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皱了下眉,心中暗道,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剔。

    但脸上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朱夫人,你能告诉我……你女儿究竟是谁吗?

    你想干什么?朱母警觉了一下。

    兰儿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觉得你挺可怜的,从阳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没找到你女儿就算了,还落魄成这副模样,真是挺惨的,你要是告诉我呢,说不准……我还能帮你找到她呢。

    呵,你有那么好心?朱母冷笑了一声,你不会……也想分钱吧,不过……你东家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朱母说到这里,眼里一下子又精神起来,忙凑过兰儿道:“怎么?难道……你知道钱藏在哪?

    兰儿无奈的摇摇头,你呀,真是无可救药了,两只眼睛里只有钱。

    哼,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走遍天下,无前寸步难行,这世上什么都靠不住,只有钱最实在。朱母边大口吃着糕点,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兰儿皱了下眉,又继续淡笑道:“瞧你说的,你口口声声说钱,你女儿究竟有多少钱呐?

    朱母警觉了一下,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前楚江王妃的娘,不然大家都找她来打劫,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呵,看你这副样子,我想……你女儿应该也没几个钱吧。

    谁说的,朱母一听,不了意了:“哼,你怕是没见过世面,有一句说话得好,人不可貌相,我可告诉你,我曾经可算皇上的亲家,楚江王正儿八经的丈母娘。

    兰儿没有一丝惊讶的淡淡一笑,故意抬高了声音道:“哦,原来……你的女儿就是前楚江王妃?

    话一出,顿时,整个酒馆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二人身上。

    那当然。朱母继续得意。

    哦,那这么说来……你女儿身上当真有五万两黄金喽?

    朱母正想说,却突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几乎整个酒馆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心下暗道不妙,哎呀,自己刚才都还提醒自己不要把她的真实身份透露出来,怎么不知不觉的就自己给说出来了呢,这下可好,全酒馆的人都知道了。

    呃……呵……朱母笑起来,开玩笑,开玩笑啊。

    她说着起身就要走,兰儿忙跟着起身一把拽住她将她拖到了一个人少的破庙,将她往地上一甩。

    哎呀……你干什么啊。

    踉跄倒地的朱母翻过身来,却见兰儿一脸阴邪的向她逼近,顿时心中生起一丝惊恐。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啊?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然后找到她和她分钱吗?兰儿逼近朱母,说道,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不,不……朱母摇头,我什么也不找了,我也不分钱了,你放我走吧,求求你放我走吧。

    呵,兰儿冷笑一声,你……真不想找了?

    嗯嗯,朱母忙点头,我不找了,都给你……都给你……

    你倒是转变得挺快的嘛,兰儿冷笑,看来命比钱更实在嘛。

    呃……是是,朱母忙害怕的点头,姑娘,你看我就一老太婆,我就是得了那么多钱也没命花不是,钱我不要了,你要是知道钱在哪,你就自己拿走吧。

    兰儿走到朱母面前缓缓蹲下,一把揪起她的衣襟道:“我还以为你为了钱连命也不要了呢,看来你脑子还清醒,不过……你这种娘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为了钱竟然连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

    朱母愣了愣,你……你你什么意思?

    兰儿徒然一笑,其实……你说的每一句话,你女儿都知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娘,早不顾你了。

    突然,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丢在朱母的身边,发出‘啪’的一声。

    朱母一愣,不明所以。

    既然你不找了,那我就放过你一次,你走吧,兰儿冷冷的说道:“拿着这袋钱,赶紧滚回阳城去,车已经帮你备好了,就在城门口。

    啊?朱母惊讶,以为自己要丢了性命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转变。

    见朱母还没有动身,兰儿晃了晃刀子,寒光在朱母了脸上闪了两下,朱母一惊,赶忙拿起地上的钱袋,仓惶而逃……

    小姐,我把她送走了。

    朱茉莉趴在桌上刚练了一会儿字,就听到兰儿兴高采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门推开,一投冷风灌入。

    这么快啊。朱茉莉放下笔忙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

    兰儿脸上僵了一下,故作不知,浅笑道:“天色不早了,那……我去做晚饭了。

    好。

    兰儿离开,朱茉莉松了口气,屋子里的空气又变得冷清起来。

    许久,她拿起那叠已经写满了字的纸,上面写都全都是那个上‘日’下‘成’的煜字。

    据说这个字的意思是光明,朱茉莉觉得自己现在正是流年不利,婚姻成为过去,生意也因身体不好而被迫暂停,不知道她的光明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但是朱茉莉的精神越来越不济,她每天晚上几乎都能听到外面隐隐有刀剑打斗之声传来,但当自己披衣起床,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声音也消失不见,她逐渐怀疑自己患上了严重的幻听。

