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平乐忙解释道,“是领头的将军把宛歌当成了念月,把宛歌带走了。”

    老夫人啊了一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励勤忙跪在地上恳求道:“求老夫人,赶快想想办法救救宛歌!”

    念月也附和着跪下,道:“老夫人,都怪我平日里贪玩,才会造成这种误会,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无辜的宛歌。”

    老夫人看着他们,想了半天道:“今日老生未见到陛下,却见到了德妃娘娘。娘娘说,这次逍遥侯谋反,陛下确实是掌握了铁证,依目前的状况看不像是有人诬陷。而且这次在查抄逍遥侯府的时候,在念月的房里搜到一些陛下赐给德妃娘娘的物品。有些是我平日里给乐儿,估计是乐儿又转送给了念月。”

    周平乐望着老夫人难堪的点点头,老夫人接着道:“现在就有大臣要陛下查证德妃娘娘是否也与谋反有关,陛下怒斥那些大臣是捕风捉影。看来这事再闹下去,连我们镇国将军府也要牵连其中。现在局面太『乱』了,容老生好好想想再说。”

    念月此时瘫坐在地上,想着,难道叔叔真的谋反了!

    励勤一听到,这次逍遥侯有可能是真的谋反,就更为宛歌担心了,再次恳求老夫人道:“老夫人,一定要救救宛歌!”

    郑管家呵斥励勤道:“勤儿,不要再闹了,让老夫人静一静,给我出来!”

    励勤仍跪着不动,老夫人安慰他道:“宛歌丫头被他们误认为念月,目前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就算是谋反罪,陛下也绝不会杀其他四国皇族的子孙,你不用太过担心。”

    郑管家连拉带拽的把励勤拉出老夫人住的堂屋,老夫人有些累了的对其他人道:“你们也都先回去休息吧。”大家都退了出去。

    念月木然的走回自己住的厢房,一想到养育自己长大的叔叔和大娘,还有一起长大的两位哥哥都身陷牢狱,她就心如刀绞。

    一队官兵将宛歌押到京城大牢,交给看管大牢的狱卒。狱卒领着宛歌穿过幽暗『潮』湿的监牢走道进入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牢房显得更加阴暗,却不像上面的牢房那般嘈杂,异常的安静。左侧的牢房里关的全是男人,右侧的牢房里关得全是女人。

    狭窄的走道尽头有个大铁炉里熊熊的火焰往外直冒,上面架着的刑具被烧的通红,宛歌只觉得浑身发冷,她被关进了右侧的牢房。

    两边牢房里的人都躁动了起来,有人哭着对宛歌喊:“念月妹妹!念月妹妹!”

    宛歌还没看清情况,牢房里一个女人拉住她的手道:“念月,你还是被抓来了,想不到连镇国夫人都无力保护你。”

    在被火光映得泛红的光线下,宛歌看到拉着自己的女人四十来岁,头发散『乱』,原本姣好的面容已十分憔悴。

    宛歌认得她,她就是念月小姐的大娘,也是原来魏国的皇后肖玉。

    宛歌正想开口对念月的大娘解释,念月的大娘肖玉已发现不对,忙小声道:“你,你不是念月,你是谁?念月呢?”

    以前在逍遥侯府里宛歌虽与她打过照面,可肖玉从来没好好注意过宛歌。

    宛歌向她行礼解释道:“大夫人,奴婢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丫鬟,名唤宛歌。今日因情形紧急所迫,奴婢不得不冒充念月小姐。”

    念月的大娘放开宛歌的手,呆呆的道:“你冒充念月,如果被那个狗皇帝发现了,又可以多加我们一条罪状。”

    宛歌其实也是心『乱』如麻,也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只有往好处想,道:“大夫人请放心,老夫人已进宫面圣,应该很快就能把你和侯爷救出去。”

    一直在左侧牢房望着这边情况的逍遥侯带着丝怒气道:“大嫂,你既然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为何还要暗中联络以前的大臣谋反?”

    隔着牢房坚固的柱子,念月的大娘面对逍遥侯淡笑道:“二叔,至从魏国亡后,我的夫君,我们魏国的皇帝子龙,他宁死不降,先去了。我们被带到大兴的京城,封了个什么逍遥侯,名义上是侯爵,实际上连大兴国一般的官员都不如。念月从小到大可曾用过一个丫鬟,我们连个丫鬟都用不起。我身边的一个嬷嬷还是当年我嫁给陛下时的陪嫁丫鬟。我们这些年来节衣缩食过得是什么日子!”

