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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我这算不算是大功一件，你，有什么表示没？”
“滴滴滴——”
然而，回应K的，就是一阵公式化的忙音。
靠！
K不满地低咒一声，盘算着下回沈擎傲要找他帮忙，自己该提多少价位才够。
“傲，你怎么知道拿《余晖》跟你换解药的，一定是商思菲？”
“她当初联系景霄时，没避讳自己的身份。知道我们手里有卡萨·瓦勒真迹的，并且还能准确无误说出画作名字的，除了我们自己，你觉得，还会有谁比商思菲更了解？”
“也对。”
既然商思菲对商家继承人的位置如此在意，那势必对他们手里的卡萨画作调查得非常详细。
甚至其他几幅流落在外的，估计她也有涉及……
“你打算亲自去换画？”
望着沈擎傲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梁静忽然很好奇他的话。
“当然，我不亲自去，怎么亲眼看好戏？”
“好戏？”
捕捉到沈擎傲眸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精光，梁静眼底的兴趣，更加浓郁了。
“傲，你能不能……”带上我。
没等梁静说完最后三个字，沈擎傲当即就拒绝了她。
“你的出现，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失落归失落，梁静不得不承认，他的客观分析，是有道理的。
“那好吧。”
听到她略显沮丧的回答声，沈擎傲的心，顿时被触动，倏地环住她腰身，亲昵地在她耳边喃语：“放心，对她，我不会手软。”
“嗯。”
她自然清楚沈擎傲对待“敌人”的手腕，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他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儿……”
“好。”
……
回到酒店，沈擎傲联系到瓦老，三言两语就说服了他老人家。
当然，说服他的条件，可以自动忽略不计。
因为沈擎傲被商老夫人列为重点“排查”对象，所以商家城堡，他暂时去不了，可瓦老是自由的。
所以，没有禁止令的瓦格雷·尼维尔，非常顺利地以看望梁静为由，大方地从正门走进城堡。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但梁静一心沉浸在如何让那家濒临倒闭的珠宝店起死回生，以至于自动屏蔽了敲门声。
“静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师傅都不要了？”
梁静猛地抬眸，一眼瞧见那个神采奕奕的老顽童瓦老，正靠在书房大门，笑容满面地望着她。
“师傅，您怎么来了？”她立刻丢下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兴奋地疾步跑向门口。
“慢点慢点，傻丫头，师傅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撞……”
梁静笑呵呵地稳稳停在他老人家跟前：“师傅，您老放心，我对自己刹车的稳定性，还是有自信的。”
“呵呵，静丫头，几日不见，你都学会开师傅的玩笑了？”
“静儿哪敢开师傅的玩笑，静儿最最尊敬的人，就是师傅您呢！”
瓦老被梁静的“甜言蜜语”哄得眉开眼笑：“哎呦呦，不得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你这丫头，是被商家这个糖罐子，浸泡得跟那蜂蜜一样甜……”
“师傅，您老人家过来，难道只是来调侃徒弟的吗？”
梁静笑嘻嘻地挽住瓦老的臂弯，带着他老人家去到书房休息区的沙发处坐坐。
“当然……不是。”瓦老俏皮地大喘气道，“我可是受某人所托，来替你们办事的。”
“是傲让您过来的？”
“对啊，那个臭小子自己不过来，非得让我这把老骨头走上一遭，他也不怕我这么大年纪，在路上磕着碰着……”
虽然瓦老早已认可了梁静和沈擎傲在一起，也承认他俩这对金童玉女是天作之合。
但鉴于他更喜欢梁静这个徒弟，舍不得这么一颗好白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沈擎傲拱了。
所以，适当地“挑拨离间”，他也很乐意说着玩玩。
“师傅，您可能还不知道，傲被奶奶下了禁令，如非必要，不能进城堡……”
“什么！”瓦老仿佛听了一个惊天大新闻，震惊地瞪大双眼，“静丫头，你说沈小子不能来这儿，是因为老夫人不同意？！”
“嗯。”
得到梁静的肯定回答后，瓦老顿时开怀大笑，那笑声，久久回荡在书房里……
难怪当时他让沈擎傲陪他一起来城堡时，那小子百般推脱，还用工作忙为借口。
可笑的是，他还信了那小子的鬼话！
敢情那小子不想来，而是不能来！
“静丫头，我觉得老夫人做得对，就该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珍惜，什么叫危机感……”
梁静尴尬地扶了扶额，貌似师傅此番来城堡的目的，好像……跑偏了。
“师傅，谢谢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帮我们，您作画的手艺，应该没退步吧？”
瓦老听到小徒弟隐约有质疑自己的意思，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傲娇地反驳道：“静丫头，你就算怀疑沈擎傲的能力，也绝不能质疑师傅的手艺。”
果然是个没长大的老顽童，处处都要跟沈擎傲比较……
“好好好，我当然相信师傅您的手艺，要不然上回，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瞒天过海，以假乱真……”
其实瓦老很好哄，就跟小孩子似的，只要夸上两句，等他老人家心情一好，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我就知道静丫头最懂师傅我，好了，咱废话不好说，带我去看看那副《雪日》。”
事实上，梁静早就准备好了《余晖》和《雪日》。
她原本想把这两幅画，一齐交给小林，让他转交沈擎傲。
可既然瓦老今天来了，那顺便就把“备份”画出来，到时候，一真一假，亦真亦假，看商思菲她们，如何分辨。
书房内还有个小隔间，隔音效果同样出色，而且画笔颜料什么的，应有尽有。
瓦老当即选择在里面作画。
作画期间，为了不影响瓦老的发挥，梁静安静地坐在隔间外的书房办公椅上，一声不吭地看报表。
不知过了过久，书房外的门，被人再次敲响，梁静不悦地抬眸，担心这阵敲门声会打搅到正在作画的瓦老。
直到来人打开门，梁静看清了他的模样，这才稍稍收敛了不悦之色。
“管家爷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