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网游小说 > 寻墓东白人 > 第三十四章 黑帽子小人
    真的很难啊个村民都已经发表过意见了,无非是自己是好人,让大家相信他们之类,同时呼吁守护者现身,同仇敌忾指认狼人云云。但这些都不是关键,要命的事情是,阿霞为了确保我入坑,不经意间还施展了一个小把戏:方才她落落大方地让坐她右边的村民先说,那么习惯性地逆时针轮了一圈下来,坐她左手边的我,不就要在她之前发言了吗?!这样一来,无论我说什么,阿霞都有足够的机会来辩驳我,在投票发起时,把绞刑架的绳索套在我脖子上。

    若说此时此地我还有任何胜算,我只会觉得是在骗自己。现在能做的,唯有听天由命了。

    等等!

    天?对啊!如果真有转机,除非,那个一直拥有者上帝视角,看破一切,洞悉真伪的法官大人,能够帮我!这要在平常,肯定是不可能的,若坐庄的是绝对公平的人工智能,必然免谈;但问题是,坐庄的是人啊,而且是,跟我交情不错,不久前才在我助攻下,追到我班一美女的社长大人啊!

    只是,我怎么才能让他帮我呢?这打破次元壁垒的第四面墙,直接跟掌握生杀大权的“上帝”沟通的暗语,到底是什么呢?

    “大家听我说,我就是‘守卫者’!我知道我这么说,这一轮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但是,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不保护阿霞,她不仅是我老乡,而且,还是我的初恋啊,当然,我还没有勇气跟她表白,或许,这只能算是我一厢情愿的单恋罢了。可是,我还是,还是忍不住想保护她,哪怕,哪怕只是这短暂的几分钟!”相信我,这是我一生到目前为止演技最好的瞬间,说那话的时候,我只记得所有人都被我声情并茂的模样所吸引,偷眼看身边的阿霞,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眼看大家都已经被我制造的浪漫气氛带起了节奏,我趁机赶紧补了一句:“如果上苍有知,希望我能携子之手,与子同游,如果一定要让这段旅途有一个终点,我想说,直到世界的尽头!”

    “哇!好罗曼蒂克哦!”

    “喔——”

    不仅是妹子们,其他同学也都忍不住被我真情流露的表白所征服,唯有那司职法官的社长闻言一愣——毕竟,我最后所说的这话,不正是他跟我班班花表白时说的台词吗!深谙世事如我那亲爱的社长,身为狼人杀的老手,早已看破局势的他自然是知道我以曾经帮他泡妞为理由要挟,要他帮我赢下这局游戏了。

    “咳咳,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位奋不顾身的守卫者的确让我们钦佩,可是,你难道没想过,万一你守护的这位姑娘是狼人呢?还是要拿出些证据来稳妥些吧。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游戏中哦。”我一听便知,社长已经是在帮助我混淆视听了,那两个立场不坚定的村民,听闻他这么一说,马上面面相觑,怀疑起刚才开始就红了脸低下头去的阿霞来。

    “我没有证据,也死而无憾!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活,我希望是你!”我见状,连忙对着阿霞说出这句看似煽情的话语,在那两个愚昧的村民听来,着实愈发助长了他们心头的猜疑:既然他们自己不是狼人,又不是守护者,那么,搞不好狼人还真在我和阿霞中间呢!他们只要这样想,还不正中我下怀?

    “好吧。”社长说完这句,故意轻轻叹了一口气,两个愚民看在眼里,马上拿定主意——在他俩个眼中,社长作为法官可是拥有上帝视角的,他这一叹气,何止是暗示了阿霞是狼人这么简单。一时间,连那几个早早出局,心不在焉地聊着八卦的学妹,听到我煽情表白后,又看到社长的表情,也随之一阵惋惜。

    大家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这是一个游戏,反倒把此情此景脑补成了一部煽情的肥皂剧,只想一口气见证剧情的高潮。就连那卯足了劲跟我针锋相对的阿霞,轮到她发言时也竟然一反常态地语无伦次,只低着头说了一句:“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非常完美!

