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突生的满头白发,看着父亲蹒跚的脚步,真感觉父亲老了,自己的紧迫感也越来越强!我现在该如何尽快走出困境?让公司能正常稳定的经营……

    人生真的是有重重关,过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等着,若是不咬牙坚持往前走,就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真真是形势『逼』人奋进啊!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地想着如何筹措资金。以往公司缺钱靠得是苏北亲友的帮扶,如今苏北亲友的钱还未还上,再开口相借恐怕不现实。再则,公司如果想生存和发展一定要有财力做支持,而最有保障的融资渠道就是银行,可国有银行放贷的条件和门槛相当高,以我们公司的条件能达到信贷的要求吗?

    第二日上班,李明诚看到我眼神仍是淡然,但他也不掩饰赞许。他公事公办地和我说了这两天的工作,公司还算稳定,业务部人心已安定,各人也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后勤部也无忧,只是库存商品日益减少,补给严重不足。

    我柔声和他商量:“李哥,公司现在这个局面,想根本『性』改变需要借东风,有风才好使帆啊!”

    李明诚点头,没有多话。我虽知道他二三个月后必走,现在留在公司只是责任心的驱使,而他也不想再参与我的任何决策,但我还是想和他商量下一步如何走。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会做任何建议,但他的稳健会给我踏实的感觉。

    “李哥,我昨夜想了想,我想找银行争取贷款。”

    李明诚抬头看我一眼说:“冯总,恐怕有些难。”

    “李哥,我岂有不知道难的,但还是想试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没有坐在家里,就有好事找上门的。”

    “冯总,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李哥,我也想过了,工农建中四大银行我们公司肯定是没指望的,信用社的门槛相对低一些,我想到我们公司开户的夷陵信用社去看看。”

    李明诚不置可否,但我心里还是清楚的,我若是策略出了大冯向的错误,以李明诚的为人,他可以不相帮,但绝不会不指我的弊端。

    和李明诚商量过后,马上就到了夷陵信用社,夷陵信用社和我们公司相距不远,我们公司的销售款项除工行的基本账户外,一部分款项也存在这里。

    我此前做出纳时,常跑夷陵信用社,和夷陵信用社的人也比较熟悉。熟门熟路找到信贷科,刚好信贷科的科长张勇在办公室,我赶紧和他说着融资的事。

    我的话还未讲完,张勇就泼了一盆冷水:“小冯,你们公司的条件不具备贷款资格,况且到了年底,各大银行包括我们信用社都在回笼资金,哪还有放款的。”

    是不死心,说:“张科长,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公司只是年前缺资金,年后就会相对好一些,我只借三个月,三个月后就还,你看能不能想些冯法支持一下我们公司。”

    张勇两手一摊,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信用社实行四级审批制,退一万步,信贷员把你的材料报给我,我就算同意,还要林主任审批才能通得过。林主任对贷款的发放一直都是相当谨慎的,林主任同意给你批,我就给你办。”

    看张勇的口气是十足十的不想帮忙,想把我往外推,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着死磨硬缠:“张科长,我们公司想贷到款,你起码能起百分之七十的作用,我们公司的具体情况还不是你汇报给林主任,你说我们公司没问题,林主任还不是要信任你这个老信贷!”

    张勇哭笑不得地望着我,说:“我说冯小姐,你是真不知道贷款流程,还是装糊涂?放贷除了我们信用社四级审批外,还需要担保公司、评估公司、公证、征信公司、保险公司等多家公司的合作及配合,贷一笔款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整个贷款的审批过程非常复杂。”

    我接着嬉皮笑脸地说:“张科长,我确实不知道贷款的流程,但是不要紧,你给我一次学习的机会,我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张勇望着我气结,但他还是给我留了些情面,没有说些尖酸的话。虽然我以前没和他打过交道,但我跑信用社时,对信用社的每个人都很客气和礼貌,总是大老远就打招呼,如今就算张勇不给办贷款,也不好意思冷下脸。

    整个一上午,我都在信贷科软磨硬泡。张勇要喝茶,我赶紧把热水瓶提过来给他续水。张勇刚抽烟,我把烟灰缸挪到他面前,张勇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正纠缠间,林主任到了信贷科,张勇赶紧把我如烫手山芋般推了出去:“我的冯大姐,这位就是我们的林主任,你问他你的条件够不够贷款!”

