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明天中午行不?”

    “明天啊?不……不行啊,我打算约乐乐奶粉的老总出来谈一下创意,希望能把这个广告谈成。”

    “他们不是放弃了吗?”

    “之前是我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太好,我觉得,他们还是有意要和我们合作的。”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多一个人,谈起话来也不方便。”冉曦急忙说道。

    “那好吧,只好下次约了。”舒宏失望地放回话筒,拿出一支笔在纸上乱画。

    很快,一张纸写了满满的字,无非是柳冉曦三个字。

    下午往往比上午更要忙碌一些,冉曦拿了几份文件进总裁室给舒宏签名之后,看了看钟,伸了一个懒腰,疲倦地笑了,无惊无险,又到五点

    走出门外,不远处,依然有一辆车子坐着一个人,悄悄地看了看她,一解相思之苦后,飞驰地往家里奔去。

    他是多么想上前和她说一句话,可是,他能吗?

    家庭,两个字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摧残了。

    每夜抱着被子,想的,是她,念的,是她,只是这种不伦不类的爱情,是不被别人赞同的,他除了埋藏在心底,还能怎么样?

    无性婚姻。

    他和伊晴的还是无性婚姻,现在允文的病康复了,那么伊晴呢,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婚姻没有了性,会成什么样子的?

    婚姻法都说了,其他原因构成夫妻感情的破裂,准许离婚,而性,就在其他原因之中。

    没有性的婚姻,就好像运动员的腿残废了,跑不了多远。计博是这么认为的。

    他把车子停好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韩剧的伊晴,问,“雨淳呢?”

    “每次回来,你除了关心他,眼里还有别人吗?”伊晴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地说,“他在楼上。”

    计博不想和她吵架,每次都尽量把火气压着,每次都努力去扮演好一个角色--儿子的爸爸,她的丈夫,只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他怕,有一天自己会承受不了。

    上了楼,看了雨淳一眼,发现他睡了,其实,那是假睡。

    计博下了楼,坐在伊晴的身边,问,“你吃饭了吗?”

    “哎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陈计博是不是良心发现,关心起我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说什么了呢?”计博厌烦地扫了一眼电视,又是哭哭啼啼的那一种场面,他简直想吐。

    “我有说错了吗?结婚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对我嘘寒问暖了?”伊晴把手中的遥控器放在桌面上,一脸正色地说,“陈计博,你知道吗,我当初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了你,白白浪费了我的青春。现在,我在别人的眼里好像是很幸福,可是我真的幸福吗,我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计博轻轻拿起了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脸,“对不起,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伊晴愣住了,今天,他没吵,还说出这些话,这太反常了。她坐正了身子,急忙问道,“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

    “那你的身体是不是……”话她不敢说出来,但她的脑子闪过了两个字--绝症。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和他的婚姻吵吵闹闹,但是她还是很爱他的,倘若他真的得病了,她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健康。

    虽然,有时候她的脾气是大了一点,对雨淳也不像是一个母亲,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生恨,她只是想留住他在自己的身边,仅此而已。

    “我的身体没有问题。”计博看了她一眼,不顾她的反对,忽然心血来潮抱住了她,“伊晴,我们再也不吵了,好不好?”

    这句话,他讲了很多遍,可是,没有一次是可以的。这次,也不例外,没有过几天,陈家又吵了一架。

    这个家,风雨飘零。

    幸福,如履薄冰。

    “计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的,就尽量去帮。”伊晴紧张兮兮地说,今天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措手不及,也不敢去相信。

    这是真的吗?

    计博真的对我好?

    这些话虽然经常变卦,虽然只能令人有一时半刻的幸福,但是她还是愿意去听。

    “伊晴,没发生事,我只是觉得陈家对不起你,耽搁了你,现在我只想对你好,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是陈家对不起她??不,是欧家欠陈家的,那笔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计博,你说得都是真的?不骗我?”伊晴怔住了,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倘若是梦的话,她希望永远都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不再醒来。

    “不骗你。”计博口不对心地说出这三个字,对她完全没有感情,即使对她好,那也只是补偿。

    “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些话?”

