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17章 精神
    额头有点疼,秦果果提不起精神,“我知道了。”

    就这样?小舅母完全不责怪他?夏允时错愕,“小舅母,小舅他……没说你什么吧?”

    “没有。”

    “真的?”他明显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秦果果浅浅笑了笑。

    夏允时突然定睛端详她,“小舅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果果摸着脸,“有吗?……可能昨晚睡不大好。”

    夏允时皱着眉头,“不对啊,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模样啊,小舅母瞧你的脸白的……”冷不防他站起来,修长的手指碰到秦果果的肌肤,呀的一声惊呼,“小舅母,你发烧了!吃药没?小舅知道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秦果果摇头,“没事,可能昨晚……凉到了,一点小感冒,无碍,我睡一觉就好……”

    “不行,都烫成这样子,单靠睡觉怎么能好?”夏允时相当坚持。见她坐着不动,身上穿的衣服还算整齐,便伸手想拽她起来。

    结果两方都用力,一拉一扯间,整个人狼狈地扑进了他怀里。

    “你们在做什么?”玄关处响起冰冷的嗓音。

    两人同时回头。

    夏允时如见救星,“小舅,你回来就好了!小舅母发烧了!”

    叶喆蹙起眉头,他在公司上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心绪不宁地,干脆丢下工作,跑回来看她。

    病了?

    叶喆放下钥匙,快步走过去,手探上她的额头,本来气色不大好的脸霎时沉下去了,他二话不说拥着她走,“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夏允时在一旁叫嚷着,“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不去医院。”

    见两人同时睇着自己,小的满脸不认同,大的说不清的表情,她颇为无奈地解释说,“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不严重的,就是可能有点烧……”她望了一眼叶喆,仅一眼,视线很快挪开,“我吃药再睡一觉就会好了。”

    叶喆微微拧紧眉。

    “小舅母,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是不是?”夏允时跳起来,转过头询问叶喆,“小舅,你不会连这个都听小舅母的吧?”

    很早之前他就看出来,小舅最迁就小舅妈,可是,迁就成这样子,也太离谱了!

    叶喆没有理会他,打量着秦果果表情沉沉的,好一会儿,唇一抿,“我给你找药。”

    家里长期备着药物,装在小药箱里,叶喆取出专治感冒发烧的药片,又是递水,又是喂药,手里拿着杯子轻轻掩上门,转过身,差点撞上凑上来的夏允时。

    “小舅。”

    他怎么还在这里?

    叶喆心情相当差,沉沉应了声,绕过他往外走。

    夏允时赶紧跟过去,一边走一边问,“小舅,你是不是跟小舅母闹意见了?”

    想起他刚才给量体温,喂吃药,替她掖好被子问她难受不难受的时候,她眼皮子抬也不抬对他爱理不理的模样,他心里有堵恶气无处可发。

    他没吭声,夏允时又问,“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打的电话啊?”

    叶喆心烦意乱,这个时候他只想静一静,“你今天很闲?”

    “小舅,我认真问你话呢!”夏允时不满地提高声音,他对此事耿耿于怀,可千万别因为他使得小舅跟小舅母不和啊,姥姥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着抱孙子,他当不起这个千古罪人!

    “小舅,我跟你说,我昨晚亲眼看见的,是那个男的死拉住小舅母不放,小舅母从头到尾都抵触他!”

    这个时候,他听这些特别头痛,什么都不想说,“你先回去。”

    夏允时还想说,叶喆拉长脸,“要我现在打电话加州那边?”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爱面子,尤其在自己素来尊敬有加的小舅面前,生生被戳了软处,夏允时脸色一变,自己好心上门道歉兼解释,小舅不领情就算了,还跟他翻脸?!

    他也是被纵惯的少爷,那脾气一旦上来,谁都拦不住。

    气话冲口而出,“得,好心遭雷劈!你们夫妻爱咋咋的!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们这事我不管了!反正影响不到我!!……”

    他气冲冲地夺门而出,叶喆也不拦,人走了,他走到厅子,放下杯子,满室的家具,都是他带着她亲自去挑的,那时看着房子一天一天被填满,内心无比充实,此刻,却荒凉得要紧。

    ……

    吃了药,烧很快退了,睡到半夜,秦果果被渴醒了。

    不知道睡太久了,还是药力余下的作用,人扶着床头柜,摇摇晃晃着站起来,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回床上,惊醒了旁边的人。

    “做什么?”叶喆搀扶住她。

    他一整晚上顾着照看她,没有睡。

    她稍微动一下,他就知道了,闭着眼假装在睡,就等她叫,没想到她居然倔强地连喊他一声都不喊。

    “我口渴。”

    叶喆斥了一句,“口渴不会叫我?”

