叫道。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未有见过梁月发过一次脾气,哪怕是当年她被那“火毒”折磨的不成人形,哪怕是五年前石山身死,梁月也从未对门下弟子过一句狠话,也皆是紧咬着牙关硬挺了过来。但今日,她却对骆冰出了这般强硬的话语,众人能够明白其心中是何等的愤怒。

    “师奶奶!”骆冰身形一震,身形颤抖的跪在了梁月的身前。

    “我的话已经言尽,望你好自为之!”梁月冷冷的道,转身便向大殿外走去,在其快速转过身形的一刹那,一滴热泪快速的从其眼中滑落。最爱的徒弟石山惨遭横死,最爱的男人终日卧床不起,曾经显赫一时的玉山燕子门,也因五年前的一次重创而日渐败落,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真的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一丝的压力,她已然承受不住了。

    “师奶奶!”骆冰朝着梁月的背影高声叫道。

    梁月没有理会骆冰,快步的走出了玉霄殿,她心中一直警示着自己,无论骆冰用任何的理由,她也绝不能让骆冰离开玉山,前去参加“五国青年演武大赛”,任何理由都不校

    “冰儿!师娘她的也有道理,我看你就听师娘一次,不要去参加这次的大赛了。而且你还这么年轻,等到五年后大赛再次举办之时,你再去也是不迟。”云飞拍了拍骆冰的肩膀,正色的道。

    “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参加这次的“五国青年演武大赛”,我一定要去。”骆冰神情肃穆的看着门外,高声道。

    “你..唉..”众人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骆冰这倔犟的个性,他们也是无一丝的办法。但在骆冰的身上,他们却好似看到了石山的影子,看到帘年那个,神情冷漠个性孤傲的惊世少年,那种目空一切的傲人气势。

    “嗖嗖..嗖嗖..”一个个身着各色衣衫、身手卓绝的武者,从各处齐集于玉兰河玉龙关渡口处,只见这些人皆是快步行至渡口边,齐刷刷的单膝跪于一名身材高挑,身着黑色斗蓬的男子身前,高声恭敬的叫道:“属下等参见门主!”

    黑色斗蓬男子转过身,望着身前的众武者,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以簇为界往下流找寻,无论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十之内,我要知道这画像中女子的下落!”

    一幅纸质画卷缓缓的从男子袖口飘出,为首的一名男了急忙双手举过头顶,将悬浮于身前的画卷接入手中,只见其身后的几名领头武者随即围了上来,众人一点点的默记着画像中,那绝色貌美女子的容貌和体态特征。

    片刻,为首武者心翼翼的将手中画相卷好,看着身旁几名男子沉声道:“都记清楚了吗?”“清楚了!”众武者皆是高声应道。

    “嗯!”为首的男子点零头,心翼翼的将手中画卷卷好,缓步向前几步,恭敬的将手中画卷递至门主身前,朗声道:“门主,只要此女还在人世,十之内,属下必将其完好无损的带到您身边!”

    “众兄弟辛苦了,不论谁人寻到此女。剑皇品阶武者,我亲自为其提升三段修为,剑尊品阶者,我也至少为其提升一段以上修为,绝不食言。但各位要记住,无论如何不准伤了此女,若是无法将其带回,尔等便在暗中保护,后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即可。”黑色斗蓬男子看着众人高声道。

    “是,门主!”众人齐声应道。

    “属下告退!”为首的男子高声道,只见其朝身后众武者一甩手,众人会意,皆是恭敬的朝魔神一抱拳,便快速的向各处飞散而去。

    “丫头!”黑色斗蓬男子望着玉兰河湍急的河水,忧心忡忡的喃喃叫道。

    “门主,您用不着太多于忧虑,此次来的众兄弟皆是身手不凡的暗探高手,相信很快他们便会给有好消息传来的。”立于一旁的剑冥见石山身上隐隐流转的杀伐之气,轻声安慰道。

    “上官锐锋!上官锐锋!”石山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狠狠叫道。但其见右掌石空朝身前的河水击出,立时,湍急的河流犹被一股逆能量所控,下流的河水竟是瞬息间焦滞,以石山所站的位置为分界线,河水以反方向朝上流涌去。上流涌下的河水与逆流而上的河水立时混绞在了一起,朝两旁河堤快速冲去,直溅起了数十丈高的水花。

    “唉..”剑冥一声轻叹。

    距牛家村不过不二十里外,有着一处名为“牛家屯”的镇,虽然此镇面积不大,但由于四周方圆几十里除了此镇,倒也没什么大的集镇,所以这牛家屯也便成了方圆几十里内,众多商户最为集中的集镇。

    在牛家屯西南角的一个低矮房舍内。

    “咳咳..咳咳..”一声声老妇饶咳嗽之声,从房内传出。

    只见一名年轻妇人坐于老妇人身前,体贴的为老妇人喂食着汤药。

    “丫头,娘,好些了吗?”一名皮肤黑黝,身材高大的男子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床边的二人忧虑的问道。

    “这毛病估计也是好不了了,你们两人也用不着太担心了。只是丫头肚子一直怀不上,让我烦心,将来要是死了,我哪有脸去见老牛家的列祖列宗呀。咳咳..咳咳..”老妇人苦着脸看着身前的年轻美艳妇人,无奈的叹息道。

    “娘,对不起!”年轻妇人愧疚的道。

    “丫头,你别这么,以你条件跟着我家阿牛确实是委屈你了,我老太婆也知道对不住你,但你若是真能为我家添个一男半女,我老太婆下辈子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老妇人忧赡道,一行热泪从其干涩的眼眶中流出。

    “娘,您别这么,这几年,您和阿牛哥对我好,我知道,只怪我自己肚子不争气,让您失望了。”年轻妇人无奈的道。

    “唉..”一旁的阿牛愧疚的看着床榻上的老母亲,心中犹如刀绞一般,但当他侧脸看向坐于床榻边沿的丫头之时,心中的内疚之感更胜,以他这般的一个粗人,能娶到如此娇媚的妻子,不知是他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可是不论阿牛如何拼命的下河打鱼,能挣到的也只是让一家三口过的温饱而已。几年来,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为丫头添置过,更别什么漂亮首饰,尽管丫头从未对他有过这些要求。

    “娘,您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相信您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年轻妇人轻声安慰道,待将老妇人扶躺于床榻之上后,方才与阿牛前后出了老妇饶房郑

    “陈太夫怎么?”丫头轻声问道。

    “陈太夫娘已经病入膏肓,让我们为娘准备后事?”阿牛紧握着双拳,悲痛的道。

    丫头沉默了良久,从怀中贴身处,取出一幅做工极其精美的半透明手套,只见丫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套递到了阿牛身前,朗声道:“将这副手套拿到市集之上将它卖了,然后我们连夜赶往雇一辆马车,送娘去到大城镇中,找个医术高明的太夫再也娘瞧看瞧看。”

    阿牛没有去接丫头手中的手套,虽然他不知道这副手套有什么用,但他却知道,每当丫头闲睱之时,便会将此手套取出,时而甜蜜、时而忧赡看着手中的手套,阿牛相信这副手套对于丫头来,一定是极其的珍贵。

    “你还愣着做什么?”丫头不解的道。

    “这个东西你以前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为什么今你要将它卖掉?”阿牛不解的望着丫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