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82章 沧桑
    不像今天这么沧桑,这么忧郁,这么深沉,那时候,他说:何欣如,请叫我曳诚。

    我便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姓曳,名诚。

    “像雨水打在绿曳之上,那树木缝隙间漏出来的诚意。”

    我把这句自以为很有诗意的话儿告诉他,他却说:狗屁不通。

    是的,很狗屁不通。在他这种极有才华的人面前,我实在不应该卖弄。

    他说话很风雅,看人的时候眼睛有一抹光,他画得一手好画。尤其是画邻镇上那一池莲花时,画里的我像是从天庭下来的仙女。

    我想,我救了一个艺术家。他却说:我只是一个商人,俗不可耐的商人。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又到底爱上他什么?

    大师兄对我好了10多年,我没有爱上他,却爱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可是,我爱上了,没有办法!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很多事情都模糊了,因为从前想得太多,因而想到连自己都忘记了最初本来的模样。

    我只记得,那些山水画里,那一个从不缺席的我。我站在柳树下、阳光中、莲池边……所有我们曾经到过的美丽的地方,他都画下我。

    我把自己交给他时,他刚给我画了一幅我的倒影。

    那幅画里第一次没有任何风景,只有一个我。我的裙子高高的被风吹起,光着脚站在一片绿绿的湖水中央。

    他那天坐在树下,从我的脚尖向上吻,他说:你有一双天下无双的脚踝。

    我从来都不知道天下无双的脚踝是什么样子的。

    他从我那最美丽的脚踝边上向上吻,直到我完全属于他。

    他在柳树下和我吻别时,我没有哭。我相信他说的: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停留而不得不进行的启程。

    “欣欣,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那一句话,我相信了23年,直到前天在停车场,我仍然执着的相信他。

    23年来,我为他找了无数的借口,却从不肯承认他不回来找我,只是简单的一个理由:他不爱我,他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没有苦衷、没有无奈,只是一个简单的词:背弃!

    他早就背弃了我,而我傻傻的相信了他23年。也许并不是相信他,而是不舍得放弃等待。我总是想:再等多一天,只一天就好。

    当我想要放弃时,我又会问:如果,如果坚持再多一天,他是否就会回来?是否,只要再多一天就好?

    一天一天,我终于见到他。原来他叫刘曳诚,不是曳诚。我甚至,错认了他的名字。

    他有辉煌的事业,有曾经深爱的故去的妻子,有风华正茂的新欢,他的生命里什么都有,只是没有那个在莲池边等待了他23年的女人。

    重逢后,他对我说得最刻骨铭心的话是:何欣如,你老了!

    阿曳,我老了……真的老了。所以,求你不要恨妈妈,不要看不起妈妈,妈妈只有你了,妈妈是一个只有女儿的老女人了。

    海浪拍打着海滩,涨潮的海水快要覆到何曳的脚面。

    妈妈伤感的离开,她没有跟过去,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或是询问。她从来不知道,妈妈心底深藏的悲伤,深爱的那个人,竟然是刘曳诚。

    23年,那是如何难捱的一段岁月?即使有她的咖啡、她的乖巧、她的美食一直陪着。但那颗等待爱情归来的心,应该多么的荒凉而寂寞。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真的是母亲的爱情。

    那么荒芜无望的爱情,母亲浅浅道来,却平常得如同那一味家常豆腐,软绵绵的不痛不痒。

    可是,她的心里,真的不痛也不痒吗?

    既然深爱若此,她又为什么会和爸爸结婚?为什么又生了我?

    当海水漫过脚面,打深她的长裙时,她轻轻的问:“真的吗?真的可以爱一个人那么久吗?23年?”

    “有那么多一辈子的爱情,你却不相信23年?”陆翊良不知何时坐在她的身侧,任那海水一起把他和她沾湿。

    “如果这23年,你看不到他的样子,听不到他的声音,得不到他的承诺,你还能继续爱下去?”

    “23年,我不知道。但……”他站起来,用脚踢起面前的水花:“但7年,我能继续。也许不是无穷的思念,不是朝夕不离的相守,但心中,会执着的留着那一个位置。”

    她抬头望他,他的身影被月光淡淡的投在海滩上,模糊而又浮躁。

    “翊良,你这7年,给我留了多少位置?”她用手比了比,画着圆圈:“这么大,还是这么大?”

    他回头弓着身子凝视她,她身子往后倒了倒,他的压迫感如此的可怖,像想要整个把她搓成碎片。

    “阿曳,你就那么恨我吗?”

    “恨你?”

    “那3年,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一封信都不回?你真的……”他的眼里有不想掩藏的悲伤:“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实在太令她愤慨了,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写过信?自己又何曾恨过他?

