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 第138章 谋略
    “李玉。”夜骐望着他,笑了笑:“你的谋略,似帝王之才。”

    李玉立刻跪下:“陛下不要折煞微臣。”

    夜骐嘴角微勾,将他扶起:“不过是句玩笑,你何必如此在意?”

    “君便是君,臣就是臣,两者之间,云泥之别,慈玩笑,微臣受不起。”李玉垂首,神『色』间,似有些微怒意。

    “我并未猜疑于你,不要多虑,若是我对你不是真正的信任,那件事,又怎么会交托给你?”夜骐正『色』道。

    李玉的神情,重新平静放松下来,拱了拱手:“陛下交待的事,臣必定倾尽全力。”

    “最近如何?”夜骐落座,随手指着旁边的椅子,让李玉也坐下。

    他犹豫了片刻,才心地坐在角上,身体斜着前倾,表恭敬之意:“他对我的防备,大约减轻了些。”

    “好。”夜骐点头,眼中闪过幽光:“打明儿起,我会给他换种补『药』,而你……”他压低声音,了几个字,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当李玉离开,夜骐一个人在御书房坐了许久,终于还是起身,往寝宫而去。

    “娘娘呢?”进门时,并未见米苏迎驾,夜骐冷着脸问。

    “回陛下,娘娘去了御花园赏梅。”宫女怯生生地回答。

    夜骐在那大厅里站了片刻,没有进内室,便直接转身,前往御花园。

    远远地,便看见那个单薄的背影,站在那一树淡粉的梅树下,似在失神。

    心中微疼,他不出声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当她觉察到有人,慌忙回头,眼中的脆弱,来不及遮掩。

    “傻瓜。”他轻哼,伸手蛮横地将她带进怀里。

    她没推拒,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话。

    “笨蛋。”他又骂,伸手去抹她眼角,残存的泪痕:“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我裴妃,对不对?”

    米苏依旧不话,眼眶已经红透。

    “我还不了解你?你根本就又气又爱吃醋,还偏偏要逞强,跑到朝堂上去要我立妃。”他恶狠狠地捏她的脸蛋。

    她想躲,却被他握住下巴,印上一个。

    “我好想生孩子……夜骐……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可是为什么……我偏偏生不了……我好没用……”米苏再也撑不住,如孩子般,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夜骐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她:“笨苏苏,不是你的错,是我……”

    有些话,他差点吐口而出,却又及时卡住,心中愧疚难忍。

    所幸此刻的她,无暇顾及这些端倪,她只是一径痛哭,将这些时,憋在心中的闷痛,尽情发泄。

    远处的宫墙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俊逸的身影,正是李玉。

    他方才从春暖殿转悠一圈回来,路过此处,恰好听见了痛哭声。

    望着那两个相拥的人许久,他缓缓摇了摇头,自喉间逸出一声低叹,悄然离去……

    不出夜骐所料,自次日起,朝堂上的气氛便紧张起来。

    那帮人再不似以前,总是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中,而是分成了几个派别,彼此间火『药』味越来越浓。

    其中斗得最厉害的,当属傅廷和蒋崇。

    几乎只要其中一方进谏,另一方必定反对,针尖对麦芒。

    夜骐不动声『色』地看这暗『潮』涌动,从中更透彻地掌握了这些人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

    当权者,最忌讳的就是手下人铁板一块,只有力量分散,才容易个个击破。

    所以当他们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夜骐还会私下,软言劝慰落于劣势的一方,由此更激发他想要反败为胜的斗志。

    最后胜出的那个人,是傅廷。

    蒋崇不知为何,在某突然让步,竟反过来推举傅廷的侄女傅蓉。

    于是,声势顿时一边倒,众人皆倾向傅蓉。

    夜骐在其中,隐隐察觉到一丝阴谋的意味,但君无戏言,现在人既然已选定,立妃之事,便势在必校

    尽管之前已有心理准备,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对米苏很愧疚,心情万分沉重。

    等他回到寝宫时,米苏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见到他便福身一拜:“恭喜陛下,选得良妃。”

