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你居然还敢说早?你送的牛奶呢,送到哪里去了,不会是送到你自己的嘴巴里了吧,叶菁菁,你上次把便当全弄洒了,上上次将公司的车子撞歪了,还有上上次将客户的东西换错了……”

    叶菁菁小心的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五公分,耳聋耳鸣了了,经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喉咙响得能引发海啸吗?还不知道控制一下……

    “喂,喂,喂”

    “啊嘿,经理,我在啊,我正在深刻的反省之中,你别生气了。”一发经理在找人,叶菁菁又狗腿的上去逢迎拍马。

    大堂盯着她一会儿拍马,一会儿打哈哈的背影,终于很不仗义的绝尘而去。

    “啊,该死的,”叶菁菁一回头就发现他们连人带车已经不见了,就知道被耍了,可恶可恶,等等,那是什么?她好奇的走过去,黑色的皮夹子?

    四下张望一下,没人,那谁捡到的就归谁喽,还是先看看这里面有多少银子吧,银子啊银子,她可爱又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是什么?待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只感觉脑袋轰地一声……

    “早啊,”她轻松的与坐在饭厅吃饭的恒廷阎打招呼。

    “早。”恒廷阎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握着黑咖啡。

    “好香,”恒鑫华探过身子在他的咖啡杯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恒廷阎莞尔:“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她摇摇头,“空腹喝咖啡可是女人美容的大忌,你知道我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这种东西闻闻就可以了,不需要喝下肚子,”说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柳橙汁,“我还是多补充点维生素吧。”

    他耸耸肩,早就知道姑姑毕生追求的就是美貌,但是她不是极端的想要留住青春,不是想明明四十岁了看起来还像二十岁那么妖怪,她只是坚持女人在任何时候都要懂得保养,都要散发出那个年纪该有的魅力,不能人为的损伤自己的肌肤,比如喝咖啡,比如充足的睡眠。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时差调整的过来吗?”他关心的问道。

    “你还说呢,”喝下一杯橙汁,她拿起一块刚出炉的土司面包说,“我不是让你送我去酒店吗?我今天在酒店附近有一场秀,可是你倒好,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将我带回来了廷园,害我不得不早起赶去会场。”

    “你是我姑姑,就算不想回去,也没道理住酒店的,何况这里你又不是没住过,干吗要去住酒店,难道……”

    “难道什么?”恒鑫华白他一眼。

    “难道是酒店有人在等你?你想暗度陈仓?”他作势惊讶的猜测。

    “咳咳,”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再也不愿多说。

    优雅的吞下最后一块面包屑,恒鑫华站起来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你也快点去上班吧,等我忙完了过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饭。”

    “好。”恒廷阎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报纸,大堂小堂该有消息传回来了吧。

    “大堂,把纸条给我。”车子停在枫圣学院门口,小堂摘下墨镜催促道,“时间快来不及了。”

    “好。”大堂拉住刹车,去摸口袋,“遭了。”他着急的开始翻找起来。

    “怎么了?”小堂问。

    “我的钱包不见了。那纸条在钱包里面。”大堂一脸震惊。

    “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小堂也跟着翻起来。

    “什么时候不见的?”大堂的脑子里想起早上跟叶菁菁过招的时候的那个空翻,“应该是那个女人。”

    “那怎么办?”

    “该死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堂气的想掐死自己,“你等在这里,我去找她。”

    “哎,你先别冲动,”小堂的话还没说完,大堂的手机就响了。

    “是少爷。”大堂拿出来便哀嚎一声。

    小堂无限同情的看着他说:“接吧。”

    “喂,少爷……”大堂底气不足。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声音,大堂瑟缩了一下。

    “少爷,那个……纸条不见了。”不见的,还有他的毕生积蓄啊。

    “不见了?什么意思,说清楚。”

    “就是那个……然后……”大堂叽里呱啦的开始说起来。

    未了,恒廷阎揉揉发胀的眉心,怒道:“停我自己打电话给校长,小堂去办手续,你守在门口,放学后把她带到公司来。”

    “……是,少爷。”

