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心点，若是他的脸破了相就没了价值，姐会责怪我们。”
“好勒，刚才那一下是不心，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灵王身旁一名灵宗道：“王哥，这子身后背的什么剑？会不会是高级灵器？都被打得这么惨，竟然都没拔剑。”
那灵王道：“别墨迹，赶紧把这子带回去，晚了姐会生气。”
“是！”
一群人再次凶神恶煞地围过去，原本一动不动的玄衣男子突然动了一下。
他缓缓站起身，带血的手放在剑柄上，漆黑的凤眸中，一片比夜更深的墨色。
为首的灵王看到那双似有黑雾萦绕的黑眸，心里突然狠狠一跳，下意识想要下令撤退，但，来不及了。
数道剑光亮起，向玄衣男子扑过去的灵士灵宗连惨叫声都未发出，脑袋便脱离了身体飞起来。
‘咚’‘咚’‘咚’。
身体和脑袋砸在地面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一下一下震在心坎上。
灵王瞳孔猛缩，双手发抖，迅速扔了手中长棍，想要把身上的灵器拿出来。
念头刚起，他便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看到了更高处的景物。
“……”
他又掉了下去，两只眼睛看到了眼前玄衣男子的黑色靴子，上面沾满了半干涸的血。
一只脚抬起来，从他头上跨过去，之后是另一只脚。
阴暗的巷道中，倒了十几具身首分离的尸体。
这些尸体齐齐从颈部被切开，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玄衣男子手执长剑，剑身黑雾萦绕，同样没有一丝血迹。
男子眼底亦弥漫着黑雾，缓缓走出巷道。
街道上，打斗随处可见，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一家茶馆外，有人在谈论那一场遍及整个大陆的炼丹师大赛。
玄衣男子停下脚步。
绝大部分人，都会去那里？
眼前突然暗下来，数十名灵师把玄衣男子包围了起来。
……
姬夜欢还没去找九歌，就有人来到客栈。
姬夜欢看着门口月牙白长衫的青年，微微挑起眉。
“姬公子，在城外时，我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凤漓对姬夜欢晃了晃手中酒壶：“云中仙，喝一杯？”
“正合我意。”姬夜欢让开身，让凤漓进屋，又唤来二，让他炒几个菜送上来。
“你打算出门？”凤漓把酒壶放到桌上，看着站在门口的姬夜欢道。
姬夜欢走过去，在桌边坐下：“原本是打算出去，但既然凤公子来了，其他的事，便先放一放。”
凤漓浅浅一笑，拿出酒杯：“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凤公子何出此言？只要有酒，我就欢迎。”姬夜欢以手撑头，“凤公子真是有雅兴，随身携带酒壶酒杯。”
凤漓把倒好的酒放到姬夜欢面前，摇了摇头道：“刚到东城，不知道哪里有好酒，幸而同行的叶团长对东城较为熟悉，向我推荐了这家酒家。”
他端起酒杯：“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加入灵师行列，虽然现在有些迟，但好歹还能送上祝福。”
姬夜欢也端起酒杯，两个白玉杯在半空轻碰了一下，姬夜欢喝了一口，轻笑道：“凤公子带来的酒，甚合我意。凤公子的祝福，我也收下了。”
凤漓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叫得如此生疏了吧？”
“凤公子打算如何称呼？”
“若是姬公子不介意，我便叫你夜欢，你叫我……便叫名字吧。”
姬夜欢嘴角微勾：“凤漓？”
凤漓道：“夜欢，何事？”
完后，两人相视而笑，倒真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
又闲聊了片刻，二上了菜后，姬夜欢道：“你似乎不喜欢吃菜？”
凤漓微微笑道：“普通的肉菜中，含有的浊气较多，不适合修炼之人实用。夜欢才能修炼不久，应该不知道吧？”
姬夜欢道：“那倒不是，不过是习惯了，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只是……”她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菜，饭材香气变得更浓。
“这些菜闻起来虽香，却不太合口味。”
凤漓道：“是吗？”
姬夜欢放下竹筷，背靠在椅子里，左手支头：“是啊，我的胃口早被人养刁了，现在吃很多东西，都觉得难以下咽。”
凤漓垂眸思索了片刻，道：“看来传闻确实没错，姬家老爷子对夜欢，很是宠爱。”
“谁知道呢？或许这种宠爱，只是假象呢。”姬夜欢轻笑一声，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倒是凤漓你，赋卓绝，‘所有人’都喜欢呢。”
凤漓眸光微滞，摇头无奈笑道：“夜欢得太过夸大了。”
“怎么会？”姬夜欢倾身，靠近凤漓，眉眼含笑：“就比如我，我就喜欢凤漓啊。”
凤漓手一抖，杯里的酒差点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