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穿越农女,逃荒路上养崽开挂了 > 第450章 当年真相(一)
    陆迁是被疼醒的,全身每一处都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火辣辣的,让他感觉置身于火海之中。

    他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发现自己依旧躺在棺材里,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远处有一盏忽远忽近的灯,时明时暗,看不真切。

    陆迁没有看到之前吓晕他的女鬼,但是此时他还在那间屋子里。他想趁机呼救,可惜开口说话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一说话就像乌鸦叫似的,十分嘶哑难听,根本发不出多大声音。

    陆迁彻底崩溃了,他开始努力地往外爬,想要爬出棺材,到门外去呼救。可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断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有人吗?”陆迁欲哭无泪,他怀疑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有人吗?”

    尽管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可是一个回应他的人也没有,他的声音本来就不大,这院子偏僻,平时根本没有人过来,谁又能听到他的呼救声。httpδ:Ъiqikunēt

    陆迁声嘶力竭,瘫软在棺材之中,觉得今天自己必然是要死在这里了。

    说来好笑,十几年前,他亲手将妻子封于棺椁之中,十几年后,天道好轮回,他也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陆迁欲哭无泪,只能绝望地流泪。

    就在这时,那个之前吓晕他的女鬼又出现了。

    陆迁吓得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气喘吁吁地盯着那张脸。

    像啊,越看越像,只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她要是还活着,也不年轻了,怎么可能还和小姑娘一样。

    也不是鬼,要真的是鬼来报仇,早就把他吃了,而不是打断他的手脚,将他扔到棺材里。

    这人分明就是要报复他。

    报复?

    陆迁猛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知许看,哑着嗓子问道,“你是那个孩子。”

    陆知许冷哼一声,“那个孩子?陆大人没头没脑的,说什么胡话,疼懵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就是替凌氏报仇来的!你是当年那个孩子,你是我女儿。”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就如同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呸!”陆知许一口唾沫吐在陆迁脸上。

    陆迁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猜到陆知许的身份以后,陆迁反倒没有像之前那么害怕了,她是自己的骨血,还敢忤逆不成。

    陆知许飞快地脱了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啪啪甩了陆迁好几个嘴巴。

    陆迁都被打懵了,鞋底子抽在脸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除了疼以外,更多的是赤果果的羞辱。

    “你……”他话来没有说完,啪啪声再次响起。

    陆知许手里的鞋都打出残影了,不但速度快,用的力道也足,扇在脸上的声音巨响无比,打得陆迁腮帮子发麻,后槽牙都松了,嘴里都是血沫子。

    他不敢说话了,生怕说了什么惹怒了对方,把他满口牙打得一颗不剩。

    “你算是什么东西,一只摇尾乞怜,吃屎的狗也敢冲着我乱吠!”陆知许眼神凌厉,半趴在棺木上,手里的鞋子差点塞到陆迁的嘴里去。筆趣庫

    “你这种人,配为人父吗?”陆知许眼中杀意毕现,吓得陆迁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你不能杀我……”陆迁心跳得快极了,“我是你爹,你杀我就是弑父,就是大逆不道。”

    陆知许哈哈大笑起来,看陆迁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坨翔。

    “你这狗东西,联合外人,杀妻弃女,将凌家满门害了个干净,也好意思和我说什么道不道的。狗东西,杀了你,老娘是替天行道!”

    “你……”陆迁哪里受过这个罪啊,又是怒,又是惧,话都说不整齐了。

    他没见过陆知许,不知她的底细,更不知道罗炽娶的村妇就是她。还在想她到底有何倚仗,敢深夜闯进陆家来。

    “你什么你,我来得不巧,府上刚办了丧事啊,看你这披麻戴孝装孙子的样,莫不是死了老子和娘?”

    陆迁不想理会她,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似的。

    “你好歹是个男人,敢做就要敢当,我问你,当年我娘是怎么死的?”

    陆迁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装死。

    陆知许冷笑一声,顺手掏出一根针来,寒光凛凛,看得陆迁眼皮子直跳。

    “你不说,我自然有法子让你说。”

    记忆搜索有好处也有坏处,它虽然能详尽地将人的记忆都展现出来,可是由于视角关系,很多重要的线索是看不到的。

    而且,没有声音,画面上只有人物的形象,具体说了什么,也不好猜。

    陆迁想跑,可是棺材里总共就那么点的地方,他又断了手脚,能往哪儿跑?

    “嗷。”

    一针下去,破锣嗓子差点喊劈叉了,前后不过几息之间,陆迁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是汗。

    “说不说?”

    “说,我说,我说。”

    陆知许拔了针,陆迁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我,我说了,你能不杀我吗?”

    手起针落,熟悉的无力嘶喊声再次响起,陆迁不停求饶,“我说,我都说,拔了吧。”

    陆知许拔了针,冷声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这样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就不怕遭报应吗?”陆迁又急又气,“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你做梦也想不到,你的报应就是我吧?”陆知许手里的鞋再次怼进了陆迁的嘴里,还在里面搅了两下,“快点说,我耐心有限。”

    陆迁差点把胃吐出来,终于不说废话了。

    “我说,我说……”

    “当年,圣上对你外祖起了忌惮之心,本想收了他的兵权,让他退位养老,也算是全了君臣一场的情分。可谁知你外祖父最后一次领兵出征时,突然出现了问题,有人密报他与淮阳王沆瀣一气,密谋……造反。”Ъiqikunět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