    逍遥侯缓缓的道:“大嫂,繁华富贵只是过眼烟云,你这又是何苦,这些年来我们虽不如在宫中生活奢华,但也不曾为吃穿担心过。大兴皇帝秦秉天一直对我们以礼相待,何曾羞辱过我们。”

    “二叔,我做不到像你这样超然洒脱。以礼相待?他还不如一刀解决我,才来的痛快!”念月的大娘愤怒的道,“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每日提心吊胆,他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却迟迟不砍。而我们却要时刻担心这把刀何时会落下,日日煎熬!

    当初我本来就想随陛下一起去,把孩子们托付给容妃。可没想到她竟然比我要快一步随陛下去了。我又不忍心抛下年幼的孩子才独自活了下来。”

    “如今你就忍心抛下他们,还要连累他们一起遭罪!”逍遥侯反问道。

    念月的大娘神伤的道:“无论我有没有谋反,他们永远都是魏国皇族的后代,他们应该不要忘记魏国亡国的耻辱,竭尽全力消灭大兴,重复魏国。再说大兴的狗皇帝一直把那个妖女的遗言奉若神旨,他一定不会诛杀他们的,以后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对面牢房里两位少年跪在地上哭泣着叫着:“娘!娘!”

    “如今大兴已建国十余年国泰民安,你难道要为了自己复国的私欲,又要陷天下百姓于水生火热的战『乱』中吗?要不是因为她,其他四国的皇族都会血流成河,谁也无法保全下来,你为何还要如此恨她!”逍遥侯争辩道。

    念月的大娘讥讽道:“要不是她,我们魏国会亡吗?你、子龙、周王和大兴的狗皇帝都鬼『迷』了心窍,她到底哪里好,让你们为了她疯疯傻傻,寻死觅活的!”

    逍遥侯没有回答,转过身背靠着牢门的柱子。

    宛歌呆坐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万分的不安,对谈话的内容她虽一知半解,但有一点她听明白了,那就是逍遥侯府里确实是有人谋反,不管这个谋反的人是逍遥侯,还是念月的大娘,谋反却是事实。如果是这样,老夫人能求皇上网开一面吗?

    地牢里有恢复了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宛歌望着不远处火炉上的刑具,只觉心神不宁。

    宛歌无意中瞟到念月的大娘趁无人注意时,面对着墙角快速拿下头上极其平常的一个发簪。

    宛歌好奇的伸长脖子还没看清楚她到底在干么,她已经又将发簪『插』到了头上。

    宛歌正想开口问时,地牢的大门打开了。只听有个尖锐的声音高呼:“陛下驾到!”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两边牢房的人都慌成一团。皇上已径直的走了进来,宛歌忙恭敬的低着头跪在地上,其他人也和宛歌一样跪在地上迎驾。只有念月的大娘还纹丝不动的坐着,逍遥侯体面的站起来,微微颔首直面皇上。

    宛歌其实是第二次见到皇上,大兴的开国皇上,他的雄才伟略,他的战无不胜,他的宽厚仁义,他和府里大小姐的爱情,早已是百姓们闲暇时最爱谈论的传奇。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皇上时,是在老爷的丧礼上,那一次皇上亲自到镇国将军府里祭奠老爷。

    那次她也是一直低着头伺候在老夫人身边,一想到至尊无上的君王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她就紧张的不敢抬头看。

    这次由于地牢的狭小,皇上站着的时离她更近,近到她低头跪着时都能看清楚皇上长衫上绣得每一条花纹,但这次她不仅仅是紧张还有恐惧。

    上次见到皇上时,她虽没敢看他,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这次她同样不敢看他,但却能感到他的愤怒。

    皇上走到逍遥侯的牢房跟前,质问道:“子风,联络以前魏国旧臣暗通匈奴谋反的事,你可参与,你可知情?朕要听你亲口说出实情。”

    念月的大娘冷哼道:“秦秉天,这事都是我一手策划,与他人无关!”

    皇上身边的侍从吼道:“大胆犯『妇』,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皇上并不理念月的大娘,只是对身边的人道:“你们都给朕退出去,朕要和他们单独谈谈。”他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

    “子风,朕想听你说!”皇上又问逍遥侯。

    逍遥侯坦然的道:“我刚开始并不知情,等我知情时已无力阻止。即便我知道这次如果复国成功,会让匈奴人占去大片的土地,但我还是身不由己的要帮助大嫂完成此事。”

    “子风,可你有没有想过,匈奴人不会关心你们魏国能不能复国,他们要得只是土地、财物、奴隶。”皇上生气的道,“一旦你们里应外合的放匈奴人越过边境的城墙,他们只会涂炭生灵,烧杀抢虐,若不是沈将军从安『插』在匈奴军中的内线得到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念月的大娘笑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武将当上皇帝,难道不是涂炭生灵换来的吗?你满口仁义,试问从古至今又有哪个皇帝能做到真正的仁慈,那他根本就坐不稳皇位!”

