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41章 欣赏
    安棣言拽着少雨在坐榻上坐下,女店员奉上的香茗,打开立体影像,出现各种可供挑选的珠宝首饰款式,如果大致看中就可以请店员将自己喜欢的首饰取来。

    少雨瞅得目不暇接,但觉得每一件首饰都异常精美独特,结果两人身前的桌上堆满了店员取来的各种款式的头饰、手镯、项链、耳环……入目的是一片晶莹夺目、宝光璀璨,都让她觉得异常不好意思,可是只要她对哪种首饰的影像多看几眼,安棣言就立刻让店员将真品取来,而店员的素质自然也是一流的,对此毫无怨言,女店员还殷勤地取来据说是东家庄园中所种植的鲜果请顾客品尝。

    戴上一套镶嵌着“碎月石”的首饰,少雨细细地打量立体影像中的自己。

    碎月石是银雾星系特有的一种宝石,散发着皎洁如同月色般的银色辉光。这套首饰以丝蝶为形,中间铂金细丝的盘花中镶上碎月石,再垂下长长的银色的点缀着钻石的流苏,精美雅致,很具有女性似水的柔美。

    可是脖子上那个金灿灿的项圈让她皱眉触心,任凭其它首饰如何典雅美观,都被这个宠物圈般的项圈夺去了眼球,特别是那些以银色为主色调的首饰,和这个卡在喉咙处的项圈实在无法相配。

    “斗兽表演是巡游演出的一个分界线,之前有不少表演包括斗兽有场地限制,无法在街头巡游时演出,但之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了,所以看台上的宾客在斗兽表演结束后就可以自由安排,不算失礼。”安棣言说着向少雨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过来服侍他。

    她只得放下羽毛面具,走到他的身旁帮他脱下厚重的礼服,好在这一次不像杜茵宫时初次服侍他穿礼服,那时她都搞不清哪是装饰品、哪是衣扣、哪是腰带锁扣。

    取下银色面具,换上轻薄贴身的黑色犀皮外套,安棣言挑了一个细羽由眼部的银色向外渐变成黑色的半截式面具,戴上后倒和他身上的服饰极为相配,虽说遮住了一半俊美面容,但他那幽蓝深邃的冰眸、线条优美的薄唇,以及颀长挺拔的身躯,便已足够吸引人的目光,戴上面具后更是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神秘诱惑。

    雪*不自禁想起五年前戴着黑色摩托头盔的他,虽说没有见过真面目,却已让她把他以最郑重的方式放在心底珍藏,可如今……

    她吸了口气,再常常想起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已很明白地告诉过她,在他待人处事的词典里没有“曾经”,她又何苦深陷在曾经的记忆中。

    转过头,拿起她的稚更鸟羽面具戴上,一旁的息蒂展开一件丝质的白色带帽斗篷要披在她的身上,她意外地一扬眉,说:

    “不冷啊。”

    “这个季节茵特城夜晚过十点后有几分寒凉,看台上有温控装置,但街道上没有,要是感染上风寒,恐怕会病上几天,你缺少对这里一些流感的免疫力。”安棣言横了她一眼,“回去后得让宫里的御医官给你注射些必要的针剂。”

    “我又没生病。”少雨披上斗篷不悦地撅起唇。

    “你身体弱,生病就来不及了。”他凑近她,亲手替她系起斗篷上的丝带。

    她心想就算她身体弱也是被他鞭打的,这男人此时反倒装起体贴来。

    系上带子,他的手探入斗篷内,拉起她纤细的小手,走出休息室。通过走廊,尽头的门自动打开后,已在看台的背后。

    侍从辛萝已准备了两头狮驼兽,可能是为了不引人注目,这两头都是很平常的杂色狮驼兽。安棣言抱起少雨将她侧身放在狮驼兽上坐好,然后自己才一跃而上,跨坐在她的身后,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将裹着斗篷的她紧紧地拥住。