    这无疑是向群众们承认了她就是那最后的狼人,于是,阿霞还在恍惚中,她就被感叹造化弄人的无知群众加上我给投票处决了。社长宣布结果的一刹那,学妹们一边惋惜游戏剧情的跌宕起伏,一边为阿霞接到我的表白而高兴。没办法,女生啊,就喜欢这种爱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在我们热血高涨的直男眼中,简直可笑至极。

    于是游戏毫无悬念地结束了。两个愚民在阿霞出局后马上手忙脚乱,乱作一团,立即相互猜忌起来——居然都没有想过怀疑自爆身份的我,被社长帮着我从中随便一挑拨,马上内讧起来,被我各个击破。

    最后,大家直到看了我的底牌,才恍然大悟,一个劲儿夸我厉害,黄同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说:“全凭演技如此极限逆转,不拿奥斯卡也是亏了。”正好搞错时间的司机终于来到,于是一行人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唯有输了游戏的阿霞,依旧红着脸喜笑颜开地坐在座位上发呆,久久也不起身。我见人都走光了,忍不住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挠挠自己的头,带着歉意说道:

    “对不起哦,为了赢你,扯了这个尴尬的谎话。没办法啊,谁让你这么厉害……”

    “你!我,我不理你了!”哪知阿霞一听,居然触电一般弹了起来,俏脸愈发涨红,眼睛里也泛起泪光,也不等我话说完,早一溜烟跑了。

    社团里的学妹们得知我对她的表白是演戏后,也是顿时失落,气得都站在她那边骂我负心汉。社长听到了,想了想还是走到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看你自告奋勇帮兄弟我牵红线时,还以为你是情场老手,结果赢了游戏,输了妹子。难怪大家都说,看似稳如老狗的,实际嘛,都无一例外菜得一比啊。”

    我闻言不解,“哈?”

    结果,我清楚地记得,阿霞踏青后一段时间里都没理我。

    想到这里,如今的我早明白阿霞当初为何生我气,更重要的是,我也想到了,如何从阿霞这位对我来说最为棘手的对手手里拿到胜利的方法:

    没错,还是得借助外力哦!

    想到这里,我略微思忖,计上心头,会心一笑,演技附体,身体先是一阵胡乱抽搐,随后表情搞怪地站定,也唱出一首打油诗来:

    “若要堪堪把家还,俊男靓女来帮忙。顶上大闹有诀窍,堂前臭屁人躲藏。瞻前顾后走神道,摸爬滚打越长栏。待到行至顽石处,老儿如何拿我玩?”

    这一说,乐得厅上几人笑逐颜开,以为我也着了道,大佬们已经开始谈论其他,米妮姐和老师女更是各自打开手机准备拍下我的囧样,大川叔和金四娘也无计可施,只闷坐着等那一炷香走完。众人注意力松懈间,我却清晰地看到,那画卷上眯眼醉卧的黄皮子,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用那幽幽的眼眸子,将信将疑地望了我一眼。

    只一眼。

    我只觉眼前飞砂走石,天旋地转,待到站定身影,已经再次来到之前那片空旷的荒野,那不远处被灰色大毛兔追逐着向我跑过来的,不是阿霞,还有哪个?

    “李子!”阿霞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即按捺不住喜悦,和我汇合一处,边跑边对说道:“我已经看出这精怪的把戏了!你跟着我跑,我们一起冲出去!”说着,一个假动作甩开大灰兔,首当其冲往不远处模糊的山脚处跑去。

    “等等!”我好不容易才追上她,急忙把她叫住,喘着气把我的计划简明扼要地跟她说了一遍。

    “可是,我们能相信它吗?”阿霞自然对我的决断深信不疑,只是对那不知何时已经变成黄皮蜡人骑在大灰兔上的黄皮子还不能完全信任。

    “嗯,大概吧。”我心中也是忐忑万分,赌一赌啦:我宁可相信,万物有灵,这心疼老婆孩子的黄皮子,既然一心想逃出黑老二的手掌心,回家和家人团聚,那么眼下跟我们合作,对它可没有任何坏处。想到这里,我咬咬牙摆手带着阿霞跟着骑在大灰兔上纵马扬鞭的黑帽黄皮小人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青树下跑去,“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且跟着它去,看看它怎么说!”

    “嗯嗯,听你的!”阿霞答应着,和我并肩往那树下黑乌乌的树洞跑去——只见那毛绒绒的大灰兔载着黑帽小人,已经麻利地钻了进去。来到洞口,我俩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几乎同时滑入树洞,往那黑漆漆的未知之地急速坠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恢复知觉,眼前的黑帽小人已经变回了黄皮子的模样,后足支地,贼眉鼠眼地立在前面,幽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阿霞早已醒来,正警惕地挡住我前面护我周全,见我起身,依然没有半分松懈,只温柔地对我笑了笑,仍旧不卑不亢地与那诡异的黄皮子安静地对峙。

    “好了好了,我投降!妞儿,你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捉弄过无数人,看破我迷魂阵的,你还是第一个”,我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跟这货沟通,哪知它竟然吐出一口标准的东北话来,见我惊得张大了嘴巴,不屑地转头对我说道:“少见多怪!老头子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说吧,要我怎么做?再不快点,那肥头老儿就找到这儿来了!”

