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思雅回过头,不解的看着爱普兰,她甚至怀疑刚刚的话是幻听。
可是低头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腕,卢思雅迟疑了。
“你不留下来,怎么知道我挑的女人好不好?”
爱普兰的眸子微垂,冷不丁的说出了这句让他自己都觉得讨厌的话。
一旁紧紧抱住爱普兰胳膊的陆朵儿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挑的女人好不好?
那他是在说她是他的女人?
陆朵儿抬起头,看了一眼爱普兰,却发现他嘴上说着她是他的女人,可他的目光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卢思雅。
“琼斯少爷挑的女人自然是好。”卢思雅眸子微垂,不去看爱普兰的脸色。
嗓音却比刚才又低了几分。
“你……”爱普兰紧握住手腕的手又紧了紧,脸上的怒气任谁都看的出来。
卢思雅吃痛,却死活不肯发出任何一声声响,这让爱普兰更加火大。
他大手一扬,转身就离开了。
望着怒气冲冲的背影,陆朵儿和卢思雅两个人站在原地反倒傻眼了。
陆朵儿若有所思的看着卢思雅一眼,也紧跟着爱普兰的身影跑了过去。
一时间,只剩下卢思雅一个人,她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缓缓的向着门口走去。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生这个男人的气呢?
她只是个情妇而已,仅此而已。
进了爱普兰所住的地方,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尴尬起来。
整个空间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咳咳,爱普兰……”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的陆朵儿率先开了口,“你把她叫到家里来,不会是打算让她也住下吧?”
那岂不是以后每天都要这么尴尬了?
陆朵儿想到这,就郁闷的要死!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和爱普兰在一起,正想着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自然要住在这里,她可是我的情妇。”爱普兰斜睨了一眼卢思雅,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冷笑说道。
“情……情妇?”陆朵儿的小嘴张了张,诧异的看着坐在对面,依旧云淡风轻的卢思雅。
相比较刚刚听到爱普兰的那句话,她更加在意卢思雅的情绪。
她竟然可以如此镇定的坐在原地,陆朵儿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
爱普兰眸光掠过陆朵儿,略带阴鹜,半响冷冷开口:“对,而且是睡过的那种。”
“琼斯少爷,这么在你的女人面前说,真的好吗?”卢思雅抬眸,淡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漠然。
她拿不准爱普兰这么说话的意思。
很明显,眼前这个小姑娘很喜欢爱普兰,可爱普兰在这个小姑娘面前贬低她,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管了?”
爱普兰侧过头来瞪了她一眼,“我爱怎样就怎样!”
卢思雅闻言,再次选择了沉默。
客厅里再次回到了刚才那份尴尬当中。
忽的,一阵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爱普兰顺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便起身走了出去。
没有了爱普兰的存在,房间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卢思雅环顾了一下四周,柔和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陆朵儿身上,“你来这多久了?”
“我……我来这里比你早的多!”
卢思雅的话音刚落,陆朵儿就脱口而出。
看着陆朵儿着急的模样,卢思雅反倒笑了,“你放心,我没有要和你抢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毕竟她是爱普兰选择的女人不是吗?
能把她留在身边,一定是很喜欢她。
他是喜欢她的容貌,还是喜欢她的性格?
卢思雅一面细细打量着陆朵儿,一面兀自的想着。
陆朵儿原本还想要呛回去,可是看着卢思雅温婉的模样,陆朵儿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陆朵儿撇撇小嘴,不解的上下打量着卢思雅。
不管从衣着还是气质上,这个女人都比她好太多,她自然没有多少底气。
卢思雅闻言,轻笑道:“生气?生琼斯少爷的气吗?”
陆朵儿点了点头,依旧是满眼的疑惑。
“我没有资格生气,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生气。”卢思雅依旧温和的笑了笑,可她的眼底却没有几丝笑意,甚至有点悲凉。
不止怎么的,陆朵儿甚至有些同情起卢思雅来。
她以为爱普兰说的情妇只是说说,现在看来反倒是这个女人打心底认同这个身份。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接到电话的爱普兰已经到了书房。
“喂?”爱普兰努力调整了呼吸,接通了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爱师父,靳先生让我问你现在需不需要帮助?”
“帮助?”爱普兰眉梢一扬,不爽的哼了一声,“你应该问一问你家靳先生,需要给我什么帮助。”
只听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句话。
“靳先生,你能给爱师父提供什么帮助?”
闻言,爱普兰的白眼都要翻瞎了,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白萌萌竟然当真了!
恐怕他现在收回那句话也来不及了。
“告诉爱普兰,我可以帮他远离那两个女人。”
“爱师傅……”
“混蛋,你早就知道卢思雅要来?”还没等白萌萌转述,电话那头的爱普兰就咆哮的过来。
隔着电话听筒,白萌萌都能感受到来自爱普兰的愤怒。
偷瞄了一眼坐在书房里云淡风轻的靳安,白萌萌默默在一旁点了免提键。
“这件事情最早知道的人恐怕不是我。”靳安意有所指的淡淡开口。
“你是说这件事又是那个死老头干的?”爱普兰在电话那头简直要炸了!
万万没想到他那个老爹会这么心急,竟然给他玩阴的!
“一句话,需不需要我出手?”靳安懒得理会爱普兰的咆哮,就连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
爱普兰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地开口道:“不用了,我还应付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