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50章 喜欢
    “我……喜欢游戏,可是不喜欢危险。”她老老实实。

    “你可以考虑看看,我不会勉强女人。”关山瞧着眼前簌簌发抖的身体,似乎起了恻隐之心。

    听见还有回旋的余地,她恢复了犀利冷静:“为了一个游戏付出一千万,太昂贵了,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再说你还没答应不是吗?还是你已经答应了?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只要你同意这个条件,我马上让律师撤销对你哥哥的起诉。”

    关山赶在她开口之前摆摆手,“家门就在你身后,你可以上去跟你家里人商量商量。”

    沈爱丽看着扬长而去的路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江宁的家。她杵在楼下发了好一会呆,随手拨打吴越的手机,一个机械的女生响彻夜空:你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她面容憔悴的走回家,老妈瞿珍正一边哭,一边帮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哥哥擦药。

    沈爱丽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问道,“哥哥又怎么了?”

    老妈一阵嚎啕大哭,她的宝贝儿子最近肯定是犯了太岁,不然怎么会一再遇上倒霉事!她看见女儿回家,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哥哥让人用钢管打得浑身是伤,快过来看看吧。”说罢心疼至极的吸吸鼻子。

    直觉告诉沈爱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哥,冤有头债有主,你知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吗?”

    沈东的右眼一片黑紫,像只卡通贱狗,左颊布满瘀伤,原本英俊的脸肿成了猪头,听见妹妹问,没好气道:“我和朋友正在路边喝啤酒吃龙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群人拖到巷子里暴打,而且他们只打我一个人,我的朋友都没事,真是莫名其妙!”

    沈爱丽也莫名其妙,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还欠了谁的钱?”

    “除了欠山河集团一千万,我不记得还欠过谁的钱!”沈东自顾拿着冰袋往伤口上敷,那些人专门朝他脸上打,差点让他破了相。

    “哥,你有没有报警?”沈爱丽对警察很有信心,拿起手机就要拨110。

    沈东吓坏了,赶紧拦住她:“不要报警,我不想多事。”

    沈爱丽嫉恶如仇,“为什么?我们应该把那些人揪出来,不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找你下手!”

    沈###然爆发,“我说了不要报警,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瞿珍看着儿子,惴惴道:“东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反正我已经欠了关总一千万,下半辈子都得耗在牢里,那些人想找我寻仇,也没什么机会。真把我打死了,还省心呢!”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拖着残破的身体蹦回房间。

    “妈,我看哥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他不会不愿意报警。”她对哥哥不肯吃亏的性子深有体会。

    “怎么办?已经惹上一个黑道大哥,现在又不知道得罪了哪个,你说妈这一辈子什么时候熬得出头?真想死了算了!”瞿珍哭天抹泪一阵,话锋一转问道:“那一千万,你打算怎么办?”

    沈爱丽摇摇头叹气,“我不知道该找谁借一千万。”

    “你那个男朋友呢?他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瞿珍眼神闪烁,语气也尖锐起来。

    沈爱丽满脸尴尬:“我和他……也算不上是男女朋友,就是大学校友。”

    “不算男朋友?那你跟他这么多年算怎么回事?不是白白让人占便宜!”瞿珍反应激烈。

    沈爱丽气噎:“妈,你胡说什么呐,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没什么怎么会到玩到现在才回来?”瞿珍不大相信的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半。

    “我晚上喝醉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欲说还休的模样更加让人疑窦丛生。

    “喝醉了,那你睡哪里?不会给人怎样……吃了亏吧?”瞿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女儿。

    “没有,我……正好遇上关总,他好心让我在他的车上睡了一觉。”沈爱丽心里一急,脱口而出,旋即后悔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妈,天不早了,我要洗洗睡了!”她逃一般的溜进卫生间。

    瞿珍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百转千折。

    隔天中午,沈爱丽换了一套墨绿色纱质洋装,约了吴越去张记吃饭,他身形洒脱,亚麻衬衫微微敞开,气色看起来不错,吃得却不多,剩下几大盘主餐搁在桌上。

    “我很抱歉,那件事……本来想亲自跟你说。”还没正式开口,她粉脸已经涨红,如果不是关山多事,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让他知道:她喜欢他。

    “这么说,关总昨天说你……喜欢我,全是真的?”吴越拿筷子的手不稳地抖了下。

    “是真的……我其实……吴越,喜欢你的女孩子很多,你用不着每个都放在心上,我就是喜欢你,跟你没关系……”她语无伦次,不敢抬头去看吴越的表情,低着头继续自说自话:“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她知道哥哥这次惹得麻烦太大,她不相信一个流氓会真的一诺千金,一点都不相信。她人落到他手上不好脱身,或者说根本无法脱身。吴越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都于事无补。

