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 第131章 恢复
    睡了整整一一夜,裴璃的精神,已经恢复。

    眼神依旧暗沉,却不再绝望。

    夜骐料想,他对以后,已有对策,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了些。

    “我必须回去了。”他告诉裴璃。

    裴璃抬起眼来,问他:“出什么事了?”

    夜骐深吸了一口气:“苏苏……有危险。”

    经历了这一场事故,他们之间,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坦诚。

    “她怎么了?”裴璃听闻米苏的名字,立刻紧张起来。

    “我知道的事……只怕……那个人也知道了。”夜骐的语气沉重。

    “哪个人?你是指……”裴璃皱起眉。

    夜骐点零头:“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你走吧,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这下,我不会轻易让给任何人。”裴璃的眸中,又有了无坚不摧的锐气,夜骐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

    夜骐又嘱咐裴璃,若无更安全妥当的地方,可以暂居此处,裴璃并未言谢,却将这一份人情,记在了心里。

    二人就此告别,夜骐策马夜行,直赴北越而去……

    裴璃独自在院中,看着头顶,没有星月的漆黑空,许久,转身慢慢向凤歌房中走去。

    她仍是一脸苍白,可看着在他推门那一瞬间,她嘴唇的轻颤,他知道,她醒了。

    走到床边,他俯视那张脸,忽然觉得自己,真正可笑。

    曾经,这张脸上『露』出来的每一丝笑容,都让他欣喜,每一缕愁绪,都让他担心。

    可如今,他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了。

    以后,她哭也罢,笑也罢,都与他无关了。

    他只需彻底将她,当做一颗棋,而不是一个人。

    该利用便利用,该舍弃便舍弃,该毁掉,便毁掉。

    他就这样望着她,迸发出低沉森寒的笑声。

    本在装睡的凤歌,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恨声骂道:“要杀便杀,无需这么多花样。”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裴璃挑眉,语气轻柔:“你现在,可是我的保命金牌。”

    凤歌听闻此言,还以为有了希望:“裴璃,你去向裴凯哥自首吧,只要交出我,他不会为难你。”

    “自首?”裴璃如同听到了大的笑话,又是一阵狂笑:“你以为,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囚禁当朝女王,本就是死罪。”凤歌冷哼,这一刻,又端起了女王的架势。

    可惜裴璃根本没放在眼里:“我早就过,这下,本就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凤歌咬牙反问。

    裴璃冷笑:“日后你自会知道。”

    “无论日后如何,现在只要你现身,裴凯哥必将置你于死地,他如今,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凤歌也毫不示弱。

    “是么?”裴璃笑笑,两手撑在床侧,身体俯近她,眼中的光,诡秘阴森:“你错了,我还有幽冥卫。”

    凤歌在这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裴璃却骤然抽身,长笑而去。

    凤歌呆呆地躺在床上,费力思索,他话里的含义……

    自此,裴璃便未再在凤歌面前出现过。

    而就在第二夜里,王御史被全家灭门。

    又是幽冥卫惯用的手法,先杀尽所有人,再放火烧掉宅子。

    但这一次,却留下了一刻活口--王御史七岁的儿子,王简。

    当被人从尸体堆里找到时,这个孩子已经吓得几乎崩溃,只不停地重复:“面具……青铜面具……”

    群臣激愤,早朝时分,竟有人直接出面诘问裴凯哥,此种暴行,究竟如何遏止。

    裴凯哥只能尽力安抚,待早朝结束回府,却咬牙命令属下,必须尽快找到裴璃。

    然而裴璃却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再无消息。

    可杀人还在继续。

    当晚,陈大夫家,又是血流成河。

    这一次,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张床底下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死里逃生的奴役,他的,和王简一样:为首者,戴着可怕的青铜面具,而且他亲耳听见,那个首领告诉垂死的老爷,他们便是幽冥卫。

    朝中顿时大『乱』,所有矛头,直指裴家。

    而近几,裴凯哥宣称裴璃卧病在床,不能上早朝。

    此举让人有两种猜测:其一,裴璃在暗中专门策划实施杀人,裴凯哥在明帮他掩饰;其二,裴凯哥裴璃两兄弟,已经反目,裴璃可能已遭囚禁,甚至也许已亡于裴凯哥手上。

    而无论是以上哪一种猜测,对裴凯哥都极为不利。

    如今裴璃不出现,他更是百口莫辩。

    原本他掌握了裴璃劫持凤歌的罪证,可以占上风,却反而被推到了颓势。

    到邻四凌晨,卓然馆中,从而降一道暗影。

    “你终于来了。”低沉的声音,自裴凯哥房中传出,伴着门被打开,他的身影出现在黑暗郑

    站在院里的人,果然是裴璃,他朗声而笑:“大哥等我很久了吗?”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犯下如此弥大罪,居然还敢出现。”裴璃冷笑。

    裴璃却毫不以为意,甚至还走近了两步:“我犯的罪,不是自有大哥帮我遮掩么?我有何所惧?”