    皇上猛然转过身面朝着念月的大娘,平缓的道:“你说的没错,朕绝不会仁慈的对待像你这样不择手段要毁掉大兴的人。因为你,魏国的皇后,朕此次还要破例让你的两个儿子给你陪葬,逍遥侯府里所有参与谋反的人都得死!”

    念月的大娘突然口吐鲜血,将手伸出牢门柱子的缝隙,抓住皇上的衣服道:“你,你好狠啊!你和她一样的狠毒,她夺走了我丈夫的心,你又要夺去我儿子的『性』命!”

    皇上毫不留情的扯开她的手,将她推到牢房的地上。逍遥侯跪在地上恳求道:“秦兄,二十多年前是你和秋月救了我的『性』命,今日你要取我的『性』命,我并无怨恨,但求你放过皇兄的儿女,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绝没有参与此次谋反!”

    “子风,此生就此别过,黄泉路上好自珍重!可饶过魏王女儿不死!”皇上向逍遥侯拜别后,便迈步离去。

    皇上离开后,地牢里响起隐隐的哭声,这时宛歌才敢起身来到倒在地上的念月大娘身边,念月的大娘已七窍流血,不再动弹。

    一位嬷嬷探了探念月大娘的鼻息,哭着扑到她身上,“娘娘!娘娘!”

    宛歌怔怔的看着已死去的魏国皇后,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一个活人现在就死了!

    逍遥侯悲叹自语道:“秋月,你要我好好活着,我就好好活着。可只要我活着,就无法摆脱这世间的纷争。我的存在对你最爱的人是一种威胁,如果今日你还活着又会如何?我现在就去找你,我要亲口告诉你,我今生都无法向你表白的那些话!”

    宛歌看到逍遥侯目光决绝的盯着牢房的墙壁,当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逍遥侯已重重得撞向墙壁。只听到一声闷响,逍遥侯已头裂而亡。

    宛歌震惊得望着眼前发生的事,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傻呆呆的看着闻声而来的狱卒把逍遥侯和念月大娘的尸体抬出去。而牢房剩下的人除了哭泣,就只有等待死亡。

    第二日,皇上的圣旨终于到了。逍遥侯和念月大娘的遗体将会被运回魏国以王爷和皇后的礼仪安葬;逍遥侯府里的其他人都订在明日午时处斩;皇上唯一饶过的人就是魏念月,但却将她贬为奴籍,赐予沈少青将军。

    宛歌平静的听着圣旨,心里却在为念月难过,她想着如果现在在地牢里的是念月小姐会如何?念月小姐要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她面前死去,自己从侯府里的小姐变成了奴隶,她肯定会痛不欲生。

    而宛歌自己本就是丫鬟,被贬为了奴隶,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一想到沈少青,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她只有希望老夫人尽快让励勤来救她。

    宣旨的太监离开地牢不久,沈少青就派人将宛歌押到了苍翠山庄。

    苍翠山庄是皇上赐给沈少青的府第,沈少青常年在北方边境与匈奴人打仗,在京城呆的日子并不多,这次负伤回京休养,就住在山庄中。

    沈少青独自坐在大厅里把玩着波斯人进贡的小香炉,这次查抄逍遥侯府时没收的东西,皇上也全赐给了他。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神情异常痛苦。一个侍从走了进来,禀告道:“将军,魏念月已押回。”

    沈少青漫不经心的问道:“她现在是不是伤心欲绝?”

    侍从犹豫了一下,答道:“看上去还算平静。”侍从想着一路押她过来,她并没有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很好,不愧是魏王的女儿,魏国的公主,很坚强啊!”沈少青放下手中的香炉,冷冷的道,“我倒要看她能高贵到几时!剩下的事按我的吩咐去做吧。”

    侍从领命退下,“是!”

    此时镇国将军府中,周平乐得到消息,急匆匆的对老夫人道:“逍遥侯和前魏国皇后昨日已在狱中自尽,今日陛下已下旨逍遥侯府里的人除了念月,全部要在明日午时处斩。念月被贬为奴,并赐给了沈少青。”

    老夫人震惊的道:“陛下这次从抓人到决断竟然这么快,连魏国的皇子都没放过!”

    周平乐解释道:“听说这次逍遥侯和前魏国皇后是暗中联络魏国以前的大臣,串通匈奴单于,不惜以北方的各郡县为代价谋反。”

    老夫人喃喃的道:“平日看似与世无争的逍遥侯,这次竟然做的这么绝,陛下这次不光是愤怒,肯定还很伤心。”

    魏念月满脸泪痕的冲进来,哭道:“老夫人、平乐哥哥你们刚才说什么?叔叔和大娘都死了吗?其他人明日都要处斩吗?”

