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79章 到底
    我爱的人,你到底有多爱我?

    曾经,你到底有多爱我?

    有没有,比现在更爱我一点?

    有没有?有没有?

    设计部王经理额头冒汗的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颤抖着手把信封交上去。

    叶辰瞄了一眼桌面上的辞职信,冷冷的哼道:“这是人事部门的事。”

    王经理:“是,人事部老朱让我,让我亲自交,交给总裁你。”王经理想掐死自己,见过那么多大世面的人了,居然还结巴?

    也难怪,他在飞辰工作了20年,从没见过叶大总裁的脸色难看成这样。他硬着头发道:“老朱和我都觉得,还是请示一下总裁比较好。”

    “嗯。”总裁大人说了“嗯”,也没给个标准答案,不过,王经理敏感的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飞快的退了出去。

    信封上是冰冷的电脑打印的宋体字,打开信封,工整而简洁的辞职信。

    发明打印机的人实在是个罪人,能让文字变得毫无人情味。这一封62个字的辞职信里,冰冷得让他窥不见一丝的不舍和柔情。

    听不到她背后的哭泣,看不见她绝望的泪眼,抚不到她悲伤的心灵。

    他不明白,到底自己是如何让事情发展到如此田地的?

    他那么努力的想要维系表面美好的一切,家人、爱人,他一个都不想少,一个都不想背叛。

    他被围在这局困局里作困兽斗,原以为能运筹维握,不想却是步步艰险。

    她要辞职,如果不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话,如果是用她的心来书写的话,那么,她想说的其实是:分手。

    分手?阿曳,你要离开我吗?

    何曳在飞辰餐厅的靠窗处吃饭。她记得,这一个窗前位置,正是第一天,她在这里撑着腰对着他说:“我包你2小时,按时薪计。”

    就是这里,这一个窗口,这个位置。她如今才得以好好的欣赏到窗外的风景。从窗子看过去,依稀可见“华兴酒楼”的楼房一角,清晰可见酒楼前的那一棵绿荫成丛的风景树……

    这一区,原来她一直雾里看花,如同那个人,她从未曾看清楚过。

    窗外下起了淅沥的雨,感觉餐厅也一下子变得寂静。雨水打在洁净的玻璃窗,发出轻轻的闷响,惹得她心头也滴滴答答。

    感觉前面坐下一个人,他伸出手来,抚着她已麻木的右边脸颊,那里已不再有红色的指印。只有他的指尖轻轻的抚。

    就是这只手啊,曾经那么温柔的抚她的脸,那么调皮的捏她的胸,却在那一刻,毫不犹豫的狠力一掴而下。

    “还痛吗?”他的声音很涩。

    “呵呵,我脸皮厚,一点儿都不痛。”她侧了侧脸,他的手只能无奈的被滑开。如此的自然。

    很长的沉默。记得她们一起的时光,很少有这样的冷场。她总是很多话,吱吱喳喳的像个没歌唱过的百灵鸟。

    “我饿了,给我打饭。”他用力的敲了敲桌面,她茫然的抬眸望他,他就那样云淡风轻的重复指令:“给我打饭。”

    “你……”她再自卑,心里都曾经以为他是来道歉,求她原谅的。可是,打饭?这是什么回事?

    “不打?”他挑了挑眉,藐了藐她面前没怎么动过的叉烧鸡饭:“不好吃?”

    “关你屁事。”

    “哦。”他把她那盘饭抢到面前,吃了一口,皱着眉头:“饭堂师傅水平差了这么多,炒了。”

    “炒什么?牛肉吗?”她实在被他弄得有点傻。

    “炒饭堂师傅。”

    “关我屁事。”她气愤的想站起来,他加重语气:“我说到做到。”

    好吧!她总不能让煮叉烧鸡饭煮到天下无双的饭堂师傅因为自己被炒鱿鱼。

    她重新坐下来,拿起筷子狂吃。心中委屈之极,即使是分手,自己也占不到便宜的啊。他到这个时候还有能力奴役折磨她啊!

