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瞳孔泛红、身子通红、嘴唇赤红的唐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嘴边的爆言，瞄了瞄门口。
没等到回应的毛豆豆急了，连连拍，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唐糖，有什么事你跟妈妈，妈妈一定帮你办的，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唐糖愣了愣，略微回归正常状态，他清凉的声音回复：“没事，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洗澡，很快就出来。”
此时的毛豆豆悬着的心还未落下，下一秒跌落火海。
“唐糖啊！这澡都洗了老半了，洗好了吗？”
唐糖阴阴的眼神射出，把持不住道：“没洗好。”
这一坚决声可把担心的人更加惴惴不安。
唐糖反应过来自己得太坚决了，连忙道：“妈，没事，我就是今喝太多酒，浑身不舒服，想洗得干净些，就洗得有点久了，真的没什么事，我洗好后，我会出来的。”
毛豆豆将信将疑，“真的？”
唐糖一贯的调皮音出嘴：“真的，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你还不了解你儿子吗？干啥事都不会干傻事的，我还等着明你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荷包蛋呢！”
毛豆豆这听，不安的八分心瞬间降到两分，“好吧，那你别洗太久啊！早点睡，早点把汤喝了，明还要上学。”
唐糖没应声，垂了垂眉头。
看不见的毛豆豆离去。
上学吗？
静了一会儿的流水充斥他整个身体，手上的毛巾拙拙拙，从头顶到脚跟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那时洗澡念念的声音瞬间化为心言。
他要把那些恶心的味道洗掉。
脏的脏的脏的，都是脏的！
他不能脏了心，还脏了身。
心只有她一个，身若不是唯一。
她不要他，他也会讨厌自己。
…
唐糖额头处一滴滴水滴滑落，他随手拿了个干净的毛巾擦拭，一边擦一边走过，瞧见一黑锅在桌上，他本收回的视线又瞟了过去，越过的步伐顿住，回到了餐桌上开盖的黄色的什么东西。
他定眼看了看，耳边突然响起毛豆豆的声音，“早点把汤给喝了。”
他犹豫片刻，抬手一仰而尽，顿时不舒服的胃酸酸甜甜，霎时舒服了不少。
喝完后的他把锅拿到了厨房冲水浸泡，泡后的他拿着吹风机插入电吹起头发。
两三下后，干完的他回到关了客厅的灯，回到自己漆黑、偌大的房间。
他的手指触碰到开关，动起手指的他忽然间收了回来。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爬上了床，他平坦在床上，一眼不眨的盯着头顶上的花板。
不知静了多久，他的心里突然出声了。
清醒，亲不了；清醒，亲不了；清醒，亲不了。
轻醉，亲不了；重醉，亲不了；死醉，亲不了。
死醉时，眼底似是她，气息不是她。
原本以为清醒的时候亲不了，醉聊时候可以亲得了。
事实告诉他，你亲谁都亲不了，除非她是你喜欢的她。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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