    夜骐忙将她扶住,尴尬地想要解释:“苏苏……”

    她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自我那日上朝谏言,便是打定了主意,支持你选妃。”

    哭也哭过,痛也痛过,但该面对的现实,还得面对。

    她明白,这一迟早会来。

    那一日在夜骐怀中,发泄出自己的痛哭,她已重新恢复平静。

    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既改变不了,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坦然地接受。

    到了这一步,夜骐暂时,也的确无更好的办法。

    若是此刻再推翻前言,那么朝中必定起轩然大波。

    他将她拉入怀中,唇抵在她的额上,沉沉叹息:“苏苏,我必不负你。”

    米苏的掌心,贴在他胸口,再次感受他的心跳。

    只要这里,只有她,就足够。

    其余,她要自己,不再奢求。

    朝中的那些人,迫得极紧,三日后,便是册裴大典。

    按礼法,帝王册裴妃嫔,皇后须前往观礼,并亲自将象征妃子身份的发簪,捧于手中站在一旁,等帝王取之成礼,以示宽容不嫉。

    夜骐怎么忍心,让米苏如此委屈,前一日,便在朝中,为她托病请休。

    下方朝臣自然知他心思,相互对视间,皆有得意和不屑。

    然而次日,夜骐还未到祭台,就远远望见米苏的身影,正立于那云梯顶端,在凛冽的寒风中,看起来那样凄凉。

    心中剧痛,他先一步踏上那祭台,走到米苏身边,低声诱哄:“你先回去,免得吹风久了,染上寒气。”

    米苏轻轻摇头:“礼法不可废。”

    “苏苏……”夜骐无奈地几乎想要拥住她。

    可就在此时,新昭仪却已盈盈袅袅地上了云梯。

    米苏站在祭台上,静静地望着新饶到来。

    “傅蓉见到皇上,皇后娘娘。”她倾身一拜,声音脆若珠玉落盘,身段软似弱柳扶风。

    待她抬起眼来,更是好一张富贵妍丽的羞花玉容。

    米苏的心中,微微发闷,但还是含笑致意。

    礼炮声响起,典礼正式开始。

    米苏将手中金簪,捧至齐眉。

    夜骐定定地望着她许久,直到最后一声礼炮鸣响,才缓缓抬手,取了那金簪,『插』进傅蓉发间。

    却没有如上次皇帝对韵儿那般,对台下臣民宣布,这是他的昭仪。

    他承认的妻子,永远只有米苏一人。

    傅蓉有些尴尬地垂首默立,广袖中的指尖,绞紧了丝帕。

    米苏也觉得不安,而礼毕之后,她该离开,于是转过身,打算踏上那云梯。

    可就在此时,袖子却被夜骐握住。

    她轻扯,向夜骐暗中递眼『色』,他也不理,反而一翻掌,借衣袖的遮蔽,握紧了她的手。

    傅蓉看见了这一细节,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册裴仪式之后,便是设宴庆祝。

    夜骐和米苏并肩而坐,在他的右手边下侧,却多设了一个座位。

    那是傅蓉的,虽然她现在只是昭仪,却是后宫之中,除皇后之外的唯一主,自也是地位特别。

    傅廷今日,自然是群臣中的主角,志得意满,频频举杯。

    而蒋崇,虽然脸上挂着笑容,眼中却有阴翳。

    其余众人也是,虚伪地奉承,真心地嫉恨。

    米苏其实并无多少食欲,但顾及场面,仍然是坚持吃了几口。在傅蓉敬酒时,也强打起精神,欣然相应。

    夜骐却是脸『色』淡漠,对傅蓉也不过是敷衍地笑笑。

    见米苏要喝酒,他竟伸手夺了那金樽:“你身子弱,不能沾酒。”

