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90章 重视
    “秦阿姨,您是领导夫人,您说话,他们肯定会重视的!”

    “就因为我是领导夫人,一言一行更要自律,不能打着领导的招牌谋私,这件事如果我施加压力,让司法机关加重处罚,是谋私;让司法机关从轻处罚,一样是谋私!”

    沈爱丽被噎得无话可说,讷讷道:“秦阿姨,您说得这些我也懂,法理不外乎人情,可可她是我的好朋友,您就帮帮忙--”

    “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可没看出来。”秦岭抿嘴微笑,“有时候你自己拿人家当朋友,人家拿你当傻瓜,暗算嫉妒,无所不用其极!”

    “可可不是那样的人!”沈爱丽倔劲上来,断断不许别人如此污蔑她的朋友,“她关心我,理解我,她--”

    沈爱丽抬起头,发现秦岭正静静看着她,她突然间就觉得心虚,咽下涌到嗓子里的话,一言不发地推着轮椅,转身朝病区走去。

    一整天,沈爱丽闷闷不乐,身边的同事虽然多,大都是泛泛之交,能说得上心里话的没几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到大,身边朋友一直不多,可可笑说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女生跟她站一起,怕被比了下去。

    最近科室没有什么大手术,江副院长嘱咐她好好照料秦岭的伤,她还觉得不过是随口说说,回到办公室才知道,她手上负责的病人,已经全部被院方移交给了同事!

    沈爱丽闲得发慌,对着一堆病历发怔,门外突然传来护士长叶惠清清亮亮的嗓门,“沈医生,有人找!”

    来人穿一件花里胡哨的韩版衬衫,拔穗稻子一般蓬勃浓密的头发,随着他大大咧咧的脚步一起一伏,沈爱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朗星!”

    自从被关山送进光华高中,他洗心革面,乖乖窝在学校K书,再也没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子瞎混,好不容易捱到放暑假,他还想着呼朋唤友狂欢一把,关山技高一筹,早早派人侯在校门外,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去了某个军事夏令营……

    沈爱丽看着他被晒成巧克力色的帅脸,打趣道:“看见白马王子变成黑马王子,林晓可要伤心了。”

    朗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个多月没看见她了,刚下车,就过来看沈姐你了。”

    沈爱丽奇怪的看着眼前汗水淋漓的小帅哥,“姐好好的,要你一个小屁孩过来看?”

    “来的路上听柴哥说,姐开车撞了人?”

    “是姐的车撞了人,不是姐撞了人。”沈爱丽神色黯然地补上一句,“可可开的车。”

    朗星跟可可年纪差不多,朗朗住院那阵子,两人挺玩得来,现在听到她出事也是愕然,睁大眼睛四处转悠,“可可她人呐?”

    “还在拘留所,我本来打算今天去看她,被绊住脚走不脱。”沈爱丽懊恼的推倒面前堆积的病例,“听人说拘留所挺可怕的,里面的人……”一大堆道听途说的整人招数涌进脑海。

    朗星不以为然,“嗨!让山哥打声招呼,可可不就没事了吗?”

    沈爱丽摇摇头,“撞到的人来头不小,他不肯管。”

    朗星满脸不信地挠挠头,“要不然,我先过去看看可可?”

    沈爱丽点点头,她知道朗星曾经在道上混过,说不定认识一些能帮上忙的人,“对了,你现在住在哪?”当初他为了筹措弟弟的医疗费,卖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栖身在城中村某间小平房里。

    朗星笑得眯起眼,“山哥让人帮我把房子赎回来了,刚把钥匙还给我……”他的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去,沈爱丽怕触到他的伤心事,忙笑着推他,“看你满头是汗,看完可可,早点回家洗洗吧。”

    沈爱丽盯着他匆匆离去的方向,好半天才收回视线,可可的事在秦岭那里碰了壁,恐怕还得去求关山才行,这坏蛋,死活不肯帮忙!

    有高官夫人这个特殊病号困着,她不敢随便翘班,心里的野草割了一茬又一茬,来来回回把办公室的木地板都磨薄了,墙上的闹钟总算指向六点,她跟叶惠打了声招呼,拎着包包走了。

    刚出了外科楼,一阵闷湿的热空气扑面袭来。

    沈爱丽畏热怯寒,医院的中央空调温度太低像冰箱,外面太阳炽烈又像烤箱,冷热交激,她有些难熬。偏偏这个时段的地铁也好、巴士也罢,统统人潮涌动,得打起十足的精神去挤。

    身畔突然传来两声短促的“嘀嘀”声,她眼角余光一瞥,一辆路虎斜刺里横了过来,司机贼兮兮地摘下墨镜,“小姐,想不想搭个顺风车?”