    反正戴什么都不好看,戴什么她都不过是一介女怒,恐怕他人注意到她脖子上这个与其它饰品不相衬的金色项圈,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懊恼地取下试戴的“碎月石”项链、耳环放回首饰盒。

    安棣言亮如寒星的眸子一闪,手抚过她脖子上的项圈,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项圈眼下很适合你,除非什么时候你让我感觉到你的整颗心都臣服于我。”

    想让她整颗心都臣服于他?妄想!她再怎么欣赏他的魄力、他的果敢、他的王者气概,也决不会忘掉他在掳走她的那一晚带给她的重重折磨、带给她无边无际永难磨灭的痛感!就算她破碎的心被风干、被揉成粉末也不会交出,更不会臣服!

    见她僵直地抿紧双唇,他浅浅一笑,手滑到她柔顺却染成深蓝色的长发上,就像对待一只不那么听话的猫般不轻不重地拍抚了一下,然后指着“碎月石”首饰以及其它数套少雨曾经试戴过的首饰让店员包装起来。

    “我不要。”少雨气呼呼地说。

    “什么时候我需要听从你的意见了?”他似笑非笑地说,手指绞住她的长发,用另一只手指着着少雨根本就看不中意的两条黄金打造的项链让店员也一起包起来。

    这两条项链就像古埃及人带的那种大项圈,镂空的花纹,镶嵌着色彩斑斓的宝石,但是尽管制作精致,用料讲究,但少雨总觉得跟她脖子上的项圈有得一拼,都那么碍眼,她原本多看一眼,就是因为这两条项链奇怪得就像一个黄金宝石打造的围脖,结果安棣言也让店员取出来,竟然还没品味地买下,要是他什么时候想着让她去戴,她还不如撞墙撞死算了--

    两头狮驼兽由店员牵到较为私密的后院,法提将所购物品装入皮袋中锁好,安棣言把少雨抱上狮驼兽,牵着缰绳走出珠宝首饰店。

    街道上的巡游队伍早已经过,见路面不再拥挤,安棣言和法提跳上狮驼兽,加快狮驼兽奔跑的速度,用不了刚才挤人群去珠宝首饰店的时间已抵达靠近市政广场的西街口。

    少雨远远已闻到诱人的烤肉香气,小时候外婆家的邻居小哥哥从镇外林中捕来知了,挖出背上那块肉在火上烤时带给她的就是这种奇特感受,仿佛一只只虫子在鼻腔里蠕动,未曾品尝已经两颊生津。

    同时,从东面的市政广场传来激烈的鼓声、乐曲声、欢歌声、叫好声……就像之前在巡游队伍经过时的热闹,少雨听安棣言说过,这是民间艺人的演出。在接近街口处,她忽然听到一支熟悉的曲子隐隐传来,夹杂在其它乐曲声中,不知道是什么乐器演奏,清亮柔美,沁人心脾。

    他果然没有说错,夜已寒凉。

    而她此时裹紧斗篷依偎在他怀中,身上暖暖的,夜的气息贴近她的面颊,凉爽而清新,无法侵入身体的冷意对她来说仿佛是一种怡人的享受。

    这是她踏上异星土地的第一个夜晚,她和一个男人如同情侣般共乘一骑,就像她曾经梦想过最浪漫的画面,只是这个男人竟是践踏她为怒的掳掠者,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她依旧恨他,但是--恨中却已有了几分欣赏。

    狮驼兽嗒嗒地走在王宫广场旁一条已处于警戒的巷道,在巷道尽头处,安棣言再次向兰德的特种武士出示一枚金色的圆币,武士用特殊的光筒照过后,弯腰行礼后予以放行。

    转出巷道是茵特城的一条主要街道,扑面而来的热闹欢腾带着诱人的魔力扫去了少雨胸口原本难以排解的酸涩。

    这才是普通兰德人真实的节日夜晚,熙来攘往的人们穿着各自最华美缤纷的服装、戴着精美奇特的面具,手中挥舞着能够射出各种幻影的长筒状装置,绚丽夺目的各种幻光流动在人群中,原本已装饰着一串串丰收果子和鲜花的街道更增添流光溢彩的繁华。