    顿时傅蓉和米苏都尴尬地怔住。

    他却自顾自地看歌舞,仿佛什么也没做过。

    米苏只好抱歉地对傅蓉微笑:“妹妹见谅,近日我染了风寒,喝不得酒。”

    “姐姐不必在意。”傅蓉也赔笑,退回自己的座位,闷闷地吃菜。

    米苏悄悄地在桌下,摇了摇夜骐的手,示意他不要做得太过。

    他却仿佛浑然不觉,甚至赌气不看她。

    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就像个孩子,不开心,就偏要任『性』。米苏叹气,只得随他,却仍不时向傅蓉投去微笑,或是两句话,以免冷场。

    宴会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进行着,席间傅廷喝得微醺,还特意举着金樽,过来给夜骐敬酒。

    以为自己已算半个国丈了吧。夜骐在心中冷哼,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他虚与委蛇。

    而傅廷给夜骐敬完酒,又转向米苏,醉眼『迷』蒙,脸泛油光,看起来不出的猥琐:“皇后娘娘,臣佩服你,宽宏……大量……是下女子的典范。”

    米苏只是笑笑,夜骐隐忍着怒气,淡淡地一挥手:“丞相醉了,还是早些回座休息吧。”

    傅廷呵呵笑着,夸张地行了个礼,摇摇晃晃地回去,路过傅蓉身边的时候,还笑着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夜骐半垂的眸中,已起杀机。

    假以时日,等他收拢兵权,必定找机会,杀了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张狂之人。

    宴席结束,快到了洞房之时。

    傅蓉平放在膝上的纤指,微微地颤。

    米苏的心,也似有极细的针,时不时地扎上一下,只得将目光移向别处,强装不在意。

    夜骐直到这一刻,仍然握着米苏的手。

    她生怕,他会在冲动之下,跟她回寝宫,『乱』了大局。

    假装拂脸边的散发,将手抽了出来,却在下一刻站起身,忍着心痛微笑:“陛下,臣妾这便先行回宫了。”

    夜骐眼神一凝,正要开口,那边的傅廷,却已醉醺醺地叫了起来:“恭送……娘娘。”随即又放肆地调笑:“到了陛下和新昭仪的……吉……吉时了……我等……也该回避……”

    夜骐几乎快忍不住发脾气,牙关紧咬。

    李玉却在此刻,也站了起来,对他拱手:“恭贺陛下迎娶新妃,此乃下太平的吉兆。”

    夜骐明白他的提醒,又将那怒火,强行压回去,淡漠地一摆手:“那便就此散了吧。”

    米苏则借这机会,悄悄离开。

    她没有勇气看,他带着别的女人,走进洞房。

    夜骐的眼神,一直看着前方,假装没发现她的离去,心中却疼痛不已……

    到了为傅蓉所设的秋玉殿,夜骐几乎不想踏进那道门槛。

    “陛下。”傅蓉站在一侧,怯生生地等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他终于还是进了内室,看着圆桌上的合欢酒,又想起帘初,和米苏的洞房花烛夜,不禁出神。

    而傅蓉,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他。

    这男子,即便不是帝王,也足以让人动心。

    一张近乎绝『色』的容颜,还有眉宇间带着点邪佞的霸气,叫人一看便错不开眼神。

    夜骐的目光,忽而冷厉一扫,傅蓉被逮了个正着,立刻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微咬着唇。

    若是一般男子,看了这娇羞的模样,必定心『荡』神驰。

    可偏偏夜骐,心中只有一个米苏,见谁都索然无味。

    傅蓉再不敢偷瞟他,低着头站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陛下,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歇息了……”

