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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卿看着长老高声喊道，手中一个玉坠子，已经抛了出去。
司离拧眉，眼中流露出不悦，这玉坠子，本来是他送的，不，是他的母亲借着他的名头送的。
现在云灵卿这么抛出去，竟然连一丝的舍不得都没有的。
看着人鱼族的背影，云灵卿叹息一声，“下次我猎杀什么之前，还要问问穷奇兽了。”
人鱼族的走出去之后，在前面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时穷奇兽还在吹嘘这自己是多么的厉害之时，那边的长老已经发现了不妥之处。
“你们几个有没有发现今天的穷奇兽格外的安静，比起平时那种嚣张的气焰，完全不见了？”
人鱼族的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的点头。
其中有一个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走上前来，在长老的面前低声道：“长老有没有发现，这穷奇兽不单单是比平时的安静了，而且这平时说话很多，可是今天我们看见的穷奇兽，身上还有伤。”
具体的那个地方有伤，根本就不用他说出来。
长老眯起眸子，似乎是在回忆其中的不妥之处。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一个已经因为诅咒，再一次变成鱼的人鱼族，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且我看这穷奇兽周身黯淡无光，平时这畜生的灵力充沛，就算是隔了很远，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今天怎么就这么不济，还跟两哥他平素就十分厌恶的人为伍……莫非是——”
那男子接过了长老的话，“长老，说不定，这穷奇兽因为受伤，根本就是仗着自己的提醒大，今天吓唬吓唬我们罢了！至于指使那个女子杀人鱼族的子孙一事，很有可能是这女子她当时根本就没有看那些鱼儿的眼睛，所以并没有收到蛊惑。”
长老珉唇，眼中的怨恨涌现，“没有想到，差一点就被骗了！牧尘，你现在给我马上去多叫一些族人来，等会，我们就将这穷奇兽，给猎杀，今天，就是最好的时候！”
那被叫牧尘的男子，点点头，“我先带我大哥回去！”
原来，这牧尘就是这个已经死去的人鱼的兄弟。
云灵卿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此时回到了洞中，云灵卿乍一看，看见穷奇兽身上暗淡无光。
“刚才的那些人鱼族的人，会不会看出来你身上的灵力尽数没了，只是体型大一些？”
云灵卿忧愁的看着穷奇兽，那个表情，不要提有多气人了。
“闭嘴女人，你不说话，不会有人将你当做哑巴，你个乌鸦嘴，他们就是忌惮我才不会找上门来，要是知道我现在根本就不会打斗……到时候，找来很多的族人，一起施展魇术，那时候，你就等死吧你！”
云灵卿眨眨眼，脸上的笑容依旧，“真的这么厉害吗？不过你身上的灵力怎么会没有的，之前我看你灵力不是挺充沛的吗，尤其是第一次见到的时候——”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在洞中深处挑动这火堆的司离，“司离，我之前是怎么晕倒的，那个人鱼族的人，是我杀的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我之前是怎么被穷奇兽弄到了那个山洞之中？”
司离手下挑动火堆的手愣住，看向了穷奇兽。
穷奇兽那一脸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的表情，让司离才放下心来。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没有回到，而是反问……
云灵卿蹙了蹙眉，才悠悠的开口，“我想，一定是我被这穷奇兽打晕了，然后虏到了洞中。这穷奇太厉害了，你跟他打的时候，还受了伤。”
司离微微的扬起下颚，“却是是这样的。”
穷奇兽一脸鄙夷的看着司离，它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将云灵卿能够弄来这里的话，现在还这么惨的跟他们为伍。
在跟食物交朋友了！
“那我之前晕倒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人鱼族的人，是怎么死在我的手中的？”
这一点，司离早就想好了怎么跟云灵卿解释了。
“你手中的赤练，本事十分邪气的东西，很早之前的一段记忆你没了，你年少的时候，受过伤，就是因为赤练。当时我们将你救回来的之后，你的记忆就消失了。那一段记忆很惨痛，你不愿意回忆，”司离顿了顿，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一瓶东西，“这个你一直问，为什么要每每十天才让你吃一次，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编造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了圆。
司离现在已经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而且这话，现在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是当初你受伤的时候，伤了根本，所以你现在自己都能感觉到的，灵脉枯竭，根本不可能在重生了。而且，这赤练是当时你不知道怎么得到的一件凶悍的兵器，如今你欧从长安城之中出来，它追随你来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时你就是被这赤练控制住了心神，才杀了人鱼族的人。”
这么简直，简直是天衣无缝。
可是云灵卿不由的赶到奇怪了，她捂住自己被剑划伤了皮肉的心口，走到司离的身边，“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惨痛吗，有多惨痛，我想要知道。”
司离的面上略微的一动，“就算是当时悲痛到男人的知道了都承受不住的那种，你还会先要知道吗？而且，当时是你自己私自跑出去了长安城，才发生的那件事情。”
他面上有一瞬间的闪躲，是下面的话还没有编好。
没有办法，只是一眼，司离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很是聪明不好骗。
天衣无缝的谎话，哪里这么轻松的。
“想要知道，这是我记忆里面的一部分，你能不能告诉我？”
因为之前花蕊夫人灌注的记忆之中，司离待她极好。
几乎是竭尽所能的对她，所以云灵卿下意识的就很信任司离。
可是心中的那一股怀疑，都被她压下来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