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620章 ? ? 纸老虎
    “一会再送一份过来。”刑郁桀不等覃霓吭气就吩咐道,还递给他一张房卡,“再去我房间拿瓶红酒过来。”

    服务生得到器重般的激动,“是。”

    覃霓气堵,只得让开道,刑郁桀跟进来,脱了外套。服务生眼明手快的接过衣服挂上,然后再将餐盘摆上了桌。

    “你太过分了。”

    服务生一走开,覃霓就没好气的,“你都是故意的。”

    从那在广场,还有上午在办公室,之后的饭局,他都故意在外人面前搞暧昧,恨不能下皆知他们的关系。

    “谁叫你总是不理我。”刑郁桀并不否认,有些委屈的。他不来这一招,还能有什么办法?

    覃霓有些坐立不安,因为她想冰封起来的心正一点一点快速的软化。

    她想硬下心肠来恨他,讨厌他。可是他向她撒娇,像个大男孩一般,她就怎么样也硬不下心肠来。

    她不想自己这么没用。徐默责备的眼神一次次的跳出来,瞪的她心烦气躁,“你离得开他吗?”

    刑郁桀察言观色,不再话。很体贴的给她夹菜,舀汤。

    空气默默的流淌,温馨慢慢的上演。两人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斯斯文文的吃晚餐。

    渐渐的,温馨演绎成了局促。

    室内的空气凝固了般,让覃霓觉得呼吸困难。

    还好,这个时候服务生按了门铃,覃霓获救似的站起去开门,顺便呼吸一点走廊里透进来的清凉空气。

    “你还要喝酒吗?”直到服务生给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刑郁桀端着酒杯送到唇边,覃霓终于忍不住开口。

    白喝醉了,晚上还喝?

    酒,实在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敏感物品。

    一切都是从酒开的,美好或是不好。

    “那不喝酒,喝什么?”刑郁桀随口抗议道,不过才抗议完,酒杯立即摆在了覃霓的那边,温柔的笑,十分的光明磊落,正人君子的开着玩笑。

    “要不晚上你喝醉,换我伺候你吧。”

    红酒当然不会醉的了,所以是开玩笑。他的样子绝不像调戏。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调戏。

    此刻的覃霓,就是只随时会发飙的母老虎,他可不敢去老虎头上拔毛。

    尽管是只纸老虎。

    “你错了,白是shammas伺候的你。”覃霓埋头吃着菜,语气淡淡的催促,不带情绪不带情感,“快吃吧。”

    刑郁桀不做声色的瞄她一眼,知趣的快吃,也不再喝酒。只加菜,扒饭,完成一个重大的任务一般。

    覃霓哪里看过他这么没型的样子,端着碗扒饭,活脱脱一个调皮又憨傻的子——原本刑郁桀就不大,二十五岁——褪去他身上的光环,其实也就是个青年,要是正常的去上学,或许还是个抱着课本的研究生……覃霓敛去内心的惊讶,也不管他,不看他,只自己吃自己的。

    再可爱,原则上也是不能接受的了。

    不能心软,他这都是装出来的。

    他有多可恶,她又不是不知道。打她的时候那是不当人在打的。羞辱她的时候也是不当人在羞辱的。

    比起伤过的那些自尊,这一点点的感动和心动算什么?

    “我吃完了,老婆。”一碗饭吃的光光的,刑郁桀倒着空碗给她看。

    “吃完啦?那你可以走了。”覃霓疏离的笑道,“恕不送,门再那,你自己走。”

    “哦。”刑郁桀起身,穿上大衣,“那我走了,玥玥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徐昊没疯,他还是不敢动你们母女的。”

    完,温柔的一笑,“明我再来看你,早些休息。”

    覃霓以为他还会有一番赖皮,还须得和他僵拗几轮,他才会走。

    很意外的,他就这么听话的走了,还这么的温柔,这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让她有好一会的错愕。

    当房门轻轻的被带上,覃霓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覃霓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吐出一口长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够痛快似的,捞起刑郁桀的那杯,也灌进了胃里。

    ——

    亲子鉴定的检测周期,也就是几个时。覃霓是没有多少担心的。就算徐昊要拿她和覃玥来要挟徐默。可也就是刑郁桀所的,只要他没疯,不敢真将她们怎么样。

    徐昊是老江湖,虽然心狠手辣,但已经过了冲动和鲁莽的年纪。

    最近她和刑郁桀的绯闻闹的这么凶,她甚至当众甩了他一巴掌。作为同样一个强权的男人,他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可是,早上,六点,覃霓接到的一个电话,猛然将她从睡梦中的迷蒙里惊醒。

    “你什么?”覃霓全身的血液骤然凝聚在一起,捂着胸口尖叫道,“刘茗,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现在在哪?你怎么会知道!”

