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他意,窦承宇心里暗乐,但还是十分保持风度的接过那碗汤,轻闻了闻,在小尝了一口后,回味了一下便不顾烫,快速的将碗里的汤消灭干净,疾步上前直接抢了朱茉莉手里的勺子又开始盛来第二碗。

    朱茉莉一见他那副猴急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手艺又精长了不少,得意的将盖子一盖,拨开窦承宇的手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嗯嗯,”窦承宇忙点头,“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我再盛点。”

    “哎,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熬的汤,总不能全部白送给你吧。”

    窦承宇愣了一下,自以为会意,忙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这些钱,买你一锅汤,够值吧。”

    “呃……”看着那惹人眼的银票,朱茉莉的双眼亮了一下,不过她最初可不是要诈他银票的,不过既然是别人自愿掏出来的,她也不是客气的主。

    “七皇子啊,这样的,我送你鱼汤呢,就是叫你不要和别人说,你也知道清云观的规矩吧,皇后叫我到清云观抄经,一切规矩都要随清云观呐。”

    “哦,原来你是为这个,我不说就是。”窦承宇明了,伸手正想收回银票,却被朱茉莉抢先一步攥进了手里。

    嘿嘿一笑道,“不过既然七皇子自愿掏出支援我,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别跟我客气啊。”

    朱茉莉说完打开盖子,拿回碗舀了一碗,窦承宇正想接过,却转眼到了朱茉莉自己的嘴里。

    “二皇嫂,你刚不是收了我的钱吗,你怎么自己喝上了。”

    “哎呀,算你请客嘛,我喝一小碗,其它的都归你,别太小气哦。”

    窦承宇脸上一红,真是被坑了,自己交了钱,还被说成是小气,“哎呀,好好,不过就一碗。”

    朱茉莉斜了他一眼,还真是个小气鬼。

    朱茉莉喝完汤,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好久都没沾荤腥了,自己都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了,今天总算是解了馋,而且还收了一叠银票,真是大有收获。

    放下碗起身道:“我走了,这里的都归你了,记住你刚才自己答应的千万别和其它人说啊,男人要说话算话的啊。”

    “呃……”要是和人说了,那岂不是自己不是男人,“我不说就是,这是我们两的秘密。”

    “我们来拉勾。”

    “啊?”

    朱茉莉伸出小拇指,不由分说的一把勾住窦承宇的小指,他的心神一动,恍惚中听到朱茉莉的声音。

    “拉勾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好了,拉了勾,就不能食言,七皇弟请慢慢享用朱氏独家秘制,皇嫂我就先走了。”

    松开手,朱茉莉笑得心满意足,挥了挥手便往向来时的路回去。

    半晌,窦承宇回过神,看着她素色的身影消失的地方无奈的摇摇头,感叹一声,“真是幼稚的丫头。”

    ……

    姻缘寺人来人往,香火旺盛,上官宛盈极不情愿的被窦承衍拉进大堂里,上官宛盈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不需要求姻缘。”

    窦承衍邪魅一笑,道:“据说是前世有约的一对男女,在这姻缘似相遇,就会同时看到七彩的佛光。”

    “哼,什么乱七八糟的据说,都是你自己杜撰的吧。”上官宛盈极不耐烦的说道。

    窦承衍也不在意,笑道:“是不是我自己杜撰的不重要,你抬头看那佛像。”

    虽然不耐烦,但上官宛盈还是好奇的抬起了头,不由得在刹那间怔住,高大的金身佛像上居然闪现着七彩的佛光,难不成自己与他……

    目光不由的看向身旁的窦承衍,其实仔细看起来,窦承衍与窦煜的眉目眼有些相似,只是他很白皙,犹如玉雕一般的人,如此便多了几分阴柔,而少了窦煜那般的阳刚之气。

    现上官宛盈在偷看自己,窦承衍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但表面却装作一副十分专注的样子继续抬头看佛像。

    “怎么样,你也看到七彩佛光了吧。”

    见窦承衍的目光移过来,上官宛盈有些慌乱的避开了她的眼神,冷冷道:“就算看到了,又能代表什么。”

    “你要是不相信,那么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姻缘寺专门用来测姻缘的迷宫,轮回。”

    窦承衍将上官宛盈带到一座幽静高大的房间,这房间四处都是落地的雕花门,每个门后都是甬道,结构看起来十分复杂。

    窦承衍说道:“在这座房间里,一对男女最初向相反的方向行走,如果两人是上天注定的缘,就会回到起点相遇,如果不是,便会从不同的门走出去,怎么样?你敢不敢试一试。”