    好说,既然愿意合作,接下来就是我们体现诚意的时候了。黄皮子听我说完计划,不由得冷笑一声,答应道:“哼哼,你这小鬼点子倒挺多。只是,你们这样帮我脱身,对你们可没有半点好处哦……”说着,那眯眯眼愈发眯成一缝,不用说也是在怀疑我们帮助它的动机了。

    “黄大仙前辈多虑了。我看那黑老二明明就是看我有这么标致一媳妇儿羡慕嫉妒恨,之前才授意你控制她狠狠吊打了我一番,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意”,说着,我指指身旁的阿霞,补充道:“再说,破除五气幻象的方法么,山人自有妙计!”

    阿霞闻言,心头大喜,不禁搂紧了我的胳膊,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小臂不由一阵酥麻,连忙对她附耳说道:“媳妇儿,待会儿,你就这般,这般……”

    计议停当后,黄皮子果然如约把我和阿霞的心神送回了本体,魂魄汇聚的一瞬,我和阿霞正要施展杀招,相互攻去,看来,之前说话的工夫,那黄大仙到也没忘记用我俩的肉身好好演戏哦。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俩表演喽。

    虽然拿回身体的控制,我和阿霞却还是佯装被迷,挥出巴掌,正要全力以赴打个两败俱伤,眼看手到对方脸旁,却同时露出藏在指缝中的金针,一齐刺在对方的人中上,正式“醒”了过来。

    “好!”正举着手机准备拍照的米妮姐见状,不由喝起彩来,她只道是我和阿霞在最后关头,终于破除了迷魂阵,脱了降头,相互解除控制,不禁为我俩时机拿捏得精准暗自佩服。

    就是现在!

    我眼看众人的注意力也随米妮姐的叫好集中了过来,连忙托起助跑几步向我冲过来的阿霞,双手作凳,撑着阿霞两脚,往后一送,把她凌空发射了出去,只往那水墨画卷跳去。那雷大同以为阿霞要抓那些苹果,见状连忙急抖手腕,把手中纸扇一收——“哗啦”一声,那平铺的画卷也随即猛地合拢,把五个苹果稳稳收在了其中,落在了地上。只是那团假寐的黄皮子,偏生不和画卷合作一处,竟随着劲力一抖,生生被弹起一尺,恰好被阿霞接住。

    外人眼里,那阿霞也是灵巧,一见被黄皮子近身,怕着了它的道,马上空中一个转身,借了旋转的力道,把它凌空反向投出,只往众人头顶掠过。

    “噗!”地一声,那黄皮子也是演的卖力,身还在空中,却已猛地放出一个酝酿已久的臭屁来——旁人看来,这不过是那狡猾的怪物眼看被阿霞抓住,急于脱身的狗急跳墙一招,倒也合情合理。在我的计算中,那黄皮子应该能靠着这臭气弥漫的当儿口,越过长廊,稳稳落到院里,逃到假山那边,钻过石墙上的窗格,就能回后山和家人团聚了。

    果然,等金四娘召来罡风,吹散扩张的臭气后,场子里哪里还有那乖张的黄皮子的身影。大厅中央,只有我和阿霞,一前一后,站在画卷两边,稳稳伫立。

    “哦,不简单啊,连这‘黄大仙’怨念极强的臭屁,都没有放倒你两个。”说话的是黑老二,话虽这么说,他笑呵呵的肥脸上仍旧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看来,他肚子里又难免在盘算什么坏主意了。

    “搞事的已经赶走,还请高人展开画卷继续考察!”我瞟眼看看那将尽的一炷香,急忙催促雷大同把水墨字画展开——我和阿霞之前虽然受黄大仙所教,在它放屁时提前用金针刺了鼻翼两端的腧穴,滤过了大部分臭气,但我还是感觉吸入了少量毒气,脑子有点小晕,眼下自然要避免夜长梦多,只得速战速决。

    只见雷大同含笑不语,只轻轻一抖手腕,展开手中纸扇,那浮空的水墨画卷也随之“哗啦”一声展开如初,那五个形态各异的苹果,又顿时稳稳当当地跃然现于纸上,仿佛之前那几波兵不血刃的激战不曾发生过一般。

    “请!”雷大同依旧是那副笑面弥勒般的表情,我也顾不上去揣度他的心中所想,感觉逐一感受一番五只果子的气息,万幸,他并没有重新布置,果子,依旧是方才那五个!

    这样的话,那唯一一只真果,就是——

    “这个!”

