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38章 神情
    她的两眼带着如梦般的神情,正痴痴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身旁倏然飞过来什么东西,转过头,竟然是安棣言把一块白色绣有精美花朵的头纱丢在她的腿上。

    “戴上头纱。”他面无表情地说。

    “戴头纱?”她眨了眨眼睛,在她记忆中紫艾或者兰德的着装风俗都没有硬性规定女人外出必须像*女人那样把脸蒙起来,何况此时还在车上,她不知道安棣言又吃错了什么药。

    “戴上!”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她只得拿起头纱罩在头上,只可惜遮住了华美的发饰、精致的妆容,这可都是息蒂精心给她打扮。听息蒂说化妆品、衣裙、饰品是王子殿下早在许多天前吩咐使臣驿馆中的紫艾驻兰德大使置办的,因为安棣言和兰德国王关系不同寻常,其中有不少化妆品、衣饰是出自于兰德宫廷服装美容师之手。

    不过照息蒂来说,在银雾星系服装制作中最有才华的还是紫艾宫廷首席服装珠宝师因加德林师傅,他原来是前任首席服装珠宝师提琴斯师傅手下打杂的仆役,六年前体重已达两百四十多磅的提琴斯追打她的老对头香水美容师莫涅师傅时摔了一跤,头撞在墙角,就此一命呜呼去见冥司之王康奎德斯。

    提琴斯意外身死前,正好在设计神王夫妇即将参加的一次隆重盛典的礼服,安阗神王具有相当之高的美学鉴赏能力,曾经否决提琴斯之前奉上来的一系列服装样稿,她这突然一死,而盛典又已临近,急得王室总管大人在全紫艾紧急悬赏寻找优秀的服装设计制作人员,但要制作出完美的礼服,就得充分了解神王夫妇一贯的喜好、身材上的特点、生活中的一些小习惯,但这对于原本不属于王室的服装师来说是无法在短时间中掌握。眼见距离盛典只剩下三天,王后原本就不是很奢侈的人,建议神王还是挑一件旧有的合身礼服参加盛典。

    恰在这时,因加德林将提琴斯被否决的女装样品改进后奉给总管,王后试穿后异常满意,总管将设计盛典礼服的重任交由因加德林,结果他利用提琴斯的一些不成功作品,进行改进后,在盛典前夜缝制完安阗神王的全套礼服。

    神王夫妇一身精美绝伦的礼服在盛典中引起各国贵宾的一片赞叹,因加德林师傅一炮打响,此后成功设计出一系列深得神王夫妇喜爱的服装珠宝后,正式升任为夜邪王室的首席服装珠宝设计师。

    据后来宫廷中流传的小道消息,说是提琴斯在去世前几年设计的不少服装珠宝就是盗用因加德林师傅的设计,而因加德林师傅进宫时原本申请的是设计师的职位,硬是被那肥女人利用宫中的关系打压成仆役,以防备极具才华的因加德林师傅脱颖而出,影响到她的财路。因加德林师傅对这些传言一笑置之,为人谦逊内敛的他从来没有指责过提琴斯什么,更显得他人品的可贵。

    夜炫眸光一闪,瞳仁中的星点微微下沉,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其实只是一瞬间,唇侧露出一个已明了些什么的小小酒窝,转头向安棣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父王在幕星厅的书房,宴席设在幕星厅,没有其他外人,可以说是家宴,大哥不会见怪吧?”

    “哪有什么见不见怪的,啻风叔叔私底下原本就是我的义父,家宴彼此可以随意些,或许还可以品尝到夕原夫人的手艺。”

    “倒真让大哥猜到了,今天下厨的正是夕原夫人。”

    夜炫在前面领路,安棣言正想走,回眸发现少雨仍站在原地,不悦地走近她,捏住她的手指,也不说什么,拉着她大步走去。

    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转入一条镶嵌有各色水晶石的别致长廊,少雨发现安棣言其实对此地早已异常熟悉,而且经过时长廊时,那些站住行礼的宫中侍女将眼神落向他时也有一种别样的意味,带着女人对心怡男人的柔情,脉脉地、痴痴地凝滞在他的身上,当视线移到他身旁的少雨,虽然说不上仇恨,却带着一种狠不得撕下她的头纱,想看看和她们的梦中情人拉着手的究竟是何方美女。

    原来他在异星也这么受女人欢迎!

    当前方蓝底金色花纹的大门打开,一间奢华绮丽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天花板、墙壁仿佛是用深蓝色天鹅绒似的织物装饰,上面镶嵌着无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金色星辰。

    好美!少雨走在大厅中,一边仰起脸欣赏着如同澄澈夜空的穹顶,裙脚边却倏地窜过来什么东西,就像是一只极大的老鼠,吓得她尖叫一声,那只东西也同时发出“噢”的一声怪叫,蹿上安棣言的身体。

    仔细看来,原是一只猫般大小的异星生物,银灰色丝光的毛皮、树袋熊似的脸上有一双灵活的金色大眼睛,好像洪都拉斯画家Fabo画的超萌小动物。

    安棣言用一只手把小动物抱在胸前,说道:

    “阗儿,想我了?”