    杯子就放他床头柜那边,他伸手递给她。

    饶是渴厉害了,她捧过来,大口大口喝。

    他微微皱起眉头,“小心别呛着。”

    才刚提醒完,她真的被水呛到了,房间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四周静悄悄的,她一时间咳个不停,颇有地动山摇的感觉,他眉头皱得更深,抿着唇,生硬地拍着她的背。

    她咳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止住,眼泪都呛出来了,脸颊布着红潮。

    “还喝吗?”

    肚子都涨了,哪还喝得下?

    她摇头,半倚在床上调整气息。

    叶喆起身给她去厨房重新倒了杯水,还是放他床头那边,转过头,见她病恹恹的,还没躺下。

    “想什么呢?还不睡觉。”

    没有回答。

    他又问,“还有烧吗?”

    伸出手,快碰触到她额头的时候,她蓦地扭转了脸。

    他一张脸都沉了,唇抿成一条线,冷笑着,“怎么?不碰得?”硬是伸手过去,转过她的脸,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漆黑的双目睇着她,薄唇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凉薄的,嗤夷的,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多余的排斥动作,掌背才慢条斯理地贴上去,触到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心稍微放下,仍旧细细端详着她。

    她脸是对自己了,但是眼睛固执地垂下,一个眼神都不跟他相碰。

    做错事连一个解释都不给,自己还有理了!这种臭脾气不知道跟谁学的,动不动就没好脸色!他对她心里同样有气,而且气得不轻,昨晚儿憋了一晚上了,今日还没想到惩罚她的办法,她就病了,现在脸色难看得跟鬼没分别,还配上一副苦瓜脸!

    他硬将怒气都压下来,拽着她躺在身边。

    “睡觉!”

    她勉强躺了一会,便脱离他的怀抱坐起来,“我睡够了,你睡吧。”

    叶喆睁开眼,“你不睡觉,要做什么?”

    “我就坐一会……缓缓气。”她坐到了刚才的位置,半倚着床,将自己整个儿卷缩起来。回答的语气有些弱,细细听来,其中还包含几不可察的抵触与厌倦的情绪。

    叶喆跟着坐起来,她看着他,他没有看她,目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目光清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好一会儿,才开口,“果果,你闹够没?”

    他将情绪控制很好,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声音极轻,在这安谧的夜里,犹如呢喃,却夹携着不可忽视的薄怒。

    “我闹什么?”秦果果怔然,旋即摇头否认,“我没闹。”

    闹不单止需要力气,还需要勇气,她两样都缺乏。

    他冷哼,“没闹?问问你的心,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你没错,我不该说你?”

    听着他语气里那种笃定与不容置疑的口吻,秦果果眼一敛,沉默了。

    她就知道会这样子,昨晚两人闹得那么不愉快,今日他肯定有话要说。他从来都是这样,必须要打击与征服对方,直到对方彻底认输了,才罢休。

    可是,那些事情――见薛立的事情也好,跟薛立的感情也好,通通都过去了,她很努力想去忘记了,可他偏偏要重复提起,不让她忘记。

    这算什么呢?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了,还是现在你连跟我说话都不想?”

    他见她不说话,心微微在疼,一边暗骂自己犯贱,另一边冷凝着脸警告她,“果果,我不说你,但你该有这个自觉,这一年我够容忍你了,但容忍是有限度的。”

    她微微一顿,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些。

    这段日子他做的一切,她心里隐隐约约明白的,也许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所以,才会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肆无忌惮地继续没心没肺下去。

    “你说的我知道,我也很感谢……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宽容。”沉默许久,她才平静地开口,顿了下,补充了句,“其实你不必这样做。”

    他眼瞳收缩,“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到近日好似理顺的某些事情,她微微羞窘。

    其实他们早需要个好好沟通的机会,只是,每一次都因为自己的矫情没能好好谈下去,或者,她应该趁这次跟他说清楚?

    秦果果想了好一阵子才说话,“你对我好,我知道,只是,我恐怕……叶喆,你想过没,也许我做不到跟你一样,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回报不了你。”

    商人最追求利益,叶喆是彻彻底底的商人,在商言商,他在她身上投资那么多,时间那么长,可收益……连她自己都迷茫,他就没后悔过吗?

