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468章 愤怒的火焰顿时将她点燃了
    就在这时,一直表现得已经被打得昏昏沉沉的钟克然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一直都在演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是温楚的对手。

    钟克然恨得咬牙切齿,他不会再让温楚嚣张,被打的愤怒加上之前的怨恨,他今天都要一起讨回来!

    他从怀中掏出了匕首,锋利的刀刃迸射着寒光。

    “温楚!”

    钟克然大喊一声,刀尖已经对准了温楚的心脏,刺了过去。

    “不要……”

    冷寒大叫着,婆娑的泪眼瞬间睁大了,她看见了钟克然手中的刀。

    她知道钟克然恨温楚,恨那个让他怀孕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向温楚跑了过去。

    她真后悔告诉了钟克然孩子的父亲是温楚,那天为了保全自己,她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如果今天温楚倒在了钟克然的刀下,算不算是她害的?

    温楚听到喊声回过了头,就在钟克然的刀离温楚的心脏不到一米的时候,冷寒加快了脚步,冲到了温楚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他。

    钟克然带着加速度的刀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只听到冷寒一声闷哼,随后人倒了下去。

    温楚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冷寒已经在他的身前倒下了。

    钟克然完全没有想到,冷寒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温楚,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染满了冷寒鲜血的双手,他不住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钟克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转过了身,疯了一般跳窗而逃。

    温楚的眼睛被冷寒的鲜血染红了,大脑翁地一声炸开了,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上来,在眼圈里打着转。

    他跪了下来,抱起了冷寒,看着鲜血从刀口处汩汩地流淌出来,终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来人,来人……”

    医院--

    温楚坐在椅子里,白色的衬衫已经被冷寒的鲜血染红了,他用拳头不停地捶着头,深深地懊悔和自责,为什么他要离开?为什么不带走冷寒?为什么钟克然刺中的人不是他?

    都是他的错!

    可是一个疑问却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为什么钟克然要袭击他?就算他怀疑冷寒与他有染,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作。

    他放过了钟克然,难道他不应该赶快逃跑吗?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冲上来想至他于死地,除非他恨他入骨!

    他因为什么恨他?到底原由何在,温楚百思不得其解。

    钟伟业一直扼腕叹息着,他想不到钟克然会这么疯狂,居然到了持刀伤人的地步,看来他对钟家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程度,钟家以后必须加强戒备了。

    钟浩然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冲到了温楚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将温楚提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伤的是冷寒而不是你?明知道钟克然对钟家充满了仇恨,你还对他放任自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钟浩然用力地摇晃着温楚,

    “这么晚你去冷寒的房间干什么?意图不轨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大酒店不住偏偏要来钟家?到底钟家有什么东西吸引你?你把冷寒还给我!”

    钟浩然激动地挥出了拳头,温楚的嘴角马上裂开了,渗出了鲜血。

    “温楚,如果冷寒有事,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陪葬,让你陪葬!”

    温楚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手中还握着那条珍珠项链,那颗唯一的珍珠在链子下面有规律地摇摆着。

    他也在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受伤的是冷寒而不是他?

    他没有对钟克然放任自流,只是他太愤怒、太嫉妒,冷寒激怒了他,让他打算扔下她离开。

    他没有想到,钟克然的昏迷样子只是装出来的,他太狡猾了,看样子,他不应该因为某个人的情感而心存恻隐之心,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将台灯砸下去?

    “肖何,全力追查钟克然的下落,不要通知警察,我要亲手解决他!”

    温楚的眼睛迸射着寒光,比那把匕首还要凶残,他不能让冷寒就这样白白的流血。

    “楚哥,那明天晚上的机票……”

    “废话,当然取消!”

    肖何答应着,随即跑出了医院。

    温楚回想着冷寒躺在他怀里的样子,她没有说一句话,表情安详宁静,就那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才知道,那把刀刺进了冷寒的身体,就像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他疼得透不过气了。

    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帮他挡住匕首?他领教了她的善良,但不是要她用这种方式表达!

    曾经的所作所为,现在显得那么卑鄙可耻,所有的误解都被冷寒的血液冲走了,混乱的心也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出口。

    可是,如果要解决他内心的矛盾,非要付出血的代价,那他宁愿自己还像以前一样误解她,宁愿心还像以前一样混乱。

    温楚的心脏抽搐着,他紧紧地握着那粒珍珠,拿到唇边亲吻着它,她千万不能有事,他还要亲手帮她戴上这条项链。

    钟浩然一直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上,他不停地吸着烟,紧张让他浑身发抖,泪水不停地在他的眼圈中打转,又被他一次次地咽回到肚子里。

    他很害怕,他才照顾了她几天,才为她做了几件事而已,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他还有好多事没有为她做……

    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叫他给她输血?他亲眼看到她的血流不止,染红了她的睡衣、她的地毯,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好像看到那把刀插进了她的胸膛,是左边还是右边?

    她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钟克然刺中了冷寒之后,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他仓皇地逃出了钟家,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冷寒会不会死?不管她死没死,他都是罪魁祸首,钟家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哪?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想要逃跑,他也没有足够的钱,索性还是先回到安娜家,等安娜回来了,管她要点钱,然后先离开S市避避风头。

    钟克然找了个公共卫生间,将手上的血液洗掉了,才偷偷地回到了安娜的家。

    安娜的家里漆黑一片,钟克然小心翼翼地来到卧室,才发现安娜根本没有回来。

    他很害怕,虽然一直想报复钟家,但是他还不想死,而且他更不能还没有报复到钟家,自己就先被钟家赶尽杀绝。

    安娜怎么还不回来,钟克然紧张地在地下来回走着,似乎钟家的人就要追来了,他不停地搓着拳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等不及了,于是自己开始翻箱倒柜,安娜的钱到底放在哪了,他需要钱,需要足够他逃亡的钱。

    找了很久,除了一个储蓄罐里有几枚硬币外,他没有看到一分钱,甚至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妈的!”

