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窦煜又对店家说道:“此事不可声张。”

    “是是,小人一定不会乱说。”

    冷言走到玉丫头的身边,替她解开穴道,玉丫头讶异的看向窦煜,“你……你不杀我?”

    “本王从不滥杀无辜。”

    “走吧。”冷言催道。

    玉丫头窘迫的看向冷言道:“我……我没有衣服。”

    冷言吸了口气,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递向玉丫头道:“披上,赶紧走,王爷要休息了。”

    玉丫头赶忙到屏风后换上了披风……

    第二天晌午,已经在客栈里等了一早上的窦煜还没见知县和镇长二人过来,便叫来小安子吩咐道:“小安子,你让人去一趟镇长家里,告诉知县和镇长,本王在工地等他们。”

    “是。”

    ……

    还未起床的知县一听楚江王派的人过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爬起床,快速梳洗完便赶到前厅,却只见到齐镇长一个人在前厅等候着。

    “不是说王爷派人来了么?”杨知县问道。

    齐镇长起身对杨知县作了揖,说道:“哦,知县大人,王爷派人来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出发去工地了。”

    “啊?这……”杨知县一愣,继续道:“怎么能让王爷自己去,不让人陪着怎么成。”

    “知县大人呐,卑职……得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杨知县见齐镇长脸色不大好,心下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齐镇长叹了口气道:“我们呐……这回自作聪明了,昨天您让卑职偷偷送去的那个玉丫头,昨晚就让王爷给连夜送回去了。”

    “有这事?”杨知县一惊。

    齐镇长点头,“昨个儿夜里,王爷还派人来说叫我们不要再自作主张,卑职昨晚就想去告诉您的,可见您已经睡熟了,就不好再去打搅,不过……依卑职看,王爷这回可是真不高兴了,所以才自己先去了工地。”

    “昨晚来的人除了说叫我们不要自作主张之外,还有说其它的吗?”

    齐镇长摇摇头道:“卑职想问他有没有发生其它的事,那人叫卑职少问。”

    杨知县摸着胡子想了想道:“我看不然,王爷没叫人大张旗鼓的把玉丫头的事宣布出来,再训斥我们两个,看来他对我们还是有所保留的,不想把这事给闹大,依本官看呢,我们得赶紧敢去工地,然后……假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就成了。”

    “这样……真成?”齐镇长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杨知县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安慰似的拍了拍齐镇长的肩。

    ……

    走进莨莠镇,看到了街道和店铺,还有飘着酒香和菜香的酒馆,朱茉莉一下兴奋起来,走了快一个上午的路,两只耳朵和一双脚早冻得像扎了钢刀似的,脸上也被风吹得通红,先不管这些,最经紧的是肚子已经在咕噜咕噜的抗议了。

    见到街边的面点摊,两眼发亮,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到了摊前,把包袱放下,往椅子上一坐,喊道:“老板,来碗热面。”

    “哎,好勒,您稍等。”

    朱茉莉搓着手,不停的对手哈着热气,看到莨莠镇的街景,想起自己当初去京城路过此地因赶时间未作停留,居然没发现这个地方竟然还挺热闹。

    热腾腾的面端上来,朱茉莉拿起筷子正想开动时,却忽然发现斜对面桌的几个人正看着她,目光有些奇怪。

    为了不打草惊蛇,朱茉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吃面,但心中却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待朱茉莉吃完面,手往旁边一摸,打算拿包袱起身付钱时,却发现身边的包袱早已不见踪影,朱茉莉猛然一怔,‘噌’的一起站了起来。

    旁边正在吃东西的其他客人不由得用奇怪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像她。

    朱茉莉往两旁看了看,又蹲下身子往桌下找了找,都没看到包袱的影子,她明明记得自己坐下来叫面条的时候,就把包袱放在了身边,可这下子却不见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重标了。

    她再往自己的斜对面看去,之前的那几个人也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老板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这位客官,你可是吃好了?”

    朱茉莉看了看那个脸色看起来比她还着急的老板,便知那老板一定是看出她的包袱丢了,担心自己没有钱给他。

    朱茉莉从衣袖子里掏出几个铜子边给老板边问道:“老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从来过我身后?”