    “阿曳……”

    “吵什么?别打扰我吃饭。”她嘴里含着一包饭,瞪他。

    “这里……”他用手向她比了比她嘴角的位置。她微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嘴角,没有啊……

    然后,她木然的望到那张俊脸渐渐放大,凑到她的跟前,薄唇在她的右嘴角处轻轻一印,顺便亲了亲她的唇,再顺便咬了一下她的下巴……

    她石化状,而他抿了抿唇,意犹未尽的慢声细语:“嗯,味道不错。饭堂师傅可以加工资了。”

    何曳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没有骨气的女人。他给了她一巴掌,她打算与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只是因为,在饭堂里被他吃了嘴角的一粒饭粒,她便……她便……

    她对自己极无奈及无语。

    而脑子进米粒的她,当时居然回了一句:“我也要加工资。”

    “好的,给你涨家用。”

    菲儿后来大大的夸奖她:阿曳,你赚到了。不光没被炒鱿鱼,还赚了外快。唉,家用啊,什么时候我也会有?

    即使菲儿作为最亲闺蜜,也无法了解赚家用的过程是何等的跌宕起伏。

    她被总裁大人拖着小手,在餐厅几百人的面前缓缓步过,又因为她太过小鸟依人,在出门口时绊了一下,直接导致自己被人半抱着进电梯,而进了电梯后又直接改成公主抱,进了总裁办,最后成了男上女下,差点被吃干抹净。

    她很心酸,她这场自由反击战,以更不自由的方式被他原招拆解。

    提下分手,结局要不要这么残酷啊?

    总裁大人与保安妹惊心动魄的旧情复炽了。飞辰公司一片欢腾,尤其是一众高管差点喜极而泣。

    这一阵子,总裁大人阴晴不定的脸,实在让人无法安心啊。太好了,保安妹妹你终于还是杀回来了。

    没有女人滋润的老板,绝对不会是一个好老板。

    当然,最感恩戴德的还是饭堂师傅,全公司只有他一个人涨工资啊,啊啊啊……

    何曳终于可以坐在总裁办,再次看最后那几章的《天龙八部》,看到萧峰自杀的那一幕,还不由自主的滴了几滴眼泪。

    总裁大人最近很敏感,见她的眼睛突然水汪汪,赶快过来安抚,亲她眼角的泪。

    何曳很无奈,他好像上瘾了。喜欢吃她脸上的东西,饭粒啦、眼泪啦、口红啦……

    一切烦恼的事情好像都过去了。总裁大人和她再次牵了小手,她一直害怕李静云会再次爆血管心脏病发,但总裁大人刚刚表示:妈妈身体相当的好。

    而不晓得总裁大人用了什么手段,恶狠狠的二姑娘居然不再追究招牌砸伤脑门的事。何欣如嘛,本就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也不嚷着打官司。

    一场风波,轰天裂地的来,无声无息的消失。

    “百荷堂”重新开张,仍旧门可罗雀。

    何曳讪讪的道:“妈,最近社会和谐,大家心情愉快,生病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

    二师兄找碴:“是你自己心情愉快吧?”

    她作势要打,脸上却不自觉的浮着笑,向着门外探头探脑,终于见到熟悉的男人身影。

    赶忙迎上去,拖着叶辰的胳膊:“哎哟,这么忙,你过来干什么嘛!”

    二师兄身子颤抖了一下,作出恶心欲吐状。叶辰微笑,放下手中的礼物:“伯母,上次你开业,我没来得及庆贺,今天……”

    “坐吧!只怕我无福消受。”

    何曳回到柜台后面,捅了捅妈妈的腰:“妈妈,你从前说他没勇气牵我的手。可是,你看,现在他不是勇敢一回了吗?你别难为他了。”

    “那你就来难为我?”