    钟克然将几枚硬币揣进了裤兜里,然后将储蓄罐摔了个粉碎。

    正在这时,安娜穿着一身肉粉色的连衣裙,扭动着屁股,从外面回来了。

    她吓了一跳,整个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

    看到满脸紧张的钟克然,她靠了过来,小声地问:

    “喂,这是怎么了?家里来小偷了?”

    钟克然发现安娜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

    “好像是,因为被小偷翻过的地方都很空,似乎你的钱都被偷走了。”

    “哈哈……”

    钟克然的回答引来安娜的一阵大笑,笑得钟克然不知所谓。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这个小偷真是笨死了!我的家里从来都不放钱,他能偷走什么?”

    怪不得,钟克然急切地问道:

    “那首饰呢?你不会连条钻石项链都没有吧?”

    他现在只关心安娜的钱在哪,到底有多少,够不够他长期逃亡的。

    “首饰?我当然有,不过都在银行的保险箱里,那里才最安全,才不会被人偷走。”

    安娜的脸突然紧绷了起来,她的家庭注定了她要成为一个吝啬的人,父亲嗜酒,母亲好赌,如果她不学会藏钱,怎么会有今天的大房子住?

    所以失去温楚,她不仅是失去了一个男人,还失去了一棵摇钱树。

    钟克然的心一沉,想不到安娜这个女人这么谨慎,可是他等不及了,钟家给他的压力已经让他近乎疯狂。

    他一把捏住了安娜的双肩,猩红的双眼紧盯着她:

    “给我,我需要钱,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快点!”

    安娜被捏得很痛,双手只好用力地向外推着钟克然:

    “钟克然,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要钱干什么?”

    安娜觉得很奇怪,她知道钟克然缺钱,却也不至于想要拿走她的全部财产吧?难道她引狼入室了?

    “你别管,快给我钱,我需要钱,需要钱!”

    看到钟克然猴急的样子,安娜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等等等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娜上下打量着钟克然,发现他的脸已经被人打肿了,嘴角凝固着血液,再往下看去,他的衣服侧面竟然有一块巴掌大的血迹,她吓得大叫一声:

    “啊!血,血,钟克然你这是怎么弄的?”

    听到安娜的叫声,钟克然马上松开了手,安娜借机向后退着,远离了钟克然。

    “血?在哪里?哪里?”

    钟克然低头慌乱地察看起来,当他发现那块血迹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马上脱掉了衣服,在手里团成了一团,然后四处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

    安娜也被钟克然的紧张情绪感染了,她瑟缩着,整个身体都在跟着颤抖。

    “打火机,打火机呢?我要烧了它,烧了它!”

    问题似乎很严重,安娜上前一把抢下了钟克然手里的衣服,举起来大声地质问着:

    “谁的血?我问你这上面是谁的血?不是你的?对不对?”

    安娜看着钟克然,他现在具备一切犯罪后的特征,恐惧、紧张、慌乱、六神无主、语无伦次……

    钟克然看着衣服上的血迹,仿佛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冷寒,正奄奄一息,慢慢地死去。

    心爱的女人被他亲手杀死了,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啊!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钟克然大叫一声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拼命在逃避着。。

    安娜看着钟克然,他此时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知道自己错了,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懊悔,却无力改变事实。

    安娜跑到了钟克然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平静了下来:

    “别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的。”

    安娜的温柔与真诚的眼神打动了钟克然,他抬起头看着她,眼圈已经红了:

    “我杀了冷寒,我杀了她……我是不小心的,我不想的,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我本来想给温楚一点教训,可是她竟然挡在了他的面前,我想不到她会这样……”

    钟克然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只是想染指冷寒,怎么会想弄出这样的惨剧,就算他把钟家的人都杀了,也不会杀死冷寒,如果有可能,如果她愿意,他甚至可以不计前嫌,带着她远走高飞。

    安娜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杀了冷寒?那个小贱人?”

    真是难以想像,本来她还想利用钟克然对冷寒做些什么的,没想到她还没有说什么,钟克然就自己去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我杀了她,我把刀刺进了她的胸膛,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死……”

    “那温楚呢?他有没有事?”

    冷寒死了更好,可是想到温楚,安娜的心就揪了起来,不管他是否爱她,她还爱着他这是事实,他不可以有事。

    提到温楚,钟克然刚刚的恐惧消失了,紧张也不复存在,他的愤怒陡然提升,咬牙切齿: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出现,我早就把冷寒弄到手了!他竟然想打死我,我怎么会让他得逞,他一直霸占着我的女人,他给我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啊,婚前他就让她怀孕了,而我--却为了讨好父亲,不得不娶了被他玩够的女人,我忍着,我一直忍着,只要能拥有妙婷,我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孩子偏偏流产了,又因为这个才将我的身世揭发出来,都怪他,都是他,我怎么还能看着他嚣张的样子,我要给他点教训,我要杀了他!”

    钟克然目露凶光,愤恨地握紧了拳头,面目狰狞,十分可怕。

    可是从他的话中,安娜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一直以为冷寒是为了嫁入钟家而怀了钟克然的孩子,谁也不知道,那孩子竟然是温楚的。

    “你的意思是,冷寒当初怀的孩子是温楚的,不是你的?”

    安娜禁不住问着,这个消息太让她震惊了。

    这么说,在她和温楚分手之前,他就已经跟冷寒好上了?

    愤怒的火焰顿时将她点燃了,当时她还信誓旦旦地跟温楚说分手,岂不知他早就有了别的女人,还让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