    上官宛盈看了一眼窦承衍,对他的话不十分信,但刚才她看到的七彩佛光却是真真实实的。

    “试就试,我还不信真这么邪乎。”

    窦承衍脸上一笑,“那好,我们现在开始吧。”

    两个人同时转身,背对背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同时推开第一扇门,上官宛盈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窦承衍已经走了进去,等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道中时,上官宛盈便退了回来,悄悄跟进了窦承

    衍消失的方向。

    得了一大叠银票,朱茉莉乐巅乐巅的蹦回清云观,刚跨上清云观门前的石阶,忽然觉不些不对劲。

    怎么眼前好像有很多星星点点飞来飞去,头晕乎乎的,两腿开始有些发软。

    奇怪,怎么才走了这么点路,就那么累呢,刚才还挺好的呀。

    朱茉莉心下怀疑,放慢了脚步,但自己才上了几个台阶就已经全身无力,好不容易才到门口,想抬手推门,手却像是有千斤重,艰难的抬手,好不容易挨到门,最终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正在堂里上香的净尘师太听到推门声,但此后便没了声响,心下奇怪,将香插入香炉后,转身走出堂屋,不由得惊了一下。

    朱茉莉此时正倒在门口。

    “小慎。”

    听到净尘师太焦急的声音,小慎从后院跑出来,见朱茉莉晕倒在地上。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净尘师太抓起朱茉莉的手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此时她的手腕上长起了三颗小红疹。

    “师父,这是……”

    “糟了,王妃一定是吃了我在后堂养的黑鱼。”

    “啊?”小慎一听也吓了一跳,“师父,那黑鱼……不是您养的……”

    “先不说这个,救人要紧,你把王妃扶进房里,然后去池塘里再抓一条鱼来。”

    “是。”

    小慎赶忙照着净尘师的说的去做,将朱茉莉扶进房后不一会儿又抓了一条鱼来。

    “师父,鱼弄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净尘师太看着在狭小的水盆里来回打转的黑鱼,念了句‘阿弥陀佛’,说道:“小慎,你我都是佛门中人,本不杀生,但是现在为了救人,你就把这条鱼杀了,取其血喂王妃喝下。”

    “杀……”小慎失声惊叫道:“杀……了它?”

    “师父,这鱼不能杀,这些鱼可是陪了你十几年呐。”

    “小慎,救人要紧,再耽搁,王妃就没命了。”

    “师父,”小慎不情愿的扭到一边,“谁叫她自己偷吃黑鱼的。”

    “见死不救,犹如杀人,小慎,你难道要叫为师亲自去杀吗?”

    “这……”小慎有些为难道:“那……好吧。”

    ……

    在轮回门里,上官宛盈本想悄悄跟在窦承衍身后看他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但是进了甬道后,却发现里面的地形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每条甬道几乎都链接着四到五条不等的岔道,窦承衍的身影只在最初拐弯的地方一闪,等她追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无影。

    面对着几条不同的道,上官宛盈犹豫不决了许久才凭着自己的感觉继续往直的走,可是没想到走了许久,过了无数个岔路口,那路却好像永无止境一样。

    她记得整个姻缘寺也没有多大,怎么到了这轮回门里,却好像总也走不到尽头?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都一直在走同一条路,一样的雕花一样的岔路。

    她慢慢的有些暴躁起来,不信自己就找不到出口,但又走了许走,直到自己精疲力竭的时候,始终还是在原处打转。

    这种处境让她开始害怕,“三殿下,你在哪里。”

    已经回到原地的窦承衍在等了许久之后,终于听到上官宛盈向他求助的声音,嘴解荡开了一丝笑,但他并没有急于回应她。

    “三殿下……”

    上官宛盈朝四周喊着,却不见一点回音,莫非自己真被关在这里了吗?

    “三殿下……窦承衍……”

    窦承衍敛了笑,眼中透着一丝邪魅,他知道上官宛盈已经认输了,迈开步子缓缓走向身前的那扇门。

    双手一用力,推开。

    上官宛盈转身,光影里,窦承衍的身影显得更加修长邪魅。

    “三殿下……”上官宛盈的眼里挂着晶莹的泪花,有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宛盈,你现在相信了吗?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在轮回里,我找得到你,这是我们的缘分。”

    上官宛盈呆了一下,她几乎有些相信,但是她亦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投入别人的怀抱,一把将泪抹去,倔强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设计出来欺骗我的,我才不相信什么轮回,什么缘分,我喜欢的是你的哥哥。”