    “因为你是欧伊晴,你是我的老婆,你是唯一的。”

    “计博,我也会对你好的。”

    计博点点头,一把抱起她,奔进了房间。他慢慢解开了她的纽扣,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结婚的初夜,白色的床单尽是鲜红的血,她的*痛得厉害,锥心一般的。

    她的嘴唇颤抖起来,挣扎了起来,对着计博,狠狠的一巴甩在了他的脸上,“色胚,原来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算是我看错了你,还以为你真的会对我好,原来是为了骗我上床。”

    “伊晴,不是的,我是真的想对你好,我不想再吵了,你懂不懂?”计博抱着头,做在床沿边,“我累了,真的累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随天飞舞的蒲公英一样,飘了很久,很疲惫了,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一个归地停下来。

    “累?你是和别人上床做累了,三言两语,就哄得狐狸精心花怒放的,差点我都被你骗了。”伊晴一来气,就扯着他的衣领,扯着他的裤子、皮带,忽然两个首饰盒掉了出来。

    计博的脸色立即白了起来,想捡起来,却被伊晴一把夺过了手里,她打了开来,一看,身子气得直哆嗦,“这是什么,骗女人的把戏?”

    “这是买给你的。”

    “买给我?买给我的话,会买两双一模一样的吗?”其实,计博打算一双给她的,一双给冉曦的。

    后来,他为了避免和冉曦纠缠不清,就一直没送,那两个两盒子就一直放在裤袋里,每次工作累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就好像冉曦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我……”计博无话可说,“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而伊晴死死拉着他的皮带,说,“你今天说个明白……”

    “我无话可说。”

    “你怎么这么贱?毁了,或许就能够收心养性了。”

    幸亏计博一闪,剪刀刺进了床垫上,他一怒,一掌拂落了那把剪刀,“你疯了?难道你想守活寡?”

    他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面,还好,平安无事。

    “我这样做,是为了替你积德。”说完,她又捡起了地地上那把剪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往计博的胸膛插去。

    “谋杀亲夫?”

    “杀死你了最好,至少我不用活得这么累了。”

    “放手,你疯够了吗?”计博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剪刀靠近自己分毫,那剪刀锋利得很,轻轻一碰,想必会入肉,流血不止。

    伊晴的手一酸,剪刀“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计博见了,站了起来,一脚踢进了床底下。他白了她一眼,一脸悲哀,然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家,已经不成家了,多待一秒,都已经太压抑了。

    伊晴见计博走远了,正想追出去,电话却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心里连续“噔”了好几天。

    “嫂子,近来无恙吧。”

    “你出狱了?”

    “是啊,嫂子,你怎么不来接我呢?我在里面,可是天天想着你,希望还可以替你效劳。”老鼠兵往身下的辣妹抽了一下,然后又在她的乳防那里吻了吻,接着一口咬下去。

    辣妹惨叫了一声,乳防破了很大的一块皮。

    “效劳?我看不必了,上次让你整死那个贱丫头,可是你却……”伊晴冷笑了一句,转了转手中的婚戒,“打击你的话,我不想多说了,既然你没有把事情办好,那么,尾数你也别想要了。”

    “嫂子,你怎么这样说话,要不是你儿子碍手碍脚,我们早就得逞了。”老鼠兵愤愤不平地说。

    “你少找借口了,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关键时候,就连他也可以灭掉。”伊晴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你们只是把她给强暴了,这太便宜她了。”

    “那嫂子想我们怎么做?”

    “毁了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伊晴闭了闭眼,狠狠地说出口,“不过,我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劳烦你,省得又进去吃国家饭。”

    “嫂子,只要有钱,这次我们拿命出去干都行。”老鼠兵一脚踹开了身上的女人,目光凶狠地说,“上次不是你丈夫带着一大群警察来了,那个女人,早就下了黄泉路。”

    伊晴听到了与计博有关的东西,不禁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又想起了刚才那双耳环,“那你有什么办法把那个贱女人干掉?”

