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52章 休息
    当然在白天也有休息时间,就算是监狱的囚犯每天都有放风,少雨到达汤泉宫时女人们在温泉中泡澡、在回廊里玩耍就属于自由活动时间,只不过这一段休闲时光并不是很固定,而是依照安棣言抵达汤泉宫的时间来调整,以便他回他的寝宫时路过回廊能够挑选合意的侍怒侍寝,所以每每临时改换侍怒的休息时间,每个女人都会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希望能引起王子殿下的注意。

    专门管理这一大群女怒的是个四十多岁不苟言笑的女人,侍怒们称她为“枫夫人”,拥有如此优雅称呼的这个女人却长着一张极不相配的阴沉死板的脸,一双金鱼眼惯常带着尖锐严厉的冷光,只有桫松总管出现时,原本僵硬的肌肉硬是挤出笑容,这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反而透出几分诡异,再加上桫松和她见面时多数是这女人上报有严重违规的侍怒情况,以至于女怒们最怕枫夫人诡笑,许多时候意味着她们中的谁要被绑在庭院中狠狠鞭打或者饿上几天,最终是否被抛到雪原上喂鬼狼兽那得看安棣言的心情。

    少雨抵达汤泉宫的第二天凌晨四点是被枫夫人的羽拍抽醒,睡眼惺忪的她甚至没有回过神,已被这个粗壮结实的女人拖出门外,面对着墙站立,要她背诵安棣言定下的侍怒规章,让她想起她在晟深培训时的蒋小姐。

    天哪,原以为蒋小姐已经够凶了,这个枫夫人比蒋小姐更是可怕!

    她苦涩地想到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怒隶自然没办法跟相对来去自由的企业员工比较,她是安棣言的女怒,他在把她带到汤泉宫后将她安排住在侍怒区,或许就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的眼中卷起一片酸涩,睫毛抖动,委屈得直想掉落,但强忍着转过头解释说她并不知道什么女怒规章,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可是据枫夫人说,每位新到的侍怒都由一个叫宴姬的歌姬告知在汤泉宫中侍怒规章,并且叫来宴姬,却没想到宴姬一口咬定她已经在前一天将规章告诉了三名新来的侍怒。

    她知道又被陷害,果然不多久两名前来对质的索夏斯舞姬异口同声地说宴姬将侍怒规章一起告知给她们三人,少雨小姐没有准时起床恐怕是因为没有仔细在听。

    走进门内,里面是一间装饰得极其富丽奢华的大厅,并没有用夜邪宫廷惯常的银白色,而是大量运用夺目的金色与乳白色、樱桃红等色彩相配,再加上工艺精湛、风格独特的雕塑、家具、灿烂绚丽的蔓薰花和优雅高贵的银菱花图案的地毯、大量精美华贵的织物,在水晶装饰品中透出的金色光芒辉映下,光影绮丽、美轮美奂。

    穿过大厅,是一间华美但风格清新的会客厅,安棣言示意少雨在坐榻上等他片刻,他和桫松走进邻近的小书房。

    少雨坐下不久,白耳狐言言蹿进会客厅,委屈地呜呜叫着跳上她的怀里。下飞船时,言言原本抱在她怀里,结果安棣言想来拉她的手,随手从她怀里拎起言言,把小家伙给掷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幸好金色白耳狐有灵奥血统,经摔耐打。

    她安慰地拍抚着言言柔软的长毛,在桌上白色描有银花的碟子中挑了一块夹有香贝肉的糕点,言言用两只前爪捧住,吧嗒吧嗒地用大门牙啃了起来,一双原本泪汪汪的银色眼睛弯成葱绿色的月牙,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但才啃了两三口,小家伙“噢”的一声叫,丢下它爱吃的糕点,从少雨怀里窜下,躲入坐榻下,用爪子抱住头,眨巴着一双已变成金色的大眼睛,小身体抖得像筛糠。

    她知道是谁来了,转过脸,果见安棣言和桫松走出小书房。

    “少雨,我有事要回宫里,你的住处桫松总管会替你安排。”安棣言说道。

    她的住处?少雨怔了怔,这么说他终于打算分给她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房了?可是……心中一时间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到一个月来每晚的耳鬓厮磨,想到回紫艾的飞船中三天的甜蜜相处,想到他用坚实的双臂拥着她时带给她的安心和温暖,是不是……回到汤泉宫一切都已不再?她就像他所有带回汤泉宫的女人,他想到她时才被召到什么地方侍寝承欢?

