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 第130章 执念
    这也就是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迟迟不敢动手把她抓回来的原因--他怕她在反抗中,会伤害到她自己。

    可是,铭心的爱恋,彰显在手上的执念,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这个事实,真让有心人不好过。

    当然,不好过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看看言休,循着追踪器逮到那只吞了莫离断指的大鱼,开膛破肚,将已经被腐蚀的断指取出来,做了特殊处理,随身携带。

    这样的断指,当然接不回去,连瞿让都没想到,转过天,言休竟主动来喊瞿让。

    言休似乎才想到,断指是关瑶的,沈夜肯定不会丢掉,可上面的戒指,却是他和“莫离”的定情信物,沈夜有那个本事,可以把上面的戒指摘下去,万一沈夜妒恨之下,只保留断指而随便处理了那枚戒指可怎么办?

    思及此,言休坦白,戒指上面的钻石,是用真正的莫离的骨灰提炼出来的。

    骨灰钻石,早就不是稀罕物。

    当关瑶“起死回生”后,很多人去过关瑶墓地。

    沈夜、关甯、关赫瑄这些自不必说。

    连关远磊都亲自带着关远锡去了一趟。

    前不久,何以恒夫妇也去了一趟,不过那个时候,莫离的骨灰早就不翼而飞,现在终于找到,沈夜相信,言休在这点上,没必要说谎。

    当何以恒、季雅淑为这截断指第二次来见沈夜时。

    季雅淑看着关瑶的断指,莫离的骨灰,泪流满面,想到的竟是:“晓佑这辈子最后的愿望,是要跟莫离生同衾、死同穴……”

    沈夜看着季雅淑,沉默良久,随后拎刀去见言休。

    怎样才能更深刻的打击你的敌人?

    肯定不是一枪崩了他,让他痛痛快快的去了。

    稍微深刻一点的,折磨他的肉体;

    再在深刻一点的,摧残他的精神。

    你言休不是想跟莫离永远在一起么,把她的骨灰钉在你的指骨上,老子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沈夜是主犯,瞿让肯定是帮凶。

    沈夜一个眼神,瞿让二话不说,直接把言休的手拽出来。

    在言休没反应过来之前,沈夜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瞿让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并没有把言休无名指单独卡出来给沈夜剁,而是买一赠二,就知道沈夜不会手软,这一刀下来,好么,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剁下来了,无名指的左邻右舍跟着遭殃。

    言休吃痛,却没喊出来。

    面无血色,忍痛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夜云淡风轻的笑:“成全一对至死不渝的夫妻最后的遗愿。”

    言休的断指,血淋淋的,看着就恶心,沈夜丢个眼神给瞿让,叫这货再次体验到了乐极生悲的感觉,用纸巾包起断指,丢进证物袋,一脸嫌恶的提溜着,跟在沈夜身后,像念经一样絮叨:“女怕嫁错郎,男怕跟错主……”

    两枚戒指,同时分离出来,交由何以恒处理。

    那一天,雨丝缠绵,何以恒将由莫离骨灰中提炼出来的两枚戒指跟何晓佑的骨灰放进了刚买的夫妻墓室。

    墓碑上嵌着何晓佑和莫离的遗像。

    这是他们的订婚照--两张永远定格在二十岁的青春脸盘。

    活下来的人总难避免怀念死者,越是亲近,想得越多,所以他们总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揣摩莫离故去前最后一段时日内心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何晓佐坚信真正的莫离最后爱的是何晓佑,而在一众莫离的故人看来,莫离只是为报恩才嫁给何晓佑,直到看到他们的订婚照……原来重病的莫离也会笑。

    然后,他们开始相信,何晓佑和真正的莫离同生共死,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而过去的关瑶现在的莫离在思绪混乱后跟着何晓佐跑了,其实就是源于她对胞姐生前轨迹的解读,认定莫离爱上了何晓佑。

    季雅淑一寸寸抚着冰冷的石碑,从两对小夫妻的遗像,辗转到并列的姓名,“何晓佑”、“莫离”,最后停在“夫妻”两个字上。

    她哽咽低语:“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反对他们的婚事,会不会换一个结局,譬如,相处下来,我会早早发现她是我的女儿,然后,我倾尽所有,给她渴望多年的母爱,有父母的爱,也有丈夫的爱,她会一点点的好起来,和晓佑生儿育女,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满地跑了,会腻在我的怀里撒娇,她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那样美好,却是幻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就像当年“关瑶”的葬礼,沈夜也到场了,却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当然,这一回陪同沈夜一起来的还是瞿让,他看一眼被何以恒搀扶着的季雅淑,道出心中顾虑:“貌似瑶瑶现在就是把自己当做死去的莫离,而何晓佐又抓住这个机会,现在再看何以恒和季雅淑,对他们来说,何晓佐并不是亲生儿子,心里肯定会有些芥蒂,可他们毕竟把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假如瑶瑶和他真成了,这对何家来说,实在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你怎么看?”

