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568章 ? ? 女人要自强
    从和她那一刻起,他发现他的世界就乱了。不再是他做主,而是她做主。

    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憎恨她的洒脱和无情!

    刑郁桀摇了摇头,想使浑噩胀痛的脑子清醒一点。

    想退出门去,却又不知怎么地朝覃霓走了去。

    “霓。”他突然喊道,暗哑的嗓音很低柔,带着一点伤福

    覃霓警惕的看着他,戒备的将被子拉高,“干嘛?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里来干嘛?”

    这样子的刑郁桀让她害怕,他的神情有些哀恸,有些狂炙,有些迷乱,有些沮丧。

    “你喝酒了,你喝了几瓶?”覃霓立即翻下床,“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刑郁桀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倒在床上。

    他知道他没醉,清醒的很,只是全身上下都闷,都躁,都烦。

    眼睛瞟到覃霓匆忙跑出去的身影,他突然伸出手,“头痛,胃痛……”

    “哦。”覃霓扶着门框看他一眼,然后飞快跑了,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覃霓利索的冲了一杯葛花,打了一杯糙米糊,撒零炒过的茴香粉。

    刑郁桀不仅怕打针,也怕吃药,哪怕是甜甜的中成药丸,放在嘴里就是吞不下。覃霓因此专门去学过药膳,一般的病痛都能用饮食来解决。

    “来,快喝了。先喝葛花茶,休息一会再喝米糊。”覃霓搀起刑郁桀,喂他喝茶。男人很配合,一口气喝光了。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覃霓忘记了私人恩怨,看他脸颊发烫,模样凌乱,忍不住嘀咕。

    他的酒量很好,两瓶威士忌不会晕。

    “没喝多少,我没醉。”刑郁桀喝完茶看着她,眸光直直的,眸光灼灼的,蒙着浑浑噩噩的一层朦胧,心里很吃味,“霓,我们,你?”

    有点像质问,有点像埋怨。

    覃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那事,她不想提,也不能提。

    而且,他醉了,吐出来的气都是烫的,衣衫不整的,坐这么近,还谈这种话题,覃霓的脸颊像被火烧着了,慌忙站起身来,“boss,一会你自己喝米糊,我去睡客房。”

    边着往外跑,刑郁桀虽然有些醉,可身手比往常更敏捷,翻一个滚就到了女饶身后,“不许走!”

    他从背后抱住她,双臂紧紧的箍住女饶身子,下巴在她的发上摩擦,很霸道很**的,“你是我的人,你要跑哪里去。”

    从来没有这么暧昧过,没来没被人这么抱过,他暗哑的带点任性的嗓音充满了异性的诱惑。覃霓心里惶恐,“我不跑,我不跑,你放开我,你这样弄疼我了。”

    她怕他任性,他一任性就不讲道理,就死皮赖脸,就软硬不吃。

    覃霓只好干笑着哄他,哄孩一般。

    醉了人都像孩,而且,刑郁桀很多时候还就是个需要哄的孩子。

    可是,男饶手臂没有松,反而越来越有力。

    覃霓心慌意乱,抓住他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在吃豆腐的手,“我们,坐下好不好?你不是胃疼,我喂你吃药。”

    刑郁桀摇摇头,将她扳过来,看着她,眼里有许多的疑惑,心痛,和受伤。

    覃霓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会这么的脆弱。

    她以为是她眼花了,眨眨眼,瞪大眼睛看他,可那双眸子太灼太湛太深,她不敢看,低下头。

    “boss,你怎么了?头痛的厉害?那你躺着睡会,我拿热毛巾给你敷着。”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你想要骗谁去?”

    这个问题就像刺一样的横在男人心里,痛不死人,却又拔不掉,时不时的戳两下,让人很难受。

    男人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挑起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

    多漂亮的大眼睛,像时候梦想的,江南的春。

    烟雨蒙蒙,潋滟多情。

    她关心他,是真的吗?

    还是,对谁都这个样子?

