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卿抓着扶栏。不相信的再问一次:“暗影,你说什么,白笑笑怎么了?”

    “哎呀,少爷,我说司马小姐晕过去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你快过来吧。”

    向桓把车开得飞快,白笑笑绑着安全带坐在前面,玄影扶着东倒西歪的薛婵,好不狼狈,暗影通知完了秦少卿直接挂了电话,医院近在眼前了。从后视镜观察晕过去的白笑笑,那苍白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等我,我马上过去。”秦少卿的心脏突然突突突的跳起来,听到白笑笑晕倒的消息,他呼吸一凝滞,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唐月华三人见秦少卿急冲冲的跑进来,朱丽叶高兴的拦住秦少卿喊道:“少爷,少爷,猜猜我是谁?”

    唐月华攀附上秦少卿的手臂,着急地问:“少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笑笑晕倒了,我现在要赶去医院,青影,你陪月华留下来。”秦少卿使劲推开唐月华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奔去,脸上的面具随手仍在一边,如此瞬间丢下唐月华,击溃了她的意志。

    唐月华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月华姐,那个笑笑是谁啊,”朱丽叶毫无心机的问,可是这无疑是在唐月华的伤口上继续撒盐,她的心,在滴血。

    “唉,少爷――”青影喊一声,却毫无效果,秦少卿已经消失在大门口,唐月华被青影的喊声惊醒过来,忍住落泪的冲动,说道:“青影,咱们也去吧。”然后,率先提起裙摆,奔了出去。

    “好。”青影答应,也跑出去。

    “唉,唉,唉,我也去,我也去”见两人都走了,朱丽叶急急忙忙的也跟上去,好像事情很复杂,也很好玩啊。

    ――

    “笑笑,你撑着点,没事的,没事的,”向桓抱着白笑笑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急诊室跑去,死死的抓着白笑笑的手。

    朦胧中,白笑笑感觉有人在带着她跑,他跑得好急,就知道他很担心,白笑笑很想告诉他,她没事,别急,慢慢来好了。

    可是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撑不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稍微睁开一下眼皮,但是只看见一团模糊的白光,似乎里面有一个很着急的人脸。是谁呢,白笑笑吃力的想看清,可黑暗再次袭来,她只记得在这个怀抱里,她很安心。

    “医生,医生――”向桓高声叫着,急诊室立刻就沸腾了,马上有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出来。

    “快,先把病人放上去。”一个长相比较老练的护士立刻吩咐道。

    玄影开着向桓的车先把薛婵送回去,暗影跟着向桓进了医院,连忙上前帮忙,小心的把白笑笑放下来。

    值班医生拿着听诊器,快速的跑出来。

    “医生,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向桓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掩不住的焦急。

    医生被抓的手脚发麻,只能摇头晃脑的说:“好,好,你先放手……”

    暗影一看不对,快步上前拉住向桓,说道:“快放开医生,你抓着他,他怎么看病啊,”又转头对医生说,“麻烦你快给她看看。”

    向桓闻言,知道自己失态了。

    秦少卿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样一副混『乱』的场面。

    “少爷,你来了啊,”暗影眼尖的发现从远处奔跑而来的秦少卿,差点喜极而泣,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对笑笑不怀好意啊,如果少爷再不来,真的被人抢了先都不知道。

    笑笑是少爷的未婚妻,他们跟着她,却没保护好她,如今不能再看丢了他,要不然他们真要以死谢罪了。

    “嗯,医生,你快点先看看她吧。”秦少卿擦擦脸上的汗水,也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向桓,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于是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白笑笑送进病房,医生才得以看望白笑笑,医生翻了翻笑笑的眼皮,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笑笑的心肺,最后吩咐旁边的护士:“给她量体温。”

    等在一旁的小护士训练有素的拿出体温计,大约十分钟后拿出来一看,398°,高烧!

    医生摇了摇头,指责道:“你们谁是她的家属?”