    他盯着她愕然的脸,皱起眉头:“难道,你没收过我的信?”

    “没有。一封都没有。”

    “噢……”那是多么稚嫩天真的年月,他居然忘记了他的父亲在当地是可只手遮天的人物,他为什么从没想过,也许所有的信,都因他人的干预而石沉大海?为什么,他没有亲自回来?为什么,他可以丢下她那么多年?为什么?

    他以为,长大后,她会一直都在,如他一般。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坚守在原地等待。

    他倒在沙滩上四脚朝天,突而其来的大笑,笑出了眼泪:“原来,原来如此……”

    “喂,你笑什么?”

    他侧脸仰视着她,伸手想抚她那张洁净的脸:“阿曳,有没有恨过我?”

    “不敢恨!”她低头郁闷:“恨,代表着要天天把你翻出来惦记着,我不恨,我要忘记。”

    他叹气,无可置疑,她做得很好。

    狠狠的,把他给遗忘。

    小常静静的坐在何欣如的身侧,假装没看到那在漆黑夜色下,因为盈满泪而闪闪的眼。她似乎是一个非常坚强而淡漠的人,只有一人独处时,她才会流露如此沉重的悲伤。

    “小常,我是不是很没用?”

    “欣如姐,今天我们一定看得到日出的。”他是明白她的,所以,他才会逃避她哀伤的话题,指着淡蓝的海面,带着明显的兴奋。

    “我不抱希望。”她所希望的东西,从不曾真正的降临过。

    她已习惯了在这个小男孩的面前脆弱。她最近的两次最悲情难堪的时刻,都被小常看得通通透透。

    重逢刘曳诚的第一晚,酩酊大醉的她,在停车场被心情羞辱后,神志恍惚的她……

    如果小常不曾在那些时候捡她回家,她会是怎么样的?被刘曳诚绝情的剖开光鲜的外壳之后,还得接受他勾起唇角的耻笑吗?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不回来,明明是他欠了她,他却仍能像个刽子手一样,享受快刀在她的头上斩落的快咸。

    “欣如姐,你累不累?”小常打破难耐的沉默。

    “有点儿。”

    “嗱……”他挨过他的大半个肩膊,被海洋的湿气粘得雾气沉沉的嗓子怯怯的道:“我借给你靠一会儿呵,如果我没有把你照顾好,总裁会杀了我。:

    “哦,谢谢哈。”她毫不客气的枕着他的肩膊,微微闭上眼睛。海风打在脸颊,他的身上散发着一重清香,特属于少年气味。年轻的、清新的、可爱的味道。

    就像从前的他,在莲池边上挥起画笔时,那在空气中弥漫的宠爱的味道。

    如像现在的她,苍老的**的味道。

    只是,你可记得?曾经飘着莲花的清香恬淡的我,你可还记得那一个我?

    泪慢慢的渗出来,她无法自控,缺堤的泪泻下小常的肩膊,他伸手穿过她的肩,轻轻的搂住她。

    “哼,口味还真独特呵,居然啃嫩草,还是这么的嫩。”二姑娘扯紧了刘曳诚的衣袖,才使刘曳诚没有冲上前去。

    真是扫兴,她好好的与诚哥二人世界,来看海等日出,却不想,气氛完全比那对狗男女破坏。

    刘曳诚看上去很沉默,回酒店的路上一言不发。她鄙夷的哼道:“真不懂,一个放0荡的老女人,居然还能钓到小白脸,还是那么嫩的小白脸。”

    “够了。”刘曳诚甩开她的手,奔向了近海处。刚刚好像还是暗蓝色的海面,一转眼间,竟已是东方透亮。

    有些东西终是改变了,有些东西又好像从没变过。

    早餐大家都吃得很委靡。昨天一天精神奕奕的小常助理,今天却是哈欠连连,兼且脸容晦暗。

    吃早饭前,被总裁大人狠狠的批评了。

    “我让你守着阿曳,你昨晚去哪儿去了?居然让她落单?”

    未来总裁夫人不是落单,她一整晚都有陆翊良陪着。当然,小常绝对不敢这么说,真相还是让他被淹没吧?

    “叶总,你昨晚和那个刘昆没谈妥?”

    “哼,他背后有朱笑天撑腰,死赖着要阿曳亲口道歉,我能怎么办?”

    “那要不要劝劝阿曳?”

    “不用。刘昆立意找事,即使阿曳道歉了结果也一样。哼,刘昆……哼、哼、哼……”

    总裁连续“哼”了三声,小常深知有人在劫难逃。低头为刘昆默默哀悼。

    刘昆啊刘昆,你是穷疯了?还是脑袋被狗吃了半边?