    沈夜沉默良久,就在瞿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到他幽幽叹息:“联系好了,适当的时候,把莫离的户口注销,恢复关瑶的户籍档案。”

    这个方法,在当初莫离要跟洛邈结婚的时候,沈夜已经说过了,他有这个能力,只要注销了莫离的户口,她跟何晓佐的婚姻自然解除。

    手中握有实权,拆散一对夫妻,其实,就这么简单。

    爱情很重要,可沈夜知道,在她心里,浅尝和辄止更重要,只要她清醒过来,他相信她的选择,肯定不会绕过浅尝和辄止的。

    这辈子,他对她,势在必得--谁让当初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他承认自己的反应是稍微迟钝了点,但她据此就把他踢出脑海,叫他怎么甘心?

    言休骨头够硬,瞿让都啃不动,沈夜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我有你,言休自然也有宋立文。”

    倒退个千八百年,这宋立文绝就是言休的第一谋臣,俗称狗头军师,换句话说,这货和瞿让还是蛮般配的--狗腿与狗头呐,举凡言休的大事小情,宋立文知道的比言休他老子还多得多。

    言休十几岁就去打hei市拳击给莫离赚钱治病,那可不是一般的抗揍。

    可宋立文不同,这是个百分百的文人,挤过高考独木桥,进过985学府,镀得金光闪闪才出来混,虽不至于肩不能扛手不能抬那么夸张,但挨揍什么的,确是从未有过的。

    把宋立文弄过来的第三天,瞿让笑嘻嘻的联系沈夜:“夜少,搞定了。”

    两个小时后,身在外地的沈夜坐直升机赶回来,在地下室见到面色惨白的宋立文。

    宋立文见到沈夜的第一句话是:“你不是检察长么,怎么能动用私刑?”

    沈夜淡淡的:“你还是律师呢,不也照样知法犯法。”

    宋立文似乎被瞿让给搞傻了,竟会说:“你果真不是好人。”

    沈夜玩味的笑:“谁告诉你我是好人?”

    宋立文颓唐的笑了笑:“‘阎王’不如你。”

    沈夜平静的:“谢谢。”语调一转:“啰嗦够了,说重点。”

    因沈夜他们只是问一些关于莫离的问题,挨不住折磨的宋立文安慰自己,这些并不涉及实质性问题,不算出卖了言休,所以把知道的如实告知了沈夜。

    其实,宋立文岂会不懂,莫离在言休心中,是比那些“黑账”还重要的。

    不过好在除言休外,没人知道莱恩博士到底藏哪儿去了,打死宋立文也说不出来。

    如此,即便被他们知道莫离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找不到莱恩博士,他们又能怎么样?

    沈夜磨着牙:“那样对她!”缓了口气,又喃喃的:“是被催眠了。”

    瞿让眉头紧锁:“靠,除了找到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外,就没别的办法了,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沈夜站起身,不再多看宋立文一眼,声音很冷,对瞿让说:“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那老头子给我揪出来。”

    从这天开始,沈夜正式转移战场,时隔七年,再次空降到s市检察院--何晓佐在这里买了套类独栋的别墅房,和莫离搬了进去,因言休一直没找上门来,看那架势,他们暂时不会离开在s市。

    当然,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比起咬牙硬抗的那些年的待过的地方,这里熟悉的环境和物质人文更适合她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调养。

    时隔多年旧地重游,心境全然不同,当年他来这里是为母报仇,而今却是为子争母,为自己夺回所爱。

    站在当年的检察院门口,瞿让打趣他:“沈检,这算不算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沈夜面无表情,答非所问:“给我在那边买套房子。”

    瞿让眼角抽抽:“万恶的独裁者。”

    当然,因沈夜先前的注意力大半摆在言休身上,言休被擒后,言休他老子亲自接手了言休的烂摊子,那闯荡江湖几十年的老姜可不好对付。

    这一耽搁,回来的就晚了,这个小区的类独栋设计,全都是两套一组,何晓佐本来想买一组,可他看好的那个位置,隔壁早就被别人定去了。

    何晓佐本来想抬抬价把那套争过来,可莫离反对铺张浪费,所以,不了了之。

    而隔壁的那套随后不久被别人高价争得。

    后来何晓佐知道这个事,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跟着青了半截。

    莫离获悉此事后,颓靡的缩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引得何晓佐一阵紧张,连连追问她是哪里不舒服?

