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608章 ? ? 问世间情为何物?
    店老板立即给两人安排位置,靠在一颗苍老的梧桐树下,位置很僻静,远离了一路看到的吵闹。

    会掉毛毛虫么?”刑郁桀不放心的抬头一望,几片落叶慢慢飘落,其中一片正巧落在他宽阔的肩上。

    “你怕?”覃霓打趣道,替他粘掉枯黄的叶。

    还好桌子的位置上空是悬着的,没有树叶,这个料,加在烫里可不大美味。

    “有你保护,不怕。”刑郁桀扬着眉认真的。

    覃霓绽然一笑,其实他不凶不冷的时候真的好可爱,“要不我们换一边?”

    她知道他讲卫生,衣服上是不习惯有一点污渍和灰尘的。能肯来这种地方吃饭,纯粹是迁就她。

    “你这件衣服比我的贵,还是牺牲我的好了。”刑郁桀,看着她被狐狸皮的毛领子烘托的脸蛋,白里泛红,不出的风姿绰约,又恬美纯净。

    覃霓娇声一笑,他什么时候也会计算起价值来了。

    这种感觉真好,他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处处懂得呵护她,迁就她,将她放在掌心里。

    好好好,幸福哦。

    吃到一半,暮色渐浓,林子里飘起了许多火红的灯笼用来照明,气氛倒是比之前的更加温馨浪漫。

    这里两人时而心谨慎的提防一下,时而又温馨甜蜜一番。

    “刑总,覃特助。好巧啊!充满酸意的一句将两饶笑声辗去。

    因为两人刚才正抢着最后一根粉条,没有留意有人停在了他们的一旁。原本来往的人也是有的,他们压根就不认为这里会碰到熟人。

    听闻那熟悉的声音,如暗夜里魔幻的百灵,两人俱是一怔。

    “你怎么来了?”刑郁桀看着徐姿,眸光瞬时冷冽骇人,眸底,还有一丝的紧张。

    不止徐姿,她旁边站的,还有徐默。刑郁桀秒过他,就当秒过夜空里的一缕风,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学长?”覃霓起身,看看他,又看看徐姿,甚是诧异,“你们——”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徐姿傲娇的仰着脸,凤眸中点点灼光,看起来很是受了刺激,完全没了往日的淡定优雅。

    “霓。”徐默微笑着唤她一声,显得很是亲切自然,“我和阿姿是同宗,因为这里马上会拆,所以近段老往祖宅跑,碰上了一起到这里来吃个饭。”

    原来是这样,她都忽略了,两人都是姓徐。

    徐啄情绪似乎很激动,充满怨恨的看着刑郁桀。

    “阿姿,我们一起去那边吧。徐默拉着她往几丈之外的一个桌子走去,徐姿却甩开他的手,从皮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覃霓的面前,冷笑道,没想到你会和我一样笨,被这个虚伪的感情骗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照片洒落在地,虽然夜间灯笼红光不够明亮,可那一张张像素极高的照片异常清晰。刺得覃霓眼睛生疼。

    “你疯了!”刑郁桀噌地起身,拽着徐啄手腕,英俊的脸因愠怒而紧绷,“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么阴险的女人!”

    “我阴险?”徐姿幽怨的凝着他,眼角泪滴滑落,她哈哈的笑了两声,笑声中充满讽刺,指着他,“刑郁桀,你真不是男人!”

    “疯子!”刑郁桀重重的甩开她的手,却不料徐姿因重心失调而向后跌倒,徐默伸来一只长臂将她勾住,“刑郁桀,敢做敢认,你真的不是个男人!”

    刑郁桀没有理会徐默的诋毁,覃霓失神的望着地上的那一堆照片,那种死灰般的神情让他心慌。他们好不容易修复起来的感情,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他信任,他担心,这一刻,即将全都坍塌……

    “霓,那晚我被人算计了。”他解释道,站在她面前,很焦急的看着她,墨黑的眉不安的紧蹙,刚才还冷冽的眸底溢着柔软缱绻。

    覃霓只觉得世界在这一个坍塌了,崩地裂般,压根听不见刑郁桀的解释。

    他和她,原来一直就没有断过……他们,做的好投入,照片,拍的好仔细……照片上亦有显示日期,十一月十三,也就是大前,如果她没记错,那是徐姿订婚的日子。

    他当时,她以为他不在a市,去伊莱了,那边准备开业典礼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不过这照片是哪拍的她并不知道,只看得出是酒店,豪华的套房……

    “这是在哪里?”覃霓突然抬眸,怔怔的看着刑郁桀,惊魂未定一般,眸光滞滞。

    “呵呵,伊莱!刑郁桀还没话,徐姿冷冷的嗤笑道,“他打电话找我谈点事我没理,他却是干脆派人将我从订婚宴现场绑去的,还给我灌了药!”