    沈爱丽视若不见的绕过去,暗想这个坏蛋不会反悔,不放她回家了吧?

    “别磨蹭,上车!”

    二十分钟后,沈爱丽站在自家楼下,喜孜孜地跨上一个又一个台阶,来到六楼自己家,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她想给老妈一个惊喜。

    客厅里空荡荡的,断断续续地唠叨声从哥哥沈伟的卧室传来--

    “……你把妈说的话当耳边风,想气死我是吧?”一指宽的门缝,流淌出老妈田碧云气急败坏的叱责声,“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妈!你也知道我都二十多岁了!”沈伟懊恼地辩解声响起,“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去J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前途?你鬼迷心窍……”田碧云话锋一转,恨恨道:“是不是爱丽爱丽那个死丫头,嫌你在公司碍眼,给她丢人,想赶你走?”

    “是我自己跟关总要求去的!”沈伟不耐烦的语气里透着颓唐和不甘,“这事跟小妹没关系,我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

    房间内似乎有人打破了玻璃花瓶,一阵稀里哗啦声之后,传来老妈痛极的吸气声。

    沈爱丽刚想进去帮忙,老妈暴怒的嗓门突然飙高,“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小伟,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别人养儿防老,我养儿啃老,瞧瞧你现在,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没家庭,整天跟一帮嘻嘻哈哈不长进的售楼小姐疯!爱丽爱丽那个没良心的,攀了高枝就忘本……儿子不争气,女儿不孝顺,我算倒了八辈子霉!”

    老妈的哽咽声像针扎在沈爱丽心尖上,她不知不觉停下脚步,杵在门外一动不动。

    沈伟不满老妈的抱怨,“我现在不是上进了嘛,跟公司要求去J北开发新项目,我是学建筑的,不想就这么荒废了本行!”

    “留在J城,一样可以不荒废本行!”田碧云忿忿然,“明天我就去医院找爱丽爱丽,看她怎么说?统共就这么一个哥哥,难为她好意思自己开跑车,让你啃咸菜!”

    “妈,快别提跑车了!爱丽爱丽那辆车撞了人!”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田碧云听得一愣,“撞了人?谁?”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听集团法律顾问说的,爱丽爱丽好像还进了警察局,关总派他过去捞人。”

    “她现在就算捅出天大篓子,也有关总替她出头,她怎么就不知道替你出出头?”田碧云声音里透着不满,“现在四邻八舍、亲朋好友,人人都知道咱家找了个有钱有势的好女婿,咱们娘俩还整天窝在这拆迁楼……让人家看笑话!”

    “妈,外人不知道内情,你还不明白吗?爱丽爱丽和关总是……”沈伟打住话头,念咒语似的叹息一声:“一千万!”

    “就因为关总对你妹是玩玩就算,我才惦记,她不趁现在年纪还轻,关总又在兴头上,多捞点好处,将来人老珠黄,喝西北风啊?”

    沈伟冷哼一声,“你以为关总是好伺候的?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他身边那么多女人还嫌不够,花钱强要了爱丽爱丽……小妹就是闷在心里不说,私底下不知道得受多少闲气,吃多少苦头!”

    田碧云气焰低了不少,“那丫头就是死倔,凡事顺着关总一点……大家都好过。”

    “小妹现在跟关总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啊?”沈伟声线里透着煎熬,“每天我一进公司,就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嘲笑的……”

    “这事你们公司的人又不知道!”田碧云恨铁不成钢,“你自己都挺不直腰杆,别人更不拿你当回事!”

    “公司怎么就没人知道?”沈伟苦晓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从概率上说,这一堵不透,那一堵透;从机率上说,今天不透,明天会透。

    田碧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相,“透就透吧,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他们也不见得高贵到哪去。”

    “他们高不高贵,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我沈伟,不想这么贱的活着!”他说得咬牙切齿,透着不成功即成仁的狠辣。

    房间里半晌没人再说话,末了田碧云一声叹息,当年她跟小姐妹赌气,嫁了个绣花枕头样的老公,穷小子一个还罢了,更要命的是窝囊,一辈子升不了官、也发不了财,生儿育女之后,她再怎么心比天高,也只有乖乖认命的份,那年头女孩子嫁人,就是一锤子买卖,没有反悔的余地。

    纵然是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

    她不服气,三十年过去了依然不服气!昔日中山医院的并蒂莲,一个美人如花隔云端,高不可攀;一个美人娟娟隔秋水,小家碧玉。全都漂亮得可以给男患者当麻醉药使,凭什么那人就可以夫荣妻贵,她就要陷在柴米油盐里,磕磕绊绊一辈子?

