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加长型的会议桌前,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桀骜不驯的狂傲气息,含笑又阴鸷的鹰眼,彷佛能看透人心般,锐利得让众人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就是你们这个月的报告?”司马焱笑得让人后背发凉。令大家感到畏惧万分的男人,抬眼扫视在场每一个员工,面无表情的脸孔,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想法。

    大家在心中不断的哀号……司马焱那一张看似无害脸孔,无论何时看来,其实比司马鑫那无温的脸孔更让人感到害怕。

    司马集团的成功,正是来源于司马鑫与司马焱的不断努力。在这竟争激烈又经济不景气的时期,在这里工作的每个员工所拿的薪水,是任何一间企业都比不上的。相对的,能在这间公司工作的人,能力也必须是数一数二的好,一旦能力稍嫌不足,就会很快被淘汰,竟争非常激烈。尽管如此,仍是有很多人希望能进入司马集团工作。只要能进入这里,就代表你的能力高人一等。

    但是,除了要求高、竟争激烈外,有一点是最让人畏惧的--在这里工作的人,必须忍受这个让人闻之丧胆,听到他的声音就害怕的总裁。不是说他们总裁长得难看吓死人,相反的,他拥有一张非常帅气的脸孔。只是他那张好看的脸,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板着一副让人畏惧的冷峻表情。

    许多女人想巴上他,当上司马集团的夫人,但每每都被他那张森冷无情的脸孔给吓得退避三舍。众人不知道的是司马鑫的冷酷只对外人展示,在家人面前他永远是温和的。与商场上判若两人。

    现在大总裁司马鑫走了,众人以为日子可以好过点了,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嗓门大大的副总认真起来竟然一点也不输给司马鑫。

    “抬起头来。”司马焱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充满威势及压迫感,令在场的人听得胆颤心骜。

    “看来我白养你们这些人也太久了。”司马焱哼的笑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没到达眼底。

    “要是下个月的业绩再与纪氏国际这么接近,你们就都回家吃自己吧。”站起身,他冷淡的吐出这么一句后,便径自往门口走去,留下满室惊慌又惶恐的员工。

    明明是高了纪氏国际的……看来司马焱要求的是要远远的超过!

    将近五十坪大的办公室,呈现深『色』系。这里无论是沙发、茶几、办公桌,任何所能看到的东西,几乎都是以深『色』系为主,深沉得让人感受不出一丝丝的活力。

    水悠悠窝在司马焱办公室,享受上午阳光的洗礼。她优雅地拿起桌上咖啡,细细品尝它的好味道,接着,她慵懒的趴在桌上,微微闭上眼。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她身上的味道。司马焱进来的时候就这样着『迷』的凝视着她。

    只是……她有些无聊的『揉』了『揉』双眼,都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正想着,她就敏锐的感觉到了门口窥视的目光。

    “你回来了?你可真是忙啊。”她伸出手,撑着自己的瓜子脸蛋,仍打算坐在这,一点没有起身的打算,也没有做秘书的自觉。

    “你就是这么做秘书的?”司马焱戏谑,第一次见到可以把咖啡喝的这么优雅的女人。

    “不然呢,你希望我做什么?”水悠悠反问。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可以做吗?”

    “是啊,我什么都可以做,不过你没告诉我要做什么,所以我只能喝咖啡。不然你赚钱我睡大觉也行,”水悠悠顿了一下,突然坐直了身子,威胁道,“只要你把你答应我是事情办完就成了。”

    “帮你毁了水杨科技公司?行,作为我司马焱的未婚妻,你有这个资格这样要求。”司马焱轻轻一笑,“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水悠悠蹙眉:“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麻烦你说清楚。”她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稀里糊涂把自己卖了。

    “你难道不记得自己偷了我的玉石吗?那是我的定情信物,谁偷了我的玉石就意味着谁会成为我的新娘。”司马焱抬起头诡异的看着她,好像是她把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之中。

    “那个玉石是你的定情信物?”水悠悠疑『惑』的皱起眉头,“你是什么时候得到它的?”似乎她有什么事情搞错了吗?虽然她想找个男人来演戏然后拒接纪柏杨,但是她没想过假戏真做。

    “什么时候得到它的?”司马焱好像水悠悠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自然是我小时候就有了。”他记得这是他从小带到大的。

    “从小?”水悠悠心里的疑团更重了,看着司马焱『露』出『迷』茫的神情,难道她真的搞错了吗?