    “我――”秦少卿与向桓同时喊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她现在怎么样了?”秦少卿见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白笑笑,心一阵绞痛,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底滋生,仿佛一只手狠狠的拧住了他的心脏。

    “我是他学长,刚刚她是跟我在一起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向桓不甘示弱的开口。

    医生望了一眼秦少卿,又看看向桓,说道:“你是她的朋友是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晚上风大,温度又低,她穿得这么少,怎么能不发烧,而且她还喝了酒,似乎又受了惊,气虚得很,幸亏送来的及时,我马上给她打退烧针,天亮之前温度退下去那就没事了。”

    “好的,谢谢医生。”向桓感激的看着医生道谢。

    “喂,我才是他的家属,她的未婚夫,还有你说的受惊是怎么回事――”

    唐月华与青影还有朱丽叶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的就是秦少卿这句内敛而不失坚定的话,下面的话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举步的脚有一瞬间的停滞,唐月华抓着门边,进退维谷。

    “月华姐,怎么了,快进去啊。”朱丽叶跟在唐月华的身后,她也听到了秦少卿的话,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少爷这个传说中的未婚妻。

    青影怎么会不知道唐月华的心思,她喜欢秦少卿,这是人所共知的秘密,乍闻秦少卿如此坦然的承认,当然是受了很大的冲击。于是伸手拉住朱丽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唐月华急忙掩饰起内心的伤悲,强颜欢笑道:“没事。”然后抬腿跨进了那间原本就很挤的病房。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啊,出去,出去,谁准你们都进来的?”帮手的小护士见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病房里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马上赶人,“留下一个家属,其余的人全部出去。”

    “我留下来――”秦少卿与向桓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当然是我留下来。”秦少卿上前一步,这次绝不退后,站在向桓的面前说道。

    向桓嗤道:“跟别人的女人亲亲热热的未婚夫?”向桓见秦少卿与唐月华一身华丽的晚礼服,就知道两人是一起的,只是来得时间早晚罢了,他真替笑笑不值,怎么会跟这种人订婚,他决定了,绝对不会把笑笑让给他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总之,现在你出去!”秦少卿以不容妥协的姿态瞪着向桓,他不会知道此时的表现落在唐月华的眼中是怎么样的一种背叛!

    向桓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旁边的护士骂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看病了,算了,算了,全部给我出去。”医生正在给白笑笑打退烧针,可是这两人一直吵不停,严重影响医生的救治。

    “少爷,我们先出去吧。”暗影拉住秦少卿,他得把今晚遇到玄彬的事情告诉秦少卿。

    “哼。”秦少卿拂袖,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向桓闻言也多有不好意思,跟着出去了。

    黑,只有无尽的黑,白笑笑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想大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感觉被人硬生生的掐着声带;她想快跑,可是抬不起脚,仿佛灌铅一般沉重。

    她只能小心的跨出一步,靠着墙壁『摸』索着站起来,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点小光线,白笑笑刚想激动的跑过去,可是却进来三个长得贼眉鼠目的男人,含着猥琐的笑,一把把她围在中间。

    “啊――不要,不要啊,救我,救我……婵婵,婵婵……走开,走开,都走开……”白笑笑伸出两条手臂,胡『乱』的在空中『乱』抓。

    “笑笑,醒醒,醒醒,没事了,没人再敢欺负你了,没事的。”向桓温柔的握着白笑笑的手,帮她擦擦额上的细汗。

    昨晚,青影,暗影又重新回到pub了解了情况,据现场的人说,他们才知道白笑笑与薛婵差点被人欺负,而正好是玄彬出手救了她们。

    难怪白笑笑会那么害怕,会那么厌恶玄影与暗影,他们一直跟着她,却没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救她,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请求她的原谅呢?

    逆光中,她看到了一张着急的脸,白笑笑逐渐睁开沉重的眼皮,双唇干涩,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痛。

    “笑笑,醒了吗?”向桓满脸激动的问道。

    “婵婵――”白笑笑大叫一声,然后一脸的惊甫未定。

    向桓按住白笑笑的身体,努力让她安静下来,温和的安抚到:“没事了,笑笑,婵婵在家里休息,你别急。”

    “学长,水……”听到薛婵没事的消息后,白笑笑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然后无比艰难的用干涩的嗓子吐出这几个字,她的嘴唇都皲裂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秦少卿听到白笑笑要喝水,马上倒了一杯水递到笑笑的嘴边:“谢谢,”笑笑抬眸忘了一眼一脸憔悴的秦少卿,接过就直接咕噜噜的喝起来。

    “再来一杯。”白笑笑把被子递给秦少卿。

    秦少卿一愣,白笑笑用眼睛示意,快点啊,“哦。”秦少卿乖乖的又递上来一杯。

    直到在向桓与秦少卿错愕的眼神中,第三杯水下肚,白笑笑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过了一晚上,烧退了,她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精神好了,于是就有力气打量面前的两个男人了。