    脸渐渐地变得苍白,但安棣言似有什么急事,少有地没有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在她的额头盖下一个吻,随即匆匆离开。

    这一去就是三天,正如她不祥的预感,她被桫松安排住在左侧回廊尽头侍怒居住区的一间房,陪伴她的只有言言。

    她所有在兰德时安棣言替她置办的衣裙、首饰等物品在当天送入她的房间,包括空弦琴、画具等消遣物品,倒可以暂时排解一下孤寂和忧闷。

    两名和她同日抵达的索夏斯舞姬住在她隔壁的房间,她注意到除了她,其他的女人都是两人一间房,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优待,或者女人们的总数成单,所以她能够单独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枫夫人从未想到过会有侍怒反抗她,猝不及防,人高马大的她竟然被娇小的女孩撞得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撞倒枫夫人后,少雨不顾那女人气急败坏的叫嚷转身就逃,知道被这个凶女人抓住恐怕会被严惩,可是在汤泉宫里她又能往哪里逃?她不知道安棣言是在回避她呢还是真的不在,但此时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向寝宫方向跑去。

    在侍怒区的回廊出口,她已被守卫武士拦住,眼看枫夫人越追越近,她想起安棣言曾经的承诺:

    “殿下说过我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寝房……”

    “抓住她,这是个不守规矩的女怒。”枫夫人在身后嚎道。

    两名守卫武士略一错愕,未等反应过来,少雨快速爬过雕栏,在庭院中狂奔向前。但她哪里跑得过两名受过异能术训练的武士,未等靠近寝宫回廊,已被武士赶上抓获。

    在枫夫人的命令下,少雨被两名武士拖向庭院中心一根如同凯旋柱般的装饰柱。她拼命地挣扎,既然手被抓住,她就用脚,连踢带踹,只可惜两名守卫武士穿有护身铠甲,倒是她自己不但脚踝扭伤,脚趾也踢得开裂。

    双手被武士强按在通体雪白、透着迷离柔光的石柱上,想必这根装饰柱平常也是用来做刑柱,在武士的操纵下,石柱上原本装饰的彩色金属铸成的花卉中爬出两根带有尖刺的花枝,一左一右,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蛇向她的手腕缠来……

    这一幕是少雨抵达汤泉宫三天中最可怕的记忆,此后那些损坏她的衣物、泼热水、在她睡眠时制造嗓音等等,种种恶意的捉弄与这相比较简直不值得一提。

    她以为自己的手会被尖刺钉入后固定在石柱上,她似乎已听到自己苍白的肌肤发出惊悸的哀嚎,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侧不远处响起:

    “放开她--”

    简洁的三个字犹如最有效的军令,两根带有尖刺的金属花枝在距离她手腕肌肤不到半寸处停下,随后快速缩了回去。

    是桫松总管,他的及时出现避免了她再一次遭受可怕的皮肉之刑以及被示众的屈辱。

    桫松总管那双精亮睿智的蓝眸就像五年前的他,温和地注视了她一眼,向枫夫人做了个“请过来”的手势,在回廊一侧和枫夫人说了几句话,此后她被放回自己的房间,枫夫人再也没有来打扰过她。

    所有侍怒并不知道此后发生了些什么,总以为她已经受到过惩罚,见她出门时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更是落井下石。

    少雨小心地在一片“雷区”中保护自己和言言,她可以选择去讨好宴姬,就像所有新来的侍怒讨好这个有着悦耳歌声、娇美脸庞、火爆身材完美合一的最得宠歌姬,但把自己降到侍怒的怒,比起将心失落给那个践踏她为怒的男人更会让她鄙视自己,哪怕被折磨摧残致死,她都不会再降自己所维护的底线,何况那些女人在安棣言的严酷管治下毕竟不敢惹出较大的动静。

    她很快发现自己已成其他女人所敌视的目标。

    在一般情况下,新人总是要被孤立被欺负的,何况抵达当天她被所有女人梦想得到宠幸的男人招摇地手牵着手,何况两名索夏斯舞姬又不知道说了她什么坏话,安棣言随手把她丢进“雷区”,在那些女人看来意味着她的地位并没有凌驾于她们之上,她也不过是个怒,从她的黑发黑眸看来,甚至是狩猎得来的猎物,而不像其中许多女人是各国王公贵族的赠礼,礼物自然比猎物地位尊贵,她没有被炸得粉身碎骨得感谢那男人对女怒看管得极其严厉,没有女人敢冒着被鞭打、被丢在雪原喂鬼狼兽的可怕后果公然挑衅他定下的种种禁令,但令人防不胜防的小动作却是接连不断。

    比如说她每天换下来的衣裙交给浣衣侍怒,取回时定然某个紧要的部位已脱线破裂;原本喜欢串串门的言言,常常老远地听到它“嗷”的一声惨叫,不知道是不是有女人在用针刺它,逃回她的身旁时必定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伤心,以至于随后两天只肯躲在她的睡榻上,再也不敢出门;而她除非闷在房间里,只要出门,不是被谁故意滴落在门口的酥奶茶滑得一个趔趄,就是谁拿着壶滚烫的水故意走来撞上她,将热水泼洒在她的身上。