    “是啊,有问题吗?”她的反应很奇怪。

    “没有。”水悠悠摇头。

    “好吧,那你可要好好保管那块玉石啊,你得到了它,它就是你的了。”司马焱笑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呵呵……

    她挑着眉,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浮现丝丝算计。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俯看,全身上下散发阵阵冷凝气息,眉头紧紧纠在一块:“现在就有个活交给你,去见见纪氏国际的总裁吧,打消他们继续与司马集团竞争的念头,这就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想起昨天服务生报告的那一幕,他原本含笑的表情,却顿时略显冰冷,锐利如鹰般的眼压抑着怒火。

    “纪氏国际?”水悠悠自然是听过的,但是据说他们现在换了新总裁,不知道她要见得到底是新的还是旧的。

    “是,你现在会客室等一下吧,他马上要来了。”桌上的公文堆积如山,司马焱却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

    一辆黑『色』的豪华房车,在司马集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纪总,我们到了。”特助必恭必敬地道。

    “嗯。”纪柏杨拥有挺拔健硕身形,貌如潘安,却是冷淡地应一声。

    司机快速地下车,替主人打开后座的车门。

    中午的阳光在车门开启的一瞬,洒进冷气开放的房车内,在金黄『色』的阳光照耀下,益发突显出车内的纪柏杨浑身散发着的冰寒味道。他挺身而起,昂然步出车子。

    司马集团的业务经理,见到黑『色』房车抵达的一刻,立即迎上来。

    “纪总,欢迎光临!”肩负接待贵客的重责,业务经理不敢有半分怠慢,一边说,一边向今天司马集团的重要客人微微弯腰,以示尊敬。

    纪柏杨俊美无俦的脸孔,冷凝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高傲气势,纯手工制作的铁灰『色』笔挺西装,把他健壮的身材表现无遗。炯炯有神的墨黑双眼,快速地扫视过司马集团的业务经理,后者在顷刻间,产生犹如被万兽之王盯上的错觉,浑身忍不住掠过一阵颤栗。

    业务经理见过不少国家的商场巨子,可从没一个,能让他在弹指间便产生如此的震慑感。这个姓纪的男人……真不简单!

    怪不得,在他掌舵下的纪氏国际,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冲出包围,鼎足而立,与司马集团平分秋『色』,尤其是这几年,两者之间的竞争日益加大,可是没想到他们的总裁竟然也是如此年轻。也难怪最高领导人具有如此王者气魄,看来,纪氏国际的未来,无可限量。

    “纪总,这边请。”业务经理堆起笑脸,对纪柏杨再一个欠身。纪柏杨没有回应,只是迈开修长的双脚,向司马集团的会客室走去。

    “真不愧是闻名商界的铁面冷血总裁,感觉有够冷的。”业务经理喃喃念着。纪柏杨是刚刚在业界崭『露』头角,却是出了名的冷血总裁,可见他的手段之厉害。

    会客室的门一打开,纪柏杨率先大步走了进去。尾随其后的,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同『色』系墨镜的健硕男人,一眼便知这两人是私人保镖。

    负责在会客室接待的清秀女子--水悠悠,立刻挂上一抹得体的笑容:“纪先生,您好,我是副总裁的秘书--”

    话一顿,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只因,水悠悠在这一刻,清楚地瞥见来人的脸--一张她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会儿,纪柏杨也把水悠悠的脸容收归眼底。刹那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红扑扑的稚嫩脸孔,与前面的女子的印象渐渐重叠,昨晚见得太冲忙了,现在他在真正知道,记忆中的女孩是真的长大了,十年的空白,让他们看起来与陌生人无异。一股强烈的感觉倏然卷上心头,纪柏杨一时间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是因为这十年之间他做了太多,可是却无法再融入她的心。

    水悠悠没想到司马焱竟然会派她来见他,心里顿时有气,可是却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再次扬起得体的笑容,水悠悠淡淡的笑着:“纪总裁,很荣幸见到你,我是水悠悠。”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当然是为了报仇!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现到这个局面。

    “悠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讶异,但是纪柏杨仍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为什么我不会在这里呢,纪总,我说了,我是副总的秘书,不过我是新来的,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多多指教。”

    虽然,脑海被烈焰般的不明感觉猛烈冲击着,可表面上,纪柏杨还是很温和的对着水悠悠微扬剑眉:“那司马集团的副总呢,难道他们是想派你跟我谈吗?”

