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走进书房,看向爹地。

    “爹地,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盛庭枭放下了笔,“可以。”

    “爹地,妈咪真的在出差吗?”

    “刚刚不是视频了?”

    “是,但我觉得妈咪不想是出差了。”

    “为什么这么问?”

    此刻的年年还很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正常人,所以毫无保留的说道:“刚刚视频的时候,我看见妈咪的办公室很奇怪,没有笔,一支笔都没有,还有地板,地板是佛洛萨的精美瓷砖,一般公司都不会装配的,是适合在家里贴的。”

    盛庭枭的眼眸沉了沉。

    “而且妈咪的反应也好奇怪,妈咪......好像很不开心。”

    说完,年年看向爹地,等待他的回复。

    盛庭枭站起身,道:“你观察的很仔细。”

    “所以,妈咪是出事了吗?”

    “不必担心,有我在。”

    “可是爹地......”

    “你应该相信我们。”

    年年被这句话说服了。

    也对,最关心妈咪的人就是爹地,连他都能发现的事情,爹地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年年放下心了。

    等年年走后,盛庭枭的神情沉了下来。

    他坐在办公室里很久,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皮埃尔很快接了,“喂?lee,有事吗?”

    盛庭枭看向窗外,道:“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说。但是我报酬可不便宜。”

    “好。”

    ......

    七天了。

    江晚整整被关了七天了。

    每一天都变得格外漫长。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能做的事,而盛庭枭也不是每天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会被关多久,但知道她的精神快要被折磨疯了。

    终于,她等来了盛庭枭。

    第一次,他问:“想下去吗?”

    她猛地站起身,“我可以下去吗?”

    “嗯。”

    他亲自带着她下了这座观星塔。

    明明只是七天,却在下塔的那一刻,她如同被刑满释放的犯人。

    可她没有真的以为他会放了她。

    果然,她手上的那只镣铐被锁上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遛狗吗?”

    “我从未把你当成这种生物。”

    “但你这样做了。”

    “小晚,如果惹怒我会让你高兴,我可以承受。”

    她扯了扯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带她出来,梳洗打扮,换上了华丽的礼裙,盛装出行。

    在外人眼里,他们般配至极。

    江晚并不想弄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出行,所以她再次压下情绪,主动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商宴,很重要。”

    基本上,这个商宴带上江晚,就是变相的昭告所有人,盛太太的位置只有她可以坐上。

    且,与他地位一致。

    除了自由,他愿意把一切都给她,名声,地位,钱财,所有的他所拥有的,都给她。

    但江晚根本不想要,她要的不过是平等尊重,和相爱。

    这一点便是他们最大的分歧。

    可她明明都知道,却无力解决。

    此刻盛庭枭就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壳,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