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何为人？何为妖？何为神？何为魔？”
一连四问，问的紫薇愕然，问的凌霜傲雪沉思，问的刘旸……
嗯，不对，刘旸神情依旧平静。
只听他淡淡说道：“朕认为是人就是人，朕认为你是妖就是妖，神、魔亦同，怎么样？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哦？好生霸道的回复，你让老朽想到了一个人！”
老树干枯的躯体之前产生一道涟漪，随即，一个穿着老旧衣袍，弓着身子，握着木仗的白发老者出现。
其面容与之前巨树躯体上所显露出来的近似。
“是何人？”刘旸露出好奇之色。
“一个自称为熙皇之人，一个不在命运轨迹之内的存在，一个敢于直面世界树并且对谈的恐怖生灵！”
“熙皇也到过此地？”
刘旸神情惊讶的问道，不过当初熙皇既然远至西土大陆，难免不会得知世界树之事，而以现在刘旸所了解的熙皇性情，在得知西土大陆有此等至宝，岂会轻易错过，进入也是顺理成章。
高祖、熙皇、武帝三人的传说，至今也让刘旸感觉神秘莫测，无法窥探到他们正在的实力底蕴。
而且随着越发深入的了解，你会越发觉得这三人的深不可测。
至少能够见到世界树，与世界树对谈，这是亘古未有之事，或许有存在可以做到，但也恐怕只有那几位不可提起名讳的存在了。
但如今，熙皇却做到了。
紫薇震撼难以言表，即便一直冷淡的凌霜傲雪也目露惊奇，未曾想到后辈之中还出现此等难以预测的人物，唯一可惜的是，存世时间太短，无缘一见。
“那么照此说来，此地距离世界树的本体已经不远了吗？”
刘旸心中一动，看向老者，再度询问道，而双目却是仅仅盯着老者的神情，不放过丝毫变化。
“世界树千变万化，更无时无刻不再移动，除非世界树愿意，不然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见到真正的世界树。”
老者沙哑着嗓子，看着远方昏黄的世界，淡淡回复道。
“那当年熙皇又是如何做到与世界树一会呢？”
刘旸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思，口中却是直言问道。
“那等事情岂是我这等小妖能够知晓的，当年老朽也只是见过那名唤熙皇之人匆匆一面，此事也不过是后来听闻风絮的小精灵飘落至此所说罢了！”
老者微微摇头，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露出羡慕之色，他们虽为世界树所点化，但其实不过是世界树随手一挥而造成的结果，根本不值得世界树费心，他们也没资格去见世界树。
对于一个人类能够与世界树一谈，所有闻听此事的本土生灵无不感到震撼与羡慕。
“你口中的风絮精灵又是什么？”这时一旁的紫薇也饶有兴趣的问道，难得碰到一个世界树内孕育的老怪物，闻听这么多新奇之事，难免好奇。
当然，这所谓的风絮精灵竟然能闻听到此等影秘的事情，来历必然不简单亦或有什么奇特之处。
老者倒也不隐瞒，直接说道：“风絮精灵是世界树诞生新叶所脱落的毛絮，每一只风絮精灵都曾依附与世界树的本体，因此会得知许多有关世界树的秘闻。
脱落以后的风絮精灵会随风而飘，流落到各个世界，也从它们口中，流传出了许多关于世界树亦或其他小世界内的秘闻、故事。”
“这样说来，风絮精灵诞生自世界树本体，那么必然知晓如何见到世界了？”
紫薇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那你可知如何能够找到风絮精灵？”
“风絮精灵居无定所，每隔一段时间会随着虚空风流流落各方，而距离下一次的虚空风流还有三天，如果运气够好，你们或许可以见到风絮精灵。”
老者的直言不讳，却让刘旸眼睛微微眯起，做为帝皇，多疑本就是他的本质，更何况这老头好似专成过来给他们指明方向一般，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
“不对，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时候，紫薇也蓦然反应过来，直接盯着对面的老者，质问道。
“哈！老夫在这衰亡之界无数年，不过是能够再次见到有人来到此地，多言一二，怎会有什么目的！”
老头轻笑一声，却是丝毫不恼，依旧一脸诚恳的表情。
“嗯……”刘旸沉吟了一番，并未继续追问，反而一手落在紫薇的肩头，微微摇头，然后说道：“多谢前辈，那么我等就在此暂居数日，叨扰了！”
“无妨，这衰亡之界难得有外人来此，老夫求之不得！”
擎天巨树缓缓消失，老者的身影也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身后的巨树体内一同消失。
直到这时，紫薇双手叠印，一道无形光罩扩散，将三人笼罩在其中，隔绝内外，“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阻止我继续追问了吧？”
凌霜傲雪的目光也投射过来，不过面无表情的脸孔以及冷淡的双目，却是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毕竟是传说中的天剑传人，一个威压剑界所有剑者的强大存在，一个明心见道走出属于自己剑道之路的绝世强者，她心中所想，根本让人无法揣摩。
不过只要知道双方现在是同伴就可以了，刘旸直接道：“不管那老树目的何在，也不管他口中所言几分真几分假，逼问达不成目的，就先等上三日再说，那个时候想必也会暴露出他真正的目的。”
“而以我等实力，不论面对何种结果，都能保持不败，因此到时所说是真也就罢了，是假那就有的谈了！”
“也罢，有你们两个在涅盘中都能越级而战的变态，我自然无忧！随你们怎么做吧！”
……
而在衰亡之界的中心，一株参天巨树耸立，巨树看似枯黄，生机绝灭，但周围笼罩着的衰亡之力却极为的浓郁，这等力量，足可比肩四转。
“长久的封困，如今终于看到了离开的希望！”
“曾经吾只是毁灭主神下第六使徒，但如今，以吾融合了衰亡之界的本源，成功掌控世界树内一方小世界的力量，或许也可争取第一，哈哈！”
巨树摇曳，枯黄死寂的力量蔓延，让整个衰亡之界都产生一股奇特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