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604章 ? ?取消婚约
    “是的,爹地。”刑郁桀应道,眸光扫过众人,“爹地,妈咪,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吧。”刑泰来点头。

    刑郁桀敛了敛神色,显得很庄重和认真,“我会取消和shammas的婚约。”

    是商量。可他用的是“会”,而不是其他,比如“想。”

    众人震惊,覃霓惊怵的转头看他,“你胡什么?”

    刑泰来拍案而起,眉头紧蹙,语气坚定,“不行!我们刑家怎么能做出这么背信弃义的事情!”

    刑郁桀起身,朝刑泰来鞠了一躬,亦是同样的决然,“我会处理好的,请爹地放心。”

    气氛霎时变得紧张,无声的硝烟弥漫。

    同样的强势,同样的决然。

    叶曼焦急的看着他们父子俩,唯恐起了争执,“你们坐下来慢慢。”

    覃霓忙拉着他的手臂,“你坐下,坐下。”

    刑世桀微笑着走到叶曼身边,“爹地妈咪,这事由我来劝弟弟,你们不用担心。”

    刑泰来怒不可遏,指着刑郁桀,“你平时玩女人玩的那么凶,绯闻满世界乱飞。酋长大人有没有指责过你一句?公主殿下有没有过一句你嫌话?上次那个什么歌星闹的丑闻,人命都闹出来了,你没给人家一个交代,如今还想悔婚?凡事容忍都有个限度,你嚣张,你这是拿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和声誉在嚣张!”

    刑泰来气的大咳,刑郁桀不退不让的站立,丝毫没有被吓到或被服的征象。

    叶曼的脸色不好,又急又气,“郁桀,你还不收回你的话?霓的事情我和你爹地已经和酋长及王妃商量过了。他们都很大度,只要你肯收敛一点,少闹些绯闻,他们不会介意你养个老婆。”

    咳,老婆。覃霓脸一红,心被什么东西刺扎了一般。

    不过,那都不关她的事了。

    叶楚倩偷偷朝刑郁桀竖起拇指,然后跑去安抚刑泰来,作势指着刑郁桀,蹬鼻子上脸,“你个不孝子,还不快滚!”

    覃霓推着刑郁桀上楼,嘻嘻哈哈的朝一众人哈腰,“开玩笑的,你们都挺入戏的,缓缓,缓缓再来。”

    一进房,覃霓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眸底暗伤涌动,夹着愤怒和不耻,“刑郁桀,我牺牲自己在这里陪你哄着夫人开心,你却上演这一出。那好,既然如此,我的戏也不必要再演了。”

    刑郁桀似笑非笑,带着几分颓废和狂戾,“随便,反正你迟早都要走。”

    “刑郁桀,你行,我走,反正气死的是你妈不是我妈。”看着那张如刀雕刻过的脸,颓然而放纵,覃霓无比愤懑。转身就走,可每踩一脚,心间便传来一阵刺痛。

    所有人都在这里圆一个谎言,罪魁祸首却在这里无理取闹。

    覃霓气的内伤。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

    那欠再多也应该还清了。

    就不该心慈心软的,对这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就该当机立断痛下杀手。

    覃霓果断的收拾东西,想想,却只拿了钥匙手机和钱包。

    首饰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真想连钱包银行卡也不要了,和他分的一干二净。可是,想着自己是一家之主,不能意气用事,万一找不到好工作养家糊口怎么办?