    一支载歌载舞的巡游队伍正经过灯火璀璨的街道,行人游客驻足观看,就算限高四米低空飞行的车辆都靠边行驶,有的甚至悬浮在半空中。

    零卖各种节日礼品、美食的小商贩趁机兜售商品,街道两侧顿时拥挤不堪。

    少雨发现坐在狮驼兽上还真是有不少好处,起码不会被人遮住视线,不但花车上穿得少少的舞姬能从抹着金粉的头观察到*的描着粉色、银蓝色花纹的脚,而且小商贩陈列在售货车上的琳琅满目的小商品都一目了然。

    狮驼兽缓慢地行进在人群中,有个卖首饰的小商贩见安棣言和少雨如同情人般紧密相拥,将挂着的一大把各种款式的项链、头饰、手镯的手臂伸过来。

    有红色珊瑚类原料磨制的珠子、有晶亮透明的水晶花瓣项链、有饰有五彩鸟儿坠子的镯子……少雨忍不住探过手去,手触过一个镂空花纹透着银光的坠子,倒是有几分像她那个被安棣言抢去的紫金挂坠。

    “你喜欢?”安棣言拉住缰绳。

    她怕他知道自己又想到地球上的那些旧事,手指赶忙由坠子落在小商贩拿在手中的一只镶嵌着各种闪亮彩石的镯子。小商贩殷勤地想帮她套在手腕上试戴,身后的男人不快地一挥手,把小商贩的手掌打开:

    “做工太粗糙,我的女人怎可能戴这种廉价的地摊货。少雨,你想要首饰,前面不远处就是茵特城最有名的一家珠宝首饰店,我带你过去仔细挑选。”

    怎可能?这曲调、这旋律真的太像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一支曲子,是母亲留给她那些最美丽的记忆中无法分离的一部分。

    每当继父不在家的夜晚,心情愉快的母亲就会坐在窗边,披散着一头美丽的长发久久地弹奏着这支缠绵深情的曲子。多年后,她在大学课余时重新学琴时凭着记忆在琴室弹奏,但觉得前半部分如同月夜星光下相拥的情侣在喁喁私语,轻柔温馨;后半部分缠绵至极,仿若相爱的男女依依惜别,万种柔情中蕴含着重聚时永不分离的希冀,化成一个个就像生死追随般缱绻悱恻的美妙音符……

    “在想什么?”他拢住她,一根涂满金红色浓稠酱汁的烤肉串向她的嘴里塞来。

    她这时才发现已经在烤肉店的门前,由于烤肉都是在门口现烤现卖,所以根本就不必下狮驼兽,法提在她思绪飘飞时已买了一盒热气腾腾的烤肉串。

    这男人怎么老不问一声,就往她的嘴里塞食物?

    少雨有些忿忿,但肉串已到了嘴边,不张嘴的话,唇上就得被抹上一层酱汁,也没空回答他的问话,张开嘴咬下一小块肉。一开始她不敢多吃,怕不对胃口犯恶心,吃到嘴里后发觉肉质嫩滑鲜香、不腻不膻,特别是涂抹的酱汁*香浓,味美得不得了。

    也不管这样的吃相实在招人眼球,一口气她吃下安棣言手中的一串肉,差点把他的手指给一起咬下,听到他闷哼一声,在他发作前她忙先道歉:

    “对不起,我没看清。”

    “我的手指又没涂酱汁,你会分不清?你是故意的!”