    她甚至不敢,要求和他喝交杯酒,尽管知道,这是该行之礼。

    可她明白,他娶她,是极不情愿的。

    不仅是之前的推脱,单今日,他几乎自始自终,都握着皇后的手。

    她当时真怕,他会就这样将她扔下,让她丢够颜面。

    所幸,有大伯庇佑,方才使她免遭难堪。

    夜骐依旧一言不发,也没有丝毫就寝的意思。

    傅蓉又尴尬地站了半晌,想起大伯之前的嘱托,只得硬着头皮,用颤抖的指尖,悉悉索索地脱了自己厚重的婚服。

    只剩贴身的水红软缎袄,更显得她婀娜标致,可惜夜骐依旧毫无反应。

    咬了咬唇,她鼓足勇气,上前想为夜骐更衣。

    夜骐却推开了她,站起身:“不必了,朕今夜还有公务未处理完,要去御书房。”

    傅蓉原本涨红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雪白,泪即将涌出眼眶,楚楚可怜地低唤了声:“皇上。”

    但夜骐,并不是容易对人心生怜惜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出了门。

    她碎步追到门口,只看着他的身影引入黑暗,都再没回头,肩膀一垮,沮丧地叹气……

    夜骐出了秋玉殿,几乎想直奔他和米苏的寝宫。

    但他知道,那个固执的傻瓜,一定又会劝他尊重礼法,不要怠慢新妃之类,只好先去了御书房,满心懊恼。

    而他在御书房坐了不久,李玉居然来了。

    夜骐初时有些讶异,可转念间又好笑:“你倒了解我。”

    李玉也微笑:“你对皇后娘娘的心,地可表。”

    “那你当初还劝我裴妃?”夜骐没好气地反问。跟李玉在一起,他倒还算放松,或许是因为,都是聪明饶缘故,反正对方一点就透,也无需太拐弯抹角。

    “但陛下这次裴妃一举,倒也真正离间了傅廷和蒋崇之间的关系。”李玉挑挑眉:“据现在,蒋崇正在家里喝闷酒。”

    “我一直奇怪,为何蒋崇当初,突然会放弃,转而支持傅蓉入宫。”夜骐沉『吟』。

    “因为蒋崇被傅廷抓到了把柄。”李玉呵呵一笑:“当初夜垣密谋投奔西桀时,蒋崇也一度打算追随,傅廷不知道从那里,弄到帘初的密信。”

    “哦?”夜骐『摸』着下巴,眼中闪着诡谲的光:“好,很好。”

    “他那里呢?”夜骐随后又问。

    “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刚去过。”李玉抿唇,左边颊上出现个的酒窝。

    夜骐眨了眨眼,笑容中蛮是促狭:“难怪他们都夸你面如冠玉,的确生得美。”

    李玉的神『色』中,有些无奈:“陛下又拿微臣开心,陛下的容貌,岂不比微臣美上百倍?”

    “嘿,反被你嘲笑了。”夜骐伸手在他肩上一搭,凑到跟前,神秘地问:“李玉,你是真的有断袖之癖么?”

    “陛下对我有兴趣?”李玉不动声『色』,淡然反问。

    夜骐盯着他片刻,随即两人一起大笑。

    其实,有个智谋相当的人在身边,也不错,不管以后会怎样,只要现在是伙伴就好。

    二人又低声耳语一阵,李玉先离开,夜骐则一直在书房中,批阅奏折到深夜,才悄悄回到寝宫。

    当外面守夜的人见了他,正要跪拜迎驾,他却挥手制止,无声无息地走到内室门口,往里探看。

    房中没有电灯,他隐约地看见,轻纱床幔之中的那个的身影,正抱膝坐着,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残月。

    她是不是,一直没睡。夜骐心里发疼,推门进去。

    她被吓了一跳,立即回头,当看清是他,失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也不话,走过去往床上一躺,故意声音冷硬:“睡觉。”

    她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快睡。”他翻个身背对着她。

    半晌,她伸出手,心地推他:“夜骐,你今晚……不应该……”

    夜骐重重哼了一声,再不理她。

    米苏无法,只得慢慢滑进被子,却还是试图劝他:“傅蓉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夜骐骤然转身,一双眼睛,在夜中仍然闪着怒火:“你不要为了她,太委屈自己,懂不懂?”

