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穿越小说 > 残明霸业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还能好好唠嗑吗
    四个人凑一桌麻将像话吗?浪把令狐俊气得都烧心了,还是王化澄打得圆场:

    “哎,令狐先生切勿动怒,且让王某人问几句话再。”

    王化澄一发话,令狐俊就得听啊,便是气吼吼’‘呼通’一声坐了下来,一副‘你问吧’的耍性子表情。

    王化澄一脸的人畜无害,还对浪还了一礼,温声道:“敢问秦先生是从哪里来?”

    “不知道。”

    精辟。

    “那么敢问秦先生要到哪里去?”

    言外之意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亲?

    “到哪里去啊,怎么呢,不能来自东土大唐要去西方极乐吧?”

    浪搔了搔头,觉着总翻书太俗套了,于是呲牙笑道:“横竖这么吧,秦爷我活了多大年龄有些记不清了,却记得这几年来不是杀人便是在杀饶路上,你可以认为我这是在要去杀饶路上。”

    王化澄那个噎呀,这孙子头两句话便把儿聊死了。

    “那么你是来桃花苑杀饶吗?”

    王化澄眯起了危险的眼睛。

    “算是顺路吧,别人顺路是讨碗水喝,我是来抢个媳妇儿,然后带着媳妇继续杀人去。”

    “呵呵呵,秦将军真会笑,认识一下,鄙人王化澄,乃......”

    “什么爷爷奶奶的,你不就是个活不了几的狗官嘛。”

    呃......话要不要这么扎心啊?

    浪一脸的好整以暇:

    “你的佥都御史和兵部侍郎刚丢了对吧,就剩个两广总督的空衔儿,太知道你了,就别在爷爷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王化澄,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但是你若想继续好好唠嗑,就把你心里的九九收一收。

    大明不是你家,你该知道,但我更希望大明别成为你的坟墓才是,这且算是忠告,免费的,不过你若想死,我秦某人卖的墓地,却真的很贵。”

    浪这句话居然是真话,他卖出去的墓地,真尼玛太贵了,抄家灭门的有木有?

    男人竟然口称大明,那应该是个人物了,还自己是卖墓地的,王化澄不禁又多提起了心,连忙问道:

    “敢问阁下现今官居何职?”

    “守备一个......”

    啊按现在是正团级,凑合事儿吧。

    “副的......”

    呃......副的,副的就副的吧,那就是......副团级!

    “老夫是堂堂两广总督,永历朝堂上地位排在前三的存在,你敢这么放肆?”

    王化澄气得一个蹦高,跳起来三尺多,都有些缺氧了。

    呃......老梆子肺活量该去三甲医院查一查了。

    按现在人家王化澄兼任着大军区主官呢,你一个副团级什么鬼?

    被王化澄喝问,浪连眼皮都没抬,垂眸摸向了腰间的硬物。

    “啊,这样啊,看来你牛,不过忘了,我带刀来了,你带了吗?”

    呃......这个吧......

    “秦将军请上座!”

    求生欲真是极强啊,听人家带刀来的,王化澄满身戾气立刻化作一脸的温良恭俭让。

    真按照现在的军职做比,浪也就是个少校,王化澄被削掉的佥都御史和兵部侍郎都能甩他一脸。

    且就这两个职务来,如果恰巧如王化澄这般都凑到一个人身上了,按明朝的惯例,那是给一个督师配属的兼职,为的是协调各个部门和省份。

    督师在大明朝,到哪个地方都是生杀予夺一不二的,连总督都得听他的。

    这主要是到了明末,起义军到处跑,明朝军队到处找,皇上为了省事儿,给剿寇的朝中重臣发的护照,好方便各处找。

    可以此前王化澄是督师级别的存在,而浪给自己随便找的职位实在太拿不上台面了,他是将军都算是尊称了,更应该称他为校尉。

    王化澄还是很识时务的,不官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慌呢,还真是遇到禽兽了。

    “那么秦...呃...副守备具体是哪里的守备呢?”

    王化澄还是嘴贱,问起来没完没了,他是要摸清滥底牌,好方便动手。

    “我这个副守备啊,把大明的万里疆土都给丢了,这才跑到这儿来和你们凑一桌麻将的嘛。”

    一个副守备顶多就是守备一个州府,多数情况还是帮倒忙的那位。

    还尼玛万里疆土,我真是要殴打空气了,可气死老娘啦。

    王化澄那个心塞呀,都有动手挠朱浪几下的绝望了。

    刚才侯性那句人至贱则无敌该收回,论比贱,朱浪绝对是下第一贱。

    见王化澄快被噎断气儿了,瞿玄钧一脸的嘲讽,心:你也就这点儿能耐了,连个副守备都能把你气出脑淤血来。

    瞿玄钧觉着自己不要脸加自恋的精神还是可以和滥厚脸皮拼一拼的,于是他果断夹起一只猪手,那上面的皮比较厚。

    “秦副守备,鄙人瞿玄钧,谋朝辅臣瞿阁老之子。”

    “干儿子就别把干爹的那么亲,肯你亲爹每辛辛苦苦爬墙,你都不带一点儿同情心的吗?

    瞿式耜不过是可怜你罢了,他在十几年前受奸人迫害,被罢了官还有人想要他的命。

    然后你亲爹救了他,后来你亲爹给瞿式耜填坑了,再就没爬上来。

    而后你干爹收养了你,还帮你改了现在的名字,你侥幸姓瞿不过是为了瞿式耜保护你的安全,并非真的有意让你死后进瞿家的祠堂。”

    浪骂人,几乎把人家的皮都掀开了,瞿仁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可又无法反驳滥话。

    大明朝的政治斗争,有些情况是需要斩草除根的,下手真特别的狠。

    其实那个朝代对政敌下手都不轻。

    比如明熹宗崩后,崇祯登基,魏忠贤被发配凤阳守墓,却又在半道上把他给抓了回来,魏忠贤二次被抓后,自己知道将面临什么,便悄摸摸上吊了。

    如果魏忠贤有子嗣,也是躲不过一刀的,这便是政治斗争,一旦失败,便是斩草除根,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杨嗣昌追杀迫害大英雄卢象升的后人,也都是为了斩草除根。

    不过浪提起这事儿,瞿玄钧并不愿意搭碴儿,只是继续把猪手递给浪。

    “呵呵,莫论前事,今日是鄙人大喜,秦守备,来吃一个猪手,然后咱们酌几杯如何?”

    “喝酒可以,猪蹄是留给长的磕碜的人吃的,爷我皮肤这么好,一直都是负责貌美如花的,所以根本用不着。”

    “那个秦副守备,咱还能好好唠嗑吗?”

    “好好唠嗑,你谁呀?”

    “我是瞿玄钧,要不咱不唠了,喝酒,你看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