    水悠悠耸耸肩:“有何不可呢,难道纪总是怀疑我的能力吗?放心吧,我是不会跟纪总客气的。”

    “一定要这么做吗?咱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纪柏杨近乎乞求的看着水悠悠,但是表面上仍然维持着一派冷酷,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到底传递着怎么样的信息。

    “抱歉,纪总,咱们开始吧。”水悠悠率先坐下来,打开司马焱交给她的文件,对不起,柏杨,忘记我吧,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悠悠了。

    带着纪柏杨来到会客室的业务经理,见形势不对,便不着痕迹地溜出会客室,打算向副总裁司马焱报告。

    与纪氏国际的谈判十分重要,万一有什么闪失,他可担当不起。

    待到业务经理离开之后,水悠悠挂在美丽脸容上的浅浅笑靥,立刻宣告消失。她看着他,而他,也看着她。

    往事,一幕又一幕地在两人眼前掠过--命运的邂逅,让两小无猜的两人,萌发出爱情的种子。然而,这株爱苗,还来不及开花结果,便遇上强风骤雨,最后,夭折了。

    回忆的浪『潮』,倏然卷上彼此的心头,回想得越多,两人心上的创伤便越是疼痛,鲜红的血,彷佛由心脏的裂缝处,汩汩流出。看似已在岁月流逝下结疤的伤口,再次裂开,似乎永无痊愈的一天……

    倏地,寒彻心扉的冰冷感觉,由脚底窜升,直朝水悠悠的脑门袭去。就像在夜里浮现的梦魇,在一瞬间跑到阳光底下来,那份震惊感,让水悠悠有些失却反应:“柏杨,你不该来的。”如果知道是他,她是不会来见她的。

    纪柏杨握住水悠悠的手,一脸冷然:“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司马焱笑得像只狐狸,一瞬不瞬的看着纪柏杨。没他的批准,谁都不许碰她!她是他的,谁也不许『乱』碰!

    “原来纪总认识我的未婚妻吗?那真是太巧了,下次发喜帖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纪总的。”司马焱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力道加强了好几倍,用力的甩开了纪柏杨的手。

    虽非她所愿,但口气仍是软了下来:“先坐下来慢慢谈吧。”但话还没能说完,娇小的身体,已给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凌空扛起。

    “你做什么?”水悠悠慌了,能把她一向平静的情绪,激起阵阵涟漪的人,现在就只有司马焱了。

    司马焱没回答她,只是霸道且强势的,把她扛到门外,然后关上门:“这里不需要你了。”

    拔尖的声调本欲脱口而出,可在看到一双冰寒入心的眸子后,她便下意识住了口。

    关上房门,良好的隔音设备,把人『潮』吵杂声完全摒除在外,房内一片宁静,除了几不可闻的空调声外,便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离开司马集团后,纪柏杨坐上黑『色』房车,疾驰而去,只是,目的地并不是他的公司。纪柏杨不发一言,冷着一张脸,低气压充斥整个车厢。

    “纪总,我们已经到了。”车一停,前头的司机立刻恭敬地说。

    闻言,纪柏杨厉眼一抬,眼底像是闪过无限的想法。

    “你们,离开。”沉冷的嗓音吐出命令。两名保镖知道是指他们,马上下车,让冷傲的主人得以独处。

    “你也是。”这回,纪柏杨跟司机说,“有需要我会再召你回来。”

    “是的,纪总。”在纪柏杨下工作,首要条件是反应及动作一定要快,主人叫你消失就得立刻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手下三人都离开后,纪柏杨步伐优雅地走出车厢,高大修长的男『性』身躯,倚在黑得发亮的房车上。此刻,他身处之地,正是维森尔的酒店门口。纪柏杨身上无形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却让人却步,丝毫不敢靠近。

    -

    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开,司马焱心里百转千回。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看着回到办公室却依然沉默不语的司马焱,水悠悠强压下内心那些,因纪柏杨出现而激起的波涛,她抿了抿唇,拿出镇静自若的神『色』来面对他。她与柏杨是不会有未来的人,纵然,内心涌起一阵无法漠视的悲凉冷意,可水悠悠却没让这份情绪,形诸于外。

    “你很关心他吗?别忘了你是我未来的新娘。”司马焱提醒道。

    “就因为我拿了那块玉石?”她不明白为何他执意要她做他的新娘,“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等过几天我就把它还给你。”

    “不,拿走了就不能还给我了。”司马焱摇头,掩饰情感起伏的个中高手,而她这方面的造诣,显然不比他逊『色』。

    “悠悠,别费心思了,我可以满足你的那些要求,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这么说是想要她产生内疚感。

    她咬一咬唇,豁出去了:“……好。我答应你。”残酷的现实,让她无从选择,要报仇,她只有一条路可走。如果,命运安排她得继续和水家的人纠缠不休,她会毅然迎战,绝不会退缩半步!