    那小动物两只前爪合在一起,作揖似的向他打了个招呼,眼睛快活地眯成一条直线。

    “好可爱。”

    少雨忍不住伸出手掌,想抚在小动物头顶,却又怕安棣言不许,怯怯地凝在半空中。

    “它是一只灵奥,叫阗儿。”安棣言唇边飞过一抹笑,将小动物向她的怀中一送,她忙用双手抱在怀中。

    软软暖暖的小身体趴在她的胸前,就像抱着一个最舒适的抱枕,少雨用手掌抚着阗儿头顶柔顺的长毛,小家伙惬意地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打量少雨,蓦然间爪子扯向垂在胸前的薄纱一角,将她罩在头上的纱给扒拉下来。

    “嗷嗷”小家伙大叫两声,不知注意到她头上什么让它感兴趣的,转过脸来又冲着安棣言兴奋地叫了一声,眯着眼睛甜蜜地将小脑袋直往少雨怀里钻。

    “大哥,她是……天然的黑发?”夜炫惊讶地凝眸在少雨乌黑柔亮的秀发上。“难怪阗儿对这位小姐比你还亲热。”

    少雨的手指攥着被扯下的头纱,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往头上罩,瞄了眼安棣言,心想又不是她自己取下头纱,怀中肇事的灵奥也是他塞过来的,他总不能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不过他貌似也不怎么在意,她也乐得不必戴头纱,毕竟她从来就没有这个习惯。

    “哈哈,你这孩子看来这一次地球之行收获颇大。”从大厅左侧响起一个男人豪爽的笑声。

    少雨闻声抬眼望去,却见从一扇和墙壁同色的门中走出一个健壮高大的中年男人,瘦削的脸,披散着一头深蓝色的微曲长发,肤色比安棣言更加白皙,几近苍白,但事实上他却神采奕奕,身着黑色绣金的精致皮装,沉重的镶金皮制腰带上佩戴着剑器、挂袋、权杖等物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压迫人的霸气。

    他,就是兰德之王?

    少雨眼中闪露出一丝好奇,发现对方也在打量她,那双深邃的蓝眸如狼般射出锐利幽光,带着几分野性、几分凛冽的桀骜,倒和那只“野人”安棣言有几分相似,难怪两人看起来很投合--安棣言此时已迎上去,和兰德国王如同父子般拥抱在一起。

    “听夜炫说,啻风叔叔这一次狩猎发现了犀尤兽的痕迹,可曾捕到?”安棣言说道。

    “有柴迪这个痕迹专家在,怎会抓不到。那是一头三十多岁雄性犀尤兽,血液最是滋补,我打算你回紫艾的前一天宰杀,你就可以带一壶新鲜的犀尤汁给你母亲。”

    “我母亲不喝血。”安棣言微蹙起眉心。

    “渗在水蜂蜜和珈叶汁中,让你母亲一口喝下去。”

    “这一招早用过了,以至于母亲只要知道我去过兰德,或者我见过您,她绝对不喝我奉给她的任何饮品。”安棣言无可奈何地说。

    “好像我想害她似的。”兰德国王恼火地道,“我的王后位置一直给她留着,就想她能活得比你父王久些。”

    “呜呜……”

    少雨怀中的阗儿这时用爪子指着兰德国王抬起小脑袋叫了两声,金色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少雨,仿佛它被国王久虐,希望她能够替它出头。

    “这小东西又在告我的状,活得不耐烦了吗?”兰德国王转过脸冲着阗儿吼道。

    华贵的双层食器中直接盛菜肴的是白色三叶花形碗碟,下面有金色加温托盘,可随需要调节食物热度。

    打开盖子,香气四溢,却见每一碗、每一碟菜肴都色泽诱人、制作精美。

    这乳白色点缀着一颗颗红色、栗色果子的是奶冻,这像寿司般卷起来的裹着一颗颗金色稠滑小颗粒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有炸炒过盛在桔红色壳里那油亮的膏状物好香啊,看来一定很好吃……

    少雨细细地研究每碟菜肴,只觉得肚子好饿,可他们为什么还不开吃?