    向桓与秦少卿皆是一夜未眠,帅气的脸上都生出了青『色』的胡渣,秦少卿恼怒的瞪着向桓握着白笑笑的手,昨夜,他守了白笑笑前半夜,后半夜是向桓守的,感觉心口闷闷的……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驱散了医院的阴霾,空气也让人闻起来清新了不少。窗内,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注定了不会平衡的微妙气氛。

    “咕咕,咕咕……”白笑笑的肚子不争气的响起,打破了沉静,“你们……”可不可以帮我去买点吃的……白笑笑虚弱的靠在枕头上,说出来的却是:“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笃笃笃,”司马焱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打理的人模狗样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银质的保温杯。

    “嘘――”司马焱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微笑的走进来,“这里可真热闹啊。”

    “二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了啊,你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吧。”白笑笑好笑的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不过吹了下冷风,竟然这么羸弱的晕倒送进医院,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吧。

    司马焱失笑:“你当然没事,你壮的像头牛,我是知道你饿了,饿的能吞下一头猪,所以给你送吃的来了。”

    背后的枕头准确无语的砸出,正中司马焱的面门:“司马焱,你是刚从动物园出来吗,一大早上就是牛又是猪的,你恶心不恶心啊。”

    “哈哈,不错,不错,有力气骂人又有力气打人了,来,『奶』『奶』让人帮你煲的汤,昨天晚上听说你晕过去了,差点没把他们吓死,大哥有事,『奶』『奶』等会就来,你先把这个喝了吧。”司马焱把里面的汤倒出来。

    一瞬间,房里香气四溢,是她最爱喝的骨头汤,白笑笑眉开眼笑:“还是『奶』『奶』最疼我。”

    “我就不疼你了吗?一早上的,就赶来看你,怎么没见你感谢我一下,”司马焱把手上的碗递给白笑笑,顺便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疼啊,”白笑笑惊呼,可是嘴下却不停,拿起勺子,就咕噜噜的吃起来,直看得秦少卿吞口水。

    察觉到秦少卿的目光,白笑笑抬起头做了个鬼脸,看得秦少卿火气蹭蹭蹭。

    向桓则是宠溺的笑着摇摇头。

    “咳咳,两位,你们是不是该准备去上班了?”司马焱看看手表,好心的提醒他们,他也该走了。

    “对了,二哥,忘记跟你介绍,他叫向桓,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你听过的。学长,这是我二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认识不认识都无所谓的。”

    “……”司马焱忍下暴跳的冲动,扯着嘴角伸出右手,“你好。”

    “你好。”向桓有力的一握,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惺惺相惜,“正好,我也要走了,一起走吧。”

    “哎哟,我的笑笑啊,你可急死『奶』『奶』了,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门口传来司马老太太焦急的呼唤声,白笑笑直接把肉骨头卡在喉咙里,“咳咳咳”地咳起来。

    秦少卿站得最近,立刻帮她拍背顺气:“真没用,吃个东西也能呛着。”但是语气中包含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好不容易把卡住的肉骨头吐出来,白笑笑涨红了脸,嗔道:“要你管。”

    然后对站在一边的向桓说:“学长,谢谢你昨晚送我来医院。”昨晚那个温暖又结实的胸膛,在黑暗中与绝望中给了无比的安全感,让她不再害怕与孤独,她的心为之一颤。

    爱情是什么?是一个人的等待,两个人的勇气,,它狂热得似火,静谧得似水,浅尝辄止时,却发现已经中了这味道的毒。有一个男人能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你,走完那一段黑暗的旅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爱情,她的心都会为他感动,继而心生依恋。

    白笑笑望着向桓的水眸染上一层温柔的情动,这个样子的白笑笑,是秦少卿不曾见过的,仿佛陷入热恋的女子深情的与心爱的男子对望,妒意在心底慢慢滋生。

    “『奶』『奶』,你干吗了,我真的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白笑笑为了防止她的『奶』『奶』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急忙催促道:“二哥,学长,你们快走吧。”至于秦少卿,则是直接忽略了。

    “嗯,对,秦臭小子留下来,其他人都走吧。”司马冯珍珠坐在床边拉着笑笑的手,又『摸』『摸』笑笑的发,一副慈祥的样子。

    可是笑笑却觉得打心眼里恶寒,打哈哈道:“哈……哈,『奶』『奶』,我的意思是除了你全部人都走,当然也包括秦少卿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啊。”