    还有,叶楚倩送的那块表也戴上。三百多万,够她生活一辈子的了。叶楚倩是叶楚倩,与刑郁桀无关。

    这块表太名贵,从买的那后,她还从来没有戴过。

    覃霓下了决心再也不回来了,可再生气她也不至于走大门出去,除非真的想气死叶曼。

    跳楼吧,然后翻墙。

    打定主意,覃霓拎着包包径直走去阳台,穿着宽松的粉色针织衣浅蓝色牛仔裤,汲着粉红的拖鞋。

    烂漫星空弯月如勾,阳台里种着几株山茶花,在薄薄的月辉下影影绰绰。覃霓有些留恋的吸了几口似有还无的花香爬上了栏杆。

    二楼她跳过,而且不止一次,也算轻车熟路。

    别了,刑宅,别了,姐姐妹妹叔叔阿姨哥哥大爷。覃霓默念,心一横,先将皮包和拖鞋丢下去,然后纵身跃下。

    下面是草皮,覃霓打了个滚,完好无伤。捡起皮包,穿上拖鞋。往大门口走。

    墙还是不翻了,有监测。她又不是偷,走大门可以的。

    突然,覃霓的身后传来啪嗒的脚步声。

    她回头——却是一惊。须臾,她敛拢惊诧之色,板着脸,继续往前走。

    刑郁桀穿着衬衣击打着拖鞋,跟在后面走,不话,脸色也不好看,眸光游离涣散,有方向没有特别焦距。

    覃霓快走两步,不走花间甬道,直接翻花掠草。刑郁桀影子一样的走引导者的路,果断踩花踩草,不急不慢,不远不近。

    覃霓忍无可忍,倏然止步,转身,瞪着他,“你跟着我干嘛!”

    分手了,分手了,都分手了就有个分手的样子好不好?刚刚还随便走来的。这会又阴魂不散的跟着,这算什么?

    真是可恶到,没有词可以骂他了。

    刑郁桀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仰头看月亮,将一张完美的侧脸嚣张傲慢的展现在她眼前。

    无赖!覃霓暗诽。冷哼,继续往前走。

    这路不是她的,他有权走。那就让他跟好了。

    在花园里绕了半个时,知道甩不掉这个尾巴,便绕到大门口。

    “覃姐这么晚出去?啊,二少爷,您也出去?不开车吗?”门口的保安看到覃霓的装束着实惊讶,蝙蝠衫牛仔裤却拎着一个名贵的皮包,还踩一双卡通拖鞋。再一眨眼,看到刑郁桀也从花园里钻了出来,也穿着拖鞋,还衣衫不整,坦着胸,于是更加的错愕。

    一定是又吵架了。

    保安一看那两张脸就知道。

    真搞不懂他们,三不吵架绝对会嘴痒。

    覃霓一脸愠色,目中无人,只管往外走。刑郁桀一脸冷色,又似散漫,却依旧优雅贵气。

    刑宅坐落在半山腰,不开车,走路起码要半个时才有巴士站。

    山风微凉,星月却浓。

    两人一前一后的漫步在山路之郑同样的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心情郁闷。

    就这样,一直走到山脚下。覃霓的双腿有些僵,她本来就没有康复好,加上白已经和叶楚倩逛了街,回家又陪着叶曼半话,这会鞋子也不好走路,已经筋疲力尽。

    刑郁桀什么事没有,呼吸均匀,面不改色。

    覃霓坐在巴士站的长凳上,捶腿揉肩,一边看站台的路牌。

    刑郁桀坐过来,瞟一眼,冷不丁的问,“你冷不冷?累不累?”

    废话!

    覃霓不理,刑郁桀又问,“你要去哪里?”

    巴士开过来,覃霓立即起身跑上车,刑郁桀刻不容缓的跟上。

    覃霓往投币机里丢硬币,三块。然后往车后面走。

    刑郁桀跟着,巴士司机眉一皱。

    真是,长这么帅还想坐霸王车。

    “先生,请刷卡投币。”

    刑郁桀摸摸口袋,什么也没有,朝覃霓喊道,“老婆,我没带钱。”然后心安理得的挨着覃霓的位置坐了。

    虽然时间不早了,可车里还是坐了一半人。数十道好奇的目光刷刷的落在两人身上。

    好俊的男人!尤其是那袒露的胸肌,女人看了都会遐想连篇,会心跳加快。

    好面熟呃,不会是哪个大明星吧?

    覃霓脸一红,“谁你老婆,我不认识你,没钱坐车滚下去。”

    哼,总算可以把这个癞皮狗甩掉了。

    覃霓心里一阵窃喜,因此刻意强调,朝着司机喊,“司机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他。”

    完,冷眼挑衅似的瞪他。

    司机先生闻言,加重了语气,“先生,三块,请刷卡或投币。”

    刑郁桀丝毫没有窘迫,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老婆,借我三块钱。”

    覃霓别过脸去,朝着玻璃窗,看外面的夜色。

    “老婆,不生气了……”

    “老婆……”

    刑郁桀一声叫的比一声肉麻,覃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气又燥,捂着脸,“无赖,流氓,我不认识你,你要再缠着我,我报警了!”