    上官宛盈说完夺门而逃,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唯独窦煜,但是她始终都相信,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能让窦煜来到她身边,好不容易窦煜回京了,她有了这样的机会,可是一个朱茉莉的出现,打破了她从小到大的一个梦,叫她如何甘心。

    “好吧,我再给你点时间,但是哪天你突然想起我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窦承衍在上官宛盈的身后大声说道,但是她的身影依然飞快的消失在他的眼中……

    杀了黑鱼,取了鱼血,照着净尘师太的话,给朱茉莉喝下,过了许久,二人见她手上的红疹在逐渐变淡,最后消失。

    净尘师太松了口气,起身默默的离开,小慎见她的背影忽然很蹉跎。

    又过了些许时候,朱茉莉悠然醒转,睁开眼见屋间已经点起了灯,坐起身,发现小慎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似乎感觉到了响动,小慎猛的直起身来,呆了一会儿,才回过来神,揉了揉眼睛,抬眼见朱茉莉正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妮姑睡觉?”

    还真没见过,尤其是这样脾气暴躁的妮姑,“我想问……”

    “你偷吃了师父养的鱼,中毒了,为了替你解毒,我破戒杀生了,又少了一条黑鱼。”小慎有些伤感的说道。

    不过其它的朱茉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对中毒二字表示出了特别的敏感。

    “什么?中毒?”

    糟糕,她吃了鱼中毒,那七殿下岂不是也……

    朱茉莉猛的从床上跳起来,飞快的奔出门,小慎在后面追出来喊道:“你要去哪?”

    “还有一个人也吃了那鱼,我要找到他。”

    朱茉莉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刹了脚又跑回来道:“对了,你们拿什么给我解的毒?”

    “黑……黑鱼血。”

    “就是后面池塘里养的那些鱼?”

    小慎茫然的点头,不待她有其它反应,朱茉莉忙转身向后堂奔去。

    “你要做什么?”意识到朱茉莉可能会做的事,小慎也追了过去,果不其然,朱茉莉一到池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外套当做鱼网下水抓鱼。

    “你不能抓这些鱼。”

    “先前偷吃是我不对,不过我现在要救人。”

    看到朱茉莉不听劝,小慎也跳下水来阻拦,二人在水里你来我去的推搡起来。

    “小慎,麻烦你让开,再不快些恐怕七殿下就没命了。”

    “我才不管什么七殿下八殿下,师父这一生只剩下这些鱼了,你偷吃了一条,为了救你,又杀了一条,现在我不会让你从这里再弄走半条鱼的,除非你杀了我。”

    “哎呀,小慎就算我求你,回头我再去陪你三条不就是了。”

    “你以为这些都是普通的鱼吗?你就算寻遍天下也不会再寻到这种鱼了。”

    见小慎实在说不通,朱茉莉一咬牙,只好来硬的,将外套往水里兜,小慎见朱茉莉铁了心了要抓鱼,把心一横冲上前一把将朱茉莉推倒入水中。

    ‘哗啦’一声,倒入水中的朱茉莉被呛了几口水,正要挣扎着起来,又突然被扑上来的小慎一把按入水中。

    铺天盖地的水钟进她的耳朵和鼻子里,她连忙闭了嘴,一股窒息的感觉从胸腔里发出来,她挣扎着混乱中抓住了小慎的手,拼命的向上踢出一脚,小慎的肚子一阵吃痛,一个不稳也跌进水里,水花四溅。

    得了喘息之机,朱茉莉赶忙爬起来,借着月光扯回浮在水面的衣服,又见石岩下有黑影闪过,她心下一喜,迅速将衣服一网,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黑鱼被兜在的衣服里。

    小慎从水里挣扎着站起身来,见朱茉莉已经得手,喝道:“你放下黑鱼,否则别怪我忘记你是王妃。”

    “相比起来,我担当不起谋杀七殿下的罪名,救七殿下、救我,还有救整个清云观,都在这一条黑鱼身上,小慎,我只有说对不起了。”

    说完,朱茉莉迅速上了岸,往观外跑去。

    “你别跑……”

    小慎爬上岸来,正要去追,忽然见净尘师太出现在前方。

    “师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慎,别追了,为师已遁入空门,有这些鱼在身边只徒增了几分烦恼罢了,明日,便把剩下的鱼都放生了。”

    “师父……”

    净尘师太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抬头望天上的明月,久久的伫立……

    “七殿下……”

    朱茉莉提着鱼在林子里边喊边找,心下焦急成分,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又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七殿下,你在哪?”