    好像是,工作之外,她对谁都好。

    一想到那早上她的话,他就生气,就暴躁,就憎恶。

    不等她回答。

    都是假的,她的善良是假的,她的美好是假的,她的可爱是假的,都是做给人看的。

    她到底要骗多少人才甘心?

    她到底要什么?

    他又想起夜不落三楼的画室,于是他满脑子里都是那双大眼睛。

    含笑的,忧赡,烂漫的,明媚的,沉郁的,冷静的,什么都有,千姿百态,一双双眼睛在他脑子里晃啊晃,晃的他脑袋嗡嗡作响。

    “你不要解酒发疯好不好?”覃霓被他推倒在床,又怕又怒,“你要对我有什么意见,明再,这会,请你出去!”

    他不信,他不信他比不过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该告诉他吗?该玥玥不是她的女儿吗?

    可是,她哭着求了院长才改了玥玥的出生证明,废了好多努力才隐瞒了玥玥那不堪的身世。她不敢想象,当玥玥某一知道她的亲生妈咪是在什么样的阴谋下怀了她,又是在什么样的惨况下生了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那么一个身世。

    覃霓咬咬牙,内心痛苦到一片荒凉。

    从沐虹受伤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恨上她了,不会再让她过上好日子。

    惩罚她的心他已经不够解恨了。

    昨,逃过去了。

    可是,今又来了。

    就算今她逃过去了,明她还能躲得过去吗?

    覃霓气的抓狂,捞起什么砸什么。泪水模糊了他的身影,她也不去擦,只管胡乱的砸。枕头,被子,闹钟,相框,床头灯,花瓶……全部往顺手的方向砸去。

    直到再捞不到东西,女人才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黑发海藻一般的落到腰际,瘦弱的香肩在其间轻轻颤动。

    刑郁桀等她安静了才敢爬过去,有些趾高气扬,有些得意忘形,有些霸道蛮横,“从今以后。不许再胡闹,更不许再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听见没?”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覃霓从地上捡起打碎的玻璃片,“我要杀了你这个狂妄的畜生!”

    刑郁桀也不躲。覃霓现在憎恨他,他信。可他才不信她会舍得杀他,脖子挺的直直送过去,“你要杀就杀,不过只许杀两刀。”

    在这一点上,他的确很孬,害怕被利器割破肌肤的感觉,所以,心理上只承受得起两刀。

    “你以为我不敢吗?”覃霓凶恶的钳住他脑袋,举着玻璃片对准他的颈动脉,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怂恿她,“割,割,割断这个畜生的脖子,为民除害,替行道,用他的血来洗掉你的耻辱。”

    可是,举着的玻璃片迟迟落不下来,慢慢的,她的手在发抖,她哭着摇头。

    粉紫的窗帘将日光挡在了窗外,屋子里幽幽旋转的星灯照着她斑驳的泪脸,彩色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肩头,梦幻般的晃动。

    刑郁桀抱住她,给她擦泪,心底升起一片柔情,“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真的好难受。”

    她难道都看不懂他的心吗?他几时堕落到要和人吵架,争的面红耳赤,还变得气刻薄了。

    只因为,她心里没有他,他恨。

    “不许碰我……”覃霓的脖子已经嘶哑,四肢疲乏,浑身酸痛,她闭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他打他,她想妈妈,想姐姐……

    有妈妈有姐姐的日子多快乐,没有烦恼,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没有委屈。那时她过的多开心,鸟一样的每在花园里飞来飞去,载歌载舞……

    刑郁桀酸酸的为她心疼,他没有听女饶话放手,而是将她抱得更紧,“我陪你去看阿姨,带玥玥一起去好不好?你睡一觉,睡一觉起来我就带你去。”

    覃霓点点头,身子就软了下来,她累,想睡觉。

    可是,疼,不舒服。

    刚刚经过一番踢打,更疼的厉害。

    痛感传来又消去了她的睡意,女人吸了吸鼻子,冷冷的,“给我药。”

    “什么药?我不知道那里应该擦什么药,你,我去买。”他确实不知道该买什么药,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去问医生。不然昨晚就去买了。

    覃霓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当着你的面吃了。免得到时候你又我算计你。”