    老板看到了钱,松了口气,摇着头边回到炉旁边道:“没有啊,我忙着给客人们做面呢。”

    朱茉莉深吸了口气,转身往街上边走边找,她想着一定是那几个人偷了自己的包袱。不过,出门在外,被偷这样的事情她早就预料到的,为了安全起见,她一出门就没有把所有的银子都装在一处,银票和碎银都放在了身上,虽然如此,但包袱里也有不少银元宝,另外……窦煜丢下的那件狐裘也在包袱里呢。

    在街上寻了一程,未果,朱茉莉只好暂且放弃,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心想着那件狐裘值不少钱,那帮人要是稍微识货些的,一定会把那件狐裘卖掉,她只要在这里等着,到明天去当铺或者布庄找找,八成会找得到。

    ……

    寒风落雪,层林尽白,山谷里传来一声声伐木和吆喝之声,人们似乎干得十分热火朝天。寂静的工棚里,寒风正刮得茅草扎的墙‘哗哗’作响。

    睡在床上的人动了动,猛的睁开了双眼,嘴里同时低唤了一声‘小姐’,但待他起身,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时间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他警觉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一扇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的木门。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门终于‘轰’的一声打开,石头端着热汤边近屋边抱怨道:“哎……真是的,为了照顾你,我都不能去见王爷,你再不醒,我就……”

    话还没说完,石头一下子顿在了床前,只见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哪里还有什么人,他又回头四下里看了看,都没见到什么人影,放下汤,正要转身,忽然眼前一闪,一个高大冷漠的男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石头脸立即就被吓白了,趁着自己的喉咙还能挤出话忙求饶道:“别……杀……我,是我……救了你……求求你……别……”

    果真,那人听了石头的话,手一抖力道便松了一些,石头的脸青白,两腿几乎被吓得瘫软。

    “你刚才说见王爷,你要见的是哪一个王爷。”男子冷冷的问道。

    石头哆嗦着赶忙回答:“是是……是楚江王。”

    “楚江王?”男子目光微缩,“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不是……是一位公子,穿一身月白长袍,十分俊美,和你差不多高,眼睛大大的,很清澈明亮。”

    石头张了张嘴,“你……你……你说的是小白姑娘?”

    小白?男子一想,好像那天在客栈外曾经偷听到楚江王的人是这么叫他家小姐的,点头道:“你果真见过她?她现在在哪?”

    “她……走了。”

    “走了?”

    石头见那男子眼光一冷,忙道:“你不要杀我,我和小白姑娘不是一伙的,你千万不要杀我。”

    男子一把推开石头,转眼拿起桌上的热汤一口喝了个精光后,便转身出了门。

    许久之后,石头才如梦初醒,抹掉额头的汗,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还活着……

    第二天,朱茉莉在客栈里吃罢早餐,向店小二问清了整个莨莠镇所有布庄的位置,便出客栈直接往布庄寻去。

    果然,她很快找到了离客栈最近的一家店,不急不徐的走进店里,店家见她依着考究,便知不是一般的游客,热情的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您想买什么样的布?”

    朱茉莉往店里大致瞧了一圈,浅笑道:“店家,你这里……这有这些货?有没有更名贵的,最好是成衣。”

    店家眼睛一亮,左右瞧了瞧,这才凑近朱茉莉,压低嗓子道:“一见您是位识货的主,我这里……刚来了一件狐裘,您若是真心要买的,我倒可以拿出来给你看看。”

    “狐裘?”朱茉莉心中一阵暗喜,忙道:“还请劳烦老板取来,我看重了一定买。”

    老板闻言,叫伙计到里屋取出了一件长盒子,朱茉莉随老板上前打开盒子一看,果真是她被偷走的那件纯白色的狐裘大衣,真是寻来全不费功夫啊。

    老板见着朱茉莉脸上欢喜,忙趁热的说道:“客官,这件狐裘可不是一般的狐裘,你看这毛色,真真实实的真家伙,一般人可不一定买得起。”

    “就这件了,老板,要多少价?”

    “这位客官呐,见你是真心喜欢这件衣服,我呢也就不喊价,按实的给你,这个数。”老家拿手比了个‘八’字。

    朱茉莉一怔,惊讶道:“什么?八十两?”

    老板一听,脸色变了变,笑道:“哎呀,看你这个小兄弟不懂规矩啊,这衣服八十两?我说的是八百两。”

    朱茉莉更惊,这老板也真是狮子大开口,虽然她知道窦煜的这件衣服十分值钱,不过他们这也算是黑市交易,就算再值也不能叫这么高的价钱,明摆着老板是在讹她。

    朱茉莉一拍桌子道:“老板,我知道你这狐裘是啥来路,再说,这小小的莨莠镇,恐怕也是少有人买得起这样的狐裘,我给你三十两,你就说卖,还是不卖。”

    一听朱茉莉的话,老板软了下来,但还是心有不甘道:“哎哟,这位小兄弟,你只出三十两,你不是叫我亏血本嘛,就算我便宜卖给你,你好歹也要让我这生意做得成不是,一百两,就理百两怎么样。”