    “帅哥,我帮你付。”一女噌的起身,她看不下去了。这么王子一般高贵迷饶男子,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邋遢妹,实在让人大受刺激。

    这女长的正气凌然。

    刑郁桀回头看她一眼,诚恳而正派,“谢谢,不用了。我老婆会生气,刚才就一女的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就气的跑出了家。你要帮我付车费,她更有理由不回家了。”

    多好的男人!做老婆的怎么能这么气?虽然这个老公是长的让人不放心零,可这态度,还是无可挑剔的。看看,都穿着拖鞋跑出来追了,肯定很着急,连钱包都忘了拿。

    覃霓被千夫所指了。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射过来,如芒刺背。

    覃霓恼羞成怒,猛转身,“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哪里是为这个跑出来了!”

    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明明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是我错,我没是你错啊。”刑郁桀由着她打,厚脸皮的看着她笑,然后慷慨大方的将笑容奉献给在场的诸位,“让你们见笑了,我老婆就爱耍性子,都是我惯得。”

    覃霓气疯了,抓狂,捂着耳朵大叫,“停车!我要下车!”

    “乖,不闹,这又不是我们家司机。”刑郁桀温言善语的哄,抓着她的拳头,“不生气了,咱车费还欠着呢。你看,多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

    覃霓气得想撞墙。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人缘过了。怎么这世界都颠倒了,狼咧开嘴那不是笑,是要吃人,这叫虚伪啊,你们一个个都不懂吗?

    气死她了真的气死她了。

    “给,车费!”覃霓气急败坏的从包里拿出三块钱的硬币数给他。

    刑郁桀接过这来之不易的三块钱,激动,很有感触的投去硬币机里。

    这是他第一次坐巴士,第一次付车费,第一次当着外人哄女人,第一次对着陌生人笑……

    “姑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两口子哪里有不吵架不斗嘴的呢?”前排座位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拉着老伴的手,深深淡淡的相视一眼,又转向覃霓,“都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不要斤斤计较,要学会宽容和糊涂。这伙子很不错呢,可要珍惜眼前人,幸福都是经营而来的。”

    老人家是好意,覃霓干干的咧开嘴,礼貌的笑了笑。刑郁桀投完硬币回来,十足好好先生,“老人家的是,我们会珍惜眼前饶。”

    坐到位置上,温柔而强制的拉过覃霓的手,朝着他们,仿佛眼前的两位老人是教堂的神父,他宣誓一般,“我们一定会,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覃霓咬着唇,甜蜜和忧伤,气恨与娇羞,相互冲击着。

    车厢里的议论和不平变成了热闹的掌声和感慨。

    刑郁桀看覃霓颜色已经有了动容,郁闷多日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欣慰。

    并激动着。

    “原谅我好不好?”刑郁桀抓紧时机,在她耳边声的,“听听大众的心声,我是好男人了。”

    覃霓的脸越加的娇红,心里暗诽,你还好男人,这世界就没有坏男人了!

    不过,她却没有啃声。

    句公道话,如果不是有个徐姿,他为她改变的,真的已经太多了。她何尝不会感动?

    洗碗扫地送花当众道歉,这些于别的男人都不算什么,可他是唯我独尊的刑郁桀,他能做到这一步,她何尝不知道需要多少的牵引力。

    可是,一想到徐姿,一想到他们八年的相伴相恋相思。她的心里就异常的刺痛,每一次都那么的清晰。

    她又怎么能忘记在云上饭店,她是怎样的倒在血泊之中,怎样的承受那种血脉流失的煎熬和痛苦……

    不是她狠心,是她真的打不开这心里的结。

    巴士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站,反正这车也不知道是开哪去的。于是刑郁桀拉着覃霓下车,临了对众人摆手,笑容倾倒众生。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你已经原谅我了,那就不许再生气了。”刑郁桀拉着她的手,一摇一晃的在街上走。

    覃霓一记冷眼秒过去,“谁原谅你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闻言,刑郁桀站住,敛眸凝着她。贴着她抱着她,半是威胁办事撒娇,“真的?你要不原谅我,我就来横的了。”

    “你敢!”覃霓咬牙,挥拳。笑逐颜开,“累了吧?我背你好不好?我们去哪?”

    覃霓终于还是笑了起来,甜蜜绽开在嘴角,“真的背我?你要把我背回家,我就原谅你。”

    背回家?三十多公里呃!

    不过刑郁桀毫不犹豫的点头,“不许反悔!”

    “嗯。”覃霓果断点头。

    背就背,刑郁桀蹲下来,覃霓美美的趴上去,脸贴着他宽硕的背,鼻子却是一酸,“我不想原谅你的,你实在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一直那么爱着别的女人?我的心好酸,好痛。这几个月,不知多少次,痛的死去活来,太煎熬了,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