    甚至说,幸好他不喜欢她,让她彻底死了心,可以从容转身。

    很多事不知道该怪谁,或者是命运在捉弄人,她知道关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若不照他的意思,哥哥就得把牢底坐穿,她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去坐牢!如果实在没办法也就罢了,明明可以救他还不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她站起身,声音充满歉意:“晚上我值班,不能去机场送你了,再见。”

    吴越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追出去,冷不防一道不以为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别发呆了,人都走了几里路远了。”

    关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在他对面坐下:“你们的谈话我全听见了,我很好奇,你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就一点点都没察觉她的心思?”

    吴越颓然地低下头,“也知道一点点。”

    “那你怎么不追她?我不信你不喜欢她!”

    “之前我忙于学业,想着出国就是好几年,等我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她都有男朋友了,就没开口。再说这些年我身边的女孩子来来去去,她要真成了我女朋友,挺为难的。”

    关山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讪笑道:“我看你是怕自己为难吧?一边想着左拥右抱游戏花丛,一边还恋着她对你的情分,挺贪心的。”

    吴越俊朗的五官蒙了一层晦涩,“出国以后,国内唯一联系的女孩子就是她,只要想着她还在这里牵挂我……就觉得安心。”

    关山不耐烦地打断他:“听沈爱丽说,你在国外有了女朋友?”

    “是我导师的女儿,美籍华人,人很可爱。”

    “睡了没?”

    “嘎?”听见他问得这么赤裸裸,吴越惊愕地抬起头,脸上闪过几丝尴尬,“做过几次爱,但是我和她――”

    “不算男女朋友!你想说的是这句话吗?”关山突然冒火。

    下班了,沈爱丽坐立不安的在值班室来来回回,听见远处有车子鸣喇叭就心惊肉跳。

    似乎为了拯救她濒临崩溃的心脏,桌上电话及时响了:“我到楼下了,下来吧。”

    “关山,我今晚有事,我妈她……”她企图临阵脱逃。

    “一千万!”电波那端毫无情绪起伏的甩出三个字,立刻让她寒蝉噤声,乖乖起身。

    红泥餐厅里,灯光迷幻、食物精致、味道可口,就是气氛差了一点点。

    她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大快朵颐完毕,狡黠地闪着大眼睛:“服务员,埋单!”

    一个小帅哥颠颠过来:“先生小姐晚上好,本餐优惠七五折,一共是五百六十元。”

    “啪!”的一声,她拍案而起,“两个人吃自助餐还要五百六?拜托!现在金融危机,希尔顿都在减价促销,你们这种三流餐馆还在这里坑骗百姓!你们老板是不是干土匪起家的?吃人不吐骨头!?”

    她刚才的笑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一脸气愤:“没良心的奸商,当心有钱赚没命花!

    “小姐嫌贵就别来吃嘛!我们餐厅做生意一向真材实料,不会乱坑人的!”服务生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讷讷的小声辩解。

    沈爱丽摆出一副“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小手一挥:“去,拿几个环保饭盒过来。”

    关山愣了五秒才想明白她要做什么,忍不住爆笑出声,为免被其他客人认为是疯子,他把脸贴近墙壁,一抖一抖地闷笑起来。他到了今天才知道,不能痛快的笑出声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正偷笑得开心,他的肩膀被人狠狠捶了一下:“都怪你啦,好好的农民工不当,非要学有钱人装阔,过生日去哪里吃饭都好,非要来这里丢人现眼……”

    整个餐厅的目光,都被沈爱丽成功的吸引过来。

    关山懵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打包,小嘴里还嘀咕着:“在这里吃一顿的饭钱,差不多是你在工地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工资,这些东西明天正好给你当午餐……”

    服务生站在桌子边竭力憋笑,四下里投向关山的目光意味深长,周围食客窃窃私语。原本是九流导演编出来哄观众的无聊段子,被沈爱丽演得惟妙惟肖。

    关山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JommeJesgarJons,系出名门的烂茸茸歪嗒嗒牛仔风格,价格不菲的乞丐装,这才明白他被人当众耍了!