    “嗯,笑笑没事了就好,我是该走了,”向桓主动把位置让给司马冯珍珠,临走之前又极有礼貌的朝司马冯珍珠鞠躬道别,“那『奶』『奶』您好好陪陪笑笑,我先走了。”

    司马焱跟上去:“等等,『奶』『奶』,我走了啊,我跟你一起去。”

    秦少卿当然是一脸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司马冯珍珠就是免死金牌,有她在,白笑笑还能赶他走不成。

    等向桓与司马焱都出去了,司马冯珍珠指指旁边的位置,对秦少卿说:“臭小子,你去坐好。”

    秦少卿闻言,乖乖的坐好。

    这是什么阵仗,白笑笑傻眼,一堂会审?

    “少卿啊,昨晚笑笑发生那样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笑笑呢,虽然做事莽撞了点,脾气火爆了了点,下手不留情了点,可莽撞是她热心,火爆是她活泼,不留情是她侠骨柔情,这凡事啊,都要看两面。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不能怪你,可是你是她的未婚夫啊,未婚妻差点被人欺负,而你却跟别的女人在参加舞会,这话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咱们笑笑呢?”司马冯珍珠女士一脸泫然欲泣,黯然神伤的表情,看着白笑笑的神情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感觉昨晚被人欺负的是她,而不是笑笑。

    额,会怎么样?大不了传几句闲言碎语啊,她白笑笑又不在在乎,可是这『奶』『奶』的表情会不会太冷了点,白笑笑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秦少卿认真的揣摩着司马冯珍珠话里的意思,答道:“『奶』『奶』说的是。”接下来呢,她还想说什么,在对方意图还不明显之前,秦少卿不会冒然行事的,也就不会轻易应承什么。

    “光说的是有什么用,作为未婚夫,未婚妻受惊了,难道你不该有所表示吗?”司马冯珍珠两个贼溜溜的眼睛在秦少卿与白笑笑之间来回游移。

    一股恶寒让笑笑觉得『毛』骨悚然,盯着自家的『奶』『奶』,小心地戒备到:“『奶』『奶』,有话快说,有……那什么的就快放,如果不想放就最好别放了。”

    “去,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说『奶』『奶』的吗?”司马冯珍珠不甘心的敲敲笑笑的脑袋。

    “噢,『奶』『奶』,人家现在是发烧啊,被你们这么敲,马上脑震『荡』了。”

    “哈哈哈,”秦少卿忍不住笑出来,他想司马『奶』『奶』是不放不快吧。

    司马冯珍珠当然不会厚此薄彼,立刻又给了秦少卿一击:“笑什么笑,没大没小。”

    秦少卿委屈,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点头哈腰地说:“是,『奶』『奶』说的对。”

    “既然认为我说得对,那你就带笑笑去散散心吧。”司马冯珍珠轻巧的投下惊天巨雷。

    向桓从医院出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司。前台小姐说有一个他的邮包,他接过掂了掂分量,上面没有地址,但是他也能猜出个大概,心急火燎的回到办公室一拆开,瞬间,里面飞出许多张雪花般的白纸。

    向桓一一捡起,可是上面的内容全是空白,知道把所有的纸张都看了一遍,依然没有自己想要的内容,向桓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是一个年轻的孩子的声音。

    “皮尔,你搞什么,查了这么久就查到这样的结果吗,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了。”

    “嘿,桓,你可别冤枉我啊,实在是你给我的资料太少了啊,你想想看,一个二十年前的一个小婴儿的照片外加一个机场的地址,你让我从何找起,且不说那个机场已经拆迁,就算没有,我这不是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吗?”电话那头的男孩对向桓的质问不以为然,依然笑嘻嘻的回答。

    “你皮尔不是号称世界上最厉害的私家侦探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找不出的东西,怎么,这次要败下阵来了?”向桓的语气明显的好转,是他太急了,不应该如此跟皮尔说话的,人家也尽力了。

    “桓,那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我们之间没有心电感应好吧,对了,你上次跟我说你妹妹的腰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是吧?”皮尔突然正经的问,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向桓仔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没错。”

    这就是他回国的第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为了找寻二十年前被他老妈一不小心在机场丢掉的妹妹,他知道找到的机会很渺茫,但是二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次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就算掘地三尺,只要他的妹妹还在国内,他一定要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