    兰儿将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请到铺子里来替朱茉莉把脉,大夫替她仔细查看了一遍,却并没有查出有什么异常。

    朱茉莉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摇摇头,朱小姐,你上次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的脉象很正常啊,可是就有睡眠不足的迹象,你只要多注意休息。

    大夫啊,你说……我真的没有幻听吗?朱茉莉又不放心的问。

    没有,大夫道:“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我每天晚上都会听到有刀剑打斗的声音,但是我出去看的时候,又没有了,我问兰儿,她说她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倒是听到我开门关门的声音,你确定……我真的没有幻听?

    大夫再次十分肯定的说道:“朱小姐,以我几十年从医治病救人的经验保证,你绝对没有幻听,你很正常。

    可是……朱茉莉的心里更乱,大夫说她没问题,可她明明听见了声音。

    大夫顿了一下又道:“这样,我给你开几副安神静气的药,现在正值换季,人难免会受到天气的影响而心浮气躁,睡不安稳,如此也是很容易引起精神不济。

    那好吧。

    大夫走后,朱茉莉按着自己有些发痛的脑,难道真是因为换季的原因使自己心气浮躁精神不济,从而出现了幻想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兰儿将刚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小姐,这是大夫给配的药,您快趁热喝了。

    嗯朱茉莉眉头拧了起来,虽然嘴上说好,但她已经吃了许久药,看到这些药实在让她有些厌恶,不过又不能不喝,希望能接着这药,晚上睡得安稳些。

    将药慢慢喝完,朱茉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兰儿,呆会儿陪我去集市上走一走。

    小姐要买什么让兰儿去就是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兰儿边接过药碗边说。

    朱茉莉笑着摇摇头,不,这事恐怕你一个人弄不来,我想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好的猪仔。

    小姐……不会是想自己养猪吧。

    朱茉莉点头,去年我们肉铺的生意很好,但却经常因为没有足够的货源而发愁,一般的农家顶多养到两头猪,能卖出来的不多,而且城里还有好几家肉铺抢货源,所以……我想自己养一批猪仔,顶多有个三五月,第一批就可以卖,到时候就不怕没有货源了。

    嗯,这个法子不错。兰儿赞同的说道。

    二人商定好,便收拾了一番往集市去了,今天的阳光很好,街上的人很多,沿路有卖各种东西的小摊。

    朱茉莉与兰儿二人很快便在城门边上找到了一家卖猪仔摊子。

    摊前没有多少人,相比其那些小吃摊和小玩意儿摊,这个卖猪仔的摊子显得冷清了许多。

    朱茉莉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关在笼子里的小猪仔内,感觉还不错。

    她正想问价钱时,突然肩上被人从身后拍了拍,朱茉莉回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突然就被人揪住,连拖带拽的把她拉上了路边的一辆马车,挣扎之下,一只鞋子从脚上脱落。

    放开我……你们是谁啊……被推到了车里,朱茉莉挣扎着,但很快一团布塞进了她的嘴里,手脚被车子里的人麻利的反绑上。

    左右一边一个彪形大汉将她夹在中间,让她连动都不能动弹。

    不晓得这次又是个什么组织,竟然在大街上就敢明目张胆的抓人。

    朱茉莉在心中暗想,她是不是真的猪杀太多了,造了孽哦,看来这一次要是能平安脱险的话,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改行,去吃斋念佛什么的。

    很快车子停下来,朱茉莉的眼睛被蒙上,两个大汉将她拉下车来。

    现在是初春的天气,朱茉莉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还听到了满耳的鸟鸣。

    不一会儿,她好像被人绑到了一根柱子上,蒙眼布被扯下来了,朱茉莉一看,他们竟然到了一个树林里了。

    面前除了在车里夹住她的两个大汉,又多了一个瘦削的男人。

    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大叹往地上吐了口痰,哭道:“奶奶的,抓这个女人真不容易。

    哼,只要得到黄金,吃点亏又算什么。瘦削的男子说道。

    朱茉莉一听,惊住了,原来这几个人是来要钱的。

    不过……她已经不是许多人知道的那副丑面容,而且自己在章州几乎没有向谁透露过自己真实的名字,按理应该没有谁知道她就是曾经拥有五万两黄金的前楚江王妃。

    当日在清风岭上的正殿中,前来参加婚礼的那些头目们,她醒来后听说那日他们都喝了有毒的酒,已经连同清风岭的正殿被烧成了灰烬。

    那次清风岭一战当中见过她容貌的活下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章州何知县,在窦煜还没离开章州的时候已经被革职查办,以通匪罪被打入了死牢。