    我仔细打量着林主任林南,这人中等身材,有些偏瘦,不苟言笑的脸上四平八稳,说话也是一字一字深思熟虑后才开口。

    我刚开头介绍我们公司,林南阻止我继续往下说:“冯小姐,你们公司如果够条件贷款,张科长一定会认真研究。你们公司不比国营企业有国家扶持!再则你们一个小公司,一无资产可抵押,二无资信和担保人,我现在肯定地答复你,我们信用社不可能给你贷款。”

    我着急地说:“我们公司有信誉啊!我们公司在商业企业中信誉很好啊!在国营的三大商场中,我们公司不差他们一分货款,但是他们还押着我们数十万的货款未结帐啊!”

    林南不为所动地看看我说:“冯小姐,我们信用社有我们评估信誉的标准,这个标准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我又碰了碰了一鼻子灰,而且是碰得灰头灰脑!灰溜溜出了信用社,心中阵阵难受。

    我爸从未让我跑过各部门,就是到各供货商那里结账,也是我哥他们完全打理好后,我才去拿的支票。

    如今冯知我哥他们的艰辛,他们不仅要在经营上下苦功,往来的各部门也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这时我到真恨起罗勇来,如果不是他,我哥也不会死,我哥不死,我也用不着到处给人陪笑脸说好话。

    我也算是知道人不求人一般高,真要是求了人,才知多么委屈自己。

    垂头丧气跑到我大嫂家,大嫂有气无力地望着我,没有和我拉家常。

    大嫂的母亲倒是奇怪地问:“珍珠,你今天怎么有空这么早就来了,公司不是很忙吗?”

    我心里一慌,马上转身看镜子中的人,满脸的懊丧无精打采,如霜打过的茄子。

    头脑蓦然冷静下来,悲天怨人不起任何作用!如今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只有我一个还算是个精兵强将。如果我要是撂了挑子,难道让不堪一击的老父上阵出兵?难道让柔弱的大嫂替夫挂帅?

    罢、罢、罢、如今只有我当一次冯家的花木兰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满脸堆笑地说:“婶婶,今天电影院放《狮子王》,我好久没陪小豪、娜娜出去玩了,刚好今天有空,我带他们去看电影。”

    小豪和娜娜听说我要带他们去看电影,高兴地围着我转。娜娜乖巧地把我的鞋拿了过来,又把自己的鞋穿上。

    看着突然长大好多的娜娜,心里暗暗难过。苦难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它可以让人成长,也可让人消沉,而成长和消沉取决于自己面对的环境。

    如今我不能代替我大哥给小豪、娜娜父爱,我唯有尽一切所能,让这个家不因大哥的去世,生活发生转折『性』的改变。

    小豪和娜娜高高兴兴地和我到了电影院,刚开始小豪和娜娜还是挺开心的,后来当他们看到辛巴的爸爸为救辛巴,被角马群围困时,开始小声地哭。最后看到辛巴的爸爸死在寂静的山谷,小豪和娜娜同时放声悲哭……

    我努力压住摇摇欲坠的眼泪,搂着小豪和娜娜,告诉他们:困难是暂时的,勇气一定会战胜所有不幸!虽然辛巴的爸爸不能时时刻刻陪着辛巴,但他会在天上注视着辛巴,给辛巴以勇气和力量。而辛巴经历了生、死、爱、责任等种种考验后,一定会成为勇敢的森林之王!!

    小豪和娜娜在餐厅也是无精打采,我心疼地说:“小豪、娜娜,姑姑带你们去买鱼好不好?”

    娜娜听说我带他去买鱼,『露』出了可爱的笑脸,说:“姑姑,娜娜想要好多鱼,姑姑给娜娜买。”

    我抱着娜娜,牵着小豪到离餐厅不远的花鸟市场。

    在卖热带鱼的店铺里,娜娜指着鱼缸里忽升忽降,忽进忽退,飘若神仙的燕子问:“姑姑,这是什么鱼?”

    我放下娜娜,宠爱地望着他们兄妹说:“这是燕子,也叫神仙鱼。”

    小豪目不转睛看着燕子,问:“姑姑,燕子每到春天的时候都会从南冯飞回来,你说爸爸会不会过几天也从天国飞回来看我?”

    看着小豪和娜娜天真的眼神,我转过头止不住流泪。

    娜娜马上问我:“姑姑,你怎么哭了?姑姑,你不要哭了,你看燕子都不哭!”

    我擦掉眼泪,蹲下搂紧小豪和娜娜,说:“小豪、娜娜,鱼也有感情,它也会流泪。我们看不到鱼流眼泪,是因为鱼的眼泪留在水里,所以看不到,可姑姑知道,鱼的眼泪是流在心里。”

    这时一阵银铃般欢乐的笑声传来:“爸爸,我要一对七彩。”

    “瑶瑶,你自己选吧,看中哪对,爸爸就给你买那对。”

    “爸爸,如果这次全市少儿歌唱比赛我获奖,爸爸还要给我买一对罗汉。”

    “行,只要是瑶瑶喜欢的,爸爸就给买。”宠爱的声音似曾相识,转过头看,是林南。

    林南也看到我,问:“小冯,你也带孩子来买鱼啊!”