    沈伟看着怔怔出神的老妈,心里不忍,“妈,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过去那边好好干,项目一结束就回来,那时候再让小妹跟关总说情,也好开口不是?”

    田碧云眼泪兮兮,“我知道你怕爱丽爱丽作难,可咱们家,眼巴前就有一个坎过不去--”

    沈伟莫名其妙,“什么坎?”

    田碧云效法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现在房价噌噌往上涨,年初我把家里的存款、你妹妹的存款全拿出来,才在升州路给你买了个三居室。”

    沈伟默然不做声,没有婚房,是他蹉跎到三十岁,依然孤家寡人的重要原因。单价过万一平方米的房子,首付款好几十万,然后每月雷打不动的按揭,想想就头痛。

    田碧云的退休金不高,勉勉强强够维持日常开销,每月还要从沈爱丽工资卡提钱贴补,沈伟做售楼先生的收入虽然不低,大半都交给银行了,中间有一阵子他被山河集团辞退,一连好几个月都收到银行的催款通知,什么“后果自负”、“律师函”、“拍卖”,看得他眼花花无力招架。

    表面风光的一家人,私底下活得如此憋屈,田碧云恨恨地继续开口,“粮食局这一片的小区,年底就要拆迁,前几天已经有人立逼着住户搬家!”

    沈伟一片茫然,“我们也得搬?”

    “搬,当然得搬,可往哪里搬?你升州路的房子,现在还是一坨水泥,十八个月以后交了房,还得装修,前前后后要两年才能住进去。”田碧云苦晓晓,“真到那一天,恐怕也是你领着你媳妇住进去。”

    沈伟皱眉嘀咕:“要不然先租房子吧?”现在房价这么高,买还不如租划算。

    “租来的房子,你妈不是不能住,是丢不起那人!”她这辈子最恨在人前输阵,女儿跟关山在一起的事,中山医院那些旧同事不晓得内情,老姐妹们碰了面就是一通艳羡,恭维话让她熨帖的四体舒泰,现在突然要她跟一群民工挤城中村,不啻于自打嘴巴!

    “那你打算怎么办?逼爱丽爱丽去找那个流氓,低三下四求他?”沈伟十指插进浓密的头发,英挺的五官纠结成一团,“我见过那帮女人怎么跟他犯贱……我不想小妹作践自己。”

    “已经湿了脚,也就犯不上装清高了,什么犯贱不犯贱的,过两年还不是一拍两散!”田碧云嗤之以鼻,“你也别老觉得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要我说,她日子过得舒服着呢,你看看她,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沈伟忍不住爆发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妹?你--”

    “我怎么了?”田碧云冷冰冰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凉意,“从小到大,我哪一件事亏待她了?辛辛苦苦供她念书不算,她想学跳舞,我风里雨里一送就是十年……”

    沈伟被她念叨的不耐烦了,“她是你女儿,你对她好是应该的!”

    “我是他妈,她孝顺我天经地义!”田碧云寸步不让,“这次拆迁的事,她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沈伟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爱丽爱丽要是犟着不办,你能拿她怎样?”

    “她怕在男人面前跌份,我不怕,我自己去求关总!”田碧云虽然好面子,却颇懂得进退之道,在一个人面前没面子,总好过在一群人面前栽跟头。

    沈伟哭笑不得,“妈,别忘了是小妹在关总那有面子,不是你在关总那有面子。”

    “那死丫头要是敢背地里使坏,这辈子就别再喊我妈!”

    门锁微弱的咔嚓一声,老妈和哥哥的争吵声被关在门后,沈爱丽冲出家门,全身的力气彷佛瞬间被抽尽,差一点跌坐在楼梯拐角的台阶上。

    她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呆在家里,跟老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二十多年,她太明白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性子。

    关山曾经主动要求送她房子,就在皇朝俱乐部贵宾休息室里,他那么逼迫她……她都很有骨气的拒绝了,现在却改口去缠着他要,她可以想象出他得意的坏笑。

    闷头闷脑的走出居民楼,夕照的斜阳在天边眯成灿烂的缝。

    她打量着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小区--80年代末粮食局最后一批职工楼,晦暗残破的房子一幢接着一幢,多少年下来,路边莫名其妙就冒出许多乱搭乱建的平房。原本就不算宽阔的小区道路,硬生生被挤成七拐八弯的狭长巷子,充斥着饮食男女制造出来的鸡毛蒜皮,有人还在路边支起煤气灶炒菜,刺鼻的辣椒味戗得人涕泪横流。

    沿途绿化树上,煞风景的栓满了纵横交错的绳子,萎靡不振的衣物床单耷拉着脑袋,简陋的小卖部每隔几步就有一家,电线杆上密密麻麻地贴满出租告示。二十年了,昔日比邻而居的一群人,早已分出等级高下,一拨人欢天喜地的搬走了,更多的人不得不留下来。

    最触目惊心的,是每幢楼上都划了个大大的“拆”,毫无章法的笔画让人看着发笑,笑过之后许多人却想哭,比如现在的沈爱丽。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促狭笑声,“小姐,找不着回家的路了?要不要喊警察叔叔过来帮忙?”

