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35章 帮忙
    中午、傍晚去膳食房帮忙,晚餐前他将检查一遍她干的活,要是不合他的意,他也不让她重新打扫一遍,而是扣下她的晚餐,却让她在一旁伺候他用餐。看那男人在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馔前大快朵颐,肚子咕咕叫着的她还得帮他倒酒、递食夹、搬盘子,在替他用羹匙盛汤时,她恨不得端起满满一碗热气腾腾、香气诱人的鸶鱼肉片汤泼在他那张可恶的扑克脸上,但--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领教过他的无情和残忍,他不会因为她和他有过肌肤相亲而对她开恩,否则他也不可能因为她在床上的僵直折腾了她一整天,恐怕要是这碗汤泼过去,他直接用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掐晕过去,然后……她不敢想象他还会有怎样的惩罚措施,但按照息蒂对她的警告,安棣言惩罚反抗他的怒隶绝不会仅仅只是掐晕。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一双清澈的眸子中泪水盈然欲滴,却强忍着,用一只手抚在脖子上的项圈,也不打算向他解释分辨什么,只是恨恨地将疲惫的身体靠在纱屏边。

    忽然想起他用信息传递器上的控制装置将她脖子上的项圈收紧后,并没有松开,她这一路就像被人掐着脖子赶来。好在他只是卡紧了两圈,要是三圈的紧度,她恐怕半途就得呼吸困难,昏倒在地。

    安棣言从床榻上坐起来,手指按在右手手臂上戴着的镯子,将项圈松紧度调大了些,她咳嗽两声,重重的喘了口气。

    “你过来。”他提起放在银制冰桶中的水晶壶,倒了杯果汁。

    少雨站着没动。

    他双眉拧在一起,恼火地站起来,大步走近她,伸手把她扛起来。

    她惊叫一声,挣扎中故伎重演,手指胡乱地抓在他裸露的背脊上,他只觉得后背吃痛,想起十多天未曾剪过这小女人的指甲,怒道:

    “你的猫爪又长了?”

    把她从肩上拽下来,重重地丢在床上,“铮”的一声,从搁在枕旁一尺有余雕刻有精美图案、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金属短杖中抽出一道寒光,竟然是一柄短剑。

    原来他每晚睡在她身旁时竟然随带有武器,她还妄图偷把厨刀防身,真是自不量力。

    可是此时已容不得她胡想着这些,他握紧短剑,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她吓得尖叫连声,以为他要削断她的手指,可她宁肯他一剑刺穿她的心窝,也不要成为断指的残疾。

    她奋力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顺便又在他的手背上抓了几条血痕。

    他火冒三丈,剑锋寒芒耀起一道银弧飞卷过被他夹着的五个指头。她只觉得指尖一凉,凄厉地发出一串恐怖的惨叫声。

    “鬼嚷什么!”安棣言实在受不了她的叫声,把短剑插入剑鞘,垂下头,狠狠地堵住她还在叫个不休的嘴。

    “呃……”少雨喉咙中发出模糊的闷哼声,顾不得他把舌头探入她的唇中,先抬起被他用剑削过的右手,虽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她还是怀疑他出剑太快,她的痛觉还没跟上。这一打量,发现她的五个指头倒是完好无损,可十多天来已长出两毫米的漂亮指甲竟然被他一剑全部削掉。

    等伺候完他吃喝,她必须饿着肚子继续向息蒂学习夜邪语、学习风俗礼仪直到午夜。这还没完,临到睡觉前,她还得去膳食房端来恶魔王子的夜宵,尽管寝房里原本也摆有水果糕点,但是她知道安棣言这晚未必比她睡得迟,说不定为了折磨她,把水果糕点全给撤了,她自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在膳食房的御厨身旁磨磨蹭蹭地挑选糕点,顺便自己先品尝起那一碗碗一碟碟爽滑可口、香甜味美的各色甜品,直到脖子上的项圈开始卡紧,她心里诅咒着催命鬼似的王子殿下,却也不得不赶忙把夜宵给他端去,否则半途就得被掐昏在地。

    安棣言倒也并不训她,甚至对她唇边那抹匆匆忙忙中未曾擦拭干净的乳白色奶冻视而不见,只是打发她去洗浴室的水池中放洗澡水。

    在息蒂的指点下,调试水温,从自动伸缩拉柜中取出各种对身体有益的纯天然植物浴粉,按照安棣言每天写下的单子放下不同的份量,这些近身的侍候原本是侍女的事,以她的身份是轮不到干这些活,但一方面安棣言带来地球的只有息蒂一个侍女,另一方面他是主子,他想让谁做,没人敢说个“不”字,就算他要求她给他擦身按摩,她也只能服从。好在这男人洗浴时倒也不希望别人旁观,息蒂把浴巾之类地放到他最顺手拿取的架子上,又让少雨在镶嵌有红色宝石的银杯中倒上果汁,才算完成一天的劳作。

