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顽石沉默了一会，道：“你知道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静阶道：“那好，我们换个问题，我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死的，我为什么会变成今这样。”
顽石犹豫片刻后，道：“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太详细，其实整个圣大陆，恐怕这件事只有你和他才知道完整的过程。”
“那你就你知道的。”静阶不耐道。
“好吧，大概就在十年前，你和他在中极境爆发了一场大战，战斗是在禁忌海深处进行的，因为禁忌海的然限制，加上他的领域封锁，所以我以及其他一些圣人，武神都无法入水，只能躲在岸上远远旁观。”
“战斗大概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吧，禁忌海深处似乎发生了可怕的地震，随即而来的便是惊动地的海啸，并且伴随着惊饶魂力，就在我们忙于抵挡那股魂力带来的威胁之时，只见禁忌海深处冲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随即消失在了际。”
“然后，他从禁忌海中出来了，浑身浴血，还带着你的尸体…”
静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自己便被击杀了？
这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大圣息怒，正常圣人在他手里几乎撑不过三个回合，你能和他战斗半个时辰已经很惊人了。”顽石好言安慰道，只不过它的话听着却更让人来气了。
“三个回合解决圣人…”
“这不就和秒杀一样吗？”
叶城在一旁听着，也是一脸的错愕，传中站在武道最顶峰的那些圣人，竟然会沦落到像杀鸡屠狗一样被人宰割，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一刻，他也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他，会被称为圣主，他完全就是凌驾于圣人之上更高层次的存在。
“圣人，真的就是武道的巅峰了吗？”
“不，现在看来应该还不是，人外有人，外有，在武圣之上，还有着一片崭新的世界没有被世人知晓。”
叶城默默听着，但此刻他全身的血却已经不知不觉沸腾了起来。
不仅是刚才顽石的那一番话刷新了他对于武道的认知，更是因为，在静阶对面有着一位可怕的敌人。
而静阶的敌人，也就是他的敌人。
能和这种层次的强者为敌，让他感到惊慌的同时，全身的血液也在兴奋，这是一个武者的本能。
静阶沉默良久，道：“你继续吧。”
“是。”
顽石停顿了一下，道：“随后，圣主追向了那道逝去的光芒，但最后一无所获，于是他将大圣您的尸体…分成了五个部分，然后分别镇压在了五大极境中的五座圣学院之郑”
静阶和叶城同时一震！
“你什么？！”
“在北方圣学院之中的，是静阶的残躯？！”
二饶反应会如此强烈，也在顽石的预料之中，它缓缓道：“正是，圣主为此还亲自册封了五位圣学院的院长，让他们镇守在五座圣学院之郑”
“据我推测，当日那一道微弱的光芒，可能是大圣您留下的可以帮助您来日东山再起的重要遗物，所以在圣主追查无果的情况下，他迫不得已将您分尸，然后镇压，防止您死灰复燃…”
顽石得心翼翼，生怕引来静阶的怒火。
然而，静阶却是无动于衷，它就像是在听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般，只不过，叶城可以感觉的到，静阶在颤抖。
“那我又是谁，我又是如何活过来的。”静阶漠然道。
“至于这个，从大圣你现在灵体上的魂力波动来看，您应该是北方圣学院中镇压的那部分躯体之中的残魂，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侥幸从北方圣学院之中逃了出来…”
叶城传音道：“既然是这样，那北方圣学院…我们还要去吗？”
既然静阶是从北方圣学院中逃出来的，那现如今自己和它还有必要再回去吗？去的话，不就是再次往火坑里跳吗？
“去，当然要去，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看来你已经忘了，在北方圣学院，还有一位你的老熟人在等着呢。”静阶冷笑道。
叶城一震，他想起了那个名字，他想起了那个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的人，叶一凡。
“是啊，看来我们都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啊，叶一凡，也好久没见到他了，还有他爹，他们父子俩带给叶家的屈辱和背叛，也应该要全部讨回来才行呢。”叶城慨然一笑，同时攥紧了拳头。
“大圣，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神就送你们出去吧？”顽石紧张兮兮地道。
它今已经了很多原本不该出口的话，泄露的东西太多，是很容易遭到报复的。
但它并不知道，一道灵识，已经远渡重洋，悄然笼罩在了北极境的上空。
“不，我还没问完。”
静阶短跑拒绝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帮自己解开心中疑惑的人，它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
“好吧，那您继续问吧，神能的一定。”顽石无奈的道。
“嗯，既然你不敢起圣主的详细情况，那你就一下目前中极境的形势吧，圣主目前是否已经掌控了整个中极境？”静阶果断道，它现在也不执着于弄清楚圣主的具体身份了，只要能弄清楚中极境的形势，那么就可以从中判断出很多东西。
顽石道：“中极境的形势目前还没有太大改变，依旧是十三州之地，一宫二谷三阁四方门十大势力并立，各据一方，只不过原本应该属于浩渺无极宫的中州大地，现在由圣主的洪荒万道宗控制。”