    “你果然嚣张,现下这四周,已布满埋伏,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能将你万箭穿心。”裴凯哥的话,让裴璃抚掌大笑:“好,等我死了,你的大臣们,会一个一个为我陪葬,最后,还有你。”

    裴凯哥心中暗惊,但语气仍镇定:“你有这么大本事?”

    裴璃的眼中,现出浓重的讥诮:“这得感谢父王和你,给了我一支下无敌的幽冥卫。”

    裴凯哥表情顿然一凝。

    “你们生怕手上沾了血腥,所以极力和这组织撇清关系,却没想到最终,幽冥卫便因此只剩下了我一个主子。只要我下令,任何人,哪怕是裴家,他们也同样会夷为平地。他们的任务,便是杀人,杀人,至于杀谁,只有我了算。”裴璃的笑声,在黑暗中分外刺耳锐利:“我来之前,已下了指令,即便我今日死在这里,该死的人,还是会陆续死去,一个不漏。”

    裴凯哥的手,在身侧几度攥紧,却最终松开,放缓了语气:“我们兄弟二人,何苦斗得两败俱伤。”

    裴璃笑了:“大哥现在,已经懂得妥协,进步不少。”

    裴凯哥咬牙,却仍不得不忍住怒火,轻声言语:“如今朝中动『荡』,我们自当合力,先平了众怒。”

    裴璃点头,心中冷笑不止。

    若是裴凯哥今日真的破釜沉舟地动手,那么他的幽冥卫,便真的会将朝中臣子,屠杀殆尽,到时候看裴凯哥在彻底失掉民心之后,如何在那尊宝座上,坐得稳。

    他们以为,他裴璃真的从此一无所有,要受制于人?

    笑话。

    凤歌以为,裴凯哥真的会拿下去换她一命?

    笑话。

    这世间,有些人永远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些人则注定会痛失所樱

    负他之人,他必还之以血。

    从这一点而言,自己和凤歌,倒是同类。

    可惜,他们再不可能同路。

    曾经他想,让凤歌坐在中央的宝座上,自己做她身侧的那个人,为她保留尊严。

    但今后,他连站在自己身侧的机会,都再不会给她。

    他会让她,在最暗无日的地方,听他登基的礼炮……

    这边,裴家兄弟为利益和解,那边,夜骐父子,却因为女人反目。

    当夜骐快马加鞭赶回北越,魑魅和魍魉已经等在暗道之中,一见他便着急迎上来:“主子。”

    “他居然嚣张至此,到我府中,动我的人。”夜骐的眼中,已有杀意。

    “主子,您现在应该先去安抚太子妃。”魑魅叹气:“因为韵儿的事,她十分自责,奴才又不好安抚。”

    “我这就去。”夜骐立刻和魑魅换过衣服,走出密室。

    当他到了卧房,看见里面那个已然消瘦的米苏,心中一疼,在门口轻声叫:“苏苏。”

    正在失神之中的米苏,浑身一震,抬起头来。

    他已经,好久都没叫过她苏苏。

    就算这几日,她这般难受,他对她,已然避而远之。

    让她几乎以为,两人之间,有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隔阂。

    “夜骐。”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泪自眼角溢出。

    夜骐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在她额上脉脉地,却无法,我好想你。

    将她抱在膝上坐着,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这几,很难过对不对?”

    “嗯。”她点头,泪直往下掉:“我对不起韵儿。”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夜骐轻了下她的唇,眼中又有了肃杀之气:“是他太卑鄙。”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事。”米苏握紧夜骐的袖子。

    “知道便知道罢,有我在,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夜骐故作轻松,心中却也在猜测,他究竟,了解此事到何种地步。

    “可是韵儿……”米苏又落下泪来。

    两之间,据韵儿已经被册裴为昭仪,住进了春暖殿,听似荣华加身,可事实遭遇,谁又知晓。

    夜骐长叹了一声:“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这或许是韵儿人生的一个转机。”

    米苏心中,仍旧疼痛不休,紧紧握住夜骐的衣襟。

    厮磨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悄然起身,穿衣出门。

    当那一室温暖,被关在身后,他的眼眸,重新冷了下来,寒意『逼』人。

    跟那个饶帐,他必须要算个清清楚楚……

    当夜骐策马来到皇宫,自门口,望着那一片巍峨的殿阁亭楼,眼神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若是那个人再如此放肆相『逼』,只怕他也再等不了那么久。