    周平乐忙迎上前扶住念月,老夫人看着念月的样子也忍不住默默垂泪。

    念月挣开周平乐,擦着眼泪道:“不行!我要去见见他们,他们死时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老夫人快步拦到念月的面前,道:“月儿,你现在不能去,去了你能让他们死而复生吗?你能救得了其他的人吗?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去了你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还会害了宛歌的『性』命!”

    念月不顾老夫人的阻拦,疾步向外走,撞到直直站在门口的励勤,励勤两眼通红拦着念月道:“念月小姐,老夫人说的是对的,你现在不能去。”

    “让开!我现在就去把宛歌换回来!”念月吼道。

    励勤仍然不动,冷静的道:“现在不是换回来这么简单的事,逍遥侯是真的谋反了,如果让皇上知道,我们府里的丫鬟冒充你顶罪,你想皇上会轻易饶了你和宛歌吗?这是欺君之罪啊!老夫人和少爷也难免会受牵连,还有德妃娘娘!”

    念月呆呆站在门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平乐从她身后将她拉入怀中道:“念月妹妹,别太难过了,你还有我们,我们一直都把你当亲人一般!”

    念月靠在他怀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尽情的哭着。

    老夫人无奈的道:“事已至此,月儿你和宛歌互换的身份只能暂时先这样维持着,等过段时间这件事淡了,皇上的气消的差不多了,老生再向皇上说清其中的误会。”

    老夫人又对励勤道:“明日你去沈少青将军府上,看能不能把宛歌赎回来,花再多钱都可以!”

    励勤向老夫人行礼道:“谢老夫人!”

    老夫人扶起励勤道:“宛歌回来后,你就和她早日成亲吧!成亲后你们想继续留在府里,或者到外面去做点小生意都可以。”

    励勤感激不已得跪在地上道:“谢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扶起励勤道:“我虽老了,但眼睛还不花,你们早就两情相悦,你们两都是好孩子,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周平乐参扶着念月道:“外祖母,我送念月妹妹回房的。”

    老夫人点点头道:“你们都去吧,要好生照顾月儿!”,励勤也退了出去。

    宛歌被带到苍翠山庄后,山庄里的管家将她领到一处荒废的园子里。这园子因年久失修已破败不堪。

    头顶烈日炎炎,宛歌置身在着荒废的园子里只感到冷嗖嗖的,心中忐忑不安。

    园子正中央有一棵古老的桂花树,生机盎然,与这园子的环境极不相衬。

    宛歌走到桂花树前『摸』了『摸』粗壮的树干,不禁问道:“这是棵百年老树吧?”

    管家面无表情的指着园子里的一间破房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大将军有令你从今日开始就是山庄里的奴隶,山庄里每个人都是你的主子,谁的吩咐都不能违抗!”

    宛歌顺从的道:“是!”

    “稍后会有人来给你交待要做的事,还有你这身衣服不适合干粗重活,等下换一套。自己在山庄里要好自为之!”管家教训完后,就转身离去了。

    宛歌走进简陋的房子,房里四处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她用衣袖扫了扫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木板床上的灰尘,感觉有些疲惫的靠在上面,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在恍惚中,她感到有只手在她头上身上『乱』『摸』,猛然惊醒过来。她慌忙坐了起来,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嬷嬷一只手拿着她头上的发簪,另一只手解下她身上的玉佩。

    宛歌护住玉佩,气愤的问:“你是谁?你要干么?”

    嬷嬷用力扯下她的玉佩,嘲笑的道:“以后你就叫我周大娘,你说你个奴隶,戴着这些怎么干活,还不如放在我这里。”

    周大娘说完,便又用力退下宛歌手腕上的玉镯。她又看到宛歌耳坠上戴着的黄金镶着玉珠的耳环,伸手便要去扯。

    宛歌机警的打开她的手,大声道:“这个不能拿!其他的你都拿去吧,就是这个不能给你!”

    周大娘马上抽了她一耳光,挽起袖子道:“小贱人,以前我是这山庄里地位最低下的人,现在你比我还要低贱,快把耳环给我,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宛歌捂着脸倔强的道:“我现在的地位是很卑微,但我以前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送的,你就算拿了去换得钱,若被人知道,恐怕会惹来很大的麻烦。除了这对耳环,其他东西若有人问起来,我会说是自己自愿送给你的,这样你得了钱也不会有麻烦。”

    周大娘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慎了慎,指着床上的粗布衣服道:“快把这身衣服换上跟我到后院洗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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