    莫离捂住胸口说心疼,特疼。

    何晓佐担心的脸都白了,就要送莫离去医院却被拒绝。

    费了一番劲才搞明白,莫离说的心疼是什么意思,原来当初她阻止何晓佐败家买隔壁,考虑的是,他们就俩人,这半套都住不了的住,搞那么大,物业啊乱七八糟的开销得多少,结果听说人家一倒手就狠赚一大笔,眼睁睁的看着一堆人民币站着排飘过去,怎能不心疼?

    何晓佐蹲在沙发前看莫离那一脸认真的纠结样,把他气笑了……

    安定下来,有何晓佐的全心守护,莫离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几乎和他刚认识她那会儿没多大区别。

    如果不是定期的检查显示她的健康状况并未得到多大改善,就连何晓佐自己都会忘记,她是个不治的病人。

    也或许,是他刻意遗忘,自欺欺人--看我把她照顾的多好,心情好,身体也好,再坚持个几年,或许她就能不药而愈了,古今中外,有多少那样的案例,被医生宣判死亡的病患,最后靠自身的毅力战胜病魔,她爱我,不舍得让我难过,一定会陪着我慢慢变老,我们可以手牵手,看对方一点点花白了头发,然后成为和谐完美的老爷爷和老婆婆,我们要一起庆祝银婚、金婚、钻石婚……

    不但要让她看到他的爱,还要让她知道他的惧。

    静谧的夜晚,他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畔,不厌其烦的:

    “离离,你现在虽然得了一些小病,可假如你自暴自弃,我会很心痛的,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人,一定可以战胜那些小毛病的,离离,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么?”

    “离离,你要记得,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假如你死了,我就活不成了,所以,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离离,我们讲好了,一起过钻石婚,你要长成一个漂亮的小老太太,那样穿婚纱才不会被晚辈笑。”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他果真伸出微勾着小拇指,结果被莫离一巴掌拍开:“真幼稚!”

    接连阴沉好多天,总算放了晴,莫离心情难得的好,打算逛逛街。

    何晓佐开车载她到了市区。

    途经何记茶座,莫离目光微闪。

    竟被何晓佐发现,他将车速放得很慢,目视前方,问她:“怎么了?”

    莫离一直盯着何记茶座古色古香的招牌,听见何晓佐的声音才转过头来:“晓佑,找个停车场,我们停下走走好不好?”

    何晓佐扭头看看,一边是何记茶座,对门就是何氏大酒店,自家产业,很容易暴露啊。

    不过看看莫离满脸期盼,何晓佐又安慰自己:员工都在里面呢,就算员工都出来了,也未必认识他啊,毕竟他之前都没进过这间分店。

    安慰完了自己,在附近找到停车位,下车后,第一时间牵起莫离的手,虽然心理建设的很好,不过还是绕过了何氏的门口。

    天不算太冷,可他还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毛绒绒的帽子,绒嘟嘟的围巾,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可爱女孩。

    他攥紧她的手,漫步在这个城市的繁华地段。

    想象着,很多年前,她和一群女孩结伴,常常从这里走过,她或许不是其中最漂亮的那个,却绝对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个。

    她溺水的那年,他正准备出国,假如那个时候他不是一心想远走高飞,而是先在国内游玩一圈,在她溺水的那一刻,抢在沈夜之前救了她,那么,一切会不会变得不同?

    可惜,人生没有假如!

    行至美术馆附近,发现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莫离小声咕哝:“难道是遇上国际范的明星来表演?”

    何晓佐笑嘻嘻的:“你很好奇”

    莫离想了想,挣开何晓佐的手,在他眼前挓挲开两只手,微微歪着头:“貌似我知道名字的国际明星,两只手的手指都用不完就能数过来,是不是很落伍啊?”

    何晓佐伸手捏她的笑脸:“都不认得,那我们就不过去挤了。”手感真好,再捏一下。

    莫离眨了眨眼,扒掉何晓佐的狼瓜子:“去,好歹年轻一回,不做点疯狂的事情,等将来老了都没有特别值得炫耀的,不如进去挤挤,如果是女明星,你就去抢签名,如果是男明星,我就去抢签名,回头裱起来,代表咱们也疯过,怎么样?”

    不让捏脸就刮鼻子:“听你的。”

    被她再次拍掉狼爪子:“本来就没你的鼻子挺,你还总蹂躏它,居心叵测啊你!”