    “我在北冰洋西岸。覃霓,你冷静,我和你同样的震惊。但是负责接待徐昊的人,其中有一个,其实我们在谈恋爱。因为他知道我的事,也知道我和你和徐啄关系,所以偷偷将化验的结果告诉了我……”

    刘茗再什么,覃霓已经听不见了。电话从手中滑落,那略显消瘦的脸苍白惊怵,嘴唇因震惊而张着,微微哆嗦……

    嘉园区,覃霓疯了一样的踢打着徐默的房门。

    “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早?”徐默穿着睡衣打开门,一股冷空气袭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看见覃霓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线衣,条件反射似的蹙眉,“快进来,怎么穿这么少?”

    忍不住去拉她的手,如冰魄般。他的墨黑的眉便更加的紧蹙,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将他的热量传递给她。

    经过一夜,他对覃霓的怨责似乎没有了,或许是还没来的及想起。昨,她是多么的让他痛心和失望。

    他的深邃的眸低,只有怜惜和心疼,和温情。

    覃霓不认识一般的看着他,用陌生的眼光打量他。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她忍不住用手指去描绘她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来的线条,踮着脚,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带着一世的眷恋和深情一般。

    她的呼吸,是那么的温柔,却又沉重,温柔和沉重到让他心翼翼的去感受,去承受,深恐打扰了她似的。

    这是她的初恋,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脸孔。

    虽然时光将他的轮廓磨砺的更加硬朗坚毅,可还是能找到当年那熟悉的样子,那日日夜夜辗转在一个少女脑海里的样子。清晰,明朗。

    他是完美的,不管是他的脸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是她的梦,一个美丽,青涩,华美的梦。

    曾经那么的遥不可及,曾经那么的近在咫尺,曾经以为人两隔……尽管重逢,命运已经无奈的岔开了两饶距离。

    可她的心里,他依旧是一个美好却残缺的梦。可以到死的那一,都让自己骄傲和遗憾的梦……

    覃霓清澈温柔的眸子里,突然哗哗的淌下两行泪来。

    蜿蜒的液体,撕开了那张恬静而凄然忧赡脸孔。

    “霓。”徐默压抑许久的深情被她的温柔唤醒,“我们重新开始,你还爱我的对不对?我带你走,现在就走。”

    他介意她和刑郁桀的关系,介意她的身心都已经完全的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可是,她这一刻的举动告诉他。

    她对他还是有爱的,只是时隔太久,那份最深最深的爱,已经沉睡了。只要醒来,便会一如既往的热烈!

    可是,他的心里又莫名的不安。

    徐默将覃霓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心,很不安的在跳动。激烈的,疯狂的,慌乱了向来稳固的节奏。这让他更加的不安。

    他恨不能将她挤进他的胸膛一般。她是这么的弱,却一再的伪装坚强。他怎么可以责怪她,甚至诋毁她的不自爱?

    她是被逼的,她终究不过是一个背负了太多赡女人。

    “对不起,我昨不该那么和你话。”徐默的声音在温热的喉咙里滚动,透出来,有那么一点的微颤。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覃霓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痛心疾首的,困惑,愤恨的凝着他,“我的白马王子,我苦苦追了一年的高傲男孩,我恋恋不忘记挂了五年的恋人——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覃霓的情绪瞬间失控,指着他,纤细的手指剧烈的在颤抖。伤痛,将她凄厉的声音撕碎。眼泪,顺着那张煞白的俏脸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徐默胸口的那股莫名的情绪越加的浓烈,几乎将他强韧的心脏击碎。不过,他还是冷静了下来,握着她因激动而剧烈颤抖的手。

    “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覃霓却惊怵的夺回自己的手,很嫌弃的将他的手甩开,“别碰我!”

