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 心灵走失者 > 章节目录 第十一节 又入陷阱
    从妇产医院回来,叶大铭躺在床上,正在想萍儿生孩子的事儿,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萍儿在医院生孩子,保姆早就回家了,叶大铭知道,这个钟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有事吗?”

    “铭哥,我想跟你说点事。”

    “我睡下了,明天说行吗?”

    “明天一早我要出去,最好现在说。”

    “哦,那好吧,门没锁。”

    门轻轻推开,柳玉绾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几近透明的睡衣款款走了进来,但睡衣里面真空,一览无遗什么都没穿。叶大铭看出,这件睡衣是多年前他跟柳玉绾逛专卖店时买下的情趣装,可是,今天再看到它却感到很不自在,想说两句,可是看她已经走进来,又把话咽了下去。来到床前,柳玉绾柔声细语地说:“铭哥,过两天我想搬出去。”

    “搬出去?是啊,找好地方了。”

    “找好了,在玉带路的文苑花园。”

    叶大铭知道,那是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带的一处高档小区,她以前一直嫌这里偏僻,很早就想搬到市中心去住,这下终于遂了心愿。

    “好啊,这下满意了。”

    “铭哥,我想,”柳玉绾羞涩地看着叶大铭,像被尿憋到了一样晃动着腰肢,说,“我想分别前,和你再好好过一次夫妻生活。”

    “这不太合适吧,我们离这么久了。”叶大铭皱了皱眉,抬眼斜视道。

    “那有什么不合适,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谈恋爱,何况我也冷的厉害。”说完,上前掀开被子就往叶大铭怀里钻,叶大铭有些吃惊,赶紧向后一躲,她就势一躺,手就摸向叶大铭。

    她跟叶大铭在一起生活了20多年,早把叶大铭摸得透透的。首先她是女人,其次她曾经是他的妻子。读懂男人,掌握丈夫,是任何一个女人天生的功夫,何况她还是一个十分聪明,不,十分精明的女人。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软肋有几根,在哪里,如何降服,知道得一清二楚,自信只要自己拿捏准确,如法炮制,叶大铭将一如既往地跑不出她的五指山。她还知道,这个男人即使反抗,不过也就是三五分钟就会缴械投降,甚至跪在她的石榴裙下,亲吻她的脚趾。今天,她又娴熟地如法炮制,风骚摸、捏、亲、咬、摇,耍赖撕、拧、捶、蹭、挠,果然,没多久也没几下,叶大铭的欲火就被她逗弄得熊熊燃起,开始主动向她凑过来。

    自从离婚分开后,两个人虽然有时吃在一起,在一起说说话,但在关系上一直泾渭分明,各住各的。叶大铭有钱有名,社会交往时不乏美女相顾,但他素来洁身自好,逢场作戏而已,绝不来真的,因此,离婚后就没有碰过女人,如同晒得干干的柴火一般。每个男人都有弱点,叶大铭也一样,而他的这些弱点都被柳玉绾看得一清二楚,并且,二十多年他也已经习惯她的香水味、她的甜言蜜语、她的肢体动作。在曾经是妻子的柳玉绾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下,叶大铭的**顿时凸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几番较量过后,叶大铭不由地感慨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五脏六腑像被掏空一样虚脱、疲累。柳玉绾亲了亲叶大铭,柔声说:“铭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嗯,好。”口干舌燥的叶大铭点头应道,双眼充溢感激之情。

    柳玉绾披上睡衣,端起叶大铭的紫砂杯去冲了半杯浓咖啡,加了一大勺糖使劲搅了一会儿,然后,又加了点凉水用嘴试了试温度,满意地点点头端了过来。叶大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虽然感到甜的有些过了,也没在意。

    两个人躺在那里又闲扯了一会儿,叶大铭渐渐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浑身燥热。伸手想把柳玉绾搂住,没想到她却“忽”的一下,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光着身子,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离开床。然后,转身对着叶大铭,媚态盈盈地问:“哟,铭哥,怎么啦,又想干什么?”

    “我,我想要你。”叶大铭涨红着脸央求道,身体紧绷,像是被张了弦的弓,还不住发抖。

    “想要我?哈哈,想要我。这么快又想要我了?可是,你知道吗,你想要我,我还不想要你呢。”她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伸手把放在床尾的睡衣拽过去披到肩上,“你以为我是你的奴隶,你是天王老子,想要,就得老老实实给你是不是?”

    叶大铭莫名其妙地愣在那里,看她的模样像是在开玩笑,可听她说话的口气又不像。柳玉绾站在那里,一脸鄙夷的神情看着叶大铭,“哼”了一声,又似笑非笑地说:“叶大铭,当年我不惜冲撞父亲,不惜撕毁婚约,用一个黄花大姑娘的身体把你弄到手,把你带得远远的,让你背负抛妻弃子的骂名,你知道为什么吗?忍了这么多年,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了,是为了报复,报复你,报复庄芸。”

    柳玉绾声嘶力竭,几乎是吼叫着说完。气咻咻地对着叶大铭冷冷一笑,跑去搬来一把椅子,故意撩开睡衣叉开腿坐在叶大铭眼前,嘲笑地说:“怎么,身上难受得受不了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来帮你解决啊。还是算了吧,你都四年多不需要我解决了,还差这一会儿。不过,等一下我会让你比现在还难受,难受的想死。”

    她像猫戏老鼠一样很享受地看着叶大铭痛苦的神态,指着刚才叶大铭喝水的杯子邪魅狷狂地一笑,说:“你不觉得刚才那杯咖啡太甜了吗?知道为什么吗?哈哈,告诉你吧,我在里面给你加了点你的存货,三粒,足够让你血脉贲张,血压往上多窜窜,心脏使劲多跳跳。你以前不是总喜欢对我说,宁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等下我再下点功夫,一定满足你的渴望。哈哈,快快享受牡丹花下死吧,铭哥,一旦做鬼可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说完,她站起来,扑向叶大铭。

    叶大铭感到呼吸不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只有一道细细的缝进气,他竭力张大嘴,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也吸不够。胸口疼痛不已,就像被一柄大锤连续猛击,肋骨纷纷折断塌陷,心脏似乎被什么重物死死压住,越跳越慢。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从大腿根部钻进身体,死亡的恐惧突然充满他的意识。他伸手握着床单,竭力想坐起来,可那个女人却压住他,在那里肆意地寻求戏弄他、摧残他的快感。

    忽然,她停止了动作,砸了咂嘴,里面充满了咸咸湿湿的味道,那是精神高度兴奋,激发肾上腺素和腮腺、颌下腺、舌下腺涎液快速分泌形成的亢奋液体,又混合了浓浓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跟其他人的味道比起来,这是她最熟悉也是最着迷的味道,腻腻的酸甜,像加了几滴柠檬汁、木瓜汁、羊奶、几粒盐的芭乐果汁。她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得意洋洋地一笑,突然,脸色一变,心里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不!不!现在,这是我最憎恨、最讨厌的味道,是害疯我从小就爱恋的哥哥的味道,是让我爸爸痛苦绝后的味道,是被他无情地一脚踢开、屈辱生活的味道。”

    她“啪”地一口把嘴里的东西吐掉,起身过来,拍了拍叶大铭已经发青的脸,又用被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冲着他的耳朵细声细语说:“铭哥,亲爱的铭哥,我不会让你这么快、这么便宜、这么舒服地完蛋,我还有话没说完,你也还没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