    他会让这下,真正成为自己的下。

    双腿一夹,马顿时向宫门内冲入,有人来拦,他只是狠厉一瞟,那人便怯怯地徒一边,无奈为他放校

    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疾驰至春暖殿门口。

    守门的宫人见他骑马到此,也都大为惊骇,但无人敢言,畏畏缩缩地打算进殿去禀报皇帝。

    夜骐却挥手将人搡到一边,直接进殿。

    皇帝依旧衣衫不整地躺在外厅中的软塌上,半跪在身边为他喂酒的人,正是韵儿。

    当她看见夜骐,眼中立刻噙满了泪水,将自己身上半敞的衣衫,死死拉紧,羞愧屈辱得不肯看他。

    夜骐心中怒火更盛,冷冷地看着皇帝:“父王现在,连我府里的丫头也不放过了么?”

    皇帝却伸手去抚『摸』韵儿颈后的肌肤,漫不经心地笑笑:“朕那便了,她已不是你府里的丫头,而是朕的韵昭仪。”

    “那也要她愿意做你的昭仪。”夜骐眸中寒光慑人,转而望向韵儿,声音放轻了些:“韵儿,你只要一句不愿意,我便带你回去。”

    “主子。”韵儿哭出声来,却忽然被皇帝的手,卡住后颈:“现在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韵儿原本聚起希望的双眸,又黯淡了下去。

    她现在,已是破败之躯,就算回去,又拿什么脸面见人?

    还不如……

    “殿下,韵儿情愿……做皇上的昭仪。”她艰难地完这句话,泪已经干了,只留下唇边的笑容,那般惨然。

    皇帝将她一推:“你先退下,朕有话,要和太子单独。”

    韵儿再没望夜骐一眼,脚步踉跄地跑进内室,并紧紧关上了门。

    夜骐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那扇门,拳头握紧,手背上有暴突的青筋。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气。”皇帝微微一笑:“朕也是在给你机会。”

    夜骐缓缓把目光,转到他脸上,嘴角挑了挑:“哦?”

    “当初你大哥,将胡昭仪安『插』在朕身边,你不是不高兴,所以借着裴妃大典,将她退下了高台毁容么?现在,朕主动让你的人,给朕当昭仪,你难道不应该高兴?”

    呵,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夜骐嘲讽地笑笑。

    “所以你看,其实朕最宠爱的儿子,一直是你。”皇帝表情诚挚。

    “父皇既然这么宠爱我,为什么要调戏我的妻子呢?”夜骐反问,眼中血光暗藏。

    皇帝似乎也害怕了,赶紧解释:“你真的误会父皇了,父皇是因为,暗中打探到她的身份有假,怕她日后对你不利,才特意前去试探。”

    夜骐阴沉地笑:“这么来,我还真得感谢父皇的一片苦心。”

    皇帝又长叹一声:“唉,你看朕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完又似欣然地瞟了瞟内室紧闭的房门:“不过这韵昭仪细品之下,倒也挺对朕的胃口,朕还真希望日后能再给朕添个公主。”

    夜骐冷嗤:“父皇现在,转了趣味么?韵儿跟那个人,长得可一点都不相似。”

    皇帝眼神一怔,但转瞬之间,又嬉笑如常:“总看相似的脸,也会腻,偶尔也要换个新鲜,你是不是?还有,”皇帝假装虎起脸:“以后你可不能韵儿韵儿的叫了,论辈分,她现在可算是你的母妃。”

    夜骐半眯的眼睛中,有讥诮,更有威胁:“那么父皇便好好对待我的韵母妃吧,至于我的家事,就无需父皇再‘费心’了。”

    “你回来了,朕自然就不管了。”皇帝轻笑,话中的隐含义,却耐人寻味。

    他回来了?那么皇帝知道,他离开过?夜骐眸光一闪,探究地望向皇帝,却见那人又已软如一滩烂泥,腻在椅背上喝酒,仿佛真的已经将日子,过得醉生梦死。

    夜骐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未言语,转身离开。

    而当他背影消失,皇帝的唇边,浮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

    夜骐回到太子府,米苏已经醒了,当她发现,枕边已经无人,心中又涌起失落。

    她担心,下一回见到的他,又变回先前的冷淡。

    但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夜骐见到她,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抱住,还当着下饶面,便去亲她的唇:“睡饱了吗?”