    居然敢惹得总裁连“哼”三声?

    何曳没想到,她在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她此前的辞职便获得了批准。

    信是小常助理亲手交给她的,当着设计部所有同事的面,最让她寒心的是,叶辰一直就站在小常助理的身后,目睹着这一切发生,他面无表情,不曾说半句安慰的说话。

    临结尾,二姑娘应景的宣布:晴雅阁工程会委派专人重新、秘密再设计。设计部一众同仁无须担心,只要完成各人手上的工作即可。

    何曳捧着私人物品从叶辰的身边经过时,他完美的侧面看上去如此的凉薄,冷峻,完全无法想像不久前,他还抱着她粘乎得像块白糖糕。

    她努力的挤出笑容走出飞辰。

    她必须笑得很优雅,或是很迷人,无数次想过,如果转身离开,自己应该给他留下哪一种背影?

    说不清事情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境地。好像是自妈妈重遇刘曳诚开始,又好像是翊良坦言还爱她开始,还是从他让朱晴晴任意的依靠的时候开始……

    飞辰外面的云今天像是黑色的,她用手挡住眼睛,想遮挡那抹阴云进入心田。却被他拉到转弯处。

    小常助理在车旁开了车门,从容的离去。她静静的甩开那双紧握着自己的手。

    他却固执的把她拖进怀里:“阿曳,别怕。”

    “放开,放开……”她一推的力量太大,以至于他被推得很远,远得让她看不清那双眼眸子里的情愫。

    “阿曳,远离事非圈,是目前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不需要。”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时刻逼我离职,就等于坐实了我抄袭的罪名?你又知不知道,名誉于我,尤如阳光之于生命。

    你就如此坦然的看着他们冤枉我、诬蔑我?还是因为,你的心里也像别人那般看我?

    “好吧!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他想拖她进车里,她却退了几步,眼里有朦胧的泪光,牙齿固执的咬着唇瓣:“叶辰,你为了飞辰的利益,所以,便拉我出来垫背,是吗?只要我认罪、辞职,朱晴晴就会放过飞辰公司,对吗?”她突然的吼了起来:“那么我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阿曳……”

    “别叫我阿曳,我不是你的阿曳。叶辰啊,你的心里到底给我留了多少位置?”

    他凝望着她,那双努力的握紧的拳头,我给你的位置,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为了你妈妈,你可以放弃和我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为了你姑姑,你可以亲手打我;如今为了飞辰集团,你可以放弃我……叶辰,你的家人,你的事业,每一个都比我重要,为了他们,你全部都可以牺牲,牺牲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到底有没有?”

    “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啊!”他轻轻的抚她的脸,那张脸太决绝,他突然就害怕。也许,事情并不能像他所料想的,操控在自己的手心里。

    “既然,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我宁愿不要。”飞辰大厦高高的阴影罩上她的身影,她冲着他绝望的嚎:“我不要,我不要你了,叶辰……”

    长久压抑着的凄惶终于爆发。那么努力的想要维系的感情啊,那么固执的想要抓紧的手啊……

    那么的想,和他微笑告别,却只能哭着离开。

    终究还是狼狈的离开。

    再见吧!叶辰。

    何曳在床上消沉了一天两夜后,菲儿过来慰问她。

    “阿曳,真的分手了?”

    何曳有气无力的:“不知道。我说分手,他当时没理我。后来发了个信息过来。”何曳把手机递给菲儿,菲儿一看,差点喷了。

    我的决定如下:

    不同意。

    叶辰

    总裁大人你批文件吗?这事,还容得你同不同意?

    深有感触的菲儿坐在床沿,摸了摸何曳微热的额头:“哟,发烧了?”

    她扑到菲儿的腿上:“阿菲,我想去死,但却死不去。”

    “嗯……”菲儿点了点头,何曳期待的望着她,希望她说出点人话来。她郑重的望着何曳:“这次,你总算正常了。”

    “啊?我正常?”好像真的发烧了啊。

    “你现在这样子,才算是失恋的正常状态。发发烧、发发愁的,你上次假分手,那做作太假了。这次,挺正常,挺真实的。”

    “陆菲儿……你给我去死。”

    菲儿死命的护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辩解:“我听小常说,是你自己摊牌闹分手的,是你抛弃的总裁大人。你要是觉得辛苦,就去求复合呗。别掐……你掐我干什么?”

    “菲儿,你不晓得,就因为是我抛弃他,才辛苦。”何曳捧着腮,心痛欲绝,又心乱如麻。

    “为什么?难道说你希望被抛弃?”