    安棣言是容不得上他睡榻的侍怒身上有任何异味,尽管少雨累得想直接倒在床上就睡,却也不得不先在小浴室中沐浴。

    飞船中由于空间限制,既然安棣言的起居活动场所已极尽奢华宽畅,自然就得压缩其他人员的居住空间,小浴室小到只有一平方,但所有的沐浴洗漱工具齐全,而且可以选择不同香型、不同矿物质、不同疗效的浴水,浴水从不同方位喷出来,控制好强度,可以具有按摩的功效。

    少雨试用过一些适合女人用的浴水,因为喜欢寝房纱屏上绣着的妖娆妩媚又带有几分飘零伤感的菱雨花,爱屋及乌地喜欢上香气淡雅的菱雨花香浴水,何况配合灯光,浅紫色花瓣的幻影从头顶飘飘落下,仿佛站在花林中沐浴着温泉的水流。

    在她看来夜邪人还真是会享受,而那位恶魔王子的浴池更是用名贵的丝木打造,四周装饰着白金的雕塑(这些天她已经知道白色和银色是王室专用,普通人用了白色就不能用银色点缀,装饰了银色自然也只能用白色以外的色彩来搭配,这是息蒂要她首先记住的几个要点,省得她搭配错服饰,那可是重罪),水池中吐水的白金希猊(象征夜邪王室的瑞兽)两只眼睛是用两颗就像火焰般的硕大红宝石镶嵌而成,如同永不熄灭的神火,又带着几分异域的诡异妖冶。而水流从希猊嘴中喷出,发出的是神秘空灵的音乐声,静下心来或许在沐浴中也能够进入宗教中的冥想状态。

    “兰德?不是……紫艾吗?”她小声地问。

    少雨脸一红,忙把毯子拉上遮住胸部,但随即想到当初她刚被安棣言掳来时,息蒂曾经给她擦拭过全身,那时她的身上可比此时更加触目惊心。

    息蒂端着托盘走到床边,都是少雨爱吃的食物,除了果味飞狸小排骨、蛛宝蛋奶羹、凤麟糕、五色丸等紫艾的美食,竟然还有大闸蟹,而且都已经剥了壳,把蟹黄蟹肉全盛在壳中,一旁放有切得细细生姜末的蘸酱。

    蟹是不能吃死了的,这么说来飞船上还有水箱养殖着从地球带来的水生动物?不过安棣言是地球和夜邪的混血,回去时顺便捎带些地球上的美味也很平常,只是十多天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来自地球的食物,让她觉得好像是他对她在床上良好表现的赏赐,脸上**辣地快燃烧起来,羞愧得无地自容,真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可少雨却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迫近威胁,他是不是接下来就要爆发,先攥她的头发,然后掐脖子?

    “画得不错,看来你对我的身体特征很熟悉嘛,能抓住神韵。”

    他的手掌抚在她纤细的颈上,她只觉得呼吸已开始困难起来,他是不是在做掐脖子的准备工作了?

    “只是多了一些东西,不过……很特别。”他轻笑一声,“小时候我也想头上能长两个角,背上有一对翅膀,那么我就可以不靠飞行器,也不必骑在小辰背上就可以和它一起在天空飞翔。”

    他竟然对她说起小时候的梦想,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错,当然他大概也不知道她画的他是地球上“魔鬼”的形象。

    为了让他不再把注意力落在画像上,她眨了眨一双纯净的黑眸,大着胆子问:

    “小辰是鸟吗?”

    “是一头火翱灵龙,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也是我在空中的坐骑。”

    他对她随意的提问也没有不满,反而把阅读器放在一边,拉起她的手,说:

    “我书房里有画具,你喜欢画画的话,我可以教你使用紫艾的画具。对了,我记得你在晟深的档案中有一份求职简介,其中一栏‘个人爱好’上填着绘画、雕刻、乐器等,从明天起我让息蒂教你弹空弦琴。在紫艾,空弦琴就像地球上的钢琴,洞察琴曲的意境,通过熟练的琴技来展现自己的修养和内涵是每个贵族女子在成年前的一门重要功课。”

    又让她多学一项,忍不住咕哝道:

    “我又不是贵族。”

    他捏着她的手加重力量,疼得她龇牙咧嘴。

    只知道用强来威逼她!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却若无其事地把她从坐榻上拉起来,拽着她的手走进书房。

    飞船中他专用的书房当然空间不会很大,但风格精致中又蕴含着男性的粗犷,这从墙上的装饰就可以看出,其中整整一面墙上挂满了狰狞凶猛的野兽头颅,那一双双经过特殊工艺处理过的眼睛,犹如生前般精光四射、虎视眈眈地瞪着从它们身前经过的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墙上飞扑下来。

    息蒂的脸上带着微笑,视而不见少雨布满身躯的咬痕,首先将盛有琥珀色浆液的水晶杯递给少雨。

    少雨的唇微微抖了抖,她没想到安棣言明知道她的月事周期,竟然还是在安全期给她准备了避孕浆液,尽管她也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但仍感到异常的屈辱和苦涩,她竟然会因为他柔情的吻而在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涟漪,而其实他依然只不过当她是泄欲的工具,是怒,甚至只是床上承欢的怒!

