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216章 忙碌
    他端了张板凳,坐在厨房入口处,欣赏着温暖的忙碌--松散地挽着发髻,系着碎花围裙,一副小主妇般的模样,感觉很温馨。

    他没有打扰她,尽管她倒掉了自己辛苦的杰作--那些半成品的菜。他很期待一会的晚餐,他笑嘻嘻地扬声道:“暖,我们晚上喝点酒吧。”

    温暖拿起灶台边烹饪用的高度白酒:“这个行吗?”

    关风泽盯着那瓶高度白酒,摇摇头,喝酒要的是气氛,他不是个嗜酒如命之徒,算了吧。

    温暖一番精心烹饪,简单的美味被端了上来。她有些遗憾地招呼关风泽坐下:“将就点吃吧。”

    温暖一声招呼后,关风泽立即摆放起碗筷来。他打量着桌上的菜:野山椒凤爪色泽晶莹;至于那春芽炒蛋、他就不敢恭维了;煲汤,温暖好像真的不大在行,汤色一眼就能看出,没煲到火候。

    他有模有样地盛了碗汤,忙碌能让人食欲大增,味道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他“咕噜咕噜”一口喝了个精光:“这么好喝的汤,我很早以前也喝过。记得那次我生病,我妈咪给我做过一次。”

    温暖盛了一勺送进嘴里,味道普普通通,她好像香菇放晚了,没熬出味。

    她轻声道:“阿姨做的汤,肯定味道比这好。你喜欢吃她做的菜?”

    关风泽自顾自地盛着第二碗汤,妈咪只做过那一次菜,她手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记忆中那味道却让他回味了很多年。

    独立,他根深蒂固;温馨,他梦寐以求;从前,他留恋;今天,他珍惜。

    他夹了只凤爪:“以后你还能为我做这样的汤吗?”

    温暖爽快地点点头,就听关风泽大口大口地吐起气来,忙送了杯果汁给他:“是不是你不吃辣?”

    关风泽摇头、点头、灌水。他用手抹着被辣出的汗珠:“太辣了,但很过瘾。”

    温暖接触关风泽已有一段时间,他的工作和生活截然不同。工作中,他果断睿智,能常人所不能;生活中,他单纯中带着可爱,豁达里透着成熟,担当里流露着大气。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笑笑:“风泽,你好有趣哦?”

    有趣?他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简单率真。

    温暖精心烹制的晚饭,关风泽吃得格外开心。美食,他习以为常,而温馨的气氛,他却珍惜不已。他喜欢来江明,可以时常回爹地那,体会家的感觉。他有时都不懂母亲,为何常年为生意四处奔波,与他团聚少之甚少。

    温暖按关风泽的要求,给他打包了一饭盒野山椒凤爪:“这汤就不要带了。味道太糟。”

    关风泽心满意足地接过饭盒,回酒店后,他要弄罐啤酒,搭配这辣死人的美味。

    关风泽走出温暖的小家,对送到门口的她,道:“你别送了。对了,明天我来接你?”

    温暖摇摇头,她明天已经有约了--去省城。她解释道:“我约了谢大哥,明天去省城逛博物馆。”

    关风泽早就知道温暖的这次活动,逛博物馆,他也有兴趣。人多,热闹,见解,可以互相交流嘛。

    他神秘地笑笑:“我对古董也有些了解,原来还想这周末带你去省城购物,既然你去博物馆,我们购物、鉴宝,两不耽误嘛。”

    温暖对于购物,真的不感兴趣,以她的微薄薪金,她得为孩子积蓄,自然也不敢有兴趣。既然关风泽有兴趣去省城博物馆,结伴同行也挺好。

    关风泽轻松地说服了温暖,一路哼着歌,驾车向酒店驶去。

    回到酒店的他,不到一刻钟,便接待了前来江明市公干的姨父胡宝强来访。

    胡宝强刚在沙发边落了座,便看见了最喜欢的野山椒凤爪,着急地伸手抓了一只鸡爪,送进嘴里。

    胡宝强满足大快朵颐着,那一饭盒的鸡爪,转眼间就进了他的肚腩。

    关风泽晚饭时,听温暖提过她生父极喜欢吃野山椒凤爪,而胡宝强的模样,又有几分像温暖家的那张发黄的老照片上的年轻人。

    他思索着,问道:“姨父,您很喜欢这口味?”

    胡宝强赞许地点点头,这种用薄荷叶浸泡过的鸡爪,很少人懂得这个做法。“嗯。”他擦拭着嘴角,“你在哪买的?”

