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臻一直都在自顾的喝着酒,像是没有听到阮西颂他们的对话,看着笺臻那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坐姿,阮西颂有些想哭:“那天帝之骨究竟是要做什么?”

    余麦上仙也想知道啊,但是太突然了,他也有点反应不过来,阮西颂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古树出了问题,但是到了古曲村余麦上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周边魔族邪修的怨灵怨气太重,一般情况下即使变成了怨灵都是无意识的,但是这些怨灵却都在不要命的要去献祭,毫无趋利避害的样子。

    天帝之骨的事让余麦上仙随时都对周边的事儿保持着警惕,此时此刻这么一点变动让他无比的在意。

    好在阮西颂理性的时候还是挺聪明的,若不是阮西颂配合他还真没办法把天帝之骨给引出来。

    “虽然把我们都引到幻境里看起来确实很吓人,但是天帝之骨吸收的都是纯净神力,多少有些佛性,不会太过于残暴。”

    “……”可以把不会太过于残暴理解为不会死的太惨吗?为什么听起来总是那么凄惨呢。

    阮西颂还要回去陪南芃,表示并不想死在这,九天雪狐好不容易能派上用场,他得回去试试。

    余麦上仙也不想吓到阮西颂他们,咳了咳安抚道:“只是推测而已,我在洞内和天帝之骨纠缠了那么多日他都没有伤我,看得出来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然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安抚作用。

    边上的笺臻抬头看了阮西颂一眼然后又朝四周绕了一圈:“怎么都在边上站着?来者是客,颂儿怎么不让他们坐下?”

    笺臻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多多少情感波澜,但是阮西颂却觉得笺臻的话无比的和蔼。

    “我能抱抱师父吗?”

    笺臻似乎是被阮西颂这一矫情的话惊到了,挑了挑眉看了阮西颂一眼然后不置可否的偏开了头。

    阮西颂知道这是师父害羞后的习惯性反应,走上前跪坐在笺臻身边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了笺臻的背上。

    笺臻在刚被阮西颂触碰的时候身子轻轻颤了颤,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你个臭小子偏要丢脸给你朋友看吗?滚去边上坐着去。”

    阮西颂没有立马松手,笺臻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抱着的人就是师父。

    余麦上仙看着笺臻突然投来的纠结又尴尬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走上前一把揪起阮西颂走到了一边。

    自从长大以后阮西颂就很少有这种不给面子的经历了,此时倒是只觉得亲切,若是有南芃在,他确实不介意一直在这幻境里待着,起码这里和平安宁,舒心惬意。

    只是南芃还在长眠宫躺着等着他,要是他不回去南芃肯定会很难过的。

    看着阮西颂他们的相处模式言缘上仙轻叹了口气,逝者已逝,只是徒留活着的人思念罢了。

    周边太过于平静,言缘上仙有些无聊,这天帝之骨到底是真的假的,为什么要弄这么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