    “嗯,走吧,跟我回家吃饭,『奶』『奶』让我带你回家的。”司马焱朝她说道。

    “可是我还有点事,能不能等一下?”水悠悠流『露』出为难的神情。

    “做什么去?”

    “找房子。”水悠悠下意识的说出口。

    “哦?那走吧,我也正要找。”一个想法在司马焱的心中形成。

    “你要去哪里啊,我们根本不顺路的。”水悠悠拒绝与他同行。

    “你怎么知道呢?先说说看你要去哪里?”

    水悠悠报了一个地址。

    “那走吧。”同一个屋檐下,让她怀个孩子不难吧……

    好啦,水悠悠和司马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司马冯珍珠的往事,这样一位女强人会有怎么样的故事?

    司马冯珍珠没有嫁给司马家之前叫做冯珍珠,下面是她的自述:

    玛格丽特已喝了三杯,咸味过后并未留下青柠的清香,淡淡的橙汁味也没有回味悠长。常日并不饮酒,三杯烈酒下肚,我的脸红润如海棠花一样娇艳,飞散的长发如夜的媚影,紧贴在身的黑裙设计大胆。

    我不漂亮,眼睛平常,鼻子平常,嘴巴也平常,这些平常加在一起,让我的脸也平常。可他说,珍珠,你不惊艳,没有如见华丽的牡丹让人眼前一亮,但你如幽静的兰花,有着慑人的魔力,在平平淡淡的接触中让人不由自主被你吸引,以致坠入到难忘。

    难忘!是怎样的难忘啊!!

    此言犹在耳边,人却如昨日黄花,尚未开盛,却面临强自凋零。

    一曲罢了,重又伏在吧台喝酒,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似的不停变幻,却没有一个顺眼的,不是『色』相毕『露』,就是粗俗到恶心。

    虽是要堕落,虽是要把处子身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但也要是个周正的男人。

    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淡淡坐到吧台另一侧,他持酒杯的手干净修长,袖口白皙整洁。一个男人的袖口大抵就能看出他的品味,最最害怕看到一个体面的男人,一伸手却把他的底蕴暴『露』无疑,惨不忍睹的难堪。

    而泡吧的男人在忽明忽暗的光『色』中,早已原形毕『露』,或是放纵,或是衣衫不整,而他却穿一件白衬衣,整齐周正。

    抬起朦胧的醉眼看他,修剪得体的短发,平静温和的脸,成熟冷静的眼神。

    就他了!今夜就和他走!!

    推开身边『毛』手『毛』脚的男人,端着酒杯踉踉跄跄坐到他旁边,他侧身看我一眼,回头仍和酒保低声聊着球赛。

    受到冷落,心中万分不甘,为什么今日中意的男人各个对我不屑一顾,视我如地底泥尘!!

    下午办事经过解放路,竟见陈涛搂着魔鬼身材的小女生在逛街,他没有做贼心虚的胆怯,反而明目张胆的对穿着前卫的少女百般讨好,小心翼翼的神情全写在脸上。这般诚惶诚恐的巴结,是我认识他三年从未有过的表情!

    纵使他甜言蜜语说我们日后是夫妻,想早些要我的身子;纵使他温存献爱,让我和他订了婚,但这种发自心底的在乎,势要得手的表情却从未有过。

    对于我的愤怒,他只轻描淡写地说,珍珠,我已经不爱你了。

    对于我的指责,他并无内疚,只是说,珍珠,我们『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性』格不合还和我在一起三年!『性』格不合?一月前还深情款款口口声声让我嫁给他!!

    身旁的美少女看着我们的纠缠,早已变了脸『色』,摔下他的手臂气哼哼往前走。

    他看到美少女变冷的容颜,竟不再言语,慌忙去追。

    心中即痛又气。这一个月变故不断,这一个月内忧外患,强自支撑已让我摇摇欲坠,而他的温情是我面对所有困难的依靠,我不想失去,也怕失去,失去了,谁又是信任的交心人?毫无顾忌的心事又说给谁听?

    拽住他的手,问:你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放得开,能满足你?若是那样,今夜我也可以给你。

    一丝错愕写在他的脸上,三年的朝夕相处,我却没让他近我的身,如今却低声下气要给他。

    短暂的失措后,他拉开我的手说,珍珠,你的身体我已经没有兴趣了,你找别人吧。

    如被扇过火辣辣得疼,自尊瞬间落入地底如脚底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