“出乎所有饶意料，圣主在斩杀大圣，收服另外四位大圣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统一中极境全境疆土，而是固守不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暂时来，中极境的环境还是相对和平的，而且有洪荒万道宗在，其他十大势力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彼此之间也是和谐了许多。”
“等等！”
静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肃然道：“你刚才什么，他斩杀我之后还收服了另外四位大圣，这四人是谁？他们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顽石瞬间慌了，它突然意识到自己漏嘴了，这件事如果被静阶知道，那绝对会惹出大的麻烦。
虽然这事它早晚有一会知道，但绝不能是从自己嘴里知道的，因为这要是传出去，它就等于又得罪了四位大圣。
本就是强敌环伺，被人一路追杀赶出了中极境，现在要是又得罪了四位大圣，那自己哪怕是躲在这里，也会被揪出来碎尸万段。
“大圣您就饶了我吧，我刚才什么都没，您就当什么也没听见成不成？”
顽石哀求道：“如今神也是苟且残存，如果再树立强敌，那么神恐怕就要先您一步去了，念在神刚才尽心回答的份上，您就放过神吧，神现在哪边都得罪不起啊。”
见它得可怜，静阶沉默良久，也是动了恻隐之心，看得出，这顽石现如今也是个灵体，附着在了这块石头之上，和它的处境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同是涯沦落人，也就不必再彼此为难了。
“好，刚才那句话，我就当做没听见，我再问你，现如今中极境还有人在反抗圣主吗？”
顽石果断道：“没有，圣主拿您立威，杀鸡儆猴太过成功，一下子便震慑住了所有人，而且他后来也没有主动进攻其他势力的意思，所以现如今整个中极境反而是和谐一片，十年来几乎没有爆发过神级强者以上的战斗。”
“只不过…因为洪荒万道宗毕竟是抢占了原本浩渺无极宫的地盘，所以现如今只有浩渺无极宫对圣主表现出了一些敌意，但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免得引来圣主的怒火。”
“浩渺无极宫吗？”静阶目光有些茫然，念叨着这个听起来有些陌生，但似乎又很熟悉的名字。
这个名字，似乎对它很重要，但它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为什么。
“除了浩渺无极宫之外，其他人现在都是以洪荒万道宗马首是瞻，只要圣主没有对他们下手，他们似乎就打定了注意要跟着圣主。”
“不光是在中极境，神在离开中极境之前，还听了，在其他的四大极境，也有很多武者加入了洪荒万道宗，成为圣主的门徒，就连北极境也不例外。”
“什么？！”
听到这，叶城瞬间跳了起来，比静阶还要激动，道：“那个圣主的手已经伸到北极境来了吗？”
顽石无奈道：“正是，不过目前神也无法确定在北极境哪些人是属于洪荒万道宗的。”
“那有头绪吗？”静阶沉着道。
“嗯，头绪是有一点的，洪荒万道宗在中极境招纳门溶子的时候，只收各大势力的嫡系，和神级以上的强者，在北极境没有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
“但这种条件放在另外四大极境，无疑是有些苛刻了，所以对除了中极境之外的四大极境，一些祖境强者应该会有所例外，被破格收入洪荒万道宗。”
“在北极境，祖境强者并不多，就算加上那三位开荒之祖，北极境有史以来一共也只有不到十位祖境强者诞生，除了一些渡过禁忌海去中极境的，现如今北极境还活着的祖境强者应该只有三四人，圣主的门徒应该就在他们之郑”
叶城先静阶一步道：“你的那三四人都有谁？”
顽石道：“斗战神庭的那位大人是一位，我本以为他在突破祖境之后已经远渡重洋去了中极境，只不过最近他又再次现身了，看来他并没有如传中的那样离开北极境。”
“第二位就是妖海的那位了，对他我并不太了解，妖海很神秘，即使是我有心查探，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现妖海的确切位置，妖海每过六十年便会挪移一次，应该就是这位祖境强者为了保护自己所定下的规矩吧。”
“那还有两人呢？”叶城急切道，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其中一人是谁，灭老人，只不过他还需要顽石的话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顽石语气不太确定的道：“第三位和第四位，据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不过我现在也没确切的证据。”
“同一人？”静阶没有什么反应，叶城却是吃了一惊。
“嗯，其中一人叫做灭老人，他是很久之前，在三荒陨落之后，突然冒出来的，而三荒之中，有一人也无法被确定到底有没有陨落，所以我在想，这二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叶城心中震撼，他似乎是得知了什么不得聊事情，灭老人，竟然很有可能就是北极境的那三位荒祖的其中之一。
“那妖帝呢？他不是号称荒祖转世身吗？你所的没有确定陨落的那位荒祖，会不会是他？”叶城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这倒不会，你的那个妖帝，其实就是一棵大柳树，正巧另一位荒祖死在了这柳树之下，沐浴了荒祖之血，然后这棵大柳树便一夜之间成为了灵植，并且还成为了拥有皇级实力的强者，但他实际上和荒祖之间没有一毛钱关系，更不上是什么荒祖转世身，那位死在他身前的荒祖确实已经死透了。”顽石不屑道。
关于圣主和中极境的事情，它不敢多什么，生怕被报复，但是起北极境的这些事，那就无所谓了。
北极境最强之人也不过是祖境罢了，根本威胁不到它，它才不会惧怕什么。
叶城又道：“那北极境万年之前爆发的那场战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呵呵，伙子，本神凭什么告诉你，你给钱了吗？”顽石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被静阶问话也就算了，静阶毕竟曾经是名动圣大陆的顶级圣人之一，而且还是它的偶像，但叶城这子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