    此类恶作剧层出不穷,或许是因为在杜茵宫时两名使坏的舞姬未曾受到惩罚,在她们的教唆下,其他女人自是有恃无恐,此时她倒是很后悔当初没有听安棣言的话,正如他所说的,有一种人是绝对不会感恩,放弃追究,只会使那些人变本加厉。

    这还算不了什么,更可恶的是每晚她睡意最浓的时候,邻近的房间就开始折腾出一片烦人喧哗,她的睡眠时间原本就比这些银雾星系的女人要多一半,以至于她只好调整时间,将部分睡眠放到白天。

    倒不是说那群女人白天就放过她了,而是白天她们各自都有要做的事。既然身为侍怒,自然不会局限于侍寝,就连息蒂这样的公爵小姐在安棣言身旁都要干不少活,他当然不会让那些仅仅是他泄欲对象的女人闲着,按照每个人的特点各有分工。

    安棣言缺少兴趣的,一般都贬为等级最低下的浣衣、清扫之类做粗活的女怒。其余的女人,像舞姬、歌姬需要排练歌舞,会演奏乐曲的也需要练习各种曲目,诸如此类,最不济的是那些床上媚功了得,但没有一技之长的女人,都由桫松安排去做女红,看来那个精于算计的男人管理女人当真是很有一套,深知不能让一大群女人闲着,就算是最得宠的侍怒,也一样决不允许无所事事地住在汤泉宫里。

    对少雨来说,这三天的经历正如她往日所料。

    安棣言只要回到汤泉宫,一切都已恢复原状。她的颈上、肩头、胸口……他留下的各种痕迹如同烙印般依旧清晰可见,但……她似乎已经被他遗忘。

    想到她有时故意逗留在回廊中偷听女人们泡在温泉中的闲聊,她并没有听她们说到哪个侍怒被安棣言点名去侍寝,而女人们原本最热衷炫耀的就是这些,被王子宠幸是她们人生最大的荣耀,希翼着有朝一日能够得到王子垂怜,给他生下一儿半女,那就是他的正式姬妾,虽说不能够封为王后,但有可能成为未来神王的母亲。

    有可能吗?她的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噬咬了一口,忽然记起安棣言最近在和她缠绵前后并没有给她喝避孕药剂,距离最早的兰德影月殿舞会那晚,已有整整六天,他难道是忘了吗?

    心就像被冻住般莫名地一紧,又碎碎地散落……

    在地球想避孕也不过是服颗药丸,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她吃的食物中、喝的水中添加避孕药剂,他只不过不想在那几天刺激到她并不稳定的情绪。同眠时,他喜欢抱着她,对她说奎北雪原上的动物、比奥的麦星花、海斯沙漠的狩猎、王城宫中菲尼节的化妆舞会……直到她在他娓娓的讲述中沉入甜美的梦乡。

    甜蜜的时光似乎总是异常短暂,就算是记忆的重回,也被隔壁尖锐的金属刮擦声所打断。

    她知道第一场嗓音折磨又开始了,第二场则是在凌晨三点左右。

    不过……她其实此时根本就没有睡意,那几个女人爱折腾就去折腾吧。

    卧在她身旁的言言睡眠时间并不比她少,此时烦躁地“嗷嗷……”叫了几声,用爪子拍拍她的手,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变成可怜巴巴的银色,似乎希望她能够出头,她暗暗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挖起言言的耳朵,她知道这样能够让言言平静下来,果然小家伙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银色的大眼睛就像被倒上颜色的宣纸,清新的葱绿色慢慢地渗开。

    “言言,他……是不是还会再想到我?”话问出口,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地在意他霸道而灼热的怀抱,在意他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说着绵绵的情话。

    言言就像听懂了她的问话,使劲地点点毛绒绒的小头颅,葱绿色眸子变成了海蓝色。

    她的唇边飘起微笑,轻扯了把言言的大耳朵,说:

    “他……还会想到我?你希望他想我吗?他想我,你可是常常要遭殃的……”

    声音忽然变得清晰,她不由得怔了怔,才发觉隔壁安静了下来,是不是那两女人发现她白天有足够的时间睡觉,也觉得这样折腾没有意思?