    “我一个朋友做的。”

    “哦?什么样的朋友?”

    “温暖。”

    “多大?”

    “二十*岁吧。”

    胡宝强闷声不语,二十*岁?她叫温暖?她什么模样?喝完了手中的这罐啤酒,他这才开口:“她真的就二十*岁?还是看起来比年龄小岁把,你以为她二十*?”

    关风泽见过温暖的身份证,对她的年龄确信无疑,他肯定地答道:“她的身份证,我都见过。确实是二十八岁。”

    胡宝强讪讪而笑,相像的事不少,相像的人却难找,能吃到这久别的味道,他也知足了。多年前尘封的往事,跃然心头的感觉,就像这辛辣的凤爪,百般滋味,难以言表。

    他眼神有些暗淡,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到了生意问题上,聊了好一会。

    夜深人静之时,关风泽送走胡宝强,早早洗漱休息。出游,精神面貌很重要。

    次日一大早,关风泽就载着温暖,向省城出发了。

    开长途车,很乏味;出行伴侣,他愿意交谈,说说笑笑,几小时的路程,也不太远。

    翘首以盼佳人的谢戈平,看着驶入视野的关风泽绚烂时尚跑车,他怎么来了?顺路?

    关风泽载着温暖,停到谢戈平身旁,缓缓放下车窗:“谢医师,我听说游博物馆,就过来凑个热闹。”

    谢戈平挫败,这哪里是游博物馆啊,这是他精心安排的约会!为此他调了班,制造了浪漫的晚餐环境。

    他笑容有些僵持:“人多热闹嘛。停车场在那边。”

    温暖推开车门,理理裤腿上的褶皱:“风泽,别愣在这里。快去停车,我和谢大哥去买票。”

    谢戈平伸手摸着兜里的两张博物馆门票,真的需要去买电灯泡票。他苦笑着向售票处走去:“温暖,你在这里等我好了。那边人太多。”

    关风泽找车位出奇的快,谢戈平还在排着长队,他已经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来到了温暖跟前。

    他张望着四周:“谢医师呢?”

    温暖指指售票处:“他买票去了。”

    关风泽将零食递给温暖,小跑着奔售票处而去:“谢医师,我来买票。”

    谢戈平连忙对来到身旁的关风泽摆手:“就补一张票。你开了那么久的车,歇一会吧。”

    关风泽笑得格外的甜,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跟我玩阴的?

    他早在网上订购了三张票,这会派上了用场。他从口袋里摸出打印的电子票,大方地开口:“谢医师,这次用我买的票。你那票,下次和朋友来,再用。”

    让谢戈平吃惊的,远不止于此。

    对于文物,他是绝对的外行。蹲葬、水葬,他只是在书本中见过。

    关风泽说得头头是道,听得谢戈平既佩服,又痛苦,他看着痴迷听关风泽讲解的温暖,感觉不像约会,更像跟着导师来博物馆学习。

    温暖崇拜地跟着关风泽的指点,欣赏一件件出土文物:“真的你来对了。跟那么一大群人听讲解员介绍,肯定没这个效果好。”

    关风泽沾沾自喜,不是吹的,对于考古、鉴宝,他可以称得上行家。苦于忙于公务,耽误了自己的兴趣爱好。

    他拉着温暖向前走:“按这个墓葬形式,这里肯定有金缕玉衣。”

    谢戈平听到关风泽提到金缕玉衣,感到第一次有了发言而不错误的机会。他庆幸自己来过,至少可以当个向导,确切地说是路导。温暖喜欢,他乐意陪同,他疾步走到两人前面,指指另一间展示间:“金缕玉衣在这边。这是女的,那边是男的。”

    温暖歉意地笑笑,谢大哥如此清晰古董展示的位置,而逛了这么久,他看参观人流的兴趣,远远胜过橱窗里出土的古物。故地重游,且没有兴趣,实在为难他了。

    她轻声道:“对不起,害你今天辛苦了。”

    谢戈平对于温暖的柔声细语,听得美滋滋的。博物馆,他来对了,唯一不对的,就是没有再带个人来,让她陪着灯泡关风泽,这样自己就能和温暖?