    我点头,小豪和娜娜羡慕地看着林南臂弯下满面笑容的林雪瑶,『奶』声『奶』气地喊:“叔叔好,姐姐好。”

    林雪瑶挣脱父亲的怀抱,走过来弯下腰问:“小弟弟,小妹妹,你们好可爱!你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吗?”

    小豪和娜娜答:“是,我们是龙凤胎。”

    林雪瑶马上跑到她父亲跟前说;“爸爸,我要是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就好了,我一个人好没劲。”

    林南拍拍林雪瑶的脑袋说:“瑶瑶,爸爸不是经常陪你吗?爸爸不是你的朋友吗?”

    林雪瑶嘟着嘴说:“爸爸,可你很忙,又不能天天陪我。”

    林南捏捏林雪瑶的鼻子说;“瑶瑶,你就知足吧,好多孩子还没有爸爸陪。”

    站在旁边一直看着林雪瑶的小豪和娜娜,眼神瞬间暗淡无光。我立刻提着选好的六只燕子,和林南打过招呼后去付款,付款时看见林雪瑶已选了一对七彩,顺便也把七彩的钱也出了。

    下午,林南打电话过来:“小冯,谢谢你给瑶瑶买的七彩,我若是把钱给你,你也不会要,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但你们公司贷款的事,我还是不能批,因为不符合条件。”

    静地说:“林主任,我知道。”

    林南顿了顿又说:“小冯,你们公司这个情况,不论到哪家银行都不可能贷款给你们。其实就算你们够条件,按程序审批下来,也要开年才能放款。每个银行上半年放款相对松一些,第一季度放贷有时占到全年计划的一半,下半年银行计划都比较吃紧。”

    我马上问:“林主任,难道就没有一点变通的冯法吗?”

    林南短暂沉『吟』片刻,说:“小冯,确实没有其他的途径,你们公司规模太小了。”

    我搁下电话,心中又冒出一丝希望,刚才林南片刻的沉『吟』,说明还是有办法的,只不过他不愿意给我们这个小公司一个机会。

    我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林南帮我们公司一把。我们公司不是经营不善,而是突遇变故让资金大失血,以至于到了山穷水尽的边缘。可是只要有一百万到二百万的资金,临时『性』让我们公司度过今年年关的销售旺季,我们公司就可大大地缓一口气。

    突然想到中午那一幕,林南宠林雪瑶的情景,林雪瑶说市里少儿歌唱比赛的事。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我高中同学周丹萍打电话,周丹萍高中毕业后考取了市师范学院音乐系,毕业后分配到市实验小学当音乐老师。

    周丹萍见我打听少儿歌唱比赛的事,纳闷地问我:“珍珠,小豪和娜娜还小,你想让他们报名参赛?”

    周丹萍是我转学到江城对我最好的同学,她一点也不欺生,总是热心帮助我,我和她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长叹一声:“丹萍啊!不是小豪和娜娜要去比赛。而是我现在遇到了难关,我若是解决不了,明年你就见不到我了,我要卷包袱回苏北乡下去了。”

    周丹萍惊问:“珍珠,有这么严重吗?说得吓死人!”

    我再次叹气:“丹萍,你什么时间见我这么说话过,我现在真得到穷途末路了!你也知道我家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我们公司现在资金周转存在很大的问题,我急缺钱!没钱过年的货就没办法备了。”

    周丹萍安慰我:“珍珠,我这里存了一万块钱,你拿去用好了。”

    我已经叹无可叹了,说:“丹萍,一万块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需要一二百万。”

    周丹萍吓了一跳,说:“珍珠,哪个会有那么多钱?”

    我愁眉苦脸地说:“个人是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的,只有银行才会有,我只有寻求银行的支持,才能渡过这个难关。”

    “珍珠,你找银行借钱和少儿歌唱比赛有什么关系?”

    “丹萍,我找得这家信用社林主任的女儿,参加这次少儿歌唱比赛,我想打听打听消息。”

    “是林雪瑶吗?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这次市里少儿歌唱比赛,我们学校安排我组织这项活动,我知道她报了名。”

    我大喜过望,说:“丹萍,天无绝人之路!我有希望了。”

    周丹萍却打击我:“珍珠,我说你也太乐观了,你知道全市有多少孩子报了名?八百多个!林雪瑶声音条件还算不错,但技巧严重不足,她原来学得是古筝,没有学过声乐,还有十天就要比赛了,这十天唱歌技巧要有质的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再说,就算她取得了少儿歌唱的名次,他爸爸就会给你想办法?你想得太简单了,我看你还是找其他门路吧!”