    “山人自有妙计,嫂子,你等我的好消息。”

    “好,做得漂漂亮亮,到时候我就转三十万给你。”

    “我办事,你放心。”老鼠兵说了好几个谢谢才挂掉了电话,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二十元,扔到辣妹的脸上,大大咧咧地骂道,“贱人,拿去买药吃。”

    辣妹鄙视地看着他,却不敢做声。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有一点冰凉。

    一个人在家,冉曦不想煮饭,就随便叫了一个快餐,而冰箱里面的菜已经放了很多天了,有一些已经烂掉了。

    她看到的那一瞬间,心头有一种莫大的感触,现在她和允文的婚姻也在制冷,最后是否也像冰箱里的菜一样,熬不了不久。

    一整天下来,她给允文打了不少的电话,想和好好谈谈,就算觉得自己没错也好,给男人一个下台阶,委屈地道歉几句。可是拨了十几通电话,传出来的,都是zg移动那老女人那副声音,“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冉曦在想,允文一定是特意逃避者自己,要不然,手机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她又愤愤不平地打了过去,哎呀,竟然通了,她的心忐忑不安的,脑子想了很多句台词,只可惜,允文没有给她表现的机会。

    很快,*的老女人又帮他换了一个打发人的借口,“对不起,你所拨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忙,忙什么?

    工作么?

    不就是出差吗,怎么会这么忙?恐怕是忙着和别人纠缠,翻云覆雨。

    想到这里,冉曦又拨了过去,往死里拨,有一种骚扰的味道。

    好啊,郑允文,你不接是吧,我偏要拨,看你接不接。

    当她拨了第五十二次的时候,终于妥协在允文的狠心之下了。

    打开电脑,她在QQ空间写了一篇日记,名字叫做《听到寂寞在唱歌》,内容大概是讲当一个女人觉得寂寞了,就表明自己的男人已经变心了,不然,是不会有如此深刻的感受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计博追求自己的时候,遇到暑假,彼此回家隔年,于是两个人对着电话诉说相思之苦,一说就能是一整天。

    可是现在结婚了,往事不堪回首,青春不堪流逝,再也找不到那种甜蜜的感觉了。

    冉曦看了一眼电脑下角,现在连吵架都没有了,时间过得特别慢,以为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谁知道才是傍晚六点多。

    天啊,慢慢长夜,如何度过?

    她百无聊赖地拿起了手机,又拨了允文的电话,这是允文刚从温泉里上来,身子裹着一条毛巾,接了,要是他看了号码,是绝对不会接的。

    “喂。”

    “是我,冉曦,你现在在干嘛呢?”

    “没干嘛,有事吗?”

    “没有。”

    “那我挂了。”

    “哦。”

    超短的一次对话,她连自己说了什么,在挂机的那一刻都想不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她还想再拨一个过去,只是想拨,没有理由的,但是又怕允文生气,还是克制了自己。

    关了电脑,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往外面去了。

    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她实在呆不下去了。

    来到了金色年华夜总会,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喝酒,正想过去打一个招呼,她却被一个人紧紧抱住了腰……

    “小姐,陪老子过夜,老子有很多钱哦。”一个男人挺着一个大肚子死死地扯着冉曦,他是当地的流氓,经常来这些地方揩油,冉曦今天遇到他,算是倒霉了。

    冉曦从错愕中醒悟过来,脸庞微微一红,害怕地看着他,眼珠子不停地转,“我不是陪夜小姐,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早知道这么倒霉,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发霉好了。

    “老子有钱,你怕什么,来来来,到老子的包房里去。”说完粗壮的手臂就拖着她走,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大呼救命,却没有哪个英雄豪杰上前救美。

    可能,她不算美。

    在夜总会这种地上,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谁也不想惹祸上身,于是,这些陌生人便持着一种态度,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还不快走?”那男人旁边的手下见她一动不动,就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她。

    此时冉曦哪能快走,她的脚已经酸得要命了,倘若这里没人,说不定尿裤子了。

    那个男人瞪了冉曦一眼,对着手下说,“把她抬进包厢里去。”

    “是,老大。”

    于是,,几个男人把她架了起来,像飞机一样弄进了包厢里。

    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那个男人到了一杯洋酒,端到她的面前,指了指,“喝了它。”

    冉曦才没有那么笨,说喝就喝,谁知道这酒有没有下药的,自从经历老鼠兵的那件事之后,她对这些流氓绑匪更加痛心疾首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她深呼吸,鼓足了勇气说。

    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钱,往她的脸上扔去,“喝了它,这就是你的。”

    冉曦看了看洒满一地的人民币,红红的,至少有一千几百,心里还是有点蠢蠢欲动的,毕竟还欠别人那么多钱。

    但是喝下了这杯酒,那就代表这什么?

