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墨骁将她怜爱地抱在怀里,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长发,声线变得很温柔,“怕了?那以后就要学乖一点,好好做我的小媳『妇』,让我爱,让我宠。”

    欧澜没有说话,她在男人的怀里低着头,眼泪落在他的衣衫上,死死地咬住唇瓣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她心里有个声音却无比清晰地告诉她一个事实,“战墨骁你不是我的良人,你所谓的爱和宠,我再也承受不起。”

    战墨骁也没有再说什么,就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在发生着变化。

    半小时后,月亮彻底西沉。

    战墨骁像是从地狱回到人间的路,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步。

    只觉得一波比一波汹涌的疼惜涌上心口,怀里的女孩再无往日的生机,她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她吓坏了。

    她离他如此之近,近到就贴在他的怀里,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但他偏偏就觉得她的心飘远了。

    他伤害了自己的女孩。

    此刻,他十分恼恨,恼恨自己为何没有克制得住那股魔『性』,为何没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虽然她的欺骗与背叛让他愤怒难过,但如果是他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不会这样惩罚她。

    他可能囚禁她,可能隔绝她与外界的一节联系,可能把那个什么林枫千刀万剐,但决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孩。

    他曾发过誓,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伤害她,但是他现在明明就伤害了她。

    他终于意识到,他的病对她来说,是一种危险因素。

    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话都无从说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发丝,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温柔地将她抱起,走出地下楼,再不似昨夜那般不肯怜香惜玉。

    李旦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看到了骁爷眼里的悔恨和心疼,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

    当再次走入地下楼里那条长长的走廊时,欧澜本能地选择闭上了眼睛,心灵受到了太大的创伤,她学会了自我逃避。

    她不想再看这条地狱之路,更不想日后回忆,所以,眼不见为净吧。

    战墨骁低头看了女孩一眼,又用脸颊摩擦了下她的头发,满满的怜惜,最后叹息一声,走出了地下楼。

    当重新回到人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东方天空开始浮现绯『色』的霞光。

    怀里的女孩疲惫至极,也困极,已经伏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哪怕是睡着了,她的小脸还是一片恐惧之『色』,苍白没有生机。

    战墨骁深深地皱起了眉,心疼地看着她,自患病以后,他第一次这么绝望痛恨。

    绝望这病诡异得找不到任何救治之法,痛恨这病居然有一天会让他伤害到他的女孩。

    他倏然转身望向西天,月亮早已消逝不见,可他痛恨那个被无数诗人咏赞过的月,因为那月于他来说,就仿佛是邪神的召唤。

    他在想,要如何才能消除对女孩的精神伤害?

    哪怕她欺骗他背叛他,彻底脱离了病魔影响的他,还是想让她忘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他怕她日后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