    偷偷地瞥了眼正中落座的啻风国王,在他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体态窈窕的美貌女子,深蓝色的长发盘梳在头顶,头上、身上、手臂上戴满各种宝光璀璨的珠宝首饰,妩媚而温顺地蜷伏在国王的大腿上,就像一只被主人抱在怀里的猫。

    无疑这不会是兰德的王后,只不过是国王的一个形同于玩偶的姬妾,想到自己,她不由得汗颜地低下头,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是比姬妾更加不如的女怒。

    安棣言感觉到依靠在他胸前的柔软身躯不知道为何又僵硬起来,俊眉微拧,手指不引人注目地滑到少雨腰间掐了一把。

    少雨最怕痒的就是腰部,差点娇哼出声,身子歪斜地软在他的胸前,被他趁势垂下头在唇上轻吻了一口,立刻窘得颊边通红,在众目睽睽之下,狠不得找条地缝躲进去。

    恰在这时,大厅门口响起一阵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嘶嘶声响,带着某种程度的危险性。原本趴在桌上对一碟油炸食物垂涎三尺的阗儿长毛竖起,倏地扑向少雨,在她怀里抖成一团。

    却见两个兰德武士拖着一只装有轮子的金属笼子走进大厅,笼中是一只长着白森森牙齿、身上覆着银色羽毛的凶猛怪物,一双幽绿色的眼珠就像鬼灯笼般恶狠狠扫过幕星厅中的每一个人,蓦然间发出“哇”的一声怪叫,身子蹿起来,却见它的牙齿缝喷出一股带着硫磺气息的绿色稠液。在它身前的两个武士飞快地一闪身,稠液落在地面上,华美的地毯上冒起黄绿色的烟气,瞬间被腐蚀了一个大洞。

    啻风就像随手扔掉一块破布般一把推开蜷伏在他身上的女人,站起来,大步走向笼子,未等走近,腰间的短剑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寒光,“噗”地刺入怪兽的脑门。

    阗儿吓得把小脑袋藏入少雨的臂弯。

    少雨搂紧阗儿,睁大一双寒如秋水的乌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带着一股凶猛气势的兰德国王。就算她曾经被安棣言凌虐而无法自保,但面对比自己更弱小的阗儿,她愿意鼓起勇气来保护它。

    门奈斯啻风审视着眼前这个和他心中多年惟一深爱的女人有着相似黑发的女孩,她的脸庞娇美、双眉修长、眸光清澈透亮,气质幽静如兰。当视线落在她纤美细颈上戴着的金色项圈,他一瞬间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多年前的汤泉宫、多年前的加因斯亲王府第,当年腹中怀着身旁这个年轻男人的地球女子就是被他用一个金色镶嵌有紫色宝石的项圈禁锢着劫持到兰德……奇特的轮回,真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让另一个地球女子重复他母亲的旧路。只是安棣言爱她吗?这个和当年的他有着一样虐待身旁女人恶名的王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莫测而专注,微微拧起的眉心带着主宰的居高临下,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直线,以一种暗示般的举动将左手手指抚在右臂银白色的镯子上。

    他注意到眼前这个娇俏的地球女孩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幽眸深含恨意地拂过安棣言,身子矮了下去,给他行了一个于心不甘的屈膝礼。

    正如他一开始所料的,这个女孩显然是安棣言从地球掳来,一个银雾星系女子最惯常的屈膝礼都行得僵硬而毫无美感。自从安棣言十六岁生日,他送给他一个库鲁部族少女为礼,十年来其他王公贵族赠送、战时俘获、异星掳猎,这个战功显赫、为人冷酷坚定的王子已在他所赠送的汤泉宫蓄满了各个种族的美姬,惹得紫艾王后此后再也没去过奎北,对于此类银雾星系本就盛行的传统习俗她已无力去改变,只能眼不见为净,只是以往从来没听说过安棣言掳猎过地球上的女人,他一直认为安棣言对母亲有过这方面的承诺,毕竟那是他母亲的故土,可这一次竟然破例,会出于怎样的动机呢?

    爱情?就算是单方面的,他也可以理解,但安棣言对这个地球女孩并无明显的宠溺和怜爱,他所注意到的只是他对她所流露出来的强硬的主人姿态以及她对他的怨恨。

    “谛辰,你不在意你母亲知道你从地球掳猎女人?”啻风用兰德语说。

    “是棣言,不是谛辰。”安棣言纠正道,瞳仁中刹那间寒冷如同千年的冰魄,“十年前就已没有谛辰。”

    “哈哈,我总是忘掉你已经改名这回事。”啻风大大咧咧地说。

    怪兽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已一剑毙命,原本狰狞的兽眼精光黯淡下去,变得就像两颗被磨去光泽的昏暗玻璃球。

    笼子两侧的武士用金属叉架住怪兽的尸体,啻风抽出短剑,可能伤口较小,怪兽脑门上的流出的血不多。他随即从笼子旁拿起一个很特别的容器,当短剑在怪兽胸膛上开了一口子后,用容器歪斜的上端压在血口上,汩汩的血液流入容器中,很快盛满容器下端。