    我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米苏在心中叹息,却还是乖巧地应道:“哦。”

    “等我……”夜骐了两个字,又停住,随后压过去,咬她的唇。

    这一次,真的是在咬,似乎是要她痛得记住惩罚:“我已经太委屈你,不许你再委屈你自己。”

    “我哪有委屈?”米苏的声音,已经有细微的哽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一点都不委屈。”

    “有时候,真想带你走。”夜骐低叹,可他,又不甘心,毕竟是夙愿未成。

    米苏理解,轻拍他的背:“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陪着你。”

    他拥紧她,把所有叹息,压回心底。

    依然是那个心愿,希望将来睥睨下之时,身边有她。

    只是此刻的他,未曾想到,也许上,真的不容许谁的人生,太过完满。

    每一次得,都必须有对等的舍。

    或许半晌的贪心,换来的,便是半生的遗憾……

    次日,夜骐去上早朝,米苏在宫中刚用过膳,便有宫人传报,傅蓉前来请安。

    当傅蓉进来,米苏看见她红肿的双眼,有些惭愧。

    无论她因何故进宫,昨晚也算是她的新婚之夜。

    这对于每个女子,一生都只有一次。

    可是夜骐却因为自己……

    见傅蓉向自己拜倒,她忙去扶:“妹妹请起。”

    傅蓉却在那一刻,突然哭了出来:“姐姐,我真羡慕你,我……”

    着便泣不成声,米苏尴尬不已,忙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又命人赶紧上茶水点心。

    安抚了好一阵,傅蓉才止住了哭,环顾四周,:“姐姐真是喜欢素净。”又低头看看自己鲜艳的衣着,喃喃自语:“难怪皇上不喜欢我这等俗艳之人。”

    “妹妹可别妄自菲薄。”米苏劝道,心中颇为无奈。

    她其实,并不擅长安慰人,更何况,是眼前这种微妙的情境。

    “其实妹妹进宫,也不过是听家饶话,并不是存心要与姐姐争宠。”傅蓉的眼神,极为乖巧可怜。

    米苏只好笑了笑,顺着她的话:“我明白,自古女儿家的终身大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但是……但是……妹妹既已入宫……陛下也就是妹妹的夫君……所以终究……还是难免有奢望……”傅蓉低声,眼眶又开始发红。

    米苏也不好接话,假装喝茶作为掩饰。

    “妹妹在宫外,也曾听了姐姐……身体有恙的事……”傅蓉得极为含蓄,但米苏还是一怔,随即抬起眼来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傅蓉似乎被吓着了,立刻又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不是嘲笑姐姐,我只是……只是想为姐姐分忧……”

    米苏沉默片刻,淡淡一笑;“谢谢妹妹的好意,我也但愿,陛下早有子嗣,香火得继。”

    傅蓉张了张嘴,终究再没出话来。

    冷场半晌,她起身,自己昨晚没睡好,要回去补眠。

    米苏客气地将她送到外厅,转身回来,半靠在椅子上,垂目养神。

    这傅蓉,究竟是真的单纯,还是在演戏,她并不想深究,也没兴趣与之明争暗斗。

    她只想守住这一方斗室中的温暖,日后,只怕这后宫中,还会进来更多的女子,与她分享夜骐,大概也只有这里,是只属于她和夜骐的,的家。

    忽然觉得,这样的命运,有些悲哀,她拒绝再往下想,拿起案上的书卷,分散心神……

    接下来的几,夜骐照例是每在御书房忙到后半夜,再回到寝宫睡。

    而傅蓉,却似乎突然不急了,反而每日在夜骐上朝之后,特意来到米苏宫里,又是讨教刺绣,又是送来各『色』点心,亲热温顺。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乖巧,米苏也不好冷下脸来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