    提前结束了一天的秀,恒鑫华的心情很好,她特地早早的过来恒廷阎的公司,打算打探一样昨晚那个女孩的事情。

    让人想不到的是,她前脚才进门,后脚他们就来了。

    梁芷妍不安的夹在大堂与小堂中间,看着电梯的数字慢慢的攀升,活像个被拐卖的肉票似的,大堂也觉得自己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一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亲爱的阎君大人早上亲自下了命令,放学之后务必将她带来公司,他们真是歹命啊,居然老是做这种作奸犯科,逼良为娼,呸呸呸,但是不是逼良为娼难道还是锄强扶弱啊。

    “那个,小姐……你别这么紧张。”大堂感觉自己的声音在紧张倒是真的。

    “啊,”没想到大堂会突然开口,梁芷妍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尴尬的笑笑,“谢谢。”

    大堂与小堂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走吧,少爷在等着我们呢。”

    恒鑫华坐在阎对面的沙发上,身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窗,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伏在空中的晕眩感。她扭动一样僵硬的脖子舒活舒活筋骨。

    他有骄傲的资本,也难怪那些女人趋之若鹜的想爬上他的床,这些年他的*韵事她不是没有耳闻,不过她知道那些庸脂俗粉是不可能进入他的心的,很早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他的心底有一个影子,只是如今那个影子出现了吗?

    当年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这样的真相他又怎么能承受的住呢?他会养成这样的个性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要怪也只能怪真相太碜人,可怜他无辜的孩子背负着这么大的仇恨过活,而她当年亦是远走异国,抛下了年幼的外甥,没有尽到一个姑姑的责任,如果当初有一个人能多关心他陪伴他,带他远离老头子那些非人的折磨,今天的情况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你?

    “阎?”她轻声的叫唤。

    “嗯?”他以单音节回答表示自己听到了但是并未抬头。

    此时恒鑫华没好气的笑了,如果是女人听到了这个慵懒的声音,都会恨不得扒了衣服将他带上床吧,而她只觉得好笑,她这个外甥竟然在无形中勾引她呢,于是她当即快步来到他的面前,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

    “什么事啊,姑姑。”不得已,他只好先搁笔。

    “阎,你知道姑姑想问什么,自己老实交代吧。”恒鑫华柳眉倒竖,佯装生气的问。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啊。”他装傻。

    此时秘书室的大门被打开,大堂与小堂带着梁芷妍踏进来。

    小堂说:“奇怪,方琼人呢?”

    “也许上厕所了吧,不管她,小姐,你自己进去吧,少爷应该在里面办公。”大堂打量着空无一人的秘书室,径自下了决定。

    “姑姑,你到底想说什么?”阎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恒鑫华能让他和颜悦色一点吧。

    “还装傻,别忘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肚子里几根蛔虫我都清清楚楚,那个女孩到底是谁?”话中不免多了几分猜测,她希望不会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谈她做什么?”他不悦的冷了眼,冷了脸,说道梁芷妍即使是连最亲的姑姑都不愿提起,可见他隐藏的有多深。

    恒鑫华的担心逐渐加重,这样做,那个女孩该有多无辜?而且他们之间……

    “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而且我看那个女孩子似乎很单纯啊。”

    恒廷阎冷嗤一声,言辞间多为不屑,俊美的脸庞甚至出现了几分扭曲:“她单纯?姑姑,你别开玩笑了,算了,我不想多谈。你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阎……”她生气了。

    “好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恒鑫华震惊的倒抽一口气:“你真的一直在找她,现在你就动手了?”

    “没错,我已经动手了。”

    见他冷着脸颇为不悦,恒鑫华则是吓得将手上的手提包掉到了地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恒廷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我只想让她一辈子痛苦而已。”

    “你当然不可以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你们有可能是……”

    “是什么?”