    另一个人就是宇文临风,不过他至今下落不明,通缉他的告示现在还贴在进城的告示栏中呢。

    瘦削的男子大步走上前了,一下将塞在朱茉莉嘴里的布扯了去。

    凶悍的问道:“小娘们儿,告诉大爷,你那五万两黄金都藏哪了?

    什么黄金啊,朱茉莉故意装作一副莫名其妙又害怕的样子,哎呀,各位大爷,我只是一个卖猪肉的,一天拼死拼活的顶多就赚个三五两银子,我哪里有什么黄金呐。

    哼,臭娘们儿,还不老实。

    左边的酱衣大汉抬手就给她来了一巴掌,打得朱茉莉顿时两眼直冒金星,一阵眩晕,歪着脖子好半天都没还过原来。

    一丝丝血从嘴角流出,朱茉莉缓缓抬起头来,再次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黄金。

    别装了,瘦削男子一脸阴笑,我们哥几个早就知道你是楚江王妃。

    朱茉莉笑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可能是楚江王妃呢?我若真是,我手里有五万两黄金,那还不早去享福去了,还辛辛苦苦的开什么猪肉铺子,几位大哥,你们可不知道卖猪肉的辛苦,我们几乎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杀猪,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找货源,现在的生意不好做……

    朱茉莉见几个人没有说话,又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不,你们刚抓我来的时候,我就在买猪仔呢,想着自己把猪养起来,以后就不用再起早摸黑去寻货源了,你们说,我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她呢,我倒。

    还真想自己哪天捡到黄金,可是呢……人穷运气背,不敢奢望呐。

    几人听她把话说完了,冷笑着互看了一眼,那瘦削男子道:“哎呀,你能不能说得再可怜点?你没钱,哼,你没钱还请那么多看家护院的,为了把你弄出来,我们哥仨儿差点丧命。

    就是,灰衣大汉道:“我们盯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出门。

    看家护院?朱茉莉一怔,自己身边就只有大牛那么一个个子大点的,不过也不会什么武功,就是拿大块头吓唬吓唬人罢了,不过大牛也不是时时都在铺子里的,难道……还有其它人在保护她不成?

    别装糊涂了,瘦削男子威胁道:“趁着哥几个还有点耐心,乖乖说出黄金在哪里,不然,男子亮了亮手里的刀,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呆会儿你的脸还有现在这么漂亮。

    朱茉莉一听,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这些个人既然是特意来抢黄金了,那他们只认钱不认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但是,她的钱都已经替窦煜还债了,现在身上哪还有什么黄金。

    见朱茉莉没有说话,瘦削男子向一旁的灰衣大汉眨了下眼,只见那灰衣大汉拿起刀就逼近了朱茉莉。

    刀缓缓抬起,一点点的靠近朱茉莉的脸,她已经可能闻到那刀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等等。

    就在刀已经挨近她的脸的时候,朱茉莉突然忙喊了一声,灰衣大汉停了下来。

    想清楚了?瘦削男子笑道。

    朱茉莉咬了咬牙道:“没错,我就是前楚江王妃,不过……那些钱都到钱庄里去了,谁会把那么多钱放在身上?。

    存在钱庄里?瘦削男子眼珠子一转,似乎盘算一会儿,似乎有了主意,嘿嘿一笑道:“存钱庄里这还不好办,你给我们写个条子,再拿你的私印一盖,不就可以取出来了嘛。

    好家伙,他们竟然相信了,朱茉莉想了想道:“那可不行,因为我的金额数目巨大,都是和钱庄的掌柜直接签属契约的,你们要是想取钱,光有我的私印还不够,必须要我本人亲自出面。

    几人一听她这话,脸上不由得一暗,灰衣大汉狠狠道:“奶奶的,大哥,小心别上了这小娘们儿的当。

    嗯?你要亲自出面,瘦削男子一经提醒也警觉起来,你不会……是想趁机逃跑吧。

    见几人不信,朱茉莉又道:“几位大哥,你们听我说呀,你们先把这吓人的东西先移开啊,我给你们写条子就是。

    瘦削男子见朱茉莉一副害怕的样子,便挥了下手,刀总算是移开。

    朱茉莉松了口气。

    瘦削男子叫身边的人寻纸,但几人找了一遍都没找的,瘦削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朱茉莉,走过去挥刀就从她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来,凶狠道:“快写。