    何晓佐端着手嘿嘿傻笑。

    说是一拍即合,不如说是全力配合,何晓佐重新抓起莫离的手往人群里挤,可老半天才走了几步。

    何晓佐停下脚步,想了想,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叠红票子就要撒,被莫离及时阻止:“你怎么这么老套,这招都被用烂了,好不好用暂且不说,你拿这么多出来,够我们生活多久啊,真是个地道败家子。

    “那怎么办?”

    莫离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瞬间弯成月牙样,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又把手伸进风衣兜里摸啊摸,摸出几枚,往相对空着的那边一丢,然后大喊一声:“谁的钱掉了!”

    何晓佐感觉头上好像有一群乌鸦呱呱飞过。

    鄙视他丢钱这招用烂了,她还自己用,其实丫本质上就是个玻璃耗子铁公鸡,舍不得“破费”罢了。

    虽然面值相差一百倍,但同样的受欢迎,事实证明,这招虽然被用烂了,但照样有效,就像骗子的招式几年没有更新换代,照样有人上当一样。

    何晓佐本来就高,人群这么一乱,前方的视野顿时开阔,而他只扫了一眼,蓦地转身就要拉着莫离退出去。

    莫离一脸茫然:“你干什么啊?”

    何晓佐压低声音:“我们猜错了,里面不是来了国际巨星表演,而是人体绘画展,说是人体艺术,其实就是那种披着艺术的外衣,实则出卖淫秽看点博取眼球的低俗展览,那玩意不适合像你这种‘单蠢’的女人看。”

    莫离才不信他,赖着不走:“你蒙谁呢,要是人体绘画展,会有这么多人跟着挤。”

    何晓佐也不放弃拉她:“因为大家都被‘憋’坏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正大光明参观的机会,过足眼瘾,又因镀着‘艺术’的光辉,跟人提起也倍有面子,所以才都来挤。”

    对于何晓佐的信口胡诌,莫离才不上当,假装个生气,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果真如莫离所料,她刚板起脸,他就投降了。

    趁着混乱挤进去,一抬眼,看见门口竖着的几幅巨型宣传画,最显眼的那幅上画着一幅人物,旁边斗大的字体,什么“国际新锐画家l.m沉寂两年后最新力作”、“从抽象到写实的完美转型”……

    莫离的目光被宣传画上的人物吸引住,油纸伞、穿着旗袍的新嫁娘,孤立无援的站在夜雨中,她在干什么?

    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喃喃自语:“她在等待她的良人回来,牵她的手,和她并肩走过风雨?”

    不等何晓佐说什么,两人身后响起一个略微沙哑低沉,好像还有一丝颤抖的声音:“这幅画的名字,叫《等》。”

    同时回头,却是两种表情。

    何晓佐眯起眼睛。

    莫离却是一脸茫然。

    苍白的脸,消瘦的身形。

    “离离,好久不见!”

    半年前,他还是如同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男子,可半年后,却如饱经风霜的颓唐男人。

    言休说他奔走治病,其实,他是闭门作画,全部的感情,全倾注在这一幅画上,那临别的一眼,刻骨铭心。

    风雨中,她追着他的火车奔跑,那样的画面,在他的梦境中,夜夜回放。

    因带着爱来创作,这幅画,比当初那幅受到更多的肯定。

    短短几个月便完成了整幅作品,他静静等死,却被母亲揪出来去看病,什么脑癌,其实是他脑残,不过是当年那一摔,在脑子里存了个血块,所以他偶尔会脑子疼,回国后,遇上莫离,情绪有了起伏,又恢复了语言功能,血块似乎也跟着大了一些。

    即便如此,也不会被诊断为脑癌的,之后他走了几家医院,被一致告知,那份诊断书,一看就是假的。

    再然后,他看见言休的请柬,可日期已经过去好久。

    其实,不必调查也能猜到,那份诊断书十有八九是言休的杰作,而他离开前,也是言休的御用律师来找他,说让他放心的走,莫离那些麻烦,有他们在,都是小意思--条件是只要他不再回头纠缠莫离。

    他信了,尽管满腹眷恋,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哈,他痴望了那么多年,终于要梦想成真,她真心实意的要嫁他,没想到他竟自以为是的把到手的幸福推给别人。

    回国之前跟米夏联系,她告诉他,那天晚上,莫离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开着沈夜的车去追他,因雨天路滑,半路遇上车祸封路,她过不去才不得不放弃。

    他听的心惊胆战,如果她在追他的途中出了什么闪失,要他怎么承受?万幸,真是万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