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被阮西颂搂住,南芃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要碎成渣了。

    以前他只当阮西颂是为了弥补他所以才待他这般好,可是现下这番举动早已不是补偿那么简单了,若是再有逾越,那……那……

    想都不敢想,南芃一把推开了阮西颂连忙转过了身去看阮西颂。

    见南芃脸色有些复杂,阮西颂若无其事的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想和我在这荷花池里打一架?”

    见阮西颂目光真诚笑容明媚,完全没有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样子,南芃咬了咬唇不知是喜是怒。

    “登徒浪子。”

    见南芃一脸的羞恼,阮西颂也知道是自己把玩笑开大了,敛了敛神色拉着南芃的手腕上了岸。

    “全身都湿透了,再泡可能就要感染风寒了,让本帝亲自给你拾到拾到。”

    感情经历趋近于零的南芃此时早已被阮西颂唬得说不出话,平日里的那些理智聪慧通通飞到了九霄云外,除了憋屈还是只剩憋屈。

    用灵力将南芃的衣服烘干,阮西颂挑了挑眉又亲手替南芃束了头发:“这九天雪狐明日就要出山了,也不是我要呆在这,实在是这九天雪狐它只有明天才会出山,待我们看完那九天雪狐,我保证不会在北天门多留片刻,你说可好?”

    被阮西颂堵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南芃咬着唇瞪了阮西颂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那你前几日怎么不说?”

    见南芃已经恢复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阮西颂满意的点了点头,状似无辜的反问道:“我没说吗?呀,你看我这记性,难怪你总是不厌其烦的在我面前念叨,原来是我没说啊。”

    见阮西颂又开始戏精上身了,南芃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回了房。

    看着被摔得晃了两晃的房门,阮西颂笑出了声,嘴上还不忘吆喝上两句:“怎么就走了,我还湿着呢,这样过河拆桥可不是南芃上仙的做派啊!哎!还在听吗?”

    没有得到南芃的回应,阮西颂轻笑了一声心情颇好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九天雪狐最是喜欢雪莲,等他回去备一筐雪莲等着,到时候只要南芃想,把九天雪狐抓回去当宠物都可以。

    见外面没声音了,南芃闭上眼长舒了口气。

    阮西颂从来不会按正常套路出牌,所有从阮西颂那得来的温暖南芃都只会觉得惶恐。

    一个人绝对不会毫无目的的对另一个人好,除非是至亲之人,生死之交。

    阮西颂和他既不是至亲之人也不是生死之交,这般作为必然是有所企图的。

    想到自己体内的天帝之骨,南芃轻叹了口气。

    他虽不是什么天命继承人,但是对这天帝之骨倒是别有一番吸引力,寻常人就算是想取也取不出来,除非断其性命,生挖其骨。

    阮西颂的身世和身份都太过于奇异,并不是寻常人能猜得透的。

    不论是好是坏,毕竟是一番好意,只要别太当真沉沦便好,不然怕是真会在三界之内留一笑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