    朱茉莉脖子缩了一下,那人的口水都喷了她一脸,待缓了下心神道:“大哥,你看……我这样子……怎么写啊。

    无奈,瘦削男子只好让两个大汉将朱茉莉解下来,将她按到地上,逼迫她写。

    朱茉莉拿着那块布没有立即动手,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写。瘦削男子在一旁催促道。

    可是……没笔没墨啊。朱茉莉有些为难的抬起头。

    瘦削男子脸上一僵,他倒是把这个忘了,四下看了看,突然脸上一笑,蹲下身一把抓起朱茉莉的手。

    朱茉莉大惊,挣扎着叫嚷道:“妈呀,你你你要干什么?

    嘿嘿,切下你一只手,不就有笔有墨了。瘦削男子阴笑起来。

    啊……不要……不要……救命啊……朱茉莉死命的挣扎,但是这荒山野岭的只有她和这几个劫匪,会有谁来救她?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用尽全力挣扎着,似乎在做生命中的最后一博……

    遭遇前来逼问黄金下落的歹徒,而且竟然对朱茉莉的身分一清二楚,时至此刻,竟要砍下她的手作为书写的条子笔墨,她恐惧的不断挣扎着,期望着有人来救她。

    正当朱茉莉渐渐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尖锐的啸声穿破此刻的凝结,在下一秒,朱茉莉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一热,便有‘啪’的一声金器掉落的声音。

    她猛的睁开眼,不由得被眼睛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先前威胁她的那三个男子倒在她的周围,喉咙已经被利器割断,血还在他们的口子上冒着泡,不断的喷出。

    只看了一眼,几人的死相这惨,让她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蜷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对了,刚才竟然有人救她。

    一想到这,朱茉莉忙抬头四下看去,但是见这周围的林子里除了树就是鸟叫,根本没有看到其它什么人影。

    究竟是谁救她呢?

    小姐……小姐……

    正在朱茉莉脑袋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兰儿的声音,她这才渐渐回过了神。

    我在这……朱茉莉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踉跄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便见兰儿带着几个衙役寻了过来,在看到朱茉莉时,同时也被她身后的那副场景惊住了。

    啊……兰儿惊叫一声,忙害怕的躲到了几个衙役的身后,那些衙役也忙拔出刀紧张的四下张望,不敢靠近。

    朱茉莉走到几人面前,正要靠近兰儿,却见兰儿害怕的往后躲。

    朱茉莉一阵莫明,怎么了,兰儿,我已经没事了。

    脸……你的脸……兰儿颤抖着指着她满是鲜血的脸说道。

    脸?朱茉莉抬手拿袖子擦了一把,一看也不由得一惊,没想到整只袖子都被染红。

    朱茉莉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溪流,忙奔了过去。

    蹲下身子,凑过脸在水面上照了照,不由得也被自己满是血红的脸下了一跳,乍看上去就像个修罗一样。

    忙拿水将沾在脸上的血洗去,不过左脸上的一个地方一沾水就传来一阵刺痛,她又凑近了看去,见自己的左血有一道浅浅的血迹,心想到八成是那几个人刚开始划的。

    等朱茉莉将脸洗干净,兰儿和衙役门已要走到她身后了。

    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几个人怎么……

    朱茉莉擦干净脸上的水,站起身来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刚才那几个人在威胁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啸,像是……像是金属剧烈摩擦发出的声音,然后……那几个人就被割断了喉咙,接着你们就赶来了。

    听了朱茉莉的描述后,几个衙役面面相觑。

    其只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衙役道:“除了这些,朱小姐还看到其它什么吗?

    朱茉莉摇摇头,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救了我。

    衙役点头,虽然是这样,还请朱小姐先跟我们去一趟县衙。

    哎,凭什么啊,兰儿一急,说道:“我家小姐是受害人,是她被绑架,凭什么让她去县衙?

    兰儿姑娘,对不起,虽然看到你说你的小姐被绑架,但是我们看到的是那三个人被割断了喉咙,而你家小姐安然无恙,所以她必需跟我们回县衙,把整个事都查清楚。

    兰儿还想说什么,朱茉莉却将她拦下,说道:“那好吧,我和你们去县衙。

    几人返回,那衙役又交待几他几名随行者将尸体一并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