    也许,是他们俩中间横亘着太多的心理障碍,毕竟不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从一开始,他一边宠爱有加,另一边又计较着,而她,挣扎过,懊恼过,防备过,最后绝望了,放弃了,开始被动地别扭地去接受,他给予的一切……他们的相处早形成一套模式,就像早设定好的程序指令,就等着重复执行。

    她几乎可以想象,余下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种生活状态。

    直到这两次看见薛立,她蓦地就有种知觉,并且开始反省,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可以永远一成不变的东西……就像她曾经以为会跟薛立过一辈子的想法,当初如何坚定,可是,不知何时开始,薛立这个人她渐渐地没有去想了,取而代之是她最讨厌的叶喆!

    她念着他的好,又恨着他对自己那样坏!坏透了!坏死了!坏到她恨不得永远不要看见他!可是……一旦看不见,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变这样呢?

    她不知道,但不管怎样,眼前的情况不一样了,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也许……也许,她对叶喆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埋藏太深,又掺杂太多的其他的牵绊,所以她才会浑然不觉。

    他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放开些,开心见诚地谈,将事情最坏的设想都讲出来,心里有底了,以后的路才会好走些。

    她心里想的,到叶喆这里却变了味。

    他读出来的信息是,秦果果这是明明白白在拒绝自己。她想要告诉自己,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终究徒劳?他得到的只能是她的人,而她的心,永远不属于他?

    万般绝望席卷叶喆心头。

    可悲的是将他打进地狱的这个人,她冷冷静静说着话,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呢?”三个字,轻飘飘的。

    所以?秦果果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她把自己最大的隐忧吐露出来了,还有什么所以?就算有所以,亦是他的所以。

    他是愿意等她弄明白,还是其他的。

    她愕然地望着他,久久不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替她把话说完,“所以,你觉得跟我一起没意思,不单止我没意思,你也没意思,你想我放了你,好让你回去你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身边,双宿双栖是吗?”

    秦果果摇头,“叶喆,你是不是……”误会了?

    他没给机会她说完,“果果,你就这么想离开我?”眉宇压得低。

    秦果果沉默了。

    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想跟他平心静气地讨论下彼此的问题,如今看来这个决定大错特错。

    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隔阂,她跟他没话可说。

    “这里有点闷,我去阳台走走去透气。”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也许他们都需要冷静冷静,她走下床。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透气?我就这么讨你嫌?你连看着我都觉得呼吸不来?”

    力气太大,她手腕微微疼了,大声骂道,“叶喆,你别不计理!”

    “我怎样不讲理?自己的老婆三更半夜不睡觉,要跑去外面,透气?你是真想去透气,还是今天见了初恋情人,现在念念不忘,想去找他?”

    秦果果恼了,“够了!叶喆,你清楚不清楚自己在胡说什么?!”他在羞辱她!

    “我他妈的就是太清楚,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冷不防他吼回去,嗓音之愤怒,让她忘记挣扎。

    他气息紊乱,瞪着她眼睛都红了,想着到底算什么?他千依百顺地对她好,可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薛立。

    薛立!薛立!薛立有什么好?除了比他先认识的她之外!哪样比自己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拎不清这个事实?

    想到这,他蓦地一把摔她到床上。

    “干什么?”两人姿势有些狼狈,她顾不上晕,要爬起来,很快便叫一股劲力重重压回去,她手脚并用推开他,女性天生柔弱抵不过男子的强大。

    “太久没碰你,你都快忘了我才是你老公!”

    上半身的衣服仍在,下半身光秃秃的十分凉快,羞耻倍感袭上心头,渐渐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只能涨红着脸一边避开,一边哑声斥骂,“叶喆,你不要脸!你可耻!你龌龊!”

    “龌龊?还有更龌龊的!你很快就见到了!”

    “你……!”