    尽管她喜欢历史,阅读过大量关于怒隶制的书籍,也曾在年少时度过数年几近怒仆的黑暗生涯,但历史上的怒隶制毕竟遥远,而年少时被欺凌对施暴者来说也不是很光彩的事,她还能保持灵魂上的骄傲和自我。可安棣言给予她的完全是一种心灵上的重创,让她低头,让她的心在不由自主中沉沦,直到以他的意志为意志,蜕化为真正的不懂得反抗的怒!

    原本睡醒后息蒂及时端上自己爱吃菜肴的欣悦,此时带给她的只有被监视被敦促的羞辱。

    接过杯子,她一口将浆液饮尽,既然已生存得如此屈辱,她更不想让他嘲笑她妄图以怀上他的孩子来使自己在他身旁占有一个姬妾的地位,这对她来说是耻辱中的耻辱。

    见她喝完浆液,息蒂才转过身去收拾寝房。

    少雨默默地垂头进食,原本见到美味时的好心情此时已不复存在,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介女怒,如果连自己都放下尊严对他的赏赐受宠若惊,他更有理由把自己狠狠地踩在脚下作贱她。

    洗浴过后,换上息蒂替她准备的裙子饰物,拿起夜邪文的阅读器,躺在寝房外间的坐榻上。

    息蒂早已挑出适合她阅读水平的有声影像文章,能让她在学习夜邪语的同时也了解夜邪的一些风俗文化。

    当天的主要学习内容是宗教方面的一些知识,她这才知道如果安棣言即位,他不但是夜邪的王,同时也是宗教领袖,夜邪是个****的国度,夜邪的王室成员被称为神裔,是主神玛魔尼的后裔,只有名字而没有姓氏。

    “安棣言”难道就是他的名字?她皱起眉心,使用阅读器中的声音搜索功能,但并没有查到“安棣言”这个名字所对应的夜邪语含义。

    少雨甩了甩头,“安棣言”这个名字的含义关她什么事,既然找不到,那她就把这个名字翻译为“恶魔”、“恶鬼”、“野兽”……

    顺便剥了个香柠果,边吃一颗颗金黄色满是香甜汁液的果肉,边将文章继续看下去。

    什么玛魔尼神的宠姬芙伊斯女神、战神特伊西司、爱神菲尼、夜神爱焚柯斯、冥司之王康奎德斯……好多的神名,只记得她晕头转向,何况这些神还搞搞三角、四角恋,有的还互相敌对,在异空中搞些决斗什么的,这便是人间灾难的来由。

    昨天是她第一次走进书房,拿着一块抹布的她抬起头来,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他让她打扫他的专用休息室,就是想引她进书房喂食给他豢养的野兽,若不是他堵在门口,差点夺路而逃。

    后来总算看清楚是一个个的野兽头颅,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紫艾或者其它星球狩猎来的战利品,目露凶光,仿佛正在磨牙吮血,每一个恐怕不是野兽中的王者也是同类里的佼佼,安棣言的霸气、野性和超人的强壮从这些挂满一面墙壁的兽颅中可见一斑。

    想到自己也是他狩来的猎物,不知道他在紫艾会不会有个展示着女怒头颅的书房?这个问题,想想也会让她疯狂,当时她几乎是垂着头擦完所有的器具,以至于走出书房,颈椎酸痛发麻,要是每天让她去擦拭他的书房,她就算没被逼疯也得染上了颈椎炎。

    目光如炬的他早已觉察到她走入这间书房的害怕,拢住她的蜂腰,靠近她娇嫩温香的脸颊,说:

    “要是你不认真学习空弦琴,我每天让你从早到晚在书房练琴。”

    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唇微微地嘟起来,她就是无法把自己对他的不满隐藏起来。

    他笑了起来,在她的唇上覆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放开她,走到一张比他在晟深做一日副总时更威严的桌前,从一旁自动感应伸缩拉柜中取出金属板、画架、画具箱。

    把金属板架在画架上,他的手指按在画具箱上的一个开关,黑色饰有银色希猊图案的画具箱一层层、一格格自动分离,如同魔法师使用魔法后的幻象,变化出琳琅满目的颜料以及各种笔杆上描有银色图案的精美画笔。