    “是……仇人。”恒鑫华心乱如麻。

    “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要这么做。”他放下手中的笔道。

    “可是阎,仇恨太辛苦了,你们都还年轻啊,难道你们想被上一代的恩怨而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吗?”恒鑫华很多话不能说,但是藏在心里实在痛苦极了,她扭曲着脸看着恒廷阎道,“阎,就当是姑姑求你,你……放了她吧。”

    “放了她?”恒廷阎的墨眉蹙成了小山,“姑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放了她,根本不可能。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困住她一辈子吗?”她不希望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这绝对不会她愿意看到的,更加不是已经去世的大哥大嫂,甚至……愿意看到的画面。

    “这倒不会,一年后我就会让她离开了,所以你别担心了。”恒廷阎冷然的脸上出现了嗜血的光芒,那种因仇恨而产生的扭曲的*,看得人胆战心惊。

    “阎,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到那时,他还能如此潇洒的放手吗?不,绝对不可能的,他对那个女孩子,已经多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愫。

    恒廷阎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她脸色惨白的样子不免起疑:“姑姑,又或者,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你那么希望我放了她?难道?”

    “没有什么难道,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子的一生绝对不能让你这么毁了,我只是同情她而已。”恒鑫华否认。

    “同情?”不屑的冷嗤听来几多寒意,“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同情心为何当年没有用在我的身上,而是任凭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生活着?”他反问。

    “我……阎……对不起……”恒鑫华语塞,的确,阎的人生比谁都辛苦,九年困兽般的生活早已磨去了他身上稚嫩的青涩气息,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摸爬滚打,打磨了他冷酷残忍的个性,他们都是造成他这种个性的凶手,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别说了,你放心,这辈子我最不可能去得女人就是她。”他保证。

    “谁叫你娶她了?”恒鑫华发出尖锐的质疑声,“不,你绝对不可以娶她。”

    虽然她只是猜测,但是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有任何发生的可能:“你当然不可以娶她。”

    恒廷阎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他闻到了隐情的味道,恒廷阎预备开口,但虚掩的门此时被推开梁芷妍面无表情直挺挺地站立在门边。

    “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秘书方琼惨白着脸站在她的身后叫道,看着面前三足鼎立的场面,一股晕眩顿时袭来,她不过是例假来了上了趟厕所,怎么就发生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场面?神啊,快点让她再痛一点,然后直接晕倒吧

    “咳咳,那个,总裁……”方琼感觉自己的胃都痉挛了。

    “你怎么在这里?”蹙着眉头,他看起来似乎很不耐烦。

    恒鑫华的手刚刚挽在阎的臂弯上,像是一根针细细的扎了一下她的心脏,她站在门边,微微的笑了,羸弱的身体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但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容看起来有多勉强。

    她听到了,她什么都听到了,她听到他说永远也不会娶她,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娶得女孩就是她那一瞬间,她感觉天旋地转,下面他们说了她不知道,她只记得这一句话吧,他说,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娶得就是她!

    “你好啊,”有谁能扶她一把,一股寒气慢慢从她脚上升起,慢慢延至四肢百骸,她浑身虚软的打着招呼。血,慢慢的从心底渗出来,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决堤,她抬手捂去口中破碎的血洞坚决不让自己夺门而去。

    “好,好。”方琼觉得自己的一个头两个大了,怎么可能好呢,现在要怎么善后啊,她瞧见闪闪躲躲的在办公室门外的两个大人,真想狠狠的踹他们几脚,就会找麻烦。

    刚才她就知道面前的美人是老板的新欢了,不但来了老板亲自去迎接,还居然看到老板的脸上开出了一朵灿烂的太阳花她刚才差点冲上去摸摸他今天是不是带了面具上班。没看见人家那恩爱劲嘛,不过这次的美人美则美矣,会不会太老了一点?老板的眼光啥时候有了这样的觉悟,开始懂得欣赏内在美了?不过这个小美人好可怜哦,没见着她快晕过去了吗?

    噢,小美人……“给我死进来。”方琼气呼呼的揪住小堂的耳朵,站在门外厉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哪里知道少爷会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自己的办公室,不然,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带梁芷妍上来啊。

    “放手,放手。”小堂觑着头捂着脸。

    她的伪装瞒不过在场的任何人,恒廷阎控制住自己欲伸出去扶她的手傲然的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僵硬的挺直了背脊,她垂下眼惶惑的说:“不是你叫人带我上来的吗?”