    说着,我指向那只通体青绿,点点泛黄的苹果。偷眼看阿霞也朝我轻轻点了点头,愈发自信,走上前去,直接把那青果拿在了手中。说也奇怪,手刚抓起那只果子,其他果子却已经“啪哒”一声化为四滩墨水,落在那平若白练的画卷上,先是溅起几朵墨花,随即慢慢变淡,化为米白,再看时,就已经归于纸色,了然无踪了。

    “不错。”雷大同接住我抛给他的那只真果,赞同地微微颔首,大方地啃了一口,交给身后的木薇薇,看了看金四娘和黑老二,宣布道:“香还有少许,果子已经挑出来了,我觉得是通过了。只是——”

    我听他话锋一转,心里猛地一咯噔,暗想:“这木家大佬看起来道貌岸然,饱读诗书,难道,也要耍那黑老二一般下三滥的手段刁难我?”如此想着,背后不禁渗出冷汗。只听他缓缓说道:

    “小兄弟,看你刚才目光如电,一眼看破五气幻象,让人印象深刻,可否把你挑真果的依据与我说说?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太重。”雷大同一边说着,一边摇起扇子,显得不紧不慢,也没半点强迫的意思。

    吓我一跳。

    “好吧。”我当然没什么好拒绝的,反正已经过关了,于是想了想,说道:“这五个果子,看起来形貌各异,但气色却没有什么破绽,除了那冬日黑果明显不合时令外,也不存在什么其他违和之处。以我现在的修为,单凭‘望气’,的确看不出区别。”话一出口,众人均是一惊。我说的是事实,靠我目前这半吊子“望气”功夫,看到微弱的气息就不错了,本来就看不出生气的细微不同。

    “于是我才想到借助外力,正好水家高人放了一头黄鼠狼进来闹场,我们就逼它露出破绽,迫它使出保命的绝招,靠这个找出的真果。”我看包括金四娘在内的众人露出的表情还是不得要领,急忙补充道:“真正的果子,生气受到那黄皮子腹中浊气的浸染,气息就会发生变化,好比入过冷库的苹果内里会变黑一般。那么,只有这之前完全青绿的苹果,在经过黄大仙的臭屁‘洗礼’后,才会在表皮上显现出若隐若现的黄色斑点,而其他几个果子都没有变化。所以它才是真果。不过,我这方法的确不是靠‘望气’,硬要说,最多算‘望色’而已,还请前辈见笑。”我故意只挑几个主要的思路说了下,顺便坦然承认自己剑走偏锋的解法,目的自然是省略和黄皮子联手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能瞒住三位大佬一时就不错了,过后想起,几位肯定能看出端倪。只是,当下我只希望,测试结果不会被那阴险的黑老二横插一脚做废掉。

    “哈哈!过关就是过关,我雷大同佩服你的胆识和随机应变,决不食言。”木家大佬倒也实诚,摇着扇子,朗声笑道,看向水家大佬。那黑老二见状自然不好多说,附和了几句后,跟金、雷二人建议道:

    “我看金姐家后生小兄弟入门虽浅却思路清奇,强行考他道法又不合适。要不这样,我看金姐家后山广阔,要风藏风,要水积水,是块难得的宝地,我们就上那去耍耍,摆个具体的风水局,让他解解?”说着,一双牛眼睁得滚圆,嘴皮子更是笑得裂开,一看就是想好了整治我的诡计。

    我闻言正想示意金四娘找借口推脱,谁知那雷大同一听提法有趣,竟然已经脱口而出,连称“甚好!”,金四娘见状也不好打岔,只得叫上我和阿霞,带着水木二女和二位大佬,跟着大川叔来到了金家后山。

    只见:

    绿树葱茏,青草静谧,春华还未凋落,夏花已经早开。举目四望,满山遍是芳草气,屏息一嗅,周遭竟是果树香。地理课上说东北山头多贫瘠,有些地方甚至寸草不生,没想到金家后院还有这般花开井然的宝地,不用说,这般流畅的风水轮转,必定是出自历代金家当家的巧手了。惊叹间,我不由得四顾打量起这目测百米高差,好似拔地而起的小山来。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用“望气”感受了下山石的地气意象,看着看着,心头不禁猛地一振:初时还没感觉,越看越觉得,这方圆不超过五、六平方公里的小山,居然像极一头静卧的猛虎,而那一道道青翠的植被,恰好神似猛虎身上斑驳陆离的纹路。看来,这沉积的山势,果然暗藏风水之妙啊。

    眼看走到近旁,来到山脚,我只觉那偶有干裂的黄褐色土地好像在哪里见过,再看头顶上方显眼处偌大一棵青树,竟然也觉得似曾相似……正在思索,突然身边的阿霞拉了拉我的手,轻声对我说道:

    “李子,我总觉得,那棵树,好像我俩跟黄大仙钻进树洞时看到的那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