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农娇贵女 > 第118章 母子相见
    “葱茏,我们走。”严夫人叫了葱茏,就急急忙忙朝着云松苑走去。

    秋桂用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严夫人远去的背影,“夫人打了我,好好的,夫人为什么打我?”她语带哭腔的问着同她一起侍立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叹了一口气,替她擦了擦泪水,“你素日里总是稀里糊涂,夫人只当你憨实可爱,但你也别真的就那么憨实了。现在可不是夫人打不打你的问题了,刚儿你没听说吗?是要撵你出去呢!”

    秋桂闻言哭的更大声了,“这可如何是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凭白挨了夫人的巴掌,如今还要将我撵出去,这是何道理?”

    旁边的小丫头只好认真指点她,“你也知道,葱茏姐姐是公子的大丫头,如今因着公子身体不适,等闲不出院子。如今她出了院子,且神情急迫,必定是有急事,且这事情肯定关乎公子。夫人一向视公子为眼珠子,自然着急。你也莫怨夫人,她一向菩萨心肠,回头待她心情好了,你一跪一哭,她心软了,许就放你一马。”

    秋桂得了指点,忙点头称是,第二天果然抱着严夫人的大腿一跪一哭,严夫人也便把此事揭过,不但没罚她,还赏了她一碟子好果子吃。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话说严夫人和葱茏一路小跑朝着云松苑而去,葱茏呼哧带喘地把公子嘱咐的话,悄声告诉给严夫人听:“夫人,公子不知道这次能醒来多久,怕是待咱们去了,他又睡了过去。因此便嘱咐我给您托一句话。”

    严夫人忙问,“什么话,快快说来。”

    葱茏凑近严夫人,小声耳语了一句,“公子说,他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

    严夫人吃了一个大惊,“他不就躺在家里,如何说是……”话未说完,严夫人突然闭紧了嘴巴。

    须臾功夫,几人终于到了云松苑。严夫人屏退了众人,只留下葱茏,而葱茏也用眼神暗示了守着严襄的两个小丫头,令她们退了出去。

    “襄儿!”严夫人喊着严襄的名字,迫不及待地走近床前。

    严襄还醒着,他虚弱地睁开双眼,喊了一声“母亲”,就要挣扎着坐起身来。

    严夫人喜出望外,却如泪如泉涌,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休要乱动,如今你这身体,还需静养。”

    “母亲,儿盼了几个月,终于能与您说上一句话了。”严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严夫人掏出帕子拭了拭眼泪,泣道:“母亲何尝不是如此?自打你昏迷不醒,我与你父亲,每日便如同把心放在锅里煎,前两次你醒了,都没能说上一句话,如今终于能听你喊一声母亲,我便是立刻就死了,也甘心了。”

    “母亲,休要如此说,儿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想必很快就能大好了。”

    严夫人听严襄说的有道理,忙合十双手虚空拜了拜,“是了是了,路过的神仙莫要听我的胡话,我且得活着。将来还要筹划着帮襄儿娶妻,还要抱大孙子。”

    “母亲,如今我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不日便能抵达,到时候……”话没说完,严襄的魂魄便迅速的回到了老虎的身上,他眼睛一闭,又直挺挺的摔在了床上。

    “襄儿,襄儿!”严夫人大惊失色。

    “夫人,您莫要慌张。”葱茏上前扶住严夫人,小声劝解道,“公子醒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相信下一次,比这次能说更多的话!总有一日,公子会彻底好起来。”

    严夫人闻言,心里开阔了许多,她用帕子拭干眼泪道:“是啊,好孩子,你说的有道理,我该高兴才是。”说完,她弯下腰替严襄掖了掖被角。

    “夫人,公子今日两次提到说,他在赶来京城的路上,如今公子病得不明不白,我们需得多加小心。莫要让别人听到这话,不然,怕是对公子不利呢!”

    严夫人一向也是个聪明人,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晚间,严夫人将傍晚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严尚书,严尚书立刻赞了葱茏,“这丫头说得不错,夫人也足够聪敏。上次襄儿提到他在一头老虎身上,现在又说在来京的路上,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事端的蹊跷。传出去,不但听着不像话,也对襄儿不利。”

    “正是此意。”严夫人点头。

    严尚书捋了捋胡须,“我回头寻几个可靠的人,在进京的各处路上留意,看看最近是否有人领着老虎进京。另外,还要寻两位暗卫将云松苑暗中保护起来,若是有人趁机对襄儿的身体不利,那我们将来再怎么后悔,也将于事无补。”

    “你这话,到提醒了我,在云松苑伺候的人,我也要好好排查一番,全部换上可靠的。另外每日襄儿进食的稀饭,也要确保安全,莫着了别人的道。”

    严尚书点头称赞,夫妻俩又仔细商议半晌后,方才歇去。

    却说严襄回到老虎身上的时候,甄茴正对着他硕大的虎身黯然神伤。

    见他终于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离魂的时间比以往都长,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严襄有些遗憾,没能把话和家人说完,因此情绪便有些低沉,只淡淡地敷衍了甄茴几句,便缩进角落里闭目休息去了。

    甄茴也有意不打扰他,自己悄默声吃了一块已经凉掉的卷饼,又用自己带的床单仔细把床铺了,天一擦黑,就张罗睡觉了。

    万幸!她睡得早,好歹睡了几个小时,半夜的时候,隔壁突然响起木床摇曳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娇哼与男人的低吼。

    甄茴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这特么是谁?能不能考虑下邻居的感受。诅咒这对男女,诅咒这隔音极差的房子!

    甄茴气咻咻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结果自然是无济于事。

    她悄悄往严襄的位置看了看,发现他不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避免了许多尴尬。

    隔壁房间停停歇歇闹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肯停。

    甄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正要不管不顾的去踹门。

    结果,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咣咣咣”一阵踹门声后,高铁柱的声音传来,“木桩,你这该死的!你赶紧给我停了,我说你非要赶我去二哥房里呢,原来你小子憋着劲做这事呢,娘的,快给我停下。”

    世界终于消停了,甄茴这才把后半夜的觉接上!