    “妈妈,嗯,妈妈……”

    何欣如又爱又恨的望她,这个女儿啊,长大了啊,醉人的爱情,把她滋养得如一朵正欲怒放的花儿,娇艳、美丽、羞涩而又勇敢。

    只是,这一个可是你正确的人?

    叶辰正静静的坐在药店的等候沙发上,那一张脸帅气而坚毅。察觉到何欣如在看他,他微笑上前,对何曳轻轻的道:“你去给我泡杯咖啡,要拿铁。”

    “哦。”何曳善解人意的离开了。叶辰说今天要和妈妈好好谈一谈,男朋友的口才她是领教过的,一顿话儿谈下来,妈妈绝对会沦陷。

    “听阿曳说起过:她泡得一手好咖啡是因为你。”

    “哦?”何欣如摆弄着中药材,回归淡雅而沉静的质朴。

    “她说:小时候,你爱喝黑咖啡,而且一天几杯的喝。她看了担心,便变着法子冲调咖啡,终于让你把坏习惯改了下来,不喝太浓烈的黑咖啡,而转喝比较温和的混搭咖啡。我当时听了,觉得这真是个好孩子,小小年纪便会为妈妈的健康着想。”

    “不用拍马屁,阿曳有多疼我我清楚。你有话直说,这圈子绕得我头晕。”

    叶辰失笑,望着何欣如低下的眼眸:“刘曳诚喝黑咖啡几十年如一日,我最初喝黑咖啡的习惯也是从他那沾染过来的。”

    “哼,那又如何?”

    “很多时候,我们会因为爱人改掉坏习惯,也会因为爱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一个明知是坏的习惯。我以为……”他轻敲着桌面:“你喝咖啡的习惯和我一样,是从刘曳诚那沾染过来的。”

    何欣如头也没抬:“这话很新鲜。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有些事,当事人想要埋藏,作为晚辈,我不会没礼貌地去揭穿。但往事是往事,如果你因为刘曳诚如今与我姑姑的事情,而迁怒于我,坚持要我入赘,实在很不明智。阿曳那么的爱你,从小就疼爱你,你总不能因为自私的过去,而让她遗恨。”

    “你以为,我这是迁怒?”何欣如笑着抬头,一双眼眸亮亮的:“我是真心觉得,有人比你更爱阿曳。”

    “谁?陆翊良吗?他甚至伤害过阿曳。”

    “可是,他等了阿曳7年,而且,他……愿意入赘。”她的笑容更盛:“叶辰,你说你爱阿曳,入赘你可愿意么?”

    “花7年的时间等她,或是放弃家族责任入赘,你能做到其中之一,我就把阿曳交给你。”

    叶总裁晚饭没吃上,即使女朋友撒娇的摇着手臂,也是脸色灰暗。

    “妈的……”

    何曳心想,总裁大人今次是真的火了,居然骂粗话,还是中文粗话。

    “我还需要她把你交给我吗?需要吗?”叶总裁皱着眉头盯着何曳,她心慌慌的回:“不需要吗?需要吧?”

    “不需要……你是我的。”他斩钉截铁的下了决定,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啃了几啃,恶狠狠的抬头:“何曳,你有没有胆子更麻烦点?”

    “啊?我麻烦吗?有吗?”她委屈极了。

    他却心乱如麻,陆翊良那家伙居然同意入赘?真是它妈的,居然走丈母娘政策走得这般彻底。

    不同意就不同意,他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要丈母娘点头,有一天,他要真的与何曳双宿双飞,有谁管得着?

    只是,何曳是那么的爱妈妈,总不能让她与母亲决绝。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夜深,大宅子内还是灯火通明。自从,李静云身体抱恙以来,叶辰便搬回了老宅,方便照看。

    李静云和二姑娘还没有睡,瞧了他一眼:“你这恋爱谈得,如火如荼嘛!”