    朱茉莉摸出三十两纹银拍在桌子上,“老板,钱在这,你自己合计合计,爽快点,卖掉就卖掉了,卖不掉……要是让失主给寻来了,恐怕还有一段麻烦扯不清呢。”

    “这个……”

    老板还在纠结不矣,就在这时,门口走出来一位打扮妖艳的少妇,一见了柜台上的那件狐裘,两眼发光,扭着腰肢走上前对老板笑道:“哎哟,我说祝老板,你可真不够意思,前两天我问你这店里有没有更好的货,你说没有,今天怎么把这么好的狐裘买给他呀,你是不是怕我……出不起钱呐。”

    “哎哟,我说祝老板,你可真不够意思,前两天我问你这店里有没有更好的货,你说没有,今天怎么把这么好的狐裘买给他呀,你是不是怕我……出不起钱呐。”

    老板一见是杨知县带来的三夫人,哈着腰讨好道:“哎呀,夫人呐,这狐裘……是昨儿才来的货,您来的时候可是真没有啊。”

    “哦,这样啊,那这件衣服我要了,给我包上。”

    “好好。”老板正要转身拿衣服,朱茉莉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盒子盖了起来,按在盒子上道:“抱歉,这位夫人,这件衣服……我已经买下了。”

    “你?”三夫人脸色立马难看起来,转向祝老板道:“她出了多少钱呐?”

    “三十两。”朱茉莉说道。

    “好,那我出六十两。”三夫人轻笑道。

    店家眼前立即又亮起来,这可是比之前多赚了三十两呐,忙道:“哎,这位客官,三夫人出六十两,我只好勉为其难卖给她了。”

    “六十五两。”朱茉莉不动神色的淡淡说道。

    三夫人也不罢休继续叫道:“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五。”

    “二百四十两。”

    “二百四十五。”

    “三百两。”

    “三百零五。”

    “你……”看着朱茉莉依旧神定气爽的轻轻淡淡的喊出‘三百零五’,三夫人气急,别说是在一个小小的莨莠镇了,就是在整个章州,谁敢和她三夫人抬杠。

    咬牙道:“小娃,你别蛤蟆瞎嚷嚷,嘴巴大肠子小,三百零五两,你出得起?”

    朱茉莉神色淡定的浅笑道:“三百多两还是出得起的,若是再往高了喊,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不过……三夫人,我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件狐裘,您能不能高抬贵口,让我一马?”

    “叫我让?”三夫人轻蔑一笑,“门儿都没有,祝老板,我出四百两,给包起来,送到齐镇长家里来。”

    “哎,好。”

    朱茉莉正想说,但想一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这个三夫人在这里是有家底的,她就身上带的这一点钱,再往高了抬价,就算买到了也没有回去的路费了,只能再想其它的法子把这件狐裘拿回来,再还给窦煜。

    想到此,朱茉莉转身往外走,便还未出店门,三夫人突然叫门外的家丁挡住了她。

    朱茉莉回头,笑了笑道:“三夫人,我已经退让了,怎么?你不会是没钱出了想拦路打劫?”

    三夫人脸色挂不住,但又极力保持住自己的微笑,冷哼道:“在这章州县还没人敢和我做对,你这个小娃不知好歹,我得好好修理修理你。”

    朱茉莉脸色一沉,暗叫不好,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气度极小的女人,转身欲逃,那些家丁却一个个紧挨着将店门给堵死,不过她可不能让这些人给抓住。

    三夫人得意扬扬的在一旁看好戏,祝老板满心的担忧,生怕他们在他的店里打起来,到时候把布弄环了他可就亏血本了。

    朱茉莉退了几步,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众人不知道她在搞什么的时候,她突然猛的抬起头,大吼一声,几个家丁被她的吼声吓得忙闪了身子。

    朱茉莉眼角精光一闪,发了猛力的一把冲了出去,只冲撞得那些家丁四散开来,有些个瘦小的当场摔倒在地。

    冲出来的朱茉莉回头嘿嘿一笑,转身一头扎进了人群里。三夫人脸色一变,大叫道:“不中用的东西,快给我抓住他。”

    众家丁忙爬起身跟着追了出去。

    三夫人跟着走出去,祝老板忙抱着盒子追出来道:“三夫人,您的狐裘,那四百两……”

    三夫人气得满脸通红的回头一看,一把将盒子抢了过来,骂道:“四什么四,”对旁边的人道:“给他三十两。”

    “三夫人,你这……你不是说四百两么,你怎么能……”