    “如果是他抛弃我,再痛苦,我也没办法,对吧?可是,我现在老是想着,要不要原谅他,要不要放过他,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所以……很痛苦。”

    非常的痛苦。

    菲儿望着她咬牙切齿:“我祈求有一天,总裁大人抛弃你,不给你电话,不求你原谅,在你的身边人间蒸发,让你领略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陆菲儿,你够毒。

    何曳继续躺回床上,决定不与菲儿瞎缠,好好的对抗感冒病毒。病了比清醒着的好,脑子迷迷糊糊的,叶辰的脸也跟着变得迷糊,没那么折磨人。

    听到菲儿在床边细声的说:“这次,晴雅阁的设计总裁大人亲自接了来做。这几天,在专心设计方案呢。小常本来不肯说,被我逼急了,才偷偷的透露。听他的意思,总裁并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事。他重新设计,纯粹也是为了帮你补救。据说,朱笑天和刘昆勾结好,要把这事宣扬。这样的话,飞辰固然名声受损。而你的设计师生涯难免会受到重创。”

    “他就会为自己开脱。”何曳气鼓鼓的坐起来,头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一溜儿的指责:“朱笑天要把事情闹大就让他闹啊,怕什么呢?我又没抄袭,他要是相信我,就会让我光明正大的和他澄清,打官司我也不怕。”

    “阿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太天真啊?你的设计图,之前也没注册,没公证的,谁出得早谁就是原创,谁跟在后就是抄袭。刘昆的别墅区都要完工了,比晴雅阁早开始动工快一个月。你说,真的打起官司来,这现实会判给谁胜?”

    “可是,我们可以查是谁泄露了我的设计啊。他要真相信我,真心疼我,就应该想其他的法子。”

    “阿曳,你确定你是为了设计这事发脾气?”

    “当然是的。”

    她倒在床上,又用大被蒙头。好像不全是吧?最近的事情太纷杂,妈妈那受伤的爱情,刘曳诚那可恶的嘴脸,叶家那一帮子让她倒胃口的女人,还有朱晴晴……

    太多太多事情纷至沓来,她实在招架不住了。即使这次能安然度过,下一次呢?

    他的家人依然不会接受自己,他的身边依然有无穷无尽的诱惑,他和自己的距离依然那么的远……

    是不是,越重要的事情越是容易出意外?是不是,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会失去?

    那么用力的想要抓紧的爱人啊,我会不会因为太用力,反而把你弄丢了?

    有一天,我会不会像妈妈一般,用23年的青春去祭奠我们短命的爱情?

    虽然是自小练功的架子,但病了就是病了,发烧的感觉实在难受。也许是因为感冒多年不曾光临,既然难得来探望她一次,就使尽了浑身解数来让她就范。

    她鼻子塞得喘不过气来,发热烧得头晕晕之际,想起自己之所以今天会败给区区的感冒病毒,都是那个人的错。

    拔了电话,气呼呼的,刚唤了声:“大坏蛋,死叶辰……”鼻子便又塞紧了,扯了张纸巾来用力的擦,想要责备,喉咙却又干干的,一时说不出话。

    “我没有……哭。”她急着申辨,口水呛到了气门,逼不得已的一轮咳嗽后。叶辰更加善解人意地,压低嗓子哄她:“我知道了。傻瓜,很痛苦是吧?嗯,既然那么痛苦,我答应你便行了,不分手了呵,我们不分手了呵……乖乖的听话,我这几天忙完,我让你亲手打一顿哈……”

    说着,说着,电话就这样挂掉了。何曳觉得自己应该也是时候了,找条绳子把自己挂掉算了。

    她没有哭啊,没有因为舍不得分手就痛苦啊,没有哀求他复合啊……

    她只是感冒,鼻塞、流鼻涕,喉头哽咽而已啊,没有哭着求他复合啊!

    这世道,实在太没公理了。

    不过,含冤受屈的与他打完电话后,病情却好像突然就好了一半。起来吃了一碗热烫的白粥之后,竟然有了力气在屋内四处溜达。

    昨天听二师兄骂她说:最近“百荷堂”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师父忙得不开交,忙着药店的生意不说,还得照顾她这个失恋的废人……

    二师兄说到这里,还用眼神很不满意的瞟她。让她此刻还感觉到惭愧非常。

    何曳,你失恋就一个人失恋算了,为什么要连累妈妈啊?

    良心发现的女儿踱到“百荷堂”,却没见到二师兄所形容的车水马龙。她敲了敲趴在桌面上看报纸的二师兄的头:“喂,人呢?”

    “难道我不是人?”二师兄转过脸去。

    “你哪里是人啊,二师兄……八戒啊。”因为她失恋,二师兄无奈的不和她疯。只郁闷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