    虽说气势汹汹,但起码没来拧她的手臂、掐她的脖子、攥她的头发,而且见她喜欢吃,从法提托着的烤肉串盒中取来一根肉串又往她嘴里塞来。

    她实在不想这么公然地被他当成宠物来喂养,忙捏住钎子,说:

    “我自己来,省得咬到你的手指。”

    他总算放手,驾驭狮驼兽缓缓地步入市政广场。

    举目四眺,市政广场上如同巡游队伍正欲经过前的街道,并不算拥挤,但欢歌笑语,一群群盛装的人们或驻足观看艺人表演,或嬉戏玩闹,气氛热烈。

    那首在胸口翻卷起层层浪涛的熟悉曲子此时清晰了许多,少雨循声寻去,发现广场入口一侧的一座层叠式如同浮屠般的建筑物上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手持着一支银蓝色笛子形状的乐器放在唇边吹奏。

    那男人和安棣言差不多年龄,由于夜风拂动,飘动的深蓝色长发半掩着一张俊朗清冷的脸,低垂着眼睑,嘴角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尽管身旁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粉色长裙的少女在他的笛声伴奏下在一只圆面的鼓上跳着一种难度极高的舞蹈,但似乎与他无关,甚至就连他正在吹奏的曲子都与他无关。

    游离在音乐外的乐器演奏者?如果是教少雨长笛的老师一定会骂他这种神游天外的态度怎么也学不好音乐,但这男人偏生是个例外,漫不经心、不怎么配合的神情,却能把曲子吹奏得如此柔美流畅、韵味无穷。

    只是……他怎么会这支在地球上的曲子?除了她和她的母亲曾经弹奏,她从来没有在其它地方听到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孤陋寡闻,她毕竟只有在上大学后才有了较多的时间接触外界,在网上听各种音乐也是大学生涯中才开始,却没想到第一次听到第三人演奏她最熟悉的一首曲子,竟然出自一个陌生的异星男艺人!

    她正出神地思索着,安棣言突如其来地在她身上狠掐一把,她痛得发出一声叫,不管不顾地用手中的钎子向他的手臂捅去。没等戳到他的肌肤,手掌被他牢牢地握住,一用力,她的手指疼得张开,细长的还留有两三小块肉的金属钎子掉落在地。

    “你是不是习惯这样盯着男人看?”他的声音阴冷,就像她又做了什么对他来说罪不可赦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的惨叫声,“浮屠”上的男人抬起眸子,随意又淡然地移到少雨和她背后的安棣言身上,又回过来停留在少雨那戴着羽毛面具的微露痛楚的脸上,似乎有几分讶异,但很快又以一种不关他事的冷淡垂下眼睑。

    “我没有!我在看表演。”少雨争辩道。

    “看表演?为什么你老是盯着男人的脸,而不是跳舞的女子?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再敢这样盯着男人看,小心你的眼睛!”他怒气冲冲地夹紧她娇小的身体,驾驭狮驼兽从“浮屠”的一侧驰骋而过。

    “我……”少雨委屈得眼中沁出一片湿意,知道这男人占有欲极强,难怪听息蒂说他的女怒都住在位于紫艾北方冰天雪地中的一处宫殿,没有交通工具,就算想逃出去,也只能冻死在半途。想来她恐怕是他少有带到外部世界的女怒,她不想让他误会而至于自己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忍着心中受辱被虐的愤恨向他解释道:“他吹的那支曲子,跟我小时候母亲经常弹奏的一支曲子非常相似,所以……”

    夜已深浓,少雨躺在杜茵宫寝房的睡褥上却睡意全无,想起这一晚的经历,在走出肮脏恶臭的帐篷后,不多久法提就已回到安棣言的身旁,两人用她所不懂的话交谈了几句后,他带她去广场最热闹的一头观看民间艺人表演,有不少是少雨从未在地球上看到过的。

    比如说在水箱中驯鱼,一名银发的奈离男人在水箱内游动中,渐渐地双腿化为银色的鱼尾,一群金黄色、绯红色、碧蓝色的小鱼在他手指的引动下,时而如同彩虹般一圈圈地缠绕着他的身体,时而跟着他的手指在水箱中旋转起舞,几条有着蝶形翅膀的鱼儿甚至能随着音乐的节奏拍打翅膀、扭动鱼身,煞是好看。

