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对,只有我不明是非。

    ——楔子

    面对南芃的视线那“少年”也没有躲避,轻笑了一声似是打趣一般的朝南芃挑了挑眉。

    见对方是真的不打算退让,阮西颂闭上眼长吐了口气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似乎是被阮西颂的话惹恼了,“少年”脸上的只是瞬间便没了那温顺可爱的模样,看起来甚至还有了几分狰狞可怕。

    “我能要什么?还是你能给我什么?我要天帝之位,要笺臻受尽世间所有疾苦,要三界不得安生,要所有负心之人受尽无间苦难,你做得到吗?笑话,全是笑话,果然是师徒两人,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别?都只不过是徒有嘴上功夫的劣等之辈罢了。”

    明显的感受到了阮西颂的怒气和隐忍,南芃皱着眉有些不满的看向了那白衣少年。

    本来作为一个局外人是不该插嘴的,但是南芃也不放心让阮西颂就这么憋着,三界说到底也就那么几种劫难,渡不过那便只能是被淘汰,对方渡不过的劫难本就不该由阮西颂来承担,说出这种逆天之话来更是不该被原谅。

    “终究是其恩师,你这般开口可以说是极为无理的,即便是心中有委屈不满也不该说出这般措辞,除非是有意挑衅,否则即便是有理此时也成了无理。”

    听到南芃的话,白衣少年嘲讽的看了阮西颂一眼随即又不屑的看向了南芃:“你知道的有多少?在此说有理无理你觉得你有没有那资格……”

    “那我知道的又有多少?前辈觉得我记得的又有多少?我敬你是前辈处处时时忍让,可是前辈待我如何?可有想过有无那教训的资格?”

    阮西颂的声音有些嘶哑又有些哽咽,似乎是因为隐忍的太久,突然爆发出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了几分失真。

    从来没见过情绪如此失控的阮西颂,南芃被惊得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聚起灵力防备起了那陌生少年。

    余麦上仙也没想过阮西颂有一天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从幼孩时开始阮西颂就没有对谁用过这么重的语气。

    阮西颂没理会余麦上仙的错愕和晃神,朝余麦上仙走近了几步有些红了眼道:“敢问前辈我昶颂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便要面对你们的蒙骗算计?为何从出生开始我的一切就都是你们算计图谋好了的?”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阮西颂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接着道:“为何要逼我,我不想当坏人的,我一次又一次的逼我自己原谅所有的背叛和诋毁,我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把我最爱的东西都献给世人,我甚至想把我的心都掏出来献给三界,可是没人懂我,我得到了些什么回报?魔族恨我,神族怨我,人族恨不得剐我见骨。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以为世间善人总是多于恶人,是我不该自以为能拯救苍生,我受够了,这个天帝我不当了,三界硝烟,生灵涂炭干我何事,你们不要的安宁,我再也不强迫了。天帝之位你要那取走便是,吞噬魂魄强占躯体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只要你想,扮演天帝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