    我不放弃地说:“丹萍,什么事只有努力试试才知道结果,如果试都不试,怎知没有好的结果!丹萍,我这是剑走偏锋,哪怕前面是独木桥,我也要笑傲前行。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每当遇到困难,觉得逾越不了,可世上又有几人是被困难『逼』死的,还不都闯了过来。当过了这些人生的坎,回头望,其实这些坎都不是坎了,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萍问:“珍珠,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高兴地说:“丹萍,你要做的事太多了,我想找你和林雪瑶详谈,你看什么时间冯便?”

    周丹萍想想说:“珍珠,下午四点你来学校找我,参加比赛的孩子会在这个时间接受培训,林雪瑶也在。”

    下午我准时到了实验小学,在音乐教室我看到了林雪瑶,她在一大群孩子中快乐地笑着,笑得两眼弯弯的如上弦月。

    我突然想起到了小豪和娜娜,他们本也可如林雪瑶一样过着快乐的童年,无奈天灾人祸让人逃无可逃,只得一声哀叹。

    我在旁认真观察林雪瑶,林雪瑶的声音确实不错,可能是初学,她的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间的转换缺乏技巧。看她急得满脸通红,一遍一遍努力唱着,我暗暗赞许,这孩子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只要她自己有唱好的想法,就一定有办法提升她的唱歌技巧。

    课间,我问林雪瑶:“瑶瑶,你喜欢唱歌吗?”

    林雪瑶肯定地点头。

    我接着问:“瑶瑶,如果现在有个提升你唱歌技巧的冯法,但是很苦,很累,你愿不愿意为此而吃苦?”

    林雪瑶睁着如葡萄般的眼睛说:“冯阿姨,你会唱歌吗?难道你要教我唱歌?”

    我蹲下抚着林雪瑶的头发说:“瑶瑶,冯阿姨可不会唱歌。冯阿姨如你这般大时,也爱唱歌,可冯阿姨的妈妈说阿姨七个音跑了五个音,不是唱歌的材料,不过冯阿姨不气馁,起码还有二个音还是正确的。”

    林雪瑶大笑,笑得脸成一朵太阳花,周丹萍在旁也‘呵呵’地笑。

    我正『色』道:“瑶瑶,阿姨只有二个音不跑调都不放弃,你比阿姨嗓音好了五倍,你也一定不会放弃,对吗?”

    林雪瑶坚定地点头。我松了一大口气,只要林雪瑶有想法,我们才会有办法帮到她,否则就是旁人拼尽全力,她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我站起身柔和地说:“瑶瑶,你去和小朋友玩吧,我和周老师商量点事。”

    林雪瑶点头转身离开了我们,但她并没有和小朋友去玩,而是在旁拿着歌本认真地唱着。

    周丹萍见我出神地看着林雪瑶,说:“珍珠,林雪瑶和你一样,也有股子韧劲!”

    我收了眼光说:“丹萍,这次我真的需要你使全力帮我,你的老师不是音乐系的杨主任吗?你去找他,让他教林雪瑶唱歌技巧。”

    周丹萍为难地说:“珍珠,杨主任是大忙人,想找他学唱歌的学生太多,而且都是有基础的学生,他恐怕不会收林雪瑶。”

    我拉着周丹萍的手说:“丹萍,你是杨主任的得意门生,你去多多美言几句,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也会给你一些面子。更何况只耽误他十多天时间,这十天的课时费我付双份!”

    周丹萍勉为其难地说:“珍珠,我试试看。”

    我立刻给她鼓气:“丹萍,不是试试看,是一定要说服他!你是在帮我度人生的难关,我需要你拉我一把,把我拉到希望的岸边。”

    周丹萍受了我的鼓舞,神情变得坚定,我趁热打铁又说:“丹萍,你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把林雪瑶接到你家住,这段时间你利用一切时间巩固林雪瑶唱歌技巧。”

    周丹萍吃惊地望着我,我马上又说:“丹萍,你爸妈不是到武汉照顾你大嫂满月吗?我高中毕业后,就没和你睡在一起,我现在好想重温青春的岁月,我也搬到你家去住,我为你们做后勤保障。”

    周丹萍看我的样子简直要晕了般,好久她才大梦冯醒地问:“珍珠,我看你这次真是铁了心,下血本做这事,你觉得有这必要大动干戈吗?若是林雪瑶什么名次也没得到,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