    下药,和他上床?

    想到这里,她的手心尽是汗,她挣扎地站了起来,看了男人一眼,就想开门逃出去。谁知,门被那几个手下死死地按住了……

    冉曦明白了自己的立场,扬起了头,反问,“你想怎么样?”

    “上床,多少钱一夜。”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随便起来是不是不是人?”男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冉曦的脸红红的,恨不得躲进沙发底下,从此不见人。

    “无赖,请你马上开门,不然我报警……”

    “报警?那鸟警察恐怕也帮不了你吧。”说完,男人弹了弹烟灰,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连忙搜着她的身子,想把她的电话抢过来。

    手下还没有得逞,门却被撞开了。

    “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的,丢不丢脸?”

    计博愤怒的双目好像会喷出怒火一样,他一把扯过冉曦的手,很快她扑进了他的怀里,顿时,她觉得这个宽厚的胸膛很安全,真的想就这样倚着,好好睡上一觉,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她哀怨地看了计博一眼,挣了开来,躲在他的身后。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最后还是计博率先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

    “梁老板,恐怕没有你这样做事的吧。”

    梁老板眯起眸子,打量站在他身后,吓得直哆嗦的冉曦,喷了一口烟雾,悠悠地说,“怎么,你教训我?”

    “梁老板,哪敢教训,只是讲道理而已。”计博拍了拍冉曦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害怕,凡是都有他在。

    “道理?我是一个流氓,从来都不讲道理的,今天我看上她了,想让她留下来过夜,怎么样?”

    “梁老板,别人的事我不想管,可是她是我的……”计博想了半天,接不上话。

    “是你的什么?莫非你想和我抢女人?”梁老板把烟头狠狠扔下了地上,用脚踩了踩。

    “不好意思,梁老板,她是我姐姐,不是三陪,倘若你想找女人的话,我让我的朋友挑几个进来,包你满意。”朋友?原来这所夜总会是计博的小学同学王家健开的,那个小子鼠头鼠脑的,在黑白两道都认识了不少的人。

    打开门做生意嘛,不是到了情非得已的情况,自然不希望得罪客人。

    顾客可是上帝,得罪上帝的后果可想而知。

    “我就是看上了你姐姐,怎么样?这可是你天大的福分!说吧,多少钱?”这些流氓哪里会同你说什么真感情,他们只不过是想玩玩而已,争一口气。

    越是不能得到的,越是要得到,得到了,在手下的面前晒一下,仿佛这是至高无上的骄傲。

    计博刚想说话,王家健便拿着对讲机过来了,他已经通知这里的保安了,倘若谈不妥,就随时开战。

    “梁老板,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家健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梁老板,一杯自己端着,“来,喝一杯,消消气。”

    “你是怎么做生意的,不就是想要一个女人吗?”

    “梁老板,我这里的漂亮小姐多得是,大学毕业的也有,只要你一点头,我都把她们叫过来,任你挑。”家健扫了冉曦一眼,给他一个下台阶说,“她,不就是一个良家妇女嘛,哪里还有什么魅力,乳防恐怕都下垂了。”

    冉曦知道家健是为自己开脱,但是听了这话,脸还是红红的,羞愧啊--

    “可是我就是看上了她。”不管家健怎么说,梁老板就是和他杠上了,今晚,好像不得到冉曦死不罢休似的。

    家健喝了一杯酒,然后扭头对着门口的服务员说,“上一个果盘,再拿两打啤酒过来,算是我对梁老板的赔罪。”

    “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可以抱着睡觉吗?”他点燃了一支中华,倚着沙发吞云吐雾。

    一个小流氓,还真的当做自己是老大了?

    家健瞟了计博一眼,示意他带冉曦离开,这里,交给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梁老板的手下见他们两个要离开,不等他发话,就一脚往计博的身上踹过去……

    计博见他那条飞毛腿砸了过来,想躲闪,胸前还带着一个女人,累赘得很,根本闪不及。他一急,害怕会祸及到冉曦,急忙把她死死地抱着,然后那个手下的脚踹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