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似乎不相信，“什么小姐的，你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吗？”
常华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我现在就说清楚了，我现在除了一份小工作外，就剩下女儿了，什么都没有。”
“这里的房价你不清楚吗？”常华冷笑道，“我要是买得起房子，我还会穿成这样吗？”
郑松一瞬间就想到刚才那个漂亮年轻的女人看着自己的不屑。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
没有以前那种缝缝补补，也不是很脏。
但是一看就是路边摊那种粗糙的活。
有一瞬间的窘迫，还有怒火，最后变成恐惧。
看来司宿那一下给他的阴影挺大的。
或者说，郑松这种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郑松似乎开始动摇了。
常华冷笑了下。
拉着自己的养女，往屋内走去。
屋子里的司宿和暮凉骨自然把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暮凉骨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果然，不过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不用暮凉骨多问，常华自己就说起来了。
郑松是年轻时候北漂过来的。
曾经怀揣着梦想，以为自己能在这里闯出一条道路。
但是梦想终究是梦想，有梦想没有配得上的能力，只能永远是妄想。
郑松在这里租着地下室，当着廉价的劳动力，也好歹这么多年下来了。
他曾经的妻子也因为自己没有钱，跟人家跑了。
再后来，那个曾经揣着梦想的单纯少年就变成了地理流氓。
整天想着混日子。
常华跟郑松是在一次偶然遇到的。
郑松酗酒倒在马路上。
常华于心不忍出手帮了他一次，结果就因为这样被缠上了。
满满的大戏既视感。
常华说完自己也叹了口气。
暮凉骨突然道，“常嫂要不要考虑来我那里，我还有缺一个家政保姆。”
常嫂微微僵住。
“这不好吧，暮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怎么能……”
常嫂着急道。
这年头，家政保姆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常嫂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老实说，她被拒绝了。
不是因为她不能干，手脚不勤快之类的。
而是因为形象问题。
因为常年操劳留下来的手指皲裂，以及各种样子，被拒绝了。
手指有时候不够好看就会给人一种不是很卫生的感觉。
暮凉骨笑着道，“常嫂的饭菜做得还是很合我的口味的。”
“常嫂不会是担心工资吧，放心，绝对是按着市场来。”
“不，不，不是。”
常嫂慌忙解释。
暮凉骨继续道，“您想想，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信赖的人，而且找一个家政保姆是必须的，那还不如请您，这样我也放心。总比不知底细的外人好。”
常嫂似乎是被劝服了。
仔细向来，暮凉骨说的也是很有道理。
这样下来也是两人双赢的局面。
暮凉骨不逼着她，让她自己想想。
倒是司宿看了暮凉骨一眼。
那眼底的不满意，看得暮凉骨一头雾水，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个大爷了。
司宿不是很高兴，压低声音在暮凉骨耳边道，“什么叫做没有信赖的人。”
暮凉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