    仿佛碰到的是可恶的病毒,一旦沾上,便会被腐蚀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的肮脏!”覃霓捂着脸哭泣,一步步的往后退,声嘶力竭,“徐默,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你这个虚伪龌龊的男人!”

    完,覃霓奔跑着出去,徐默这才看见,她穿的竟然还是酒店的拖鞋。

    这到底怎么了?

    覃霓的指责让他摸不到头绪,可是,他意识到,事情很严重。覃霓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过重话,更别指责。就算她爱上了刑郁桀,可对他,那也是有爱慕和敬重的。

    徐默追出去,一路追一路喊。覃霓这时的样子实在很让龋心,昨,他清楚的看见,那张黑色的奥迪是故意向她撞去的!

    “霓!有什么话好好!”徐默来不及换鞋子,虽然穿的也是拖鞋,虽然昨的伤还没有愈好,可到底是健将,加上内心的焦灼,不一会便追上了覃霓。

    区的花园里,他挡住她的去路,她一时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撞到在他的肌肉累累的胸膛里。

    徐默紧张的将她抱住,替她揉着额头,“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些?好好好不好?你清楚!”

    “不要碰我!你走开!”覃霓发了疯似的在他怀里扭打,徐默却强制的将她禁锢,她始终不能离开分毫。

    “禽兽!你放开我!”覃霓憎恶的厮打着他,无力中愤怒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徐默穿的是薄薄的丝质睡袍,那一口,生生的咬进了肉里。覃霓下了狠劲,即便他的肌肉结实,可也抵不过她健康不缺钙的贝齿。

    血腥伴着那温热的液体冲进了她的嘴里,侵袭着她混乱的感官。失去理智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狠戾的厮打尖叫,只是眼泪却更加的汹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凄伤美丽的容颜在寒意潇潇的晨风里,如一支被风雨摧残的支离破碎的百合。那鲜红的散发着男性气味的热血,染红了她的紫黑的唇,白润的齿,从她的唇角蔓下……

    徐默的心被冲击着,她的忧伤,她的凄厉,她的美好,她的纯洁和妖异……为什么命运要这么的糊弄他们,玩弄他们,折磨他们!

    每个人都有他最软弱的一根神经,坚强的人会把它埋藏好,平时不轻易示人,甚至连自己都避讳着。

    徐默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面对着曾今的这个美好的恋人,总让他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甜蜜和幸福,那也是他最软弱的最宝贵的部分。强烈的对比在他胸间蔓藤,沧桑感,悲凉感不禁铺盖地的袭来。

    他们,本可以和别的恋人一样,结婚生子,朝朝暮暮,吵吵闹闹,而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错过!

    他不要!

    徐默凝着眼底一片哀凉凄赡女人,她一遍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的不满和伤痛?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他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亲人,唯一想要呵护,想要依附的人。也是他灵魂唯一可以安歇的地方!

    覃霓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征呆,还来不及反应,她口中的空气瞬间便被他吞噬掉,只剩下满脑子的空白。

    姐姐……

    口中充盈的血腥刺激着她的大脑,姐姐拖着一地的血迹向妈妈爬去。

    妈妈……

    妈妈的鲜血从她的额头迸裂而出……

    画面是那么的清晰,血是那么的红……慢慢的,那尖锐的刺着她心的画面瞬间便模糊着远去……

    “霓!”

    终于感觉到怀中的人非正常的瘫软,徐默清醒过来,看着倒在他臂弯里的女人,他痛苦的低吼。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抱着她冰凉的身体,快步的走回去。寒风将她的鼻子冻的通红,他便紧紧的将她贴紧。

    他的脑海里,不由的跳出那一年的冬。她站在雪地里,对着他的窗户唱情歌,鼻子也是冻的这么的红,可她始终笑着,自信,顽强,烂漫。那个笑容,伴随着他走过了多少个孤独的冬,寂寞的夜……他知道,不管两人相隔多远,可还能再见面。但心里一定有着至死不渝的祝福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