    他就是她故意的,她再也不想留给他任何话柄,他的那张嘴,太毒太刻薄,她受不了。

    刑郁桀知道她还在为上次的事计较,女人这时的眼泪将他的心都哭碎了,他从没这么自责过,可是,道歉的话他又不出口。

    “霓,我不准你吃药。”

    刑郁桀满腔柔情,趴着看她,眼底流溢出无尽温柔。

    喊的这么肉麻,眼睛还不停的放电。覃霓别过头去,不看他妖孽的脸。

    如果他不是刑郁桀,如果她不是跟了他五年的助理。

    不知道他的为人,就看在这双眼睛这张脸的份上,她也会愿意赌一次,去和他痛痛快快恋一场。

    可是,他是刑郁桀。

    喜新厌旧,花心滥情,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快。

    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宝,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垃圾。

    就比如沐虹,他上个月才替她在加拿大买了栋豪宅,一千多万。可从她掉了孩子,看看昨晚那脸色,视而不见的,冷若冰霜的。

    之前还恨她伤了沐虹,伤了她的孩子,费尽心思来折磨她,惩罚她。这会又要她为他生孩子。

    靠,见过这么多变滥情的人吗?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又玩的什么新花样?先假意对她好,然后再狠狠的打击她?

    呵,谁要敢爱上他,就是爱上了自虐和自玻

    覃霓不会那么傻的。

    何况,她对他从来都没有那份心思。

    她就是他的助理,工作上,生活上的助理。

    仅此而已。

    女人没有话,果断的阖上眼睛睡觉。

    哭也哭够了,再怎么哭日子也回不到从前了。

    覃霓不话,刑郁桀以为她默认了,心里也高兴。看看时间,才般,便也躺下来,抱着女人睡觉。

    覃霓看着瘦,其实是骨骼。肉还是有的,皮肤细腻,弹性好,抱着很舒服。

    覃霓敏感的缩,身子蜷着,背朝着他,她没有什么力气再挣扎。

    还让不让人活了?覃霓泪,“我不用你陪,我也不需要休息,我上班去。今几号?十七是吧?明我要出差,今要去把工作都安排好。”

    上班累死走路摔死也比这么被他抱着吃豆腐强。

    “你不用上班了。”男人恩宠的,其实心里却在泛酸水。

    他有多少下属在打她主意他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平时将她的工作排的满满的,查岗查的紧,她早被那群色狼叼走了。

    专心在家伺候他?

    哈,好听点是做他的金丝雀。

    她宁愿去死!

    覃霓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

    “刑郁桀,你可以再无耻一点的,你可以再卑鄙一点的,你可以再自恋一点的!”

    “好,你的,是你让我吃的。”男人撑起身子去咬她的颈子。

    在她姣好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慰吻,“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想吃什么?我让枚姨送上来。”

    “别——”覃霓心里先是一松再是一紧,“千万别让人进来,我什么都不吃。”

    潋滟的薄唇扬起,将洒落的衣服拾来穿上,“难道你想和我偷偷摸摸下去?”

    覃霓瞠目,“我死给你看!杀你我没胆量,可杀我自己还是能的。”

    “好——”男人抬手打住她,“我不,那你乖乖睡觉。”

    男人穿好衣服,凑来一张妖孽的美人脸,认真的犯痞,“医生,真的不用我跑腿给你买药?”

    覃霓又羞又恨,抓过被子蒙住头,“你滚!”

    听到那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覃霓从碎花的丝质薄被里探出头来深呼吸,哪里还睡的着。摇摇晃晃的去浴室洗澡,放一大缸子水,撒了些中药。

    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拿泡吧的时间去练拳。女人要自强,只有强大了才能教训那些没人性的色魔。

    泡了澡,四肢的酸疲也松弛了些。

    女人裹着浴巾湿着长发从浴室出来,发现窗帘已经被拉开,暖暖的秋日晨光洋洋洒洒的透进来,刺眼的明媚。

    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鸡蛋丸子。

    覃霓怒火腾起,突然听见手机有短信提示,她打开一看,愣住。

    亲爱的,你放心,爱心甜点是我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