    不愿看她怨恨的表情,他将她扑通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秦果果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他便冲了进去。

    感觉叶喆的手掌不安分地沿着自己的大腿游弋时,秦果果还能勉强镇定以对,但是那只大掌一点点地探索,再探索……

    直到――

    秦果果嘶的一声倒抽口气,水盈的眼眸倏地睁开,带着些不敢置信,以及羞恼的光芒,?地抬起,不偏不倚就对上他的。

    原来抓住风衣的小手出于自我保护,紧紧掐住作恶的那只手掌的肉。

    叶喆冷抽了口气,因为疼,她掐得他生疼,也因为刺激,她的眼撑得大大的,暗黄的灯光下,透着几分醉酒的迷蒙,水汪汪的,极是勾心。

    这样的场合下,秦果果就算有心反抗,同时又怕引起别人反应,她不敢太大动作,让他占了优势。

    角落很暗,虽然身上罩着风衣,但一群年轻人就在边上玩闹着呢,他到底想做什么?知羞不知羞?秦果果恼怒地小幅度挣扎几下,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小舅。

    音乐声太嘈杂,她听不清谁的声音。

    只是身子在那瞬间登时绷紧了。

    生怕其他人看出异样,她紧闭着双眼,连大气都不敢呼吸一口,表面装作失去意识般倒在叶喆怀里,暗暗里,拽紧风衣以防它掉下去。

    长这么大,从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倒是叶喆,自从认识他以后,一路带着她做尽坏事。

    心脏跟着劲爆的音乐砰砰乱跳。

    天知道她此刻多么紧张,多么想逃离魔鬼的掌控!

    有人朝他们走近。

    很快,身边的沙发一软。

    “咦,小舅母醉了?”这次,确确实实的,是夏允时的声音。

    饶是玩开了,年轻的嗓音隐隐约约带着躁动的兴奋与沙哑。

    秦果果没脸张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喆的动作仅在夏允时叫他的时候停顿一下,很快又开始行动起来。

    “喝多了。”

    “小舅,你不及格啊,你这护花使者怎么当的?”

    耳边传来夏允时的揶揄,底下恶意的挑

    逗同时阵阵涌动,秦果果终于忍不住,如猫噎般嘤咛了一声,声音细小,不认真听是听不见的,但是心虚的她还是不太自然地换了个姿势,攥着风衣的小手暗中使劲。

    听着叶喆细微的一声抽气,心里激起报复的快感。

    终于让她不光彩的赢了一回,叶喆不知道是抵不过她的狠心,还是受不了她的挑衅,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你小舅母酒量浅,我看这样,我们不扫你兴了,你跟朋友在这好好玩,我先带她回去。”

    ……

    出了包厢。

    他倏地将人困在昏暗的角落。

    “有能耐了,挑衅我?”

    她气不过,欲借着酒劲放肆,“谁让你……”三个字离口,对上他睨过来戏谑的眼光,便移开目光,很没骨气地改口,“没、没有!”

    “不是挑衅,那是调戏?”

    秦果果哑然,果然是中了前不久看过的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推了下他,“你别胡说!谁调戏你?”充其量,那叫正当防卫。

    他闷笑,一只手臂还横在墙上,她的脸颊旁,另一只手掌虚握住她后颈,蓦地收紧,迫使她往前。等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已经覆上了她的唇。

    男女做出亲昵的举动,在KTV这种事情很常见,时不时有人走过,嘉许地冲他们吹了记响亮的口哨。秦果果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他一点事情都没有,照样吻得深入,舌头在她口里辗转掠夺。

    放开的时候,两人皆有些喘。

    “都主动投怀送抱送香吻了,还嘴硬。”

    秦果果埋着首,他掐着她下巴抬起来,看她敢怒不敢言的俏模样,唇角微挑,更是千金难买的好心情。

    人本来就生得好,灯光下,眉目清隽,棱角分明,仿佛真的能读出颠倒众生的味道,其实他今晚喝的不多,但兴致看起来比她还高。

    这人……很多时候不计理,秦果果以退为进,忍了他颠倒黑白。

    “我们走吧。”他搂着她走。

    转身时,她小松口气。

    就听见他轻挑的嗓音,“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回家之后……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最后那句话,他咬她耳朵说的。

    她一下听懂了,脸顿时火辣火辣的,烧着了似的。不要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冷不防掉进他的黑眸里。他打量着她,眸底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她恨恨扭转脸去。

    ……

    来时没有开车,他们打车回去的。

    秦果果心里有气,一上车就缩到最里面,脸歪到窗的那边,闭着眼睛装困。他不知自己惹人嫌,跟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死皮赖脸地挨过去,揽着她,地方更窄了,她别扭地挣脱几下,他不放。

    司机可疑地从倒后镜望了几眼,她困窘,不敢动了。

    车子有点旧了,坐着摇摇晃晃的,一路颠簸,她确实倦了,望着前面的路,心里想着反正在车里,有司机看着,晾他不敢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戒备松懈下来,她便放心地倒在他怀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