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凉骨将烟掐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我怎么不能知道了。”
暮凉骨凉凉地开口，“知道上一个挑衅我的是什么下场吗？”
少女眸光极冷，仿佛带着整个冰天雪地。
宋乔妍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关于暮凉骨的各种传说。
那些怎么打架揍人，怎么猖狂的传闻。
宋乔妍脚步往后退，看着暮凉骨的眼神都是防备。
然而哪怕努力强装镇定，但暮凉骨一朝自己走过来，宋乔妍总觉得腿软。
这一步一步似乎是踩在自己心口。
“别，别过来！”
宋乔妍咽了口水，“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你反正也是要扔掉的，我也是帮你扔而已。”
宋乔妍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而且你家里那么有钱，你看得上那东西吗？”
宋乔妍觉得反正暮凉骨也是要扔掉的，自己还帮了她呢。
“再来明明是乔衍让我交给你，我又没有答应。”
对于最后一点宋乔妍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她要是不答应，乔衍怎么可能会强塞给她。
暮凉骨含笑看着她。
很快，宋乔妍越说越小声，暮凉骨的姿态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在嘲笑她的每一句辩解。
在这样的眼神下，自己显得格外卑微。
“宋同学，思想非常优秀。”
暮凉骨眉目带着轻微的笑意。
宋乔妍一瞬间觉得被扼住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暮凉骨在宋乔妍的视线里继续道，“不知道你的小竹马对你的思想是什么感觉。”
宋乔妍猛地转身。
向诺笙神色有点复杂地站在她的身后，正看着自己。
在自己转身后，微微摇了摇头。
然后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比大骂她一场还让人心慌。
宋乔妍很恨地转头瞪了暮凉骨一眼，匆匆忙忙跑上去追人。
暮凉骨嗤笑，这一对比她家里那一对还经不起折腾。
不过也是，韩子涵对于暮雪瑶是有感情的。
但是向诺笙看起来就是把宋乔妍看成妹妹或者好朋友对待。
暮凉骨承认自己确实是小气记仇。
要踩宋乔妍，没必要用武力解决。
只要往她在乎的踩下去就行了。
这个比揍她一顿有用。
暮凉骨将手指缝里夹着的烟头扔到一边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垃圾桶里。
姿态随意地离开了。
在不远处，乔衍站在角落里。
暮凉骨回到暮家。
还没进门，里面传出来的吵骂声足以让人怯步。
“把雪瑶送出国最迟明天，谁反对就给我滚出暮家！”
暮老夫人丢下这句话直接回房。
但是没有人敢反驳。
暮家现在股份持有人，暮斯云和暮老夫人。
至于暮老爷子是倒插门上来的，当初暮老夫人的父亲怎么可能愿意随便给一个人。
毕竟豪门世家那种上门女婿抢夺股权的也不是没有。
接下来就是郑芸芳和暮雪瑶的哭诉，以及暮老爷子气得直敲拐杖的声音。
“大小姐，您还是先不要进去吧。”
脆脆想起刚才里面的场景，自己都觉得有点恐怖。
没看到大部分佣人都出来了，不敢待在里面，就怕一个不好被波及了。
暮凉骨无所谓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