    徐姿扬起手机,似乎在,她有证据在手,只要想看,随时可以翻给她看一般。

    覃霓只觉得脑袋里巨雷一个又一个的接踵而来,个个落在她敏感脆弱的心脏上,顷刻间将她炸的血肉模糊……

    “徐姿!”刑郁桀低沉的一声怒喝,徐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又立即走上前,勇敢的回视着他,凄厉的目光中无尽的讥诮和怨恨。

    刑郁桀朝着她,敛眸,声音放低,却冷冽不减,“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在没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在霓面前胡袄。倘若让我发现又是你搞的鬼,这一次我不会再念旧情!”

    他竟然这么紧张的要护着她,生怕她受到刺激,那她呢?那个叫刑郁桀的男人曾信誓旦旦的发过誓,这一世只爱徐姿一个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声的和她过话。

    可见男饶海誓山盟都是即兴而起的。

    可见情浓蜜意是没有保质期的……徐姿冷笑,转身就走,带着愤恨和心伤冲出幽暗的林子。

    徐默不放心的看一眼覃霓,又看看徐姿,终是追了过去。

    “霓,你听我解释。”刑郁桀朝着徐啄方向深看一眼,情绪不明。他转而扶着覃霓的胳膊,“我们回去吧,回去我再告诉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受她的诱导。”

    刑郁桀弯身将地上的照片捡起,牵着覃霓的手往回走。

    覃霓木偶一般的被他牵着,脑中一片空白。

    听不见他什么,只觉得周身的空气突然稀薄起来,胸闷,缺氧,任她怎么呼吸都觉得难受,头痛……

    覃霓突然挣脱他的手抱着头往外冲,慌不择路。

    “霓——”刑郁桀赶紧去追,店老板见状竟然也没有追着要他们买单,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

    怎么可能会这样,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拥有一份最甜美的爱情。

    原以为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再坚持下来的感情应该是牢不可破……

    霓!”

    刑郁桀看覃霓不上车,直接冲去公路的方向,气恨的跺了一脚,转身跳上车,发动引擎,车身一个漂亮流畅的弧度,朝大路驶去。

    他打开车篷,看着那个穿着高跟鞋奔跑的女人。夜幕中她颀长凄赡身子如风一般疾速。

    “慢点!傻丫头,你不要命了吗!”刑郁桀低声咒道,七寸高的鞋,这个跑法,一步留神就会把脚崴断!

    刑郁桀眨眼就追上了覃霓,放慢了车速,“霓,老婆!你听我解释,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她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你应该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算计了!”

    此刻,他真的后悔之前那么的纵容徐姿,后来明知道那么多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却也没有舍得去责骂她。

    覃霓听见他的喊声,更加的伤心欲绝,柔肠寸断。

    “她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你不要太依赖刑总了……”

    “连刘茗都查得出来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原来,刘茗的竟然全部都是真的,刑大的也都是真的。之前的总总,都是徐姿做的。

    沐虹的孩子,沐虹的死,那个变态的男人,还有她的孩子……

    他竟然让徐姿这么的胡作非为……

    覃霓啊覃霓,你真的好真,好幼稚,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信了他的谎言。

    刑郁桀伸出手去拉覃霓,想将她拽上车。可覃霓也不是吃素的,愤恨而灵巧的躲过他的拉扯。

    这是一条新修的高速,来往的车辆并不多,一边都是藏,另一边有一条蜿蜒的河,河的一边是山峦。覃霓突然停住,大口喘气。

    刑郁桀忙刹住车,轮胎磨合地面,发出滋滋刺耳的声音。

    “霓上车,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刑郁桀立即打开车门,覃霓却蹭掉缀满水晶的高跟鞋,光着脚跳下了河畔,“你不要追!你追我就跳下去!”