    走出红泥餐厅,晚风骤起,吹得人心浮动,正值周末,步行街上纷乱而嘈杂。

    沈爱丽还沉浸在方才的小胜里,满眼满心的笑意。

    关山愿赌服输,并没有秋后算账,好脾气的去提车,“天还早,去我家认认门,顺便介绍个小弟给你认识,以后我不在,你就负责照顾。”

    美女立即拒绝,“我不是保姆!”抬头就看见关山竖起食指,隔着路虎朝他做口型:“一――千――万!”

    她满腹的火气,顿时像被大雨淋个透亮,只剩下零星几个火点在大眼睛里闪呀闪。

    关山住在东郊红馆,偌大的小区仿明清建筑,飞檐翘壁,全明通透,一座座独立的四合院错落有致。

    院子里影影绰绰,映着朦胧的路灯看不真切,沈爱丽迷迷瞪瞪的跟着关山走进书房,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宽大的皮椅,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坐到腿上。

    她赶紧站起身:“我站着就行了!”

    “一千万!”

    她无语,每次都拿这“紧箍咒”来吓人,有意思吗?她撇撇嘴不再乱动,站得像一株小白杨。

    关山也不勉强,自顾打开桌上的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公文、报表、计划书,而是一套财务程序,密密寐麻的英文、数字、符号,看得人眼花缭乱,空气中传来快速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

    她闲着无聊,悄悄起身去各个房间闲逛,一路上壁灯无声无息的自动明灭。

    脚下突然窜出来一只不明生物,她吓得举起双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狗,栗色长毛厚实浓密,四肢粗短,正昂着宛若狮子的大脑袋,垂着长耳朵,凶巴巴地盯着她看。

    “小狗你叫什么?我叫沈爱丽。”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摸人家毛茸茸的脖子。

    大狗低声狒狒,耳朵不动声色的支了起来,前爪搭在巢边,全身蓄势待发。

    沈爱丽突然察觉到危险,伸出去的手又不敢随便收回,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关山看到房里的灯亮了,走了进来:“你已经自我介绍过了,省得我浪费唇舌,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小弟,跟我好几年了。”

    听见主人提起它,大狗乖巧的转头看看门口,再转回头看看她,很没意思的偃旗息鼓,哼哼两声重新趴了回去。

    沈爱丽惊魂甫定,“这是什么狗?这么凶!”

    “雪山藏獒。”

    听见这四个字,她赶紧离大狗远远的,“怎么养这么凶悍的东西当宠物?”

    “养宠物当然要凶悍的,”他意味深长的眯起眸子,“降服凶悍的东西,看着它们乖乖趴在脚边当宠物,是一种享受。”

    窗外黑??一片,沈爱丽没心思斗嘴,不安的问他:“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看他危险的打着哈欠,她赶紧转移话题:“你的狗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和它说话都不理我。”

    “石头。”他话音未落,藏獒以为叫他,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主人腿边摇尾巴。

    关山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饿了吧,过来吃宵夜。”

    石头大喜,P颠P颠地跟着主人来到客厅沙发旁边,高级狗粮拌狗罐头,待遇不错。关山赤着脚,不时踢它脑袋一下,倒不是大狗做错了什么,他就是单纯折腾人家。

    大狗被大脚丫踢到脑袋,就用嘴巴把食盆拱远些,再挨一脚就再拱远一点,慢慢离开了他大脚的势力范围。

    关山伸脚过去,把那盆勾了过来,大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自己的食盆过来了。

    沈爱丽看着满脸同情,一只狗在他身边讨生活都不容易,自己往后的日子,怕会更难过……

    “我想睡了。”关山凑在她耳边,双手慢慢环上她的纤腰。

    她默默感受着贴近的体温、心跳和气息,深呼吸再深呼吸,鼓足勇气开口:“我该走……回家,不打扰你了。”

    都是他莫名其妙的抱着她,害她竟然口吃起来。

    “等等,再等等。”他低语,眷恋着指尖的温柔,不情愿松开手。

    夜渐渐变浓,他终于舍得松开了她,“我让小杰送你回家!”话是这样说,晦涩的声音却似乎不想让她回去。

    楼下传来短促的“滴滴”声,她整个人跳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想了想又转身丢下一句:“拜拜!”

    奔出大门,坐进车里,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一双炙热的眸子紧紧跟随。

    第二天她值夜班,关山死缠着非要来接她去吃宵夜,“我在减肥!”她没好气的一口拒绝。

    “减肥?我看你身材很好啊。”

    “这是不吃宵夜的成果。”她狡黠地回他一句,“没其他事了吧,我挂电话――”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我帮你物色了一个代替我暖床的好东西,猜猜是什么?”