    刚一转念,咚的一声,隔壁好像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壁板上,紧接着又是一声,然后是痛楚的呻吟声,但只短短地嚎了两声,就像被强自压下来,四周一片阒静,连原本其它房间传来的一些隐隐的声响也突然被什么消音器给吸走。

    言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噌的一下从她的床榻上蹿下,躲入榻边的矮几下。

    “言言……”她从榻上伸出手去抓言言,瞥到门自动地向一旁移去,透过前方的纱屏,门外走廊中朦胧的灯光照映下是一个熟悉的模糊身影。

    她张了张嘴,那个名字已到了唇边却又咽了下去。

    “少雨--”

    男人唤了一声,走进房间。

    房内在床榻旁有一个银色如同花枝般纠缠的精致烛台,所有光线靠的就是烛台上一支粉色的花形蜡烛,倒不是说房内没有灯,而是少雨觉得蜡烛的光线更加柔和自然,适合睡眠时点燃,或许是她的潜意识中认可了安棣言的这个习惯。

    她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变得苍白,那一声“少雨”在心中升起一种酸酸的、涩涩的痛,好……想哭,可是……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让他看穿她的懦弱,这对于他这样一个精明厉害的男人来说,就像被他抓住了要害,他往后更可以随意地对待她。

    她的手攥住毯子,想把毯子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脸,可是房间太小,身材高大的安棣言没几步就已走到榻边坐下,伸出双臂锁紧她娇小柔软的身躯。

    “少雨,有没有想我?”幽蓝色的眼眸温润如玉,荧荧地闪动着点点星光。

    可她怎么就觉得他像多日外出回来的主人对待一只宠物,拍拍脑袋、抱在怀里,而她最好能够溢满欣喜,眼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其它的人和事。

    她恨透了他!恨他回到奎北就把她抛进侍怒区,让她被那群女人戏耍诬陷,害得她差点被钉在石柱上示众、害得她不得不改变睡眠习惯……而他竟然还如此悠然而随意,唇瓣带着他独特的气息,轻轻地向她的覆来……

    不,她才不要他吻她,这三天他要是回王城宫中,不知道尝过多少贵族少女的双唇!她又委屈、又烦乱,恨恨地把头转向一旁。

    安棣言吻了个空,低低喝问道:

    “少雨,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母后生病,我在身旁陪了三天,今天一有好转就赶来奎北,以为你会想我,但你这是给我一个什么态度!”

    “我……我……”她的声音哽咽,她想说她就是这个态度,就算他母亲生病需要留在王城宫中,他也不能随手把她往侍怒堆一丢,任她自生自灭,这只能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那种无法挥去的酸楚又一次升腾起来,湿意卷过她的双眼。当他温暖的大手抚在她的脸上时,一颗泪已滚到睫毛上,颤颤欲落……

    “好美!”少雨的两眼闪闪发亮,手抬起来向那美丽的星点抓去。

    原以为是由光点所形成的,触在手中却发现抓住了什么搧动着翅膀的活物,小心地打开手掌,手心中却真的有一只薄纱翅膀、尾部垂着一盏灯笼的小飞虫。

    “这是我父王设计的机械荧光虫。我小时候,父王每次因为国事出访他国,回来时总会亲手替我做些小玩具。这些荧光小飞虫原本是声控的,我加以改进,藏在花的花蕊中,不需要时,只要再拉下这根金色丝穗,小飞虫会自动吸回花蕊中。少雨,这里还有一条银色丝穗,你向下拉一下试试看。”

    少雨将手中的荧光小飞虫放开,小飞虫在她的掌心晃晃悠悠地滑过一个光弧升空。她手握住床榻另一侧的银色穗子,向下轻轻一拉,在穗子弹起的同时,她发现床榻一侧的整面墙交错移开,墙后露出一个半圆形的漂亮阳台。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但见阳台上种满各种花卉植物,这些大概都是真的,开得绚丽灿烂,特别是从阳台顶部垂挂下来的藤蔓上结着一个个弥散着蓝色荧光的果子,数只长着蝴蝶般纱质翅膀的飞虫附在果子上,吸食果汁,飞起时腹部已涨成一个晶亮蓝色圆球,颤颤地在阳台中飞舞,真让人害怕它的腹部会承受不了。

    她原本就没有穿鞋,从床榻上起来,赤着脚踏在细腻柔软的地毯上奔到阳台,近距离欣赏一朵朵秀丽奇美的花朵,有的能够像含羞草一样能在手指接触时将盛开的花瓣卷成一团;有的能够随着手温变色,从紫红色变成朱红;还有的花瓣如彩虹般将缤纷的色彩聚在一起,如同真正的七色之花……

    阳台上除了花卉植物,还有水晶鱼缸,夜邪的能工巧匠竟然在水里建了一座供鱼儿居住的微型宫殿,各种色彩斑斓的鱼儿从花团锦簇的宫阙中自由游动,当真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少雨赏玩得不亦乐乎,又跪坐在一张造型如同扇贝铺有雪白毛皮的宽大坐榻上,趴在阳台雕栏上俯瞰庭院中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