    他向两名武士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武士拉起装有怪兽尸体的笼子退出大厅。

    啻风提着容器走到桌旁,侍女早已准备好三只放在银桶中的小冰壶,啻风将容器中血液注入冰壶中,命侍女把其中两个银桶分别端给安棣言和夜炫。

    少雨厌恶地瞥了一眼侍女端过来放在银桶中的小冰壶,见安棣言将血液注入水晶杯,大概在杯子的三分之一处放下冰壶,然后加一勺水蜂蜜、三分之一的菱果汁、四分之一的金色杜颉酒,用银色搅拌棒搅匀。

    喝掺血的酒还故作高雅地分数道步骤,其实骨子里还是野蛮。少雨心中想着,正想扭过头去,安棣言竟然把他调好的血酒放在她的前方。

    “喝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原来竟然是给她喝的!不要,她不要喝血酒!啻风国王也没有给他的姬妾喝,只是他自己注入酒液后一口饮尽,而夜炫王子锁紧眉心,根本就没去碰那壶银羽狁兽的血。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注意到她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厌恶,偏要恶心她一下。

    “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她可怜巴巴地轻声说道,“会……醉倒的。”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他揽着她的手微微地加力,她似曾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哀叫,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要是回去后再被他一顿鞭打,恐怕得在床榻上趴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想必早已抵达紫艾被圈禁在他的后宫无法再找到机会脱逃。

    她的手颤颤地端起杯子,将杯中猩红色的液体一口气饮下,呛得连连咳嗽几声,尽管唇齿之间有着的只是一股甜甜的微带有酒混合果汁的香醇味,但想到自己竟然生喝了兽血,一阵反胃,差点恶心地呕吐起来。

    安棣言的手掌找准她背上没有鞭伤的部位,温柔地拍抚,满意地在她耳边说:

    “少雨,别喝得那么急,加了菱果汁和杜颉酒的银羽狁兽血不但没有腥异之气而且也不醉人,原本就是最适合女人喝的。你饿了吗?想吃什么,蝎蜞肉吧。我记得你喜欢吃大闸蟹,蝎蜞肉有几分蟹肉的味道,但比大闸蟹更加美味。”

    他用食夹夹来一只少雨曾经研究过的桔红色的壳状物,洒上浅绿色的粉末状调味品,然后用银羹匙挑起一块白色膏状的蝎蜞肉送往少雨微染着一抹猩红色的双唇。

    每次在她屈服后,他总是对她异常地宠溺,这一次竟然亲手喂食。

    安棣言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此时眼中已一片风平浪静。

    “名字是自己所用,怎好由父母来代替决定,何况我并没有完全改掉我父王取的名字。”他淡淡地说,“另外女人的事,如果没有人特意去告诉我母亲,她又怎会知道我掳猎来一个地球女人。何况自从我母亲成为紫艾王后,在贵族阶层的女子中曾一度兴起把头发染成黑色的时尚,就算我身旁有个黑头发的女人,也不能说明什么。”

    啻风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身后的王室总管做了个上菜的手势,然后拉着安棣言走向大厅中所设的坐榻。

    少雨抱着阗儿,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跟在安棣言身后,大厅中只有三张坐榻,可能有她的座位吗?当然铺着厚厚白色毛皮、摆有蓝底金色花纹靠枕的坐榻很宽大,足可以两至三人坐下,但安棣言会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中她坐在他的身旁吗?或者干脆就像他折腾她的那天,让她站在一旁侍候他吃喝。

    “小姐,请--”夜炫走到她的身旁,微笑地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在左侧的坐榻。

    安棣言已经落座,目光向少雨寻来,见她已走到坐榻旁,阗儿从她怀里跳上毛皮软垫上,快活地打了个滚,而她却犹豫地凝眸而立。

    “坐下!”他攥紧她的手指往他身旁用力一拽,她发出一声轻叫,跌倒在坐榻上,差点没把阗儿压住,阗儿吓得发出“噢”的一声怪叫,跳上坐榻前的长桌。

    他用手臂揽住她,毫不在意地当着啻风、夜炫的面把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感觉到有一双晶亮的眼睛在好奇地注视着她,抬起眼睑,是对面的兰德王子夜炫。目光接触,他腼腆地收回视线,转过头对啻风说:

    “父王,我回兰德前,安特奈尔惮因国王陛下送给我一箱香松酒庄的特级桉葡酒。既然今天大哥在,不如酒水就上桉葡酒?”

    “桉葡酒不够烈性,我和棣言还是喝风珈酒,掺上银羽狁兽的血,对男人来说才是最好的饮品。”啻风豪迈地说。

    此时兰德宫中的侍仆推着餐车走进大厅,由侍女将一盘盘珍馐美馔端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