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倾世凤歌之谋世 > 第187章 揭竿起义
    “长歌公主。”

    凤止脚步一顿,回首看向来人。

    轻抿的唇角微启:“胆子不小嘛。”

    虞城掸了掸宽大的袖子,拱手笑道:“多谢公主夸奖,自以为我这颗胆子可是公主吓出来的。这声夸赞公主理应占三分。”

    “不愧是千机门少主,是挺嚣张的,不过……进了凤元的地盘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凤止轻笑了一声:“本宫一向随性,万事皆能一笑了之,可偏偏不喜欢比自己嚣张的人,虞少主夜里最好别出门。”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虞城脸上的笑容一滞,换上了一副慎重的神色。

    “哼。”凤止看着虞城变化的神色,轻笑了一声。

    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虞城腿脚一软,双猛然跪倒在地。

    腿上突如其来的一股疼痛让虞城额间青筋乍现。

    此时,空气中响起了凤止淡淡的声音。

    “小小礼物,还望虞少主笑纳。”

    凤止说话的那一刻,虞城的心停了一拍,脑袋中一片空白,身体上不由泛起了透骨的凉意。

    死亡只是一瞬之间。

    现在凤止的功力深不可测,自己于她而言不足为虑。

    虞城不想客死他乡,亦不想死在自己四处碰壁的凤元国。故而火急火燎地催促沧澜的使臣离开,这几日在凤元皇都夹起尾巴做人,低调的不得了。

    河间上高大华丽的楼阁中,商陆倚坐在榻上,磕着饱满圆润的葵花籽,看着楼下美艳不可方物的红衣舞娘翩翩起舞。哼着小曲,怡然自得。

    听闻凤止来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凤止给的东西让商家赚得盆满钵满,美中不足的便是材料有限,不能加大生产。

    扔掉手中的葵花籽,起身立刻让身旁的小厮去迎接,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前去——此番才显得自己更有诚意。

    曾经的河间流芸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定风波。这楼阁可是商陆花了大价钱从凤止手中买来的,用了好几月的时间才堪堪收回了成本。

    不过这处地设计精妙让商陆一眼钟情,对赚钱一事反而看淡了,权当自己在凤元歇脚的私宅。

    虞城在离开凤元之前偷偷来过此楼,看见楼中变得面无全非,差点没有忍住杀人的举动。

    带着对凤元的恨,带着对凤止的恨愤愤离开了让自己终生难忘的凤元皇都。

    *

    距离三国谈判过去已有数月,平静的六国再起波澜。

    南诏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

    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有训练有战略的百姓军队揭竿起义了。

    除去此事以外,南诏国还爆出了一桩惊天大事。

    南诏皇帝祭祀数千童男童女欲炼长生不老药。除此之外还举国搜寻年龄适宜的孩童。

    凤止收到消息时,一言难尽。

    与齐昭相处近一年的时间,没想到此人还有这种特殊的爱好。

    年纪轻轻便这般想不开。

    那种药就算炼成了,试问谁敢吃?

    原本以为此事这只是朝野笑话,可没想到旁人却一语命中,南诏皇帝不顾一切炼丹药欲求长生。

    南诏的种种变故对于凤止而言便是天公作美,越乱对自己的计划越发有利。

    南诏在攻打青云战役中损失惨重,余下的人数居然比揭竿起义的平义军少。屋漏偏逢连夜雨,数支驻扎各郡的军队反叛投靠了平义军。

    南诏乱了!