    叶辰喝了口水:“妈,我一下子放不低,也没办法。你给我时间,事情总会明朗的。”他走过去从后抱着妈妈,还煞有介事的亲妈妈的额角。

    李静云推他:“别,我吃饭很有仪态,不会那么没规矩留饭粒给你舔。”

    “呵呵……”叶辰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跑上楼去睡觉。

    二姑娘走近李静云:“大嫂,这次你就由得他?”

    “他的性子,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看我们前阵子拼命打压,他和保安妹搞地下情反而越搞越深情了。压力越大,反抗越大。我们逼得紧点,大不了他再来个欲盖弥彰的,我们也没办法。”

    “也是,假分手,他都做得出。”二姑娘摇头叹气,这个侄子自小狡猾腹黑,确实不好搞。

    李静云望了望楼上,咬牙道:“我是个开明讲道理的母亲,总不能和他死扛。先让他开心一阵子,要是不行,大不了我再爆一次血管,上一次手术台。”

    “大嫂,千万不要。你要保重身体。”

    二姑娘上楼去苦口婆心的劝叶辰:“大嫂这身体,你这样气她,难道真的打算亲手送她上路?”

    叶辰扣纽扣的手停了停,闭目道:“妈妈心脏是不好,但心灵还不至于这般脆弱。她会自己保重自己,有分寸。”

    “你倒挺放心的。”二姑娘捏着床角,轻轻的叹气。

    叶辰坐近她的身边:“我今天去探过何欣如的口风,她的嘴巴很严,我套不到什么消息。”

    “哼,你哪里会帮我办事?只怕你,一心想着帮丈母娘与诚哥双宿双栖。”

    “姑姑,即使是阿曳得罪你,我也能一巴掌掴过去,可见在我的心中,待你比她更加亲。”

    “嗯。”二姑娘心里甜甜的,猛的点头。

    “所以,你得相信我,我会帮你和刘叔叔,但是,你也得保证:绝对不能在我和阿曳的事情上添乱。”

    “百荷堂”最近多了许多西装革履的男士前来问诊。何欣如一概的把过脉后,巧笑嫣然的开一副十全大补方,叮嘱对方:一日一服,明后天来复诊。

    二师兄拖开满满的钱柜,对何曳小声的道:“原来,师父不光会医人,还会骗人。”

    “啊?”

    “所有叫得出名字的贵价药材,都要补货了。”

    何曳挺不好意思的,之前总裁有提过,想安排人来和妈妈相亲。

    老掉牙的把戏了。想让妈妈名花有主,二姑娘便好高枕无忧。妈妈坠入爱河,也就没空管女儿的心事。

    理论上行得通,但实践却是不行的。须知道,妈妈等了父亲多年,那相思成灾的形容,何曳小时候总是害怕,有一天母亲会为了寻夫,像孟姜女一样一去不回。

    但她没想到,叶辰的计划如此雷厉风行,居然真的介绍,还介绍了那么多人。

    叶辰能把那些人介绍过来借着看病之机相一下妈妈,自然都是与他相熟或有点儿盘根错节的关系,妈妈用十全大补汤来“玩弄别人的感情和身体”,好像不太应该。

    本想劝劝妈妈,却见她支着腮,隔着窗前的阳光自嘲的笑:“到了今天,才发现我原来有卖笑的本钱和能力。”

    “妈妈……”何曳顺着何欣如的眼光望过去,只见“云天酒店”那金光闪闪的招牌在夕阳下更加闪耀,连字都晃得迷了眼睛和心神。

    “妈妈……”

    何欣如却没有理会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出了门。

    穿过这条热闹的十字路,从云天酒店的后巷子绕过去,便是云天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她矮身穿过护栏,到达右边的弯道,隐在一条立柱的后面,3分钟后,便看到他。

    刘曳诚,他果然极有时间观念,每天都会准时的下班,坐上他那辆88868的车子,热一会儿车,透过灰灰的车窗子向里看,能看到他轻轻的靠在椅背上,再用力的伸展胳膊和肩颈,还揉一揉。