    只是少雨怕被安棣言说她盯着裸身的男人看,不住地游移目光,还真是累人,到后来几场的表演者又都是男人,她也干脆豁出去了,她总不能看个演出还得绷紧着神经,她就是盯着男人看,安棣言要挖她的眼睛就来挖吧。身后的男人却只是把她拢得紧紧的,而且还让法提买来好喝的凤涎茶供她解渴,在表演结束后,观众纷纷叫好欢呼,女孩按照地球上的礼节鼓掌拍手时,他垂下头在她的莹白中透出诱人粉红的颊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回去时经过浮屠似白色建筑物,上端漫不经心的年轻艺人依旧在吹奏笛子,只是换了一首曲子,当然是少雨从未听到过的,跳舞的舞姬也依旧伴随着笛曲轻盈地在一只海碗大小的鼓上跳舞,脚尖敲出“咚咚”的鼓声。

    少雨不敢多看,原本曾经抽紧的心却刹那间松懈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狮驼兽走出好远,她却感觉到吹笛男人那清亮的目光凝驻在她柔长的秀发上,直到安棣言蓦然拉起她斗篷上的覆帽。

    在进入兰德王宫后,就有国王的近侍来请安棣言去啻风国王主要居住的亚蒂浓宫,少雨由法提相陪回到杜茵宫休息,原来她在半途已有些昏昏欲睡,但不知道安棣言是不是嘱咐了法提,她刚洗浴完毕,竟然来了数名兰德的御医官,结果她被强迫注射预防针剂,不知道针剂是不是有让人保持清醒的药剂成份,反正此后她躺在睡褥上已完全没有了睡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换了个环境,一个月来,她已习惯飞船寝房中的床榻,而兰德直接铺在地毯上的褥子虽说也很柔软,可毕竟不及床榻舒服,午休时不觉得,但在静谧的夜晚,那些原本只能隐隐觉察的异样就开始扩大化,连同广场、街头中繁华的喧闹声也以记忆的形式久久地缠紧在她的脑海,层层压来的睡意,在思绪的翻滚中,又如退潮时的海水,渐渐地消散……

    “所以你就盯着他看,看他是不是你以前在地球上认得的朋友?”安棣言嗤之以鼻。

    “我……只是在仔细聆听曲子,奇怪旋律为什么和我记忆中的那首曲子几乎一模一样。”

    “乐曲旋律相似这样的巧合多的很,又能说明什么呢?”安棣言尽管说得冷淡,但他的手微微拉了拉缰绳,让狮驼兽缓慢而行,少雨感觉到他似乎凝神在听飘来的笛声。

    “这首曲子我也会弹,如果你不相信,回去后我可以用空弦琴弹一遍。”

    他沉默了片刻,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冷硬地说:

    “我告诉过你,地球上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无论是这首和地球乐曲相似的笛曲还是其它地球音乐,我都不想听到你在任何场合弹奏。记住,如果你让我重复第二遍,你的身体上将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就像冰水从头淋到脚,少雨打了个寒噤,身体无法抑止的蜷成一团。

    她曾经见过从飞船底舱抬出去的血淋淋的尸体,不知道对方犯了什么事,竟然遭到他如此对待,以他的残忍冷酷相信在他警告后她如果犯禁,他确实极有可能如他所说的惩罚她,就像还印在她背脊上的鞭痕。

    他不再多说什么,加快狮驼兽的速度奔向市政广场东侧,竟然是个帐篷区,搭建着五花八门的帐篷,帐篷间的空地上有一群穿着风球服装的人挤在一起用夜邪语唱歌,银色雪龙兽的幻影在头顶飞舞,以少雨看来应该是紫艾队的球迷,想到节日第三天是紫艾风球队和兰德风球队的重要比赛,看来是紫艾队的大批拥护者从紫艾各地赶来。茵特城的旅馆有限,住不进旅馆或者资金有限的球迷就宿在了广场,帐篷显然都是各自携带,奇形怪状,仿若进入童话中缤纷奇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