    “要你管!”她没好气地凶他,却不敢转过头去,怕他看见她肿得难看的眼睛。

    坏蛋拉起她的手,“上车吧。”

    “你怎么还在这里?”半个小时前他就该离开了。

    “平常没机会来这么寒碜的地方,顺道溜达溜达,看看倒霉蛋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关山发动路虎,瞥一眼哭兮兮的美女,“这一带快拆迁了吧?”

    “嗯,听我妈说年底。”沈爱丽揉揉红肿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路虎在岔路口潇洒转身,拐上一条偏僻的小路。

    她警惕地坐直身体,“去哪?”

    关山正全神贯注的驾车,闻言横睨她一眼,“我要去哪,需要跟你打招呼吗?”

    沈爱丽懒得跟他争辩,随手摇下车窗,沿途有灿灿的晚霞穿透树冠,带着暑气的风吹过,林间叶片沙沙作响,地上的光束也随风在道路间摇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倦鸟归巢,夏虫唧唧。关山像一头求欢不成的枭兽,满脸危险的踱到她面前--

    偏僻幽静的的山道上,骤然卷起一阵风,抚平了他根根竖起的头发,却无法抚平他亢奋的情绪。

    关山从身后环抱住她,黑眸在夜色中点燃两簇火苗。

    “在这里,还是在车里?”

    沈爱丽心虚地挣扎起来,“不可以!”这种时候,她非得冷静不可,一旦踏过了那条她刻意划下的界线,再也无法回头……

    下一秒,她已经被按在冰冷的车门上,动弹不得。关山眼神笃定,像一个剽悍的猎人,有着一旦锁定目标、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气势!

    他不怀好意地凑近她耳畔,“沈医生,哭着喊着要回家,怎么才呆了半个钟头,就哭咧咧地跑出来了?”

    “要你管!”沈爱丽煮熟的鸭子嘴硬,心里却明白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人精。

    “上次去规划局开会,你们家那一片,好像在立马拆迁的范围啊!”关山满脸了然于心的坏笑,“说吧,你妈和你哥,想从你身上打什么主意?”

    或者换个说法,是想从他身上打什么主意。

    沈爱丽怕不争气的眼泪泄露心事,索性狠狠仰头看天。

    梳妆的嫦娥失手打翻了珠宝匣,五光十色的宝石偷偷溜出来,编织成最绚烂的图案,点缀着八月的银河。

    关山环住她的大手加重力道,“上次我跟你提过房子……”

    “想都别想!”沈爱丽一口回绝,虽然已经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她仍然不放弃掌控自己的心。

    关山握住她的脖子,强迫她看着他,“我想要什么,你拦得住吗?”说罢俯下身,堵住她所有反驳的话。

    沈爱丽抓着他浓密的头发,撑起最后一丝理智,“关山,不要在这里。”也不要在车里,如果今天他非要吃掉她,她情愿回红馆。

    关山无暇分心,继续攻城略地,对她微弱的抗议忽略不计。

    沈爱丽扯扯他的头发,加重了语气:“关山!”

    “干嘛?!”他挫败地低吼,帅脸微微扭曲,透出欲念得不到纾缓的难受。天知道这几个月来他想要她,想得都快要爆炸了,她还敢在这当口找他磨牙!

    “我不要……在这里。”沈爱丽一面说,一面推开他。突然她的动作僵住了,怔怔盯着不远处的山谷。

    关山不耐烦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呆住了--深不见底的山谷,点点星光不断飘动流窜,居然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萤火虫!数目多得教他看傻了眼。

    沈爱丽乐得手舞足蹈,“我从没看过这么多萤火虫!”

    沈爱丽依旧沉浸在这个自然界的小小奇迹里,一叠声催促他:“快看!快看!”萤火虫在空中东飞西窜,幻化出奇妙光影,最后又汇集在一起,像是一束光,照亮幽黯的山谷。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沈爱丽抗拒着,大眼睛警惕地巡视周围。

    她抓住他来势汹汹的手,狡黠在空中摇了摇,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掌心里印了一个吻,这才放软声调央求:“我饿了……想回红馆!”就算她跟贝尔一样是他花钱买的,也不兴这么虐待宠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