    “……”

    恒鑫华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她想去扶她一把,但是梁芷妍警戒的避开了。

    “……你好,我是阎的姑姑,你要是不介意也叫我姑姑好了。”恒鑫华见她委屈的那样子,不由的心疼起她来,这孩子想必吃了不好苦吧。

    “哦,姑姑好。”梁芷妍默然的垂首本能的回答,就是不肯抬头。

    ……

    “姑姑?”大堂小堂还有方琼忍不住叫出来,最最奇怪的是芷妍这是什么反应啊。

    “啊,姑姑?”梁芷妍总算如众人所料的惊诧的抬起头来,表情是相当的错愕相当的纠结,她以为,她以为……

    “她不是你们姑姑。”恒廷阎不爽的冷哼,场面迅速冷下来,梁芷妍尴尬的顿时囧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好了,阎,别这样,你们好啊,现在让我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恒鑫华,是阎的小姑姑,咳咳,当然了,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跟着阎一起叫我姑姑好了。”恒鑫华很和善的说道。

    “啊,嘿,我们不介意有人会介意,姑姑,不敢不敢。”大堂小堂与方琼头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们是什么身份啊,又不是不要命了,叫阎的姑姑为姑姑?吓。

    梁芷妍就感觉做云霄飞车似的,眼前的情况实在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这个看起来高贵的气质不凡的女人不是阎的女人而是阎的姑姑?姑姑。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了:“哦,姑姑好。”思及此,她惨白的脸色又在一瞬间爆红,天啊,羞死人了,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那她刚才是在干吗,吃干醋吗?

    “我……”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算了。

    “你也好啊。”恒鑫华将错就错,微笑的看着梁芷妍说,“如果阎做错了什么事情,请多多包涵。”

    “不……”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啊,她越想解释却越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有些越描越黑的感觉。

    “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的。”恒鑫华阻止道,“我跟阎正要去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吃饭,可是,”可是他叫她上来干吗?她抬起头刚刚才获得释然的心顿时又疼起来,他是很讨厌她的吧,他说了,根本不会娶她的。

    娶?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说娶?她只是一个契约情人,时间到了,任务完成了,她就要走了。她小心翼翼的觑了恒廷阎一眼,后者先是面无表情,后来在恒鑫华不断的暗示,甚至威逼利诱之下才不情不愿的点头道:“走吧。”

    挽着梁芷妍走的时候恒鑫华不断的观察着她的侧面,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禁多瞧了两眼。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不解的问道,心里酸酸甜甜的。

    “没什么。”恒鑫华摇摇头,“只是你觉得有点面善而已。”

    “面善?”梁芷妍惶惑。

    “咳,姑姑,快走吧。”恒廷阎在前头催促道。

    她不敢看他,刚刚……她没有看出什么吧。

    “你这孩子……”恒鑫华心头压着一块巨石。

    法国餐厅。刚进门,就感到了一股浪漫的气氛。

    梁芷妍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所以显得很紧张,在侍者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

    恒鑫华拿着菜单点了几个菜,就拿给了梁芷妍说:“你要吃什么,自己点吧。”

    “不,不用了,我想刚才点的已经够多了。”梁芷妍婉言谢绝了。上面的价格,让她咋舌。

    “那你点吧。”恒鑫华将menu扔给恒廷阎。

    他又叫了几个。

    上东西还要些时间,恒廷阎说:“你们先坐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嗯。去吧。”只剩下恒鑫华与梁芷妍两个人了。

    梁芷妍十分忐忑的任何恒鑫华对她评头论足。

    大约过了五分钟,就在梁芷妍想问问到底她知道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转口道:“你跟阎,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梁芷妍迅速摇头否认,“我们不算在一起。”

    “没有在一起?”恒鑫华似乎颇为惊讶,但是语气中竟暗含了几分喜悦的味道,梁芷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是。”他们怎么能算在一起呢?最多就算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吧。

    “我们不但在一起,而且她已经怀孕了。”一道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恒鑫华失手打翻了手上的水杯。

    “什么?”她简直无法自己,“阎,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她怀孕了,而且快两个月了。”恒廷阎对她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非常的不悦,侍者将鹅肝酱端上来了,恒廷阎不小心与他撞了一下,很多酱汁都溅到了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阎?”恒鑫华的思绪被打断,她生气的看着他说,“道歉。”

    梁芷妍正在擦拭的手慢慢停住,她没听错吧,恒鑫华居然叫他跟她道歉?“不用了。”她摇摇头,既然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雇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哪有资格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