    温暖算不上精通,也称不上行家,但她略懂古物一二。她指着跟前玻璃柜里的一块玉佩:“这是汉八刀的典型雕工。这种造型的龙,我上回去北京时,也看过故宫博物馆里有。它和清代的龙,有个本质区别,造型更加写意。”

    谢戈平两眼放光,温暖说得头头是道,太有才了。这种秀外慧中的女孩,他看得出神。酝酿了半晌,他终于憋出句话:“汉代的医疗,其实也很发达。”

    绝对专业的人,说绝对专业的话,让身旁的二人不禁笑出声来。

    关风泽见谢戈平微微脸红,忙为他解围道:“好像是,我是个外行,但我在网上看过,说汉代就有开颅手术。”

    温暖好像也曾见过这则报道,她探究地望向谢戈平。

    谢戈平终于因此迎来了他的春天?

    温暖期待的眼神,关风泽期盼的目光,谢戈平酝酿着开口道:“晋朝就有过记载,开颅可以追溯到春秋,后人推断,其麻醉采用的是华佗的麻醉散。因华佗没有留下医稿,学术上为此产生争议,认为是针灸?”

    温暖崇拜地点头,专业决定解说的尺度,谢戈平肯定采用的是常人容易理解的话语。她木讷地跟着谢戈平的脚步,顺着谢戈平手指方向望去,一个个的骷髅头、骨骼,还有瓶子里泡的内脏?

    她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尽量离那些尸骨残骸远些。

    谢戈平详细地解说着,他专业一流,叙述准确,深入浅出地描绘着。

    关风泽听得津津有味,他很佩服谢戈平的专业知识,但他留意到了另一点--温暖脸上的表情僵直。他见过她看恐怖片时的惊恐,他猜到她此刻的恐惧。

    关风泽笑着打断道:“谢医师,我们去那边逛逛。”

    谢戈平迎上关风泽目光,这才察觉到他对自己递来的眼色,发现了自己倾心的女人眼中的惊恐。还好,基本是点到为止。

    谢戈平难为情地笑笑:“我这人一提到医,就滔滔不绝,别介意。”

    谢戈平的“失误”,自然没有人会介意。只是中午饭离餐馆太近,温暖没了食欲。她看到碎排沙泥,不自觉联想到了尸骨和图片上的腐肉。一时间,恶心泛上胸口,她捂着嘴,向卫生间而去。

    怀孕这么久以来,反应不多,这次,也是那道菜使她联想太多所致。她手撑着墙壁,喘着粗气,还好,没吐出来,过一会就行了。

    不放心的两位男士,都跟着来到洗手间门边。他们的目光停留在那紧闭的大门上。

    几分钟后,仍不见温暖从里面出来,关风泽耐不住地扬声道:“温暖,你怎么样?”

    谢戈平揉搓着双手,焦急道:“要么我们去趟医院吧。我们附院离这里很近。”

    温暖用手使劲地给自己胸口顺气,她不用去医院,现在感觉好多了。她渐渐平稳着呼吸,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温暖看着眼前焦急的两位男士,歉意地解释道:“那盘什么排骨的菜,好像参观见到的尸骨。”

    关风泽伸手扶住温暖,对一旁不知所措的谢戈平道:“吃饭吧。菜该凉了。”

    谢戈平这才回过神来,他想靠近温暖,却又不敢轻易开口,满脸的歉意,满心的对不起,只是他的嘴里说不出一个字。自己怎么考虑问题如此不周,女孩子都是胆小的,那个展示厅根本就不应该去;那番滔滔不绝的演讲,压根就不应该开始。

    他很想弥补,为温暖夹菜的筷子伸进了菜盘里,却没有将夹到的菜,放进温暖的碗里。温暖的脸色真的很差,连关风泽为温暖盛的粥都减了量,可温暖仍然没有喝完。

    怀孕的温暖,虽没有真的呕吐,但反胃的感觉一时挥之不去。

    若她没有察觉到谢戈平脸色的尴尬,可能会提出返程。毕竟哥嫂正出外蜜月旅行中,而自己来省城,也只为了到博物馆一游,再说,现在她的身体因刚才那一折腾,感觉很不适。但,谢戈平歉意的表情,让她改变了主意。她抽了纸巾,提早地结束了用餐:“我们下午再去哪逛逛吧。”

    谢戈平火速起身,扬手唤来侍者:“买单。”

    三人离开餐厅,关风泽便提议:“要么我们到附近的步行街走走,或者去江边逛逛。”

    温暖有些迟疑。步行街,关风泽定会为自己买礼物,她不希望老是花他的钱;江边她倒是希望去走走,只是今天午后有些转凉,自己出门穿得也单薄了。

    温暖犹豫中,没有开口。而谢戈平抢白道:“去步行街吧,那里有几家咖啡厅,环境不错,逛累了,还可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