    听着他疑似色情的笑声,她马上联想起少儿不宜的玩意,不屑的说:“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值班室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关山赫然已经来到门外,手里依旧拿着电话,戏谑的拖长声音,“那我丢到外面去了――”

    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蹦出一个浅棕色的超大泰迪熊,块头差不多有她那么大,透亮的大眼睛,深蓝的绒布外套,古典的领结,木质本色的钮扣,憨态可掬,眉目有些神似石头!

    关山高高举起玩具,狼外婆一般诱惑她:“阿哥拉山羊毛的,摸起来软,抱着更舒服……”

    沈爱丽明知道他是故意诱惑,还是很没骨气的扑上去,不敢置信的摸了几把。

    关山把熊往她怀里一塞:“拿着吧,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不要。”

    她哼哼两声,转移话题:“你一定经常送女孩子礼物,骗人家陪你上床吧?滥情!”

    “不是滥情是花心,”他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男人一旦感情专一,生活立刻从五彩缤纷变成黑白两色,太无趣,而且误人误己。”

    她听得刺耳,“你是不是发情的季节到了?胡乱发情的公狗,就应该带去看兽医!”她比划出剪刀的手势,“阉了!”

    “阉了?行啊,干嘛还要兽医,就沈大医生你吧!”关山那双深邃的黑眸似笑非笑,带着蛊惑人心的邪气,拉过她的小手,一路下滑。

    她吓坏了,愈是想抽手,愈是被他握得紧,粉嫩的小脸胀得绯红。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像钢镣铁铐一般,令她动弹不得,眼看要滑向那个吓人的部位,她绝望的闭上眼,

    此刻夜阑人静,值班室除了他俩再无旁人,她力量单薄,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横行J城的大流氓?她心里直发毛,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沈医生,我每回看见你,都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悸……”

    “那我建议你现在就去挂急诊,这是心脏病要发作的前兆!”沈爱丽垂死挣扎,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可我感觉你已经爱上我了。”

    “那是嗑药引起的妄想症,你应该去戒毒所!”

    “宝贝,你真幽默!”

    “别乱叫,我不叫宝贝!”

    “那叫爱丽爱丽好了,让人想起天上的星星,多浪漫。”关山无限沉迷的眯着眼,身体越来越靠近她,嘴唇欲触未触在她樱唇周围。

    沈爱丽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包包,缓缓往上抬,刚要狠狠砸下来――

    “曾经有一只小猫偷袭我家石头,想不想知道它后来怎么样了?”

    她动作一僵,赶紧无辜的眨眨眼,“你不是来接我去吃宵夜吗,快点走啊!”

    “被白衣天使慰劳,是我的福利;慰劳白衣天使,是我的荣幸。”关山眼神玩味,嘴角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小手,抱着泰迪熊,拉着美女下楼。

    刚出了门,黑暗里骤然闪过一个黑影,吓了沈爱丽一跳。

    关山眼疾手快,一把拧住那人的胳膊,对着灯光一看,居然是朗朗!

    “你小子不好好呆在病房,躲在这干嘛?”关山随手拨乱他稻草般疯长地头发,松开了手,忽然觉得不对劲,朗朗为了准备开颅手术,早已剃成一个光瓢,眼前这个有头发的,只能是他哥哥朗星。

    沈爱丽忙把怀里的泰迪熊塞给关山,扯过他黑不溜秋地衬衫,湿漉漉地黏手,居然是血!她看看四周无人,赶紧拉着他进了值班室。

    朗星痛得难熬,毫不客气地坐到她面前,也不等她开口问,自顾自地说起来,“额头上被酒瓶砸的;左手臂好象是匕首划的,背脊挨了几下钢管,其他的伤我记不清怎么弄的了……”

    沈爱丽吓得花容失色,心脑外科不像普通外科,很少处理这样大面积血淋淋吓人的患者,她手忙脚乱地查验完他各处伤口,用浸润盐水的棉花擦净凝固的血迹,然后打了个内线,悄悄吩咐护士送缝合材料和麻药来。

    关山径直抱着泰迪熊,连眉都不动一动,完全是见多不怪的反应。

    “沈姐,我麻药过敏,不能用,你就直接缝吧。”朗星闷着头,懊恼地说出这个有前途的小混混不该有的破毛病,没察觉关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你忍着些痛,我会当心的。”沈爱丽说完,熟练地钳住细小的针,刺破受伤的皮肤,闪着银色的光快速一出一进,长长的线拽着血红色的肉,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