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长打量着许沉渊和佟娇娇，目光停留在老拐身上。
“倒卖？”
“倒卖什么？”许沉渊追问。
老拐见躲不过去，就开口说：“倒卖人口。”
杨军长的脸色立刻严肃了下来，盯着老拐的脸多了几分熟悉。
好像，曾经和这边警方交接过在逃的罪犯，其中有这么一张脸！
来卫生院这么点时间，此时此刻才算是认真起来。
“有什么话也别拐弯抹角了，直说！”
老拐不想开口。
许沉渊也不催促，倒是佟娇娇在一边像是刚回过神的呀了一声：“我差点忘了，明天要分给群众的药还没准备好呢。”
站起身，佟娇娇路过老拐身边时故意说道：“既然你都跑了，明天就把你的药分给其他人了。”
背影利索的进了室内，好像真的去准备药物了。
其实，佟娇娇只是想避开这些事情。
她现在的形象，只是一个善心善德的医生，对于其他大事，不管不问。
毕竟她只是个小老百姓呀！
许沉渊不阻拦，老拐却急了。
赶紧像倒豆子一样的将所有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我是一个人贩子，走的是南桥到南省的线，一共拐卖过486个人！女人351个，孩子135个，手底下发展了很多下线，我能把发展的下线全部告诉你们！”
老拐目光怀揣着希望，或许知道面前坐着的人比许沉渊官职更大，磨蹭着摸到他身边。
“我上头也是有组织的，我也算是个大头目，你想要什么情报，我都能告诉你！至于钱，挣到的钱我为了治病都给了他们！我还藏了两处大头，我都告诉你们！”
事已至此，老拐也知道自己被抓是肯定的。
利索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还有，还有我所拐卖出去的人，买到哪我也能告诉你们！”
简短的几句话，杨军长和许沉渊听得心沉。
最让人震撼的，是那简单的三个数字。
486人，整整486人。
许沉渊黑着脸忍住内心的怒气，继续询问：“你们背后靠的谁？”
“我告诉你们，你们能保证我不死吗？！”
这回，杨军长直接下令了。
“我保你不死，如果你说的属实，甚至能戴罪立功，最后定罪也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好！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
医药室内，佟娇娇将最后的药材交给了牛二。
松散了肩膀要出去时，忽然看见门口赵坡拉着牛二手中的东西要帮忙。
见此，佟娇娇出声：“赵坡。”
听到呼唤，没有再和牛二争执，转身进了医药室。
“小嫂子，你叫我。”
佟娇娇点头：“恩，你刚刚干什么呢？”
“我想帮牛二一把，最近他太累了。”
这话没错，自打进了南桥市，牛二和赵坡就跟在佟娇娇屁股后面轮番转。
“你一直跟牛二一样，你不累？”
“说不累是假的。”赵坡笑了：“可是想到能帮到人，是开心的。”
赵坡抬起头对视上佟娇娇的目光：“不过还是小嫂子你厉害，把病治好了，我看你这几天换了很多药，难道药方不是固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