    何欣如想:一定是因为长年伏案工作,所以,他有轻微的颈椎劳损或是肩周炎症。得喝下火清补的汤水,要改变一下写字的姿势或是调整一下座椅高度。最好的法子,就是用何家祖传的跌打伤药,配上她独步的按摩手法,他就一定能够痊愈。

    这几天,刘曳诚多了一个习惯。会靠在车子侧方抽一支烟。他高大略微清瘦的身体靠在车子侧窗,单手食中两指夹着香烟,轻轻的喷出烟圈,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套动作,他却完成得行云流水。

    何欣如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习惯。这个习惯,能让她无遮无挡的在柱子后面看清他的脸,看清他皱着的眉。

    23年来,她只能透过回忆,咀嚼属于他的过去。而现在,她终于可以远远的望到他,即使只是模糊依稀的样子。

    即使他已经不爱她,整整23年。

    也许相对于从前的等待,今天还不算是最苦。她默默的数着数,还有10秒,他就得扔下烟头,钻进车子,扬长而去。

    她有点儿不舍,转过身,靠着柱子调整自己散乱的冲动的呼吸。

    然后,她便无法呼吸。眼前的一张脸,是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他两手分开撑着柱子,感觉像整个把她圈在了怀里,他抬她的下巴:“是你,何欣如?”

    “是我,曳诚。”她伸出手,勇敢的去抚这张脸。虽然眼角已有了细纹,虽然眸子多了沧桑,虽然唇边的笑容刻了冷漠,但是,他还是他,那么的俊……

    “欣欣……”他唤她,像从前一样。

    ……

    这应该是多么完美的时光?

    刘曳诚,你可知道我此刻有多恨你?

    她回过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那个捂着嘴巴,想要忍住尖叫,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狂叫的女儿啊……我的女儿。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你现在亲眼看见了?我和小冰没有冤枉她。你妈妈,她背叛了陆直,她确实红杏出墙、人尽可夫。”

    汽车的倒后镜里,影照着一张发丝松散,眼神惨淡的脸,她才发现,松松的发丝有几条白发飘舞。

    “欣欣,等我,我会回来娶你。”

    那一场梦,做了23年都不曾醒。

    值得庆贺的是,今天终于醒了。

    她从他的倒后镜后走上去,没有回头看他的目光。身后,好像喇叭短促的响过一声,她想:那是喇叭吧!很好,的确是喇叭。

    车子开了上来,慢腾腾的在她的侧方走,他打开车窗,鄙视的笑:“何欣如,你是希望全世界都晓得。”

    她没有回头,耳边嗡嗡的响。

    “上车,你给我上车……”好像是他在喊。这个声音,她梦了23年,梦里遇他千百回,他只是沉默,不言不语。而今天,声音终于响在耳际,她却已寻不到来时的路。

    眼前阳光大炽,他浮躁而激动的嚷:“上车,何欣如……”

    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是谁?

    是谁在说:“哗,干脆不穿算了啊!”

    “是不是疯子啊?”

    “可惜了,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她想:要是疯了就好,不记得昔日,不曾想往后。

    “欣欣……”

    那一声呼唤撕心裂肺,她笑了,在阳光下,望穿颠倒了的日月星辉。

    何曳模糊的记得,自己从停车场出来时,天是明亮的,然而,阳光就似是突然遗弃了这个人间,漆黑得望不清面前的路。

    那个从小便忧伤的存在的背影,那双总要掩饰的泪眼,她如此小心的珍惜着。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痴情的妈妈,她深爱着爸爸,即使爸爸决绝的舍她们而去。

    很多时候,她认为自己是自私的。爸爸走了,她却自私的希望妈妈还是永远的深爱着爸爸。虽然她有一个寡情薄幸的爸爸,但是她也有一个高贵雅致而又洁身自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