    令各国没有想到的是,凤元派遣数万军队驻扎在凤元与南诏的交界之处。

    凤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过——

    让诸国大跌眼境——凤元仅仅派了数万大军驻扎在洛河城,没有任何侵略举动。

    凤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除了凤止,他人难测。

    针对南诏国动乱,凤疏狂召集了朝中举重如轻的大臣商议了数日,最后一致同意凤止的意见。

    *

    东芜国。

    一座高耸的茶楼中,数名书生打扮的人激烈的争辩着,楼中一时间热闹非凡。

    大堂之中一灰袍书生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道:“青云、凤元、南诏纷争始末,依在下看来处处透着蹊跷,凤元国力强盛对抗青云绰绰有余,何时与南诏结盟?南诏又以何种目的同意此事?在战争中,凤元看则最为无辜,实则损失最小收获最大。余下二国的结局,青云亡国,南诏惨胜。不妨大胆猜测,此事想来与凤元脱不了干系。”

    “在下献丑了,诸位不知还有何见解,在下愿与诸君讨教一二。”拱手向周遭的人施了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二楼包间探出了一个带着玉冠的脑袋,其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些飘浮和高高在上的意味。“此事不能妄加揣测,毕竟相较凤元,沧澜未废一兵一卒便收了青云数城,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想必在座的人都听过吧!凤元与沧澜谁更有可能成为这场战事的背后之人,想必大伙心中都有数。在下愚见,这背后若定然有沧澜操纵,又或者两国勾结。至于其意……在下见识浅薄,不敢深思。”

    此话一出,下方一片哗然。

    “国子监祭酒的公子也来了。”

    “不愧是国子监监生之首,我等佩服。”

    此外,也有窃窃私语的,“此言有理,但方才那位公子所言亦有理。”

    灰袍书生看着上方一手依在窗框上锦衣公子,嘴角轻抿,眼中划过一道不屑和一丝嫉妒。

    有了两人抛砖引玉,茶楼中众人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将心中的宏图伟略、凌云壮志通通说出。

    相比一二楼,三楼就安静得多了,几乎没有人出声与下方的争论不休的众人探讨。

    “哗哗——”

    伴着清酒入杯,顿时酒香四溢。

    一只指骨分明但指尖处有薄茧的手将酒杯奉给了端坐在对面笑容满面的男子。

    “殿下请。”

    姬逸翰接过公孙子言手中的酒杯,笑道:“子言对此事有何见解?”

    公孙子言眸子一敛,斟酌后,心中有了想法。

    “臣以为,堂下那位灰袍书生有两分见解。凤元野心不小,沧澜也不过趁火打劫罢了。去年青云传回来的消息中,并没有任何攻打凤元的迹象,待公子衡御出现后,各种事端层出不穷,这中间定有其手笔。”

    公子衡御?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姬逸翰笑容中似乎透露着一抹怀念。

    “快三年没有见过他了吧?”

    “衡御兄确实是个能惹事的人,但众人皆知此人恣意妄为、随心所欲惯了,子言为何觉得他能与凤元扯上干系?”

    公孙子言道:“江湖上传言,公子衡御与凤元皇室来往甚密。”

    姬逸翰眉头微皱,语气略带疑惑道:“何处传来的消息,孤为何不知?”

    “暮颜楼。”淡淡的话从公孙子言嘴中吐出。

    茶楼中人声鼎沸,这些学子书生兴致高涨,从凤元与青云的事端谈论到东芜朝政。

    对种种不公高谈阔论,言语间多数充满着愤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妄议朝政,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着。

    大概此等怨言太多,让三楼的小部分从未出声的人出声淡淡警告。却不知点燃了这些热血青年的哪一根筋,与三楼的权贵正面刚上,其气焰嚣张至极。这些人也是仗着今日日子特殊,释放平日里被各种情绪压抑的种种。

    三楼包间中的姬逸翰与公孙子言将重要的事大致捋了一遍,听见下方的争吵,二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外面。

    “朝廷不需要只会无病呻吟的书生。”姬逸翰语气微冷,同时夹杂着淡淡的怒意。

    “唯。”

    公孙子言拱手以示。

    稍时——

    姬逸翰提壶为公孙子言倒了一杯酒,语气有些沉重道:“南诏一事,便交与你。”

    “子言定不负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