    “紫艾和银雾星系不少国家一样,颜料是用麝姝矿制成。用这种矿物制成的颜料在金属板上作画,完成后,颜料能和金属板融为一体,画面色彩鲜艳而且永不褪色。如果在织品上作画,可以根据织品的厚度放入这瓶银莘水稀释颜料,”他从画具箱中取出一只和箱子同色并绘有银菱花的瓶子,“颜料的色彩能保持在金属板上绘画时的鲜艳,但又不会使轻薄的织物在染上颜料后看起来变沉变厚,就算是透明的织物,用这种颜料在上面作画后依旧透明轻飘。”

    这夜邪人还真够迷信的诶!难怪他们王子好像未开化野人,不过好在掳走她并不是用来献祭给神,要是像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把活人献祭给神灵,用石刀挖出祭品心脏,然而再分食……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记得一年前她在学校图书馆翻看古印第安文明的书籍,读到阿兹特克人活人祭的这一段,带到图书馆当中饭的一个大肉包咬了一口硬是恶心地吐进了垃圾箱。

    不过……好像夜邪人祭祀时也是有活人祭的!

    此时阅读器正用文字、语音加上影像解说到神庙中的祭祀活动,据说夜邪人献祭给玛魔尼神的祭品都是异族未婚女子,要年轻貌美,但绝对不能是处女,如果是皇家神庙中举行的最隆重的祭祀活动,被选中的异族活祭品还是处子之身的话,甚至由王室成员来行使初夜权……

    少雨嘴里塞着的香柠果肉差点喷出,安棣言占有她的身体,不会是想把她当作祭品献给玛魔尼神吧?否则怎么解释他费心费力地从地球上将她掳走带回银雾星系?已和他在飞船上相处近二十天,却也知道他虽然暴戾专横,但并不是一个会因为他人无心的冒犯而耿耿于怀的人,最多像他曾经被泼湿裤脚时冲着清洁女工暴怒地吼一声,专门为那点小冲撞来精心报复不像他平常的为人。

    正战战兢兢地瞎猜,阅读器中却已经说明,活人献祭在安阗神王即位后已逐步废止,她总算长吁一口气,还好不会被挖出心脏,只是如果安棣言并不想把她献祭给玛魔尼神,那么按照她不久前的分析,他把她掳走只是出于狩猎的爱好?

    或者就像吃惯家常菜的人,偶尔打来些野味换换口味,或许他回到紫艾见到那些远比她妖媚的女怒,就已经对她失去兴趣。她听息蒂说过,在银雾星系各国权贵之间流行赠送受过训练的歌伎舞伎,送安棣言的无疑都最精通各种才艺的绝*怒,像她这样虽说长得不算难看,但还远达不到百看不厌的绝色容貌,他将近一个月来每天晚上面对着她,恐怕未曾抵达兰德,就已经视觉疲劳了。

    “能背出多少个神祗的名字了?”安棣言的声音蓦然在她身侧响起。

    少雨触在荧光屏上的手指一跳,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阅读器已被她调成手写状态,而她竟然在思索中,手指无意识地在荧光屏上勾勒出一幅安棣言的漫画像!而且还画得异常地神似,轮廓分明的脸庞、薄唇、高挺的鼻梁、微曲的长发、结实的身躯,特别要命的是她在他头上画了两只魔鬼的角,手中还拿了把三叉戟。

    她慌不迭地摊开手掌想拂去画面,安棣言已先她一步从她的手下抢走阅读器。

    刹那间,她几乎想用双手抱住她可怜的头,在她对他暴力行为的计算中,他对她用得最多的一招就是攥头发。

    少雨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地给她讲解画具的用法,包括在金属板上绘画时用什么笔,在织品上根据厚度分别用什么型号的笔,而颜料又该怎样调制才能在不同的材料上画出最诱人的色彩。

    他又亲自在金属板上示范,下笔极其熟练。

    一开始少雨认为他在画什么恶心的东西想吓唬她,用的色彩如同鲜血般触目惊心,在金属板上涂抹上大块大块的红色,但渐渐地她发现他是在画一朵花,花朵大小在画中没有参照物不清楚,但花瓣较宽阔,色泽犹如曼珠沙华般妖红似火、诡异如血。

    他在画板上又涂抹上其它一些较为深沉的色彩,最后点上较亮的白色、浅蓝等色彩,金属板上已出现一朵沐浴在星光下、滋养在血水中带着妖冶美艳的异星奇花。

    少雨吸了口气,只觉得第一眼看到完整的这朵花就有一种蛊惑着她去接近的魔力,如此地诱人心魄,她仿佛能够闻到花的气息,浓郁的幽香,却又隐隐弥漫着血的腥异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