    林子里太黑,虽有月光,却光线依然暗淡,让她几乎分辨不清方向,心里在祈祷着希望他最好已经回到皇宫里了。

    万一晕倒在这林子里,虽然这是皇宫里的林子,没有野兽,但是也难免会有蛇虫蚂蚁。

    “窦承宇……七殿下……”

    “啊……”

    正在黑暗的林子里摸索着,忽然一不小心摸到了带刺的树枝,朱茉莉手条件反射的缩回,却没想到先前拿手拨开的其它树枝又折打回来,好死不死的往脸上扫过,带着鸡蛋破壳一样的声音脸上一凉。

    “我的脸……”

    朱茉莉惊呼到,急忙朝脸上摸去,糟糕,面具被树枝划走了,折回身子抓了几下没抓到,心中又担忧着窦承宇,只好暂时放弃找面具,想着等找到窦承宇把他解了毒再等天亮回来找面具。

    忍着手上的痛继续往前摸索着,又走了好一程,在她几乎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重心一下失衡,往前扑倒,压在了一个软乎乎的身体上。

    是窦承宇。

    朱茉莉忙翻爬起,并将他扶坐起来,探了探他的身上还是热的,还没有死。

    “七殿下,你没死就好了。”朱茉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点,忙打开屋屋包裹的衣服,从头上扯下玉簪,将黑鱼划开,将血滴进他的嘴里。

    过了许久,窦承宇缓缓醒来,模糊中有火光闪动着,并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他闭着眼睛,等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才再次睁开眼,见全身湿透的朱茉莉披散着头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火边瑟瑟发抖。

    “二皇嫂……”窦承宇异讶的喊道。

    朱茉莉的身子一动,面具已经丢了,她不能让窦承宇知道她的身份,还得继续再盗用一次紫玉的名字了。

    往火里回了把柴,道:“我不是你二皇嫂。”

    转过脸的瞬间,窦承宇惊讶了一下。

    “紫玉?。”

    窦承宇猛的起身,定定的看着朱茉莉,又摇了摇头道:“不,你是二皇嫂,你不叫紫玉。”

    朱茉莉怔了一下,“你……”

    “你不用瞒我了,”窦承宇走到朱茉莉身边坐下道:“你还记得你那次醉酒吗?”

    朱茉莉一惊,“我的面具是你帮我戴上的?”

    窦承宇点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紫玉,但是我不知道你易容混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查清楚,一直假装不知道。”

    “你查清楚了吗?”朱茉莉镇定的望着他在火焰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红光的脸俊朗却有些阴暗,心下对他也起了一丝的戒备。

    窦承宇轻笑,摇摇头道:“还没来得及查清,本殿下的计划就被你的夫君我的二哥掐死腹中了。”

    朱茉莉又是一惊,“你说什么?王爷?王爷他……”

    “你不必惊慌,我二皇兄还不知道你戴面具的事,他当初以为玉欢只是别有用心。”

    “你是说……玉欢是你的人。”

    窦承宇点头。

    这下全都得明白了,难怪窦煜会借故将玉欢赶出王俯,原来是他发现玉欢总在鬼鬼祟祟的跟踪她,但是他没把玉欢怎么样,或许多少还是因为玉欢是窦承宇的人的缘故吧。

    “虽然不清楚你的目的,但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发现你对皇室没有什么恶意,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戴那样的面具么?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你貌丑,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朱茉莉,你为了

    荣华富贵冒充了她。”窦承宇凝神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探究。

    “啊,”她可背不起假冒的罪名,朱茉莉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这样的事,我戴假面具是我听我爹说我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说我要是不破像就会少年夭折,我爹不想失去我,又不舍得让我破相,于是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本来我是不想骗你们的,但是我没想到我会被选为王妃,如果那个时候我说我戴了一张假面具,大家一定以为我是贪图荣华富贵谋害了真正的王妃,然后自己戴个假面具来冒充她了,所以……我就只好一直戴下去。”

    朱茉莉说完看向窦承宇,期盼似的问道:“你……相信我吗?”

    窦承宇看着她殷切的目光,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收回自己的看向跳跃的火焰,静静的拨弄着燃烧的柴,“我不知道。”

    “哦。”朱茉莉低下头,眼底流过一丝失望。

    “七殿下……七殿下……”

    二人正陷入沉静之时,忽然听得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林子里火光攒动,原来是宫里的人终于发现窦承宇失踪得太久,派人来找他了。

    “七皇弟,你在哪里……”

    朱茉莉身子一抖,心下暗叫不好,她好像听到了窦煜的声音,噌的一下站起身。

    “好像是二皇兄的声音,他怎么突然回来了。”窦承宇也跟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