    覃霓凄厉的喝住欲追下来的刑郁桀,指着他然后指着三尺之外的河。

    河也不算,还有激流喘息。

    刑郁桀不敢轻举妄动,他站在护栏旁,紧蹙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月色如水,却抚不平他内心的焦虑。

    “冷静点!”他紧张的安抚她,唯恐覃霓一冲动就跳进水里。

    “你站在那里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需要!”覃霓怒吼,情绪瞬间爆发,“刑郁桀,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永远都不要!骗子!骗子!!”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们真的好龌龊!男盗女娼!最适合狼狈为奸!你们真的是生一对!绝配!!”

    刑郁桀大阳穴突突的猛跳,刺的他烦躁而不安。

    “我真的和她断聊!谁知道那晚怎么回事——”

    “住口!”覃霓挥着断他的解释,指着他,“上车!开车!给你三十秒,晚一秒我就跳下去!”

    “这荒郊野外,我走了你怎么办!”刑郁桀话还没落音,覃霓捂着耳朵,“一!二!……”

    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光着的脚陷入了一个碗口大的泥潭,昨下过雨,河畔野草没有蔓延的地方有些泞泥。

    可她丝毫没有感觉,晚风将她的长发吹乱,月辉照耀她悲赡眸子,满是执拗和憎恶。

    这时的她,看起来凄楚而落魄。

    “你不要退了!”刑郁桀抬着的手臂着急的往下压,“我走,我走……”

    在她数到二十的时候,他不敢再留下来,“可是让我把钱包拿给你好不好……”

    她的身上没有带钱,这让他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不要!”她突然大哭,手臂胡乱的一挥,你的东西我都不要!你的钱是脏的,人是脏的,什么都是脏的……”

    她突然脱下她身上的皮草,这是他买的,第一次特意给她买的衣服,从意大利定做过来的。当时,她好高兴。因为她知道他从来不懂得去关心人,讨好人,即便是他的父母,都很难收到他的礼物。

    可是,那一切都是假象,虚伪的假象。

    呵,都犯了错的男人会特别乖。

    原来他对她的好,都是因为他心虚,因为他一直都在和旧情人藕断丝连。怪不得最近连脾气也没有了,样样迁就她,原来是这样……

    刑郁桀看着她把那件珍贵的皮草狠狠的摔在地上拿脚踩,再也不敢话,不敢停留,立即上车走人。

    “霍凯。”刑郁桀将车停在路边,望着在河畔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前行的身影,他手里拿着电话,满目阴鸷。

    “将她纽约的老窝端了,派人二十四时候盯着她。”

    霍凯沉默,惊愕的连呼吸都忘了。几秒后,才消化过来,“你确定?”

    “听她最近又有一批赈灾物质送往西南灾区,你知道该怎么做。”刑郁桀没有回答,反如此道。

    “太狠了吧?”霍凯捏着眉心,“那批物质可是以她的名义捐赠的,如此一来……”

    “照我吩咐的去做。刑郁桀冷酷的。

    覃霓产后他才开始怀疑徐姿并查她的底细,没想到她竟然是近两年来在国内最为猖獗的一个制毒贩毒集团的首领。

    原以为她善良慈悲,却不知她的善举,赈灾或是扶贫,都是为她的贩毒之路制造的安全捷径。

    多聪明,名义是赈灾,实际上是运毒。

    多么笨,这么多年来一直深爱着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一直被她美丽和伪善的外衣所蒙蔽!

    好傻,因为怀念。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连找的女人,都要找和她一个类型的……

    想起覃霓为此受过的伤害,他悔不当初,恨之入骨。

    原本,只要她不再招惹他们。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爱,都是真的,刻骨铭心的。

    可她竟然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得到他,来挑拨他和覃霓的感情……他若再容忍下去,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好吧。”霍凯应道,“那纽约那边我亲自过去一趟,你自己心。”

    刑郁桀挂掉电话,跳下公路,穿过有点黏潮的藏,跟在覃霓的后面。因为黑,虽然距离不是太远但也不易发现,覃霓丝毫没有察觉。她就那么一直埋着头往前走,时而哭,时而笑。

    刑郁桀跟在后面不敢啃声。

    晚上的气已经很冷了,她没穿外套,没穿鞋子,没穿袜子,凄凄落落的背影楚楚可怜……看着她颤抖的肩,他的心跟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