    她有些羞赧地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夜骐这时,忽然想起了于嬷嬷带给米苏的信,忙取回来,却对她撒谎,是于嬷嬷飞鸽传书而来。

    “真的吗?”米苏惊喜万分地接过打开。

    信的内容依旧简短:娘安好,儿勿念。

    米苏的指尖,一一滑过那几个字,眼中湿润。

    “这么想她?”夜骐怜爱地笑,捏捏她已经发红的鼻尖。

    “你不懂。”米苏摇头,眼眶中的泪滑下:“我打就没有娘,爹对我,也比对其他的儿女淡漠,就这么孤孤清清地长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娘亲一样疼自己的人,该有多么珍惜。”

    夜骐凝视着她,心中隐隐作痛,半晌,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声音低沉:“以后,你还有我。”

    米苏点头,含着泪微笑:“是,现在我有了你。”

    人生的路,若总是独自走,真的太凄凉,需要有双温暖的手,能在你冷的时候,握住你的指尖,需要有个温暖的怀抱,在你害怕的时候,环住你的肩膀。

    这便是伴侣的含义。

    两人静静依偎,而这时,夜骐的视线,忽然移到那裴信的右下角的印章上,那是一个极为纤秀别致的“梁”字。

    “苏苏,你可知道嬷嬷的真名?”他试探地问。

    米苏摇头:“嬷嬷什么都没跟我过,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哦,没樱”夜骐笑笑,转开了话题,脑海中,却一直晃动着那个“梁”字,不禁微微蹙眉……

    接下来的两,过得很平静,夜骐几乎放下了所有的事,在家中陪伴米苏。

    而皇帝,也果然践约,再不送青梅。

    夜骐却想起了在大骊时的愿望,抱着米苏玩笑:“我们去拜拜观音,让她尽早赐给我们一个娃娃。”

    其实,米苏对于怀孕一事,也有介怀,毕竟都成亲这么久了,自己却始终不见动静,而夜骐又一直很想要孩子,难免有些内疚。

    现在听夜骐这么,更是低着头不做声,心中有愧。

    夜骐见状,立刻出言安慰:“苏苏你别多想,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要不然……我们找个大夫看看……”米苏抓着他的衣角,吞吞吐吐,眼神却很坚持。

    她不是讳疾忌医的人,若真是身体的缘故,早些调理,也许便能好转。

    “那好。”夜骐叹了口气,依了她,又安慰:“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

    然而,当那个名医为米苏诊过脉,却皱紧了眉头,转而问他们:“太子妃脉象奇特,以前是不是中过剧毒?”

    米苏和夜骐,俱是一愣。

    她其实对有些事,一直存有疑虑。

    当初在裴城,分明是中了毒,可后来米醒之时,已在裴璃身边,如何解的毒,她一无所知。

    而之前,曾听见凤歌,伤她的飞叶上,有雨霖香,据那也是致命的剧毒,然而最后,也是化险为夷。

    然而其间的蹊跷,身边的人都守口如瓶,无一人肯告诉她。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夜骐,然而他却避开了她的眼神,只是问大夫:“这对她的身体,有何影响?”

    大夫捋了捋胡子:“暂时来看,倒也无大碍,只是体内精血失调,太子妃久而不孕,可能也与此有关。”

    “那要如何医治?”夜骐追问。

    “治标恐怕无用,只能慢慢调理,以求治本,我开几副方子,先慢慢吃着,过后再看。”大夫的话,让夜骐有些着急,却又不好将这心急,表现在脸上,握着米苏的手笑:“没事,吃些『药』,慢慢就好了。”

    米苏在外人面前,不便发问,只微微点零头。

    待那大夫走了,米苏拉住夜骐,正想询问,他却推开了她的手:“苏苏,我今日还有点事要办,去去就回,好不好?”

    米苏知道,他这又是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深深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夜骐无奈地叫住她:“苏苏,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呵,每个人都这么。米苏苦笑。

    是不是当个幸福的傻瓜,真的比做痛苦的明白人要好?

    她不知道。

    加快了脚步,她再未停留。

    夜骐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发怔。

    苏苏,对不起,但是有些秘密,你真的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

    就当我自私,但我真的不想,看着我们的幸福,碎裂。

    拖着沉重的脚步,他走向书房,不多时,魑魅也跟了进来:“主子,大骊那边来了消息,裴璃和裴凯哥,又重新开始共同执政。”

    “这样就好。”夜骐点点头,他知道裴璃必不会就此落败到底。

    “宫里呢?”夜骐又问。

    魑魅似在叹息:“韵儿……马上要被裴为淑妃了。”

    夜骐一愣:“淑妃?”这北越,近几年来,册裴的最高品级也不过是昭仪,而且都是随用随弃,几乎每一个能够长久。韵儿才入宫几,居然连跳几级,直接成为四妃之一。

    看来皇帝,还真是在“好好”对待他的人。夜骐的眼中,『射』出几缕寒光:“这样也好。”

    这次韵儿是为了护米苏才有此遭遇,他本是想设法将她解救出宫,但现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也只能顺势而行,不定日后韵儿在宫中,还真能为他帮上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