    三夫人身旁的丫环将三十两银子扔到祝老板的手里凶道:“给你三十两就抬举你了,还四百两,你抢钱呐。”

    丫环说完一扭身跟着三夫人一起往街上追去,只留祝老板一人在店家拍着大腿大叫亏本。

    朱茉莉没命的跑着,想甩掉身后那一帮跟屁虫,但是那帮家丁也实在是太卖力了,怎么也甩不掉。

    杨知县坐在轿子里完赏着自己才得来的小烟斗,这是一把纯银打制的,齐镇长不知从拿里弄来送给他的,他十分欢喜。

    他正爱不释手的左右把玩着,忽然轿子一歪,烟斗一下戳在了鼻子上,只疼得他忙捂着鼻子,老半天也叫不出声来。

    轿子停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杨知县怒气冲冲的掀开布帘子一见竟然是自己的一帮随从正在他的轿前和一个看似玲珑俊秀的男子撕扯着。

    “住手……”

    听到杨知县的怒吼,家丁们立马住了手,此时已经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朱茉莉讶异的抬起了头,一见一个半老头子一边鼻吼还红肿着,虽然有些滑稽,不过他的话似乎还挺有威力,刚才要抓她的

    那些个家丁不但住了手还跪了下来。

    杨知县看到朱茉莉的脸时,不禁呆愣了一下,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既然如此蓬头垢面也难掩她姣好的面容,那模样绝对比莨莠镇最美的豆腐西施玉丫头还要漂亮。

    这时候三夫人跑了过来,一见到杨知县便扑了上去,哭哭啼啼说道:“老爷啊,你来了就好了,你要替妾身做主啊。”

    杨知县两眼泛光的看也没看三夫人一眼,直接走到朱茉莉的面前,彬彬有礼的扶起朱茉莉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朱茉莉愣了愣,摇摇头,笑道:“我没事,呵呵。”

    三夫人见状,又不罢休,直接横了过来,将朱茉莉一把推开,拉住杨知县的手道:“老爷啊,刚才这个人在街上和我抬杠啊。”

    “哎,夫人呐,你是本官的夫人,对百姓要亲善,像你这般指使家丁在街上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大打出手,别人怎么不和你抬杠?”

    围观群众连连点头称道。

    朱茉莉不想再和这个三夫人多做纠缠,整理了下衣裳道:“老爷真是体谅百姓的好官,小女子多谢老爷,不过小女子并不是有意与夫人抬杠,狐裘已以夫人手上,小女子这就告退了。”

    “哎,小姑娘。”

    朱茉莉刚转身,杨知县却叫住了她。

    杨知县转向三夫人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三夫人一下不好说出口,笑了笑道:“哎呀,老爷,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误会而已,误会。”

    “哦,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纠缠人家了,她刚才说什么狐裘?”

    “老爷……”

    “多谢老爷做主。”

    三夫人眼见面子上就要挂不住了,却突然听见朱茉莉高声道谢,并向杨知县作揖道:“老爷,是夫人与小女子同时看上了一件狐裘大衣,小女子一时逞强才与夫人闹了些误会,这不是夫人的错。”

    杨知县看到丫环手里抱的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件狐裘,走到朱茉莉面前问道:“可是这件。”

    朱茉莉点头。

    杨知县笑了笑,对三夫人道:“既然人家小姑娘也看上了,何必要与人争,你的衣服还不够多么?”说着杨知县便自作主张的把狐裘送到了朱茉莉的手里。

    朱茉莉正开心,三夫人却一把夺了过去,“这是我花钱买的。”

    “你这个女人,”杨知县脸色沉下来,“为了区区一件衣服,你丢不丢人你。”

    “我……”

    杨知县把盒子又抢了回来,走到朱茉莉面前,朱茉莉刚想接过,杨知县又道:“对了,本官刚才好像发现这狐裘有些脏了,这样,本官先带回去让人清洗干净,再派人给姑娘送来。”

    “不用了,不用了,”朱茉莉忙摇手,“这件衣服既然是夫人喜欢的,就让给夫人好了,小女子是一介贫民,想来也是不能穿这种衣服的。”

    “哼,你还有点自知之名,以你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这么高贵的衣服。”

    朱茉莉闭上嘴,尽量压住自己随时要爆发的脾气,她可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自高自大的三夫人再说半句话。

    杨知县皱了眉头,对一旁的人吩咐道:“来人呐,把三夫人送回县俯去。”

    “哎,老爷,你……我不回去啊……”

    三夫人还想挣扎,可是杨知县都下了命令了,